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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沧桑偏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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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很早以前,韩州古城严重缺水,人们用水要到几里外去担,或者积存雨水。有个小伙子叫杵,身强力壮,他决定上山找水,为人们解除用水之忧。
杵到处找寻水源,翻山越岭,不停地挖掘,他战严寒拼酷暑,有时还要和豺狼虎豹周旋,几年下来,他的手磨出老茧,人黑了瘦了,身上伤痕累累。有人劝他放弃,可他依然坚持,发誓要找到水源,帮助乡亲解决饮水的难题。有一天,在找寻水源的过程中,他不小心失足从山上滚下来,幸好被一棵大榆树拦腰挡住,保全了性命。
话说这棵大榆树长得出奇的茂密,树干挺拔,叶子圆润,青翠欲滴。如此干旱的大地上,这株大榆树是个奇葩。原来,这棵大榆树生长千年,早已成精,幻化成了一名妙龄女子。每年一到桃花盛开的日子,大榆树的枝条便绽满黄澄澄的榆钱,然后,那女子便从大榆树上袅袅婷婷走下来。她给自己取名:木龙。
木龙救了杵,杵也被木龙的美貌打动。木龙想嫁给杵,但杵说,找到水源我再娶你。
木龙被杵的执着和信念感动,决定助他找水源。木龙天天给杵送上可口的饭菜,并带去一罐水。这罐水说来神奇,塞子去掉,便云气腾涌,清新四溢,水入舌后甘甜无比。杵问水的来源,木龙只说是大榆树的汁液。在大榆树汁液的滋润下,杵愈发的强壮,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年,古城大旱,地里的庄稼日渐枯萎,风吹败叶一片萧条,颗粒无收,牲畜和年老体弱的人相继饿死渴死。
杵加紧找水源,顾不得休息,没日没夜。木龙变得忧心忡忡,她心疼杵,这样下去杵迟早会累倒。木龙也想让杵歇手,可杵说:“我一定要帮村里找到水源,哪怕死去。”木龙转身,泪水湿了大片衣襟。
其实,木龙知道一处水源,那泉水来自大榆树的根下,就是这眼泉水养育了千年榆树,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要找到泉水,就得挖开树根,那样她就会死掉。她不怕死,却怕失去杵,可是不说出来,全城的人最终都要渴死。
木龙给杵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她说出了大榆树下的泉眼。杵兴奋地喝了酒,杵说找到水源立刻迎娶木龙,木龙强颜欢笑。
当晚,直到杵睡下,木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回到了老榆树,她知道这次分离就是诀别,和杵的诀别,和这块土地的诀别。
杵带领大伙儿挖了老榆树根,挖到一半,泉水便喷涌出来,泉水汩汩,水到之处,土泛青,草泛绿,人们欢声笑语,奔走相告。
杵大声地叫着木龙的名字,余音回旋,却再也不见木龙婀娜的身影,只见老榆树叶子哗哗坠落。
为了纪念木龙,人们把这眼泉水叫作木龙泉。
心爱的人再也见不到,杵伤心欲绝,顷刻间泪如泉涌,止都止不住,所有的痛所有的伤都聚积到眼睛,杵的眼睛瞬间模糊了。每晚,人们都会看到泉边一个身影久久不肯离去。乡亲们劝他:木龙是为了大伙才走的,她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是的,他的木龙不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要振作精神,杵把脸贴近木龙泉,这是她的木龙,他用泉水清洗面颊,泉水柔顺,就像木龙的手,突然,杵感觉眼睛一下亮了。木龙泉水治好了他的眼疾。
人们还发现,喝着木龙泉,人们的身体愈发强健。
木龙泉日夜流淌,泉水清冽甘醇,养育着韩州古城,古城现出了勃勃生机。
后来,杵要出征御敌,杵不想离开木龙泉,离开木龙泉就像离开木龙,可是保家卫国更为重要,杵用木龙泉酿了酒,常年带在身边,他上阵杀敌,立下战功无数。于是,木龙泉酒在军队散播开来,士兵们都喜欢上了木龙泉酒。
今天的古韩州酒就是采用了木龙泉的优质水源,木龙泉含有人体所需的各种微量元素。并以当地玉米、高粱、大米为优质原料,延续千年酿造工艺,结合现代科技调制,久经窖藏而成,被誉为琼浆玉液。
(张信 梨树县卫生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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