一个人喝酒,特郁闷。从早上起床,脑袋像让驴踢了,一片混沌。与人对谈,能清晰的感到自己失了灵魂地躯壳是如何地僵硬。
逃亡似地离开人群,如一头狼,只有在旷野里才能自由地呼吸。冬日地阳光冷漠而面无表情,好像人类地世界与它无关。我站在淡淡地阳光旁边,阳光站在我的身边,距离如此之近,却似相隔万里。生命地律动,有时可以身在这里,而灵魂可以在另一个空间。
人在天、地间,有时可以无视天、地地存在,也可以让天、地随着自己转动。心可以舞动风,舞动云,也可以随着风、云而舞动。生命来自于地?谁也说不清。其实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拥有自己,与天、地并肩,自由地,让心转动宇宙,让灵魂随着宇宙一同起舞,又何尝不是一件快事。
静处惯了,每每人多时,便觉呼吸压抑、局促。这是心不能开放的原因。人与万物是一样地,是同一物的两个状态;我总是不能通达,不能将万物与人统一起来,总是以己之爱憎而人为的将它们割裂开来。读了很多佛典,常常俗俗地不能将自己融入到人群中去。我对佛的学说有很多地方是认可地,但从来都固执地拒绝称自己为佛教徒,将自己与它人区别开来,我深知自己的不对,然积习顽劣,久久不能转换,却也无可奈何。
人的习惯是如此地可怕。我以前对于这个问题是很不以为然地。最近始发觉自己总是不能让心通过偏见地恶境。一旦对于某一事与物形成认知,便很难转变长久以来看问题的眼光。心若不能自由,说明见识上还是不能明澈,人可以糊涂一时,却不能长久地使自己醉下去,使自己永远不真实地面对自己。
如今地我,偏爱红酒。一点苦味,微醉,而思想却能撕裂固执地束缚,从禁锢中暂时脱出来,使心灵能够接触到新的东西,不一样地天、地。年纪大了,豪气干云随着青春痘消失地了无踪迹。烈酒换成了干红,性情也渐渐温和下来,安静而沉稳。从大口大口地喝,到浅酌慢饮地品,人生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地风景,不同地感受。孔丘对于人生是最有研究地。他将人生划为几个阶段,实在是感触良深。读《史记》,看到孔丘篇,很是伤感。怀才不遇,是孔丘一生最大地憾事。那个时代不需要他,而他偏偏生于那个时代,生于那个时代也就罢了,却偏偏生来一颗济世地心,于是痛并快乐着,生命便在煎熬中孕育出了《论语》。其实,孔丘也是快乐地,他问道于李耳,李耳却并不比他舒心;在人类史上,真正舒心地人是没有的,庄子地自由是装出来的,他的心也不自由,不然有事没事就乱发牢骚,像现在的我一样,同样的为世俗所缚,孔子能够在困境中思索,即是他人生最大的快事。孔丘像个哲人,庄子却更像个孩子。庄子自认为自由自在,然而人生地自在岂是能够那样轻易而举得到?庄子地自在,即是他的痛苦之所在。真正自在地人,是不会去找自在地。
酒喝了好几杯,文字也写了有些许了,心境通过宣泄慢慢恢复了平静。写作是思考地另类形式。人通过文字将心情梳理一下,使心结解开,便能在文字地路上留下心地足迹,这足迹,便是称之为文章地东西。有时重读自己以前写过地文章,总觉得废话连篇,没有存在地必要,然而,孩子是生下了,至于有用无用,却也不能以我之喜好评判。姑且留之。留给谁呢?我也不知。或许是与我一样有着心结的人吧!
黄海洋
书于云外居
2012.12.4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
点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