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吹哨

韩铁铮

　　老天津的有轨电车，有两节车厢，中间用挂钩相连，经常有胆大的孩子坐到挂钩上“免费乘车”，我当时很羡慕，但胆子小，不敢坐。

　　司机是站着开电车的，脚下踩铃铛。每节车厢有一个售票员，左手拿着一个木板夹子，上面有车票，还夹着钱，右手拿着红笔，乘客在某一站上车，就在那个站名的地方画一道。记得当年还有外地售票员来天津学习这个“绝活”。售票员脖子上挂着铜哨，后车厢的售票员见乘客都上车以后，吹哨示意，前车厢的售票员再吹哨告诉司机，于是司机踩铃铛开道。

　　那时天津有句歇后语：“老太太上电车——你先别吹（哨）！”讽刺那些爱吹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