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作者：萧清
——欠了荼白太太好久的点文，我反省！是ggad，特别想写那种少年和少年给彼此肩膀依靠的感觉，夏天就是谈恋爱的季节呀。但是我写不出来还ooc啊啊啊啊啊哇呜呜！！！ggad那么好我写不出来【死目】荼白太太对不起！（最近突然高产）
“阿不思，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那是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当时邓布利多刚刚认识格林德沃不久。两个人都是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按照麻瓜世界那边的说法，他们还有一年才成年呢。“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遥远的王国，王国里有个聪明极了的姑娘，名叫爱丽丝。”
盖勒特看着邓布利多，那个坐在树底下少年月牙形的眼镜片后面能瞧得见一抹笑意。从他们相识开始就是这样，阿不思眼眸中总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盖勒特曾经预言他适合当一名老师。“阿尔，别这样。你想想看那个姑娘其实没有你聪明，我的伙计，听了这一点你会不会好受一些？”说起阿不思，他的第一印象永远是那个男孩“聪明绝顶”。是这样了，还没从霍格沃茨毕业就发表了震惊巫师界的学术论文，NWTS考试的成绩也算是整个学校里最好。
“爱丽丝同自己的妈妈住在一起，某一天一不小心掉进了兔子洞。一切的一切是因为她看见了一直红色眼睛的兔子，那只兔子带着一个奇怪的怀表。”格林德沃在这里停顿了几秒，这个故事是他不久前从书里读到，觉得好听就想着给阿不思分享一下。“她喝了可以变小的药水，吃了能变大的饼干……等她终于能走进兔子洞底下那个门的时候，兔子已经不见了。”
“她遇见了很多人，不只有那带怀表的兔子。还有一只出生在三月的兔子，被起名为三月兔——疯起来像一只三月兔。爱丽丝遇见三月兔的时候他们在喝茶，一只总是在睡觉的睡鼠，还有一个帽匠。他们说帽匠有些疯了，所以老是有人管他叫疯帽子；那些人叫归叫，可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帽匠能做出全城最好的高帮礼帽这个事实。”
“爱丽丝和帽匠一起喝下午茶，他们聊了很多。后来在冒险中帽匠也有帮到她很多方面。对抗红皇后中有他，给爱丽丝指点迷路的那些人里头也总有他一个。”故事有些长，若要是盖勒特给那个少年一直讲完，指不定要花多久的时光。盖勒特其实没有注意到阿不思早就轻轻把眼睑合上，他现在倒是像书里的爱丽丝，靠在一棵大树上睡得正香。“后来爱丽丝问过帽匠一个问题，她问帽匠说……”
“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呢？”盖勒特偏过头，透过阿不思头顶红色的发丝，瞧见他貌似已经睡着了。“阿不思？”他试着唤了唤，手伸出去了一半又放了回来，他不是不想这么做，只是心里不想吵醒那个少年而已。“你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呢？”
盖勒特在书中读到过答案，但是他其实更像听一听阿不思怎么讲。或许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他会一本正经说什么因为“写字台”和“乌鸦”都与墨水有关；人们称呼乌鸦为黑乌，用写字台写字；这两个都和墨水多少有些关系。但是书中写的不是这个。盖勒特心里好奇，他想知道阿不思怎么想的，他会如何回答这个滑稽而无厘头的问题。
“盖勒特？”听闻声音转过头回去，男孩脸上带着一些疑惑，或许还有几分似醒非醒时候的懵懂。格林德沃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在刚才喃喃自语，他怕是因为刚刚那时候吵醒了树下少年。“我睡着了吗？”
“没关系，不算很久。”其实盖勒特心里也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他不知道阿不思有没有错过故事的高潮部分，有没有听见那个问题。“也就是错过了一部分故事而已，问题不大。”他挑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过一会儿可以考虑问问他刚刚听到了哪里，然后再讲一次。
“盖尔，我梦到了一群乌鸦。”那群乌鸦飞过山谷上方的村子，落在了他们家门口。它们从喉咙中吐出大声的吵嚷，阿不思愣愣地站在那里观望。乌鸦停在门前的院子；停在屋顶之上；停在还冒着炊烟的烟囱，羽毛上染了一些灰尘。它们仿佛等着什么一样，伸出脑袋四下张望。“我梦见它们在等你，见你从那条小路走过来之后子弹般朝你飞过去。”一大群乌鸦，少说也有一百只。它们汇聚成一阵黑色旋风，吵吵嚷嚷试图宣告它们对身处环境的不满。“我看见你被乌鸦围起来，当时可吓人了。我差一点以为你就要、就要死了！”有很多很多乌鸦衔着盖勒特衬衫衣角，它们将他带上了高空，在阿不思头顶大概两三米的地方一圈一圈盘旋。“我梦见当时你在挣扎，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弄你下来！梅林的胡子啊，这个真的有些吓到我。”后来那群乌鸦飞累了，将盖勒特慢慢放了下来——放在阿不思旁边。乌鸦绕着他们两个大声嚷嚷，叫声听起来很像试图说明什么问题、提醒着什么。“呀——”阿不思就在这声大叫中惊醒。
“这真是一个有些可怕的梦。”盖勒特小声给出评价，他虽然不太清楚这个梦什么意思，但是只单单心里能体会到对方的慌张。当然，他其实这时候没什么空闲时间去猜测阿不思梦里所谓那些暗示，他想得更多的是这个人因为自己紧张。光是这点就要让他快飞到天上去——或许阿不思某些方面是对的，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在天上。没有乌鸦，也没有仰头看着他的阿不思。“你觉得，乌鸦为什么会去你的梦里？”
“我不知道，”他耸了耸肩膀，“梅林的胡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意味着不详？如果是这样……那你是不是……”盖勒特能看见他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神色，就那么一刹那，很快就不见了。“你是不是就会……”他不是很想说出那个字，虽然他知道两个人心里肯定都清楚。阿不思不是很相信这些传说，也不信那些传说中的邪念辐照。
盖勒特抱住了阿不思，他觉得怀里的人有些瘦了，或许应该多吃点；额前有几根零零散散的头发遮住一部分金边眼镜，盖勒特偏过头就能看见。“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的。”他不是很确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伸手将少年耳边那些细碎红发别到耳后，“你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梦见乌鸦吗？”
“为什么啊。”少年眉眼间有阳光做点缀，“别告诉我你也想说这是什么征兆。”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蹙起眉头，盖勒特能从他脸上看到些不满——或许是不希望自己也这么想？
“不是。是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阿不思换了个姿势枕在盖勒特腿上，他心里其实放心，虽然嘴上不愿意说出来。“为什么……”他看见盖勒特低下头瞧着他，脸上表情带着几分嬉笑时候顺手从阿不思脸上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仰头用镜片对着天空企图寻找什么。阿不思躺着伸手去拿，指尖划过盖勒特的脸，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阿不思，你看。是乌鸦。”阿不思感觉到自己的头挪动了一下，盖勒特身体有明显前倾的弧度，“在那里！”他伸手指过去，阿不思顺着那个方向抬头看见一群乌鸦，它们发出有些嘶哑却不令人讨厌的叫声。
“看到了。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乌鸦的叫声盖住了盖勒特的答案，他的声音就像夏日午后有些清凉的微风。他看着阿不思，一字一顿说得清楚：“因为……因为我爱你。”
作者：萧清
来源：预言家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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