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宋·韩祇和、窦材使阴黄理论成熟
宋·韩祇和在《伤寒微旨论》中,除论述了黄疸的“阳证”外,特设《阴黄证篇》,对黄疸的临床表现首次提出分为阴证、阳证,并进行了系统的反思,指出“伤寒病发黄者,古今皆为阳证,治之往往投大黄、栀子、柏皮、黄连、茵陈之类,亦未尝得十全”,他根据“仲景治伤寒……身目为黄,所以然者,寒湿在里不解故也……于寒湿中求之”的论述,悟出道理,补充治阴黄的七首方剂,开创了黄疸病治疗的新篇章[4]。
另一位宋代医家窦材在其《扁鹊心书》(1146年)中指出“黄疸……,此证第一要审阴阳,阳黄必身色光明,脉来洪滑,善食发渴,此皆实证,清湿热利小便可愈,若身热脉浮兼可发表;阴黄则身色晦暗,神思困倦,食少便薄,脉来无力,重用温补则小便长而黄自退,若误作阳黄治之,为变非细。”[5]此论将阳黄、阴黄从症状、脉象、治法、预后各方面进行了对比,并附5首治阴黄方剂,使阴黄理论日臻成熟。
一般都认为元·罗天益《卫生宝鉴》将黄疸分为阳黄、阴黄,并将阴黄的辨证论治系统化,《卫生宝鉴》成书于元朝(1281年),肯定比韩祇和和窦材迟,而且罗氏之论内容并未超出韩、窦太多,所以大多所论实拨高了罗氏而未重视韩、窦的工作,这是有失公允的。
4 明·张介宾使阴黄理论成为主流
明代医家张介宾一生著述丰厚,对黄疸的辨证分型、系统治疗有独到见解,其《景岳全书·杂证谟·黄疸》将黄疸分为四:“黄之大要有四:曰阳黄、曰阴黄、曰表邪发黄,曰胆黄也。”他所论阴黄病因是:“七情伤脏,或劳倦伤形”。他说“黄疸大法,古有五疸之辨……虽其名目如此,然总不出阴阳二证,大多阳证多实,阴证多虚,虚实弗失,得其要矣。”[6]第一次将五疸归并于阴黄阳黄理论中。他详细描述了阴黄的临床症状:“其为病也,必喜静而恶动,喜暗而畏明。凡神思困倦,言语轻微,或怔忡眩晕,畏重少食,四肢无力,或大便不实,小水如膏,及脉息无力等证,悉皆阳虚之侯。”指出阴黄治疗“不可以黄为意,专用清利”,“此与湿热发黄者,反如冰炭,使非速救元气,大补脾肾,则终无复元之理。且此证最多,若或但见色黄,不察脉证,遂云黄疸同是湿热,而治以茵陈栀子泻火利水等剂,则无有不随药而毙者。”他认为阴黄“宜调补心脾肾之虚,以培血气,血气复则黄必尽退”,首创使用“如四君子汤、五君子煎、寿脾煎、温胃饮之类,皆心脾之要药也。若六味丸、八味丸、五福饮、理阴煎,及左归、右归、六味回阳等饮,皆阴中之阳虚者所宜也”[7]。在清朝程国彭《医学心悟》(1732年)指出“其间有伤食者,名曰谷疸,伤酒者,名曰酒疸,出汗染衣名曰黄汗,皆阳黄之类也。”“其间有女劳疸,乃阴黄之类,宜用姜附汤加参,术补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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