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把青春留给了股市,我们把青春留在了实验室。我们起早贪黑为课题殚精竭虑,实验室就是我们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
师兄师姐们马上毕业,轮到我们重复着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类似的辛劳,期待着毕业。
那些年,师兄师姐们有哪些辛酸故事?你看看就好,千万不要重演。
每次我都害怕浓硫酸。五天前刚刚配好的浓硫酸还是很热。戴上那幅用了很久老师都没有舍得换的手套。我还是很担心。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情。
硫酸很热。虽然隔着一层手套,可还是感觉到了它的温度,毕竟五天前我刚刚帮老师配好的。老师很吝啬,一次性手套也舍不得给,说是等用到再跟他要。可是所有研究生都清楚,等我们需要的时候老师会在哪里?就这样,我只有带着那副皮手套动手。
手指感到越来越热,特别是食指和无名指。我记得是检查过手套的,上午还有人用过,说是没有关系。所以,我的右手继续停留在里面,不敢随便拿出来,想等捞完了再拿出来。因为接触空气会越来越热,我希望少接触空气。右手在酸缸里面捞,左手接出来。手指越来越热。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坏了,可能手套是漏的,要不怎么食指和无名指比其它的更热呢?
我还是慢慢拿出右手,慢慢放到水池子里。本来想用清水冲洗掉上面的残酸。但是觉得手指真的不对头了。有点痛。我尽快用左手脱去右手的手套。吓死我了。
食指和无名指已经被烤干,已经没有水分,就像一根枯死的树枝。我浑身冷汗,脸色发白,不自觉的把手放到水管去冲洗,冲洗..............
左手还带着那个有残酸的手套,现在再去脱就麻烦了。而且接触空气后越来越热,我怕接触水会更热(后来知道,会,但是应该冲洗。因为很短暂就可以冲掉,不会热多久),又怕粘到其它地方,右手又不敢离开水管。不敢去看我的右手,怕我晕过去。
终于我鼓起勇气把左手的手套小心翼翼的脱掉了。右手两个手指苍白而且干瘪,失去了弹性。我傻傻的站在水池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恐惧一分一秒的加重。
后来有个同学过来看到我的手,问我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听他说去医务室,我就飞速的跑去医务室。医生们很安静地看着我的苍白的手指和脸,非常耐心的听着我苍白的描述说:现在没有处理方案,回去继续冲洗。
我傻傻地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在外面,听到后赶回来,又带我去了医务室。
......
恐惧了一周以后我的手指蜕皮了,也从干瘪到水肿到饱满。我的心情也渐渐恢复,医务室的主任虽然只是给我用了点安慰剂,但是我心里的恐惧少多了。实验室的老师怎么能吝啬地不顾同学的安全呢?还有那副手套坏了怎么还放在那里用呢?
后来我把那副手套扔掉。领导终于给换了一幅新的手套,还贴上注意事项了。实验室也在改革,一切都在变好。
本文作者系 @丁香园站友 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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