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冬季成为我心中最繁华的季节,记忆中那深刻而绝白的美丽,挥之不去,深入骨子里,禁不住热烈地爱上它,雪花飘落的韵律,宛如诗篇在空灵的乐章中徐徐展开,将冬季的寂静装点得如诗如画。漫天飞雪,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
北国的冬天远没有南国的那般温柔,她干燥而直率,像个泼辣的妇人,一见面就给你轰轰烈烈的寒冷,非得令你不得不缩着脖子赶路,脚也冻得冰僵,连耳朵也要逼你变得通红,时不时地还要送些感冒给你,让你怯了她。
下了雪,方觉得冬来了。但雪与冬并不同,它自高远的云端飘落,千姿百态,婀娜多姿,温柔秀雅。
下了雪,北国最美的景致就成了冬天,想必是那个名叫“冬”的小妇人露了馅,刀子嘴下藏了一颗炽热的豆腐心,本来就俊俏的脸庞中透着一丝丝柔情,这点点的柔情化成雪花漫天飞舞,轻盈的舞姿在寂静的冬日里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雪小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每一片洁白超俗的花瓣,不禁让人想发问:这究竟是谁精雕细琢的杰作?
可爱的雪花跑到手心,落在肩上,如从广寒宫里偷偷溜出来的精灵一般,纷纷扬扬,顽皮极了,缠着你与他亲近,非要用他的脸贴着你的脸,而你也似乎看着这孩子十分可爱,任他亲吻你的脸颊,那丝丝凉意让人瞬间感受到冬季的清冽和纯粹。
鹅毛大雪就大不一样了,仿佛草原上一匹匹威武的蒙古马,不畏严寒,不惧风霜。
它们在寒风中飞驰,时而跳跃,时而嘶鸣,用野性之美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描绘出一幅无比生动的画面。
暴雪又似是天上的神仙看见某个绝色的瓷瓶儿人间也有,立而怒了、懑了,狠狠地把它紧握在手中捏碎,掷了出去,扔在大地上。
然而瓷粉却不哀,不恼,不染,不娇,更不会像雨一样失了声的哭泣,雪儿反而乐了起来,坚强到你为之动容,不由得被他感染,依旧随着他的步儿,被他勾着你的心儿,你忽然明白他是诱着你与他共舞,你被诓了,却没办法生起气来,只是想与他共舞,编织一段美丽的童话故事,用心灵奏出一首又一首动听的歌谣。
雪后的世界如同一幅宁静的水墨画,洁白的雪花像笔触一般勾勒出冬日的轮廓。
大地换上了新装,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雪的歌声,是冬的韵律。
人们聚在一起,打雪仗、堆雪人、滑雪橇,在这洁白的世界中,享受冬日的欢乐与温暖。
后来,太阳洒下的金粉与雪花交融出深深柔情,那晶莹剔透的雪,化成水,滴成冰,在枝头,冰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冬日里的一颗颗明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在大地上,冰儿又变成一面镜子,倒映出冬日里的温暖和希望。
苏轼词云:“雪似故人人似雪,虽可爱,有人嫌。”
北国雪冬,照我说,走到哪里也是温情暖心,你不管怎么写它,他都不会生你的气,违了你所写旨意,使上几个小性子哪怕你对他贬而又贬,他依旧会跟着你的气息,与你的思想应和着。
文人墨客写了无数关于雪的诗词歌赋,可雪不曾在意,它永远这样宁静、淡然。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是啊,春天总会来的,但冬天的雪,却是那么的独特与珍贵。
每一场雪的飘落,都是大自然的赠礼,也是时光的赠礼与岁月的痕迹。
人生像飞鸿踏雪,虽然雪地落爪,但并非终点,而是转身飞向更辽阔的地方。
让我们一起去欣赏那飘落的雪花,去感受那洁白的世界,去倾听那冬日的韵律,在寒冷中寻找温暖,在寂静中寻找力量。
(已载11月13日《德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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