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国家大剧院十周年
歌剧故事
自2007年正式开幕运营至今，国家大剧院一直秉承“人民性、艺术性、国际性”的宗旨，制作、上演了一大批国内外优秀的歌剧作品，这其中既有在歌剧史上流传百年的经典之作，也有体现时代精神的原创剧目。在国家大剧院开幕十周年之际，古典音乐频道精选十部经典歌剧的实况录音，将其制作成音频节目，陆续在微信、网站和客户端推出，与大家一起回味那些精彩的歌剧故事。
本期，我们将分享的歌剧故事是法国作曲家乔治·比才的代表作《卡门》。
《卡门》是法国作曲家乔治·比才于1871年根据梅里美同名小说创作的歌剧，讲述了风情万种的吉普赛女郎卡门与龙骑兵班长唐·何塞的悲剧爱情故事。无论从戏剧性还是音乐性来讲，歌剧《卡门》无疑都是开启歌剧艺术之门的首选，且不说剧情的大胆刺激、人物形象的真实鲜活，剧中的每一段咏叹调几乎都是歌剧史上的经典，就连其中的序曲、幕间曲也成为百听不厌的名作，无怪自首演一百多年来，《卡门》稳居全世界歌剧票房榜首。
热烈的序曲奏响命运的动机，它就像整部歌剧的统领和先知，预示着剧情的走向。在高昂的主题结束后，音乐气氛急转直下，乐队在弦乐震音的背景上奏出阴暗不祥的动机，预示着毁灭的结局。
第一幕
舞台上，大幕开启，蜿蜒的街道、古老的城墙、喧闹的人群将观众带到了18世纪60年代的西班牙小城塞维利亚。一群殷勤的男士聚集在烟厂门口等待包括卡门在内的女工们现身，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一袭红裙的卡门扭腰摆臀地登场，她一开腔就唱到：“问我何时会爱上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永远不会，可能就在明天，但肯定不是今天。”
几句充满挑逗的唱词之后，卡门唱起了这首著名的咏叹调《爱情是只自由的小鸟》，又称《哈巴涅拉舞曲》。哈巴涅拉是一种西班牙舞曲，旋律常常包含附点节奏和三连音，在充满诱惑的半音阶旋律和个性鲜明的哈巴涅拉节奏中，卡门表达着她的爱情哲学：“爱情是只自由的小鸟，谁都无法驯服它，任你怎样规劝，它也不轻易听从。”在第二段，卡门更是自得的唱到：“爱情是个流浪儿，它从来就自由自在，如果你不爱我，我就爱你，如果我爱你，你可要当心！”
爱上卡门这样的女人无疑是危险的，也恰恰是这种危险让卡门对身边的男人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她通过一支玫瑰花轻而易举地诱惑了涉世未深的年轻军官唐·何塞。当卡门因为打伤工友被捕时，负责押送她的唐·何塞更是被她的另一首咏叹调彻底俘获，不惜被降职入狱，也要将她放走。这首咏叹调便是《塞吉迪亚舞曲》，又称《在塞维利亚的老城墙边》。
塞吉迪亚是一种三拍子西班牙舞曲，在这首咏叹调中，比才进一步借用民间旋律刻画了卡门轻佻、狡黠甚至放荡的形象。被绑住双手的卡门舞动着裙摆，一脸狐媚地对唐·何塞唱道：“在塞维利亚的老城墙边有个酒馆，我要去那里跳舞饮酒，但独自一人很乏味，真正的乐趣在于两个人分享，因此我要找个伴侣。”
唐·何塞在卡门充满野性的歌声里变得难以自持。他疯狂地向卡门表白，从此走上了通往毁灭的不归路。
第二幕
随着弗拉门戈的节奏响起，第二幕开启，卡门出现在一家人群熙攘的酒馆中，在弦乐和竖琴的伴奏下，两支长笛奏出带有异国情调的旋律，在热烈的节奏带动下，卡门与一群吉普赛姑娘豪放地拎起裙摆、打着响指纵情歌舞，她唱起了第三段咏叹调《吉普赛之歌》。鲜艳的红裙、奔放的舞姿、摄人心魄的踢踏舞鼓点，吉普赛人向往自由的天性在这段歌舞中充分释放，在铃鼓的伴奏下，气氛不断攀升，最终在一片狂欢中结束。
热烈的舞蹈过后，豪迈的旋律随即奏响，年轻英俊的斗牛士艾斯卡米洛现身酒馆，他举起酒杯向众人高唱《斗牛士之歌》，骄傲地炫耀着自己在斗牛场上的英勇表现。比才用这段精彩的咏叹调让观众深深记住了艾斯卡米洛这个并没有太多戏份的斗牛士形象。
埃斯卡米罗主动向卡门搭讪，面对这样一位潇洒而极富魅力的斗牛士，卡门的心中荡起一丝涟漪。龙骑兵唐·何塞如约来到酒馆，卡门见到爱人满心欢喜，随即打起响板，为唐·何塞一个人热情地舞蹈。就在这时，军队的号角响起，召唤士兵归营，一边是归营的号角，一边是卡门的舞蹈，唐·何塞陷入两难境地，他唱出了《花之歌》咏叹调，表达对卡门那不能自拔的爱。他在歌中唱到：“你扔给我的花在牢房里陪伴着我，花谢了，却始终保持着甜蜜的芬芳。我将花放在眼睛上，闭上眼，沉醉在花香中......”
比才为卡门配置的音乐总是伴随着魅惑的半音旋律和挑逗性的舞蹈节奏，而为唐·何塞这位循规蹈矩的年轻军官写的咏叹调则充满了柔情，同时也暗示了人物性格的软弱。面对唐·何塞如此炽烈的倾诉和表白，卡门似乎无动于衷，她坚持让唐·何塞放弃军营，跟她一起流浪。唐·何塞无奈，只能与卡门一起加入走私团伙，过起了“宇宙就是家，愿望就是法”的游荡生活。
第三幕
优美的幕间曲在木管声部奏响，长笛吹出牧歌一般的动人旋律，这段比才原本为另一部作品《阿莱城姑娘》所写的旋律似乎与剧情没有太多关联，但婉转悠扬的曲调使它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歌剧幕间曲之一。
在第三幕中，卡门与唐·何塞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唐·何塞一直被卡门迷惑，直至跟随她彻底沦落，然而卡门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愧疚。随着情敌斗牛士的出现，唐·何塞对卡门的爱已经转化为占有欲，他必须完成征服这个让他放弃一切的女人。
第四幕
欢呼的人群簇拥在斗牛场前的街道上，翘首期盼斗牛士登场。埃斯卡米罗身着华丽的斗牛礼服惊艳出场，卡门则紧随其后，得意地接受众人的赞美和欢呼。这一切都被妒火中烧的唐·何塞看在眼里。
随着音乐中一股不祥的暗流涌动，衣衫褴褛的唐·何塞出现在卡门面前，他用带着哭腔的歌声哀求卡门回心转意，而卡门却绝情地表示“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斗牛士的主题伴随着胜利的欢呼声从斗牛场上传来。而舞台上，唐·何塞还在对卡门做最后的恳求，铿锵的节奏和阴沉不祥的主题相互交织，生与死、喜与悲、胜利与绝望、自由与毁灭在音乐中得到清晰立体的多维度表达。卡门扔掉了唐·何塞送给她的戒指，怒不可遏的唐·何塞终于失去理智，掏出匕首狠狠地刺向了卡门的胸膛。
时至今日，“卡门”已经成为超越时代的艺术形象，她是自由灵魂的化身，也是爱情游戏的牺牲品，如果说梅里美用文字创造了卡门，比才则通过歌剧赋予了卡门新的生命，他让卡门这位吉普赛女子在音乐中获得了最鞭辟入里的表达，也让《卡门》这部歌剧成为“歌剧艺术完美无缺的永恒典范”。
节目中的实况录音选自国家大剧院2011年上演的《卡门》
指挥：陈佐煌；
乐团：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
卡门：维多利亚·维金；
唐·何塞：布兰登·乔瓦诺维奇
本期内容：侍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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