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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当代中国艺术巨匠:陈加林

【艺术简历】

陈加林,笔名林零、子牛,1962 年5 月生于贵州安顺,汉族,贵州大学(农学院)毕业(本科)。现为贵州省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草书委员会副主任,贵州省书法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贵州民族学院特聘教授,贵州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贵州省人大书画院副院长,贵州省政协书画院副院长,贵州画院学术委员会委员。

《正气歌》2014 年

加林的笔墨

——评陈加林书法

文/戴明贤

孙过庭《书谱序》有八个字,在这篇洋洋洒洒的骈体美文中很不显眼,实则十分重要,称之为学习书法的“不二法门”或“度人金针”,也毫不为过。这八个字就是“心不厌精,手不忘熟”。“心不厌精”是说必须不断提升审美趣味和艺术敏感;“手不忘熟”是说必须临池不懈,总能把审美力的提高体现在作品中。换个说法,也就是常说的“眼”和“手”的关系。眼高手低,只能赏鉴不能创造;眼低则手也不可能高。

有人说得好而写得孬,原因就在于心精而手不熟;有人写了许多年,总是一笔俗字,原因就在于手熟而心不精,缺乏识别高下美丑的眼力,看不见应当攀登的山峰何在,总在原地跑圈。这八个字道理并不深奥,要做到不容易,它需要毅力与多思并举。“手熟”看似一种笨功夫,有耐心就行。其实不然,闷头照临和边临边思考,效果大不一样。“心精”更复杂一些,它是一个人整体文化素质在书法审美上的体现,涉及“字内、字外”多个方面。

我虽常用这八个字赠人和自勉,但自己实践得也不够。侪辈中真能不间断地追求“心精手熟”的,当数陈加林君。2002 年初,我为陈加林的书法集作序时说:“陈加林君是近年异军突起于贵州书坛的青年书法家。其实远在十多年前他已是中国书协会员,常入选各种展览,只是不显得特别突出。后来,他忽然选择了杜门晦迹的生活方式。

《清人诗四首》2015年

朋辈们始则纳闷,后来知道他是在潜心写字画画。如是者数年。待到破门而出,人们惊喜地发现,青虫已成彩翅的凤蝶。他这段面壁破壁的经历,印证了书法确是‘寂寞之道’。守静方能生悟,方能池水尽墨,从而臻于心悟手从,心手双畅。”到今天,又是七年过去,加林的书法更臻成熟,书名大大远播了。但勤勉和多思没有削减,只有增加。

我与加林是近邻,下两段楼梯就站在了他门外。他常是很晚才回来,我有事找他,总见里屋外屋一地宣纸,都是湿漉漉的字画,连下脚的空隙都没有。如果我无急事,他就会留我看上一会儿,听听他这样写那样画的想法。这些尝试性作品一次不同一次,临写的古碑帖也一批一批更换。

我心里把他这种学习方法称为国家队的“大运动量训练”,但并不认为加林在“刻苦训练”;恰恰相反,我知道他是在“乐练”。这种“心手同修”的过程,乐在其中,其乐无穷。

所以加林的书艺一直在上升。我很喜欢加林的风格:厚、润、朴、茂,烂漫天真。这是孜孜不倦地探索笔墨可能性的结果。笔与墨,就是书法艺术手段的全部,简单至极,又深邃至极,包含着无穷的可能性。

加林自己说:“中国书法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积淀,究竟是重笔墨。”于是他以超常的执着来苦究笔墨,积以岁月,沉着地向“浑厚华滋”的境界趋近,达到今天的高度,实在可喜可贺。

加林的追求,远离中和典雅的庙堂书风,自觉的定位是现代派。但他不同于众多只在字形章法装潢上玩花样,或亦步亦趋跟在获奖作品后面转的浅薄者。他不盲从轻信,不取捷径速成,执着地坚守书法千年传统,从这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寻根淘金;同时又清醒地只从其中汲取营养,咀嚼消化成为自己的骨肉。

他这样规划自己的途径:“由博而约逐渐演绎古人的过程中体悟到,只有在现代人观念的解构重组与生命状态认知契同的情况下,怎样去解读古人,才至于有风格上的差异,这种差异就是存在的前提。

《王维诗》2015 年

自然,时尚也罢,流行也罢,亦古亦新,形成家数。”这段文字稍稍有点裹绞,但其深入的理性思考是明白无误的。我不能写流行书风,但喜欢看好的流行书风作品,远胜于刻板单一、缺乏自己精气神的复古风格。

当代的书法已从实用性的束缚中彻底解放,成为与绘画、音乐一样寄性抒怀的纯粹艺术形式,就必然要求更丰富更新鲜有力的艺术手段,才能满足需要。

我在为加林写的序言中说过我的观点:“书法既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则必须是形式内的信息越多,此形式的意味也就越浓厚。如果艺术手段单薄,又如何能够‘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韩愈论张旭语)呢?”我看到加林的实践与我的理想若合符节,感到无比的愉悦。

尤为难得的是,加林作为一个在职者,无一日不置身于冗繁工作、喧嚣社会、众多难题的困扰之中,他不仅能应对裕如,还能沉潜优游于黑白世界,还要读书玩乐器。支撑身心的,并不是参展拿奖拍卖之类的功利诱惑,而是自我选择的生活方式。

黔贤姚茫父先生有一联“自嘲”语说:“皮骨任人牛马,影形容我埙篪。”精神世界只归自己管辖,此外百毒莫侵。我很喜欢这种境界。加林的态度,庶几近之。

加林在短文《我的书法观》里说:“中国书法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积淀,究竟是重笔墨。时间、空间中运动的疾徐所产生的构成美,这是书法的本质元素,正由此,带给人们的是意构精神世界的广阔空间,提供了驰骋精神心境的自由度,中国人心灵生活方式选择其作为精神载体,说到底是一种精神观照。

浮躁的现实社会中选择书法,并为之扑朔迷离,实现一方净土,这大约是我平心静气于书法的理由。保持平和的心态,轻松自然而为,享受精神思想空间的自由。艺道永无止境。这是我的书法观。”这个观念,已由技由法而进于道,足知加林的不断精进非幸至,非偶至,非苦熬而至,必将期于大成。加林其勉之。

《陶渊明诗》2015 年

合六法气韵为用得三昧画道自神

——陈加林先生绘画雏议

文/马宏明

陈加林先生的画总是以笔墨的酣畅淋漓及浑元之气给人以震撼、以感染。加林的绘画作品呈现出畅达流变,吞吐六合之气,直抒胸意,而怀抱古今,故其笔下表现出的是气象、气势与气魄,更表现了他的阳刚之美,丈夫之气。其实“气”是中国哲学的重要范畴,《说文解字》释“气,云气也”。云之千变万化、流动奔腾、升降聚散,随气而流、随风而动。儒家讲君子之风,浩然正气。释家云色空之间,气兼有无。道家曰:“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合”,“精气为物”。

《石城遗韵》360cm×146cm 2016 年

中医的望闻问切,武术中的剑气如虹,舞蹈中的长袖飘舞;个人身体差异讲“气色”,人与人相交讲“气场”等,无不与“气”相关。有气则生,无气则死。而中国书画艺术更与“气”不离。六朝谢赫画论之六法首推“气韵生动”。因有气韵画面才能产生“动感”,才能如源头活水。应该说:“气韵”是绘画艺术的灵魂,因气韵而产生节奏旋律与风神。但气韵在绘画中则玄之又玄,书画中的气韵在作者与观者而言都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即只能感觉与体会,只能用心去感悟,所谓心领神会。因而能在挥翰泼墨、擒纵徐疾中使气生纸上,韵流尺素者,必然是艺术天才。加林便是这样在艺术上有过人天赋的奇才。加林作画很“任性”,总是时作时辍地凭兴趣、凭感觉、凭激合六法气韵为用 得三昧画道自神情。

《遗风》360cm×165cm2016年

作时便不计晨昏,奋笔挥洒,才思泉涌,精品迭出。兴尽则止,一辍数月,从不勉强弄颖,这就是天才的表现。《唐书》中不是有:“先器识而后文艺”之说吗?我们常见一些人“日日临池把墨研”但却不见进步,重复错误,练的是死功夫。可见“天才出于勤奋”之不可靠,古云:“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功夫半未全。到老方知非人力,三分人事七分天”。观加林书画方悟个中至理。

陈加林在艺术领域中所表现出的横溢才华是多方面的。作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贵州省书协驻会副主席,书名早已蜚声书坛,引领时风。他各体皆擅,尤以行草书为最。加林的书法既有深厚的传统功夫,更具浓郁的个人面目。这是顺应时代的个性,因而加林在贵州书坛有众多粉丝。个性的彰显源于功夫的深厚。他早年临摹的唐颜鲁公《祭侄稿》与这天下第二行书神形逼肖,再现了原帖的风采。

恰到好处地传达出该帖聚悲愤于笔端、倾凛烈于纸上,再一次印证了书法“达其性情,形其哀乐”的抒情性。加林对手札的偏爱还在于他对二王、米芾及明清尺牍的师法上,因此类法书的作者原本在书写时只是相互问候、传递信息的函件,并无传之久远子孙永宝的打算,才能在不知不觉中体现真功夫、流露真性情。

《石城曲》2016 年

书者在呵冻挥汗之际仅予收信人说明事由的,在“涂抹”之时不计工拙更少了些正襟危坐,多了些率意真诚,这种手札式书风被加林一以贯之地应用到了书法创作中,并发挥到极致。故加林行草书就用笔论并不恪守传统意义上的中锋用笔,而强调不拘一格,锋出八面地为我所用。亦能如尺牍那样任情挥洒,忘我创作。字法更是随意所为变化无穷,因时不同,没有定则,而出其不意,但既在情理之中,又出预料之外。

强调大小长短参差历落,起伏变化,在整幅中视需要,作适当的夸张变形,使之开合有度,气趣并进。墨法讲究浓淡渴涨的丰富。如有的涨笔使字形扩张,而有的渴笔飞白则已是笔不蓄墨,但却一任书写,以余愚见这都气之所使,笔到意随的结果。章法则取信札意味,给人以纵横奔驷、自然天成的艺术效果。总之,加林对笔墨的驾驭是随机生发,以气势撼人,如长虹映天,似珠落玉盘。

李白《草书歌》中,“落花飞雪何茫茫”借木喻加林书法最为恰当,同时宋人陆放翁:“当其下笔风雷快,笔所未到气已吞”亦似为加林创作时的畅快而预设。近年他已先后出版《陈加林书法作品集》《陈加林书法集》《当代书法名家系列作品集——陈加林》等。

绘画就加林而言并非主业,仅仅是书法之外的余事,如京剧的票友,客串而已。但却取得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硕果。正因无心而心无挂碍,心障尽除,才能逍遥法外而游戏笔墨,充分利用书法资源,融八法于六法,取书意于绘事。他作画总是异常地轻松自如,挥毫时或与友朋聊天,或左手握烟、右手执笔,在说事论道、吞云吐雾中成就丹青,自娱其中,而不以此谋利涉名,系仁智之乐于山水,因之他作画自然而不雕地寄情于笔墨。

加林的创作是一种抒情,更是宣泄,他作画没有五日一石,十日一水的安排经营。从不守规则,无程式、无步骤,如有时从树起,有时从房起,有时从山起,总是漫不经心地随“意”而“安”,从不小心翼翼地设计安排,缜密周到地装饰细节,而是心荡神驰地写意摄情,无羁无绊地神游艺海,追求大效果,这也许是他没有受过学院派专业正传的训练所致吧,我替加林庆幸。

有的只是大胆落笔,笔笔生发,随势而为,因之用笔灵活而多变,不经意间将书法的线条美与金石气融入画中,因有扎实的书法功底为绘画线条作支撑,线质的力量与倚侧变幻、沉厚生辣自是与人不同。线条是加林绘画的灵魂,他笔下的线条有的似金文隶书的质朴凝重,有的如行草书的飘逸潇洒,给人以动静相生、刚柔相济的感觉。

线条之外“苔点”亦是其山水画的津梁。宋人米芾云“惊涛乱点米家山”,黄宾虹也有:“沿皴作点三千点,点到山头气韵来”。可见点染在绘画中的重要,山水画中的刚健婀娜,阴阳向背等皆赖于点染。点如高山坠石般的力量感,长短互衬的线条、大小相间的“苔点”是构成加林山水聚散开合的必备要件。

如果说加林笔下的线条是一个乐章的旋律,那么点染则如音符中的鼓点锣声。墨色的干湿浓淡在加林画幅中形成的远山近水,玄黛错综,泼墨破墨,宿墨焦墨使之层层递进,相映成趣。

《瘦山图》2016年

加林作画多以水墨为之,更增强了文人画冲和淡雅、清新高洁的艺术效果。我感到加林作画亦如写字,笔笔从心中溢出,是在写心、写意、写神。他的画近看山非山,水非水,云非云,树非树,只见满纸或浓或淡的线条与墨块,甚至有些乱象。

但挂在壁上远观,则山水跳出,山脉有序云烟满纸,于苍润中得天地真气,乾坤大象,这便是距离产生美。近视时的断续笔墨,远观则连贯成气,浑然一体,亭桥水榭,湖畔寻棹如真如幻,诗意无穷,大有阴晴雨霽任君拈的妙境。加林的画是极为写意的:“意足不求颜色似,前身相马九方皋”,九方皋相马不观皮毛,而取骨相神采。

中国艺术追求的便是意足与气象。在真山真水的似与不似中融入了加林的才华心境与诗情。他的山水画是对自然山水的剪裁和理想,是心与物接,借物表心的外化与诗化,呈现的是:“冥蒙小雨来无际,云与青山淡不分”的烟雨朦胧,是“点墨如山醉,霏空雨似尘”(陈恒安词句)的深邃意境,是“一霎微风弄雨丝,恼人寒意费矜持” (陈恒安词句)的荒寒潇疏……这便是加林的笔下山水,胸中丘壑,得自然之美,夺造化神工。

加林的山水画无疑是典型的文人画,所谓文人画与匠人画、画家画的制作效果、技术追求、刻意为之、迎合市场迥异。他作画对工具不太讲究,任纸笔精粗,随墨新宿,适意即可,好像也不太注重细枝末叶,不太理会小技,着力点放在了大格局的观照、宏观的把握与器宇轩昂上。

文人画追求的是哲思禅理,表现出的是境界幽玄,无论作品尺幅的大小,皆具咫尺千里、辽远宏阔的气势、排闼郁博的诗情。加林这些年总是陶然于笔墨之间,游刃于器宇之内,以宏观的视角,展现了文化的含量,得象外之味,法外之法,超逸之气。但我感到加林的文人画,并非旧式文人的纯粹逸笔草草,任意而为。

他更尊重传统,在宋人米芾,元人黄公望,明人沈周,清人“四王”“四僧”及近代黄宾虹法绘中汲取营养为我所用,只是加林没有照搬古人,而是以与众不同的智慧,巧妙的取舍,他追求的是古人之“道”而非技,师心而不师迹,如他近期作品中会忽隐忽现、似是而非地出现黄宾虹先生画风的影子,但我又感到他没有斤斤计较于黄氏技巧上的“五笔七墨”,而更多地在追求其浑厚华滋的笔情墨趣。他是用笔墨与宾翁畅谈,因而才会在豪宕的气势中与之神遇偶合。加林对传统的继承,是承袭传统精神,是历代山水画巨匠的文脉传承,而非传统技艺的表现。

《秋山云影》2016年

山水之外加林亦间作花卉,与其山水相较,虽蹊径有别、风姿各异,但手挥目送心领神会处,则有异曲同工之妙。清人方薰《山静居笔记》中云:“功夫到处,格法同归;妙悟通时,工拙一致。”即是此理。加林的山水较为繁复而花卉则简洁明快,空灵疏朗。

加林在大学学的是植保,对各种植物的习性姿态一定会很熟悉,想他会画一些闲花野草,但他却撷取传统题材,或是天地之心的梅花,或佳茗傲霜的菊花,或相倚相偎的竹石,或淡雅飘逸的兰花,他爱画“四君子”,定是在潜意识中所存的君子之风所致吧!他固守着文人习性。但这些传统的题材,加林没有人云亦云地重复古人,而是赋予了它们新的技巧、新的生命,在点染之间糅进了书法的笔情墨趣,三枝两笔便表现了虚灵空妙的禅意,写出了君子之风。

《墨法七种》2015 年

其实这恰是加林其人其意的写照。加林为人耿介大气,磊落光明,他的书画作品中常钤戴明贤先生所制一“朴”字印章,不仅概括了其书画风格的大朴不雕,更表示了加林为人的朴实纯真。加林的书斋名曰“一石斋”,缘于友人相赠的一块天然璞石,石上自然形成一横划,奇怪得很,这一划居然有很强的书法意味,起笔收笔,轻重缓急,鬼斧神工般地盘于石中,加林置之居室旦暮相对,时常感悟着其中划分天地、造成万物,起一终一的世事哲理,人生况味。

加林于书画之外亦精管弦,记得一次我与友人到“一石斋”中闲侃,彼此性高时加林就对“牛”弹了一回琴,当时的曲子是什么,旋律如何我都忘了,但他陶然其间的神态至今萦绕脑际挥之不去。加林总是这样陶游艺海,不计工拙,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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