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前,林汉炼只是中山博爱医院里一名普通的小儿呼吸科医生。跟许许多多国内年轻儿科医生一样,他平日里在住院部独立管床,一管就是七年,每周出一次小儿呼吸专科门诊。
曾与林汉炼接触过的患儿家长很喜欢找他复诊,耐心、态度好是他被当面夸赞最多的评价,但他心里总觉得大家有点过誉了:“有时候门诊我做得也不够好,比如我告诉一些家长感冒不用吃药,做好护理即可,但有时候一些人不太能接受。我再继续多费唇舌,往往还效果不好,所以有时候我还是得妥协,多多少少开一点药给他们带回家”。
现在林汉炼在移动医疗行业增加了一个身份:他是怡禾健康咨询平台中咨询量排前三、获得客户众多好评的医生,连科普文章都写得不多的他,仅因付费咨询在妈妈圈里变得越来知名。
2016年,在上海进修的林汉炼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当时移动医疗正火,他顺流加入了来问医生,这是他第一次试水移动医疗。他的初衷跟许多医生一样,相当简单,就希望趁空闲时间能“赚点外快”。
在门诊中习惯“多费口舌”的风格被林汉炼延续到了线上,用户对他印象极好,觉得他耐心细致。同时他很快察觉网络咨询与线下门诊的不同之处:愿意在网络付费咨询的家长,往往自身都有相对更高的科学素养,对一些循证医学内容也更倾向于愿意接受,虽然没见面,但更顺利的沟通效果给他带来深刻的印象。
2016年8月15日,微博大V裴洪岗医生的公众号drpei推送了一篇文章,题为《To B or To C,对医生也是个问题》,文中谈及:“医生触网的过程,其实就是将自己的知识和服务放在了网上供大家检验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医生也会发现有循证依据的说法才是经得起检验的说法,为患者着想的服务才是好的服务,这些都有利于循证医学理念和服务意识的建立,这其实就是一个To B医生向To C医生的转变过程。这个转变,对医生来说,完成得越早,对自己越有利。随着医改的推进,随着医生多点执业和自由执业的开放,随着医院的去编制化,所有的医生最终都要变成To C医生,转变越早的医生,机会也会越多”。
林汉炼读来尤其有共鸣,他随即在文章下留言,表示希望加入怡禾健康咨询平台,试试自己的转变“是否合格”,经过进一步沟通,裴洪岗很快向他发出了平台咨询资格的邀请。
正式加入怡禾队伍后,林汉炼因细致耐心循证而被用户们口口相传,名气渐涨。尤其当他被拥有12万粉丝的微博大V@苏蒂小骑 在微博公开评论后,他在怡禾开始一号难求。苏蒂小骑觉得,林汉炼医生的回答让她有种“成为上帝的感觉”。她认为这45元的费用是超值体验,“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知识值得付费”。
半年后,被那些感谢林汉炼医生的客户频频圈到的裴洪岗,在微博感慨:“要做好一个咨询平台真的不那么容易,我觉得很幸运能找到@strange_lin (林汉炼的微博ID)这样理念一致的医生到怡禾来”。
因打响了咨询口碑,林汉炼慢慢红了,虽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微博开始有客户向裴洪岗求助:“为什么林汉炼医生暂停咨询了啊……” ,林汉炼亲自回复,并实话实说:“因为最近凌晨抢单的太多,但我每天上午又很忙,只有中午之后才有时间答复,导致每天凌晨的单都要等到中午、下午甚至有时候晚上才回得完,这样有些家长会有意见,所以我就干脆每晚睡前就关闭咨询,每天中午、晚上之后才开放……”他主要担忧的是客户感受不好。
目前,林汉炼每日的咨询量排在怡禾平台前三名,得到了大量的认可,是怡禾工作群中公认的“答题小王子”。事实上,除了答题小王子外,在初期的怡禾医生工作讨论群中,他还有“干货小王子”的外号。林汉炼回忆道:“因为一开始在群里讨论一些医学问题的时候,我经常提供一些资料,有一天刘欣就这样叫开了。”说起来他有点害羞,“那是以前,现在已经没人这么叫了”。
林汉炼以前就喜欢较真。在别的“工作群”他曾跟前辈就学术论点“撕过”,甚至被领导告诫“不要得罪前辈”。但他自己觉得“还好”,因为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所以现在在理念一致的社群里,他能更放得开,他觉得跟伙伴们一起发展,是一种共同进步。
林汉炼认为,这种进步主要涵盖了循证观念和服务意识,这也是能让医疗更安全、更优质的两个关键点。对于体制内体制外,他并不十分纠结,一向乐观的他,从不埋怨,只安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的太太也非常支持他,哪怕目前他每天需耗费大量的时间在网络咨询上,但从中获得的阳光的收入、更新知识的收获和帮助患儿家庭的成就感是他感到尤其满足的。
在微博,他转发裴洪岗的微博表示认可:“……其实唯一能指望的还是自己,从改变自己开始做起,才会有改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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