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作品中描写爱情的经典篇章不多,主要由于古代青年男女之间往往都是媒妁之言,盲婚哑嫁,没有爱情。在明代出现了一部《牡丹亭》,风靡全国。有些妙龄少女读了《牡丹亭》之后,就把作者汤显祖想象成翩翩公子,朝思暮想犯起了相思病。《牡丹亭》又叫《还魂记》是汤显祖写的一篇剧目,描写了富家千金与俊雅公子生死不渝的爱情故事。
《牡丹亭》的女主角叫杜丽娘,她生活在礼教规矩之中。看似没有爱情生长的土壤,却开出了向往爱情的花朵。于是才有了游园赏花,大胆呼唤爱情。杜丽娘的父亲象征着保守势力,他要把女儿塑造成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他请教书先生也是为了培养女儿的“妇德仪容”。在他看来,哪怕是亲生女儿也不能打破世俗的规矩,一切以贤良淑德为最高标准。在这样枯燥沉闷的环境中,备受压抑的杜丽娘才一定要去花园中走走看看,通过欣赏美丽的鲜儿来消遣郁闷。
杜丽娘不愁吃穿,在物质上应有尽有,按理说她应该比很多同龄人都要幸福。关汉卿如此塑造杜丽娘这个人物也是要表达出封建社会对女子的压迫无处不在,杜丽娘这样的富家千金都不能如意,其他女性的生活就更加堪忧了。关汉卿通过浪漫主义的手法,让杜丽娘与男主角柳梦梅在梦中相遇、相爱。柳梦梅是一个标准的书生形象,英俊潇洒,善良多情。两个同样受礼教约束的青年男女在梦中恋爱,突出了现实生活中对爱情的镇压。
《牡丹亭》中还有一个叫梅香的小丫环,这个丫环在性格上很像《西厢记》中的红娘,伶俐热情,遇事从容不慌。通过杜丽娘与梅香性格上的对比,流露出梅香的生活态度才是积极向上的。梅香带着杜丽娘前往花园游玩,也为后文中杜丽娘能够大胆追求爱情埋下一个伏笔,死了一次的杜丽娘要像梅香那样恢复青春活力才能获得幸福。《牡丹亭》的浪漫正在于此,跨越生死不忘爱人,一下子让爱情的高度超越了性命。
在关汉卿之前有人写过爱情,在他之后依然有人谱写爱情,为什么《牡丹亭》能够成为爱情传奇?道理很简单,别人写的爱情都是一见钟情式的,经不起风吹雨打。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源于一场春梦,当梦消散之后杜丽娘病逝而亡,在这个时候柳梦梅才正式登场。被礼教残害致死的人还能铭记爱情,这就是《牡丹亭》最光彩的地方。当然了,关汉卿为了将这个爱情故事写得更加饱满,让杜丽娘死而复生,这样的创作手法明显借鉴了唐代传奇小说。有甜蜜的幸福,有奇幻的神话,丰富了故事细节。
《牡丹亭》也是写才子佳人,故事的主角也是郎才女貌,在传统的故事架构上,关汉卿突出了“情”字。爱情是美好的,追求爱情是青年男女的权力,只有关汉卿将故事主题上升到这样的高度。生死不忘,至情至性,因为爱情,关汉卿好像是一位时空穿越者,将现代人的爱情观带到了明朝。
《牡丹亭》的故事悲喜交加,关汉卿没有为了艺术而艺术,他最后给剧中的男女主角安排了大团圆的结局。愿普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在《西厢记》之后终于有了圆满的爱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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