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是一种优质钢铸就的硬件语言,由一群优秀的人与它进行直接而神圣的对话。
枪以人类好斗的本性积淀成一种文化,一种启蒙。枪有很多的仿制品,在孩子的手里演绎战斗故事,把敌意引进纯真的童心。
枪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工作。枪在生命倒伏,鲜血喷涌,火光燎卷的状态中建立特殊的意义。
枪没有性别,没有立场,但由一些有性别有立场的人掌握,并与对立的立场形成威胁。于是,枪是一种政治道具,枪与政治构成牢固的婚姻。
有位伟大的人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名言被一个民族加工成战斗力极强的子弹,让无数枪膛发射出相同的信仰,摧毁腐烂的夜色,使华夏土地上的劳苦大众欢呼着打开所有的心、门、窗,迎接崭新的世纪曙光。
枪去过并工作的地方,叫作战场。如今,这些地方是足迹和文笔经常光顾的去处。接待浓浓的怀念、拜渴和研究战术,成为感情上或者学术上的再次厮杀之地。而枪则是话题之外一种忽略的存在。
枪作为无须授勋的功臣已久久沉默,在军人双手温情的抚摸下培养着睡意。身为军人,枪永恒的睡眠是军人最终的夙愿,但军人永恒的使命是让枪保持高度的清醒。
军人便以擦枪、上油,或者持枪训练来打扫它的睡意,维护它的完好性能。这种以职业内容的重复,又是一个单调、平淡的漫长过程。
于是,军人便常用被枪支热恋着的手,给远方的她或不知何方的她,永不疲倦百折不回地写情书。军人感情的子弹总是威力甚差,难以射中那些高傲的心。军人的爱情绝不像乌黑的枪口那般浑圆。
枪上有一条从缺口到准星再到目标的瞄准线,这便是军人之路——惊险、悲壮、艰苦。生是伟大,死是光荣。枪是只供军人使用的专业术语,军人用行动告诉大家:“由我们的身体去承受武器的杀伤力,你们尽可以在武器的射程之外安享和平。”所以,从军外反馈的一声声“理解万岁”,使枪的喉节都感动得阵阵发酸。
枪和镰刀、锤子保持着同一种血缘的亲情。枪说:等到世界上不再需要武器的时候,我的遗嘱就是:用我煅打镰刀和锤子。军人说:那一天,我们就脱掉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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