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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伪托丹经举要(三):《灵宝毕法》
494_32「宿南一上人山房」施肩吾
窗牖月色多,坐卧禅心静。青鬼来试人,夜深弄灯影。

卷494_34「经吴真君旧宅」施肩吾
古仙炼丹处,不测何岁年。至今空宅基,时有五色烟。
卷494_37「金尺石」施肩吾
丹砂画顽石,黄金横一尺。人世较短长,仙家爱平直。

卷494_43「西山静中吟」施肩吾
重重道气结成神,玉阙金堂逐日新。若数西山得道者,连予便是十三人。

卷494_44「天柱山赠峨嵋田道士」施肩吾
古称天柱连九天,峨嵋道士栖其巅。近闻教得玄鹤舞,试凭驱出青芝田。

494_90「洗丹沙词」施肩吾
千淘万洗紫光攒,夜火荧荧照玉盘。恐是麻姑残米粒,不曾将与世人看

卷494_92「自述」施肩吾
箧贮灵砂日日看,欲成仙法脱身难。不知谁向交州去,为谢罗浮葛长官。

卷494_78「修仙词」施肩吾
丹田自种留年药,玄谷长生续命芝。世上漫忙兼漫走,不知求己更求谁。

卷494_81「仙客归乡词二首」施肩吾
六合八荒游未半,子孙零落暂归来。井边不认捎云树,多是门人在后栽。
洞中日月洞中仙,不算离家是几年。出郭始知人代变,又须抛却古时钱。

卷494_85「题景上人山门」施肩吾
水有青莲沙有金,老僧于此独观心。愁人欲寄中峰宿,只恐白猿啼夜深。

卷494_96「清夜忆仙宫子」施肩吾
夜静门深紫洞烟,孤行独坐忆神仙。三清宫里月如昼,十二宫楼何处眠。

送绝尘子归旧隐二首」施肩吾
云水千重绕洞门,独归何处是桃源。仙方不用随身去,留与人间老子孙。
班藤为杖草为衣,万壑千峰独自归。纵令相忆谁相报,桂树岩边人信稀。

卷494_104「赠女道士郑玉华二首」施肩吾
玄发新簪碧藕花,欲添肌雪饵红砂。世间风景那堪恋,长笑刘郎漫忆家。
明镜湖中休采莲,却师阿母学神仙。朱丝误落青囊里,犹是箜篌第几弦。

卷494_106「赠凌仙姥」施肩吾
阿母从天降几时,前朝惟有汉皇知。仙桃不啻三回熟,饱见东方一小儿。

卷494_141「仙女词」施肩吾
仙女群中名最高,曾看王母种仙桃。手题金简非凡笔,道是天边玉兔毛。

「仙翁词」施肩吾
世间无远可为游,六合朝行夕已周。坛上夜深风雨静,小仙乘月击苍虬。

卷494_144「同张炼师溪行」施肩吾
青溪道士紫霞巾,洞里仙家旧是邻。每见桃花逐流水,无回不忆武陵人。

卷494_145「桃源词二首」施肩吾
夭夭花里千家住,总为当时隐暴秦。归去不论无旧识,子孙今亦是他人。
秦世老翁归汉世,还同白鹤返辽城。纵令记得山川路,莫问当时州县名。

卷494_146「送道友游山」施肩吾
欲驻如今未老形,万重山上九芝清。君今若问采芝路,踏水踏云攀杳冥。

卷494_147「赠王屋刘道士」施肩吾
小有洞中长住客,大罗天下后来仙。出门即是寻常处,未可还它跨鹤鞭。

卷494_148「谢自然升仙」施肩吾
分明得道谢自然,古来漫说尸解仙。如花年少一女子,身骑白鹤游青天。

喜友再相逢

    三十年前与君别,可怜容色夺花红。

    谁知日月相催促,此度见君成老翁。
修仙词

    丹田自种留年药,玄谷长生续命芝。

    世上漫忙兼漫走,不知求己更求谁。

同张炼师溪行

    青溪道士紫霞巾,洞里仙家旧是邻。

    每见桃花逐流水,无回不忆武陵人。

赠王屋刘道士

    小有洞中长住客,大罗天下后来仙。

    出门即是寻常处,未可还它跨鹤鞭。

访松岭徐炼师

    千仞峰头一谪仙,何时种玉已成田。

    开经犹在松阴里,读到南华第几篇。

题禅僧院

    栖禅枝畔数花新,飞作琉璃池上尘。

    谷鸟自啼猿自叫,不能愁得定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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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绝粒僧

    碧洞青萝不畏深,免将饥渴累禅心。

    若期野客来相访,一室无烟何处寻。

春日题罗处士山舍

    乱叠千峰掩翠微,高人爱此自忘机。

    春风若扫阶前地,便是山花带锦飞。

遇醉道士

    霞帔寻常带酒眠,路傍疑是酒中仙。

    醉来不住人家宿,多向远山松月边。

赠施仙姑

    缥缈吾家一女仙,冰容虽小不知年。

    有时频夜看明月,心在嫦娥几案边。

赠仙子

    欲令雪貌带红芳,更取金瓶泻玉浆。

    凤管鹤声来未足,懒眠秋月忆萧郎。

张籍还赋了一首《送施肩吾东归》饯别诗曰:“知君本是烟霞客,被荐因来城阙间。世业偏临七里滩,仙游多在四明山。早闻诗句传人遍,新得科名到处闲。惆怅灞亭相送去,云中琪树不可攀。”
从施肩吾真人的诗中可以看到他的一生都跟修道这条路有关系的,而且不停寻师问道。身边的人也是很清楚他的志向和修行的。
从我个人观点来说,施肩吾真人在前半生的时间都是在修行但都是修的是养命小术,所以到他年老时就坚定向道之心去修道后碰上钟吕二真人得传大道,潜于西山修练,在修练大道后感招西山历代十二真人共同编写了“西山群会真记。”。这种书出世后经过几百年的修书改进所以有历代的踪影很正常的。以前写书可不像现在那样几个月就几百万字。做为一本道经一本书经过历代修行者几百年的修整是很正常的事。
  1,达者为师,施真人比吕仙年纪大,当施真人年老寻道时受到吕仙传于大道。这种事很正常的。张三丰真人也是修了几十年,到了年老才得大道的。这种事常见之。
  2,“西山群会真记。”和钟吕传道集是一种清修方法为主,同时兼容多种修练的方法,如外丹,黄庭,服食。。。。。多种方法,可见不是一个人的创做。所以按西山十多位真人共同创做的说法更加易让人接受的。
3 ,陈楠、白玉蟾的丹法也是清修一系,却对该体系持批评态度,如《罗浮翠虚吟》:“或依《灵宝毕法》行,直勒尾闾咽津液;或参《西山会真记》,终日无言面对壁”,这二个点评是不对的,估计他们当时也是听说和看到有些道士是这样的修练,所以认为这二者是错的。事实灵宝和西山是这样的练法的吗,估计花过时间看过这二本的人大多都不会这样认为的。而且真正能得二书的真正修行法历代也是很少,不一定他们的就能见到了。
4 ,以前的时代不像现在这样信息发达,要看哈就有哈,有些书出世几百年和几百年的修整人们才得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像灵宝必法这种书在当时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5,道号的改变很简单的,像吕仙等真人,不是也随着时间而改变道号吗。
6。吕仙和华阳真人全唐诗的诗不相互提他们,因为在他们之前,二者没有交集,交集的时候应是在吕仙修大道时,下山碰上华阳真人再传大道于华阳真人。
7,唐施肩吾真人和宋施肩吾很可能是同一人,为哈呢,因为施真人得道时是很老了,所以难以聚合阳神成就真人之体,所以他要花的时间会远远长于别的修道人,也有可能转世重修。而且也可以修成显现于人间传大道,从唐,宋,明也是很正常的,吕仙这种事也是常做的。历代修道人,年老的修道驻世就久,得道难所以有心传大道于人间显现就很多这是很正常的。

历代伪托丹经举要(三):《灵宝毕法》


道藏本全称为《秘传正阳真人灵宝毕法》,依托于传说中的仙人钟离权名下。该书前有钟离权之序称:钟离权于终南山石壁间获得一部《灵宝经》,分《金诰书》、《玉书录》、《真源义》三卷,分别为道教三清(元始、元皇、太上)所传,共数千言。于是潜心研习之后,将经旨大要归纳为三乘七门次第,总而名之曰《灵宝毕法》。全书以书摘的形式写成,所摘之书,除了上述的灵宝三篇之外,还另引三部经书:《比喻》、《真诀》、《道要》,合称“六义”。六书皆是作者之虚构,这不过是一种写作手法而已。后世有人将《灵宝毕法》中的金诰、玉书、真源三卷之引文摘取出来,再整合成一部《灵宝经》。此《灵宝经》,与道教三洞经教所言“灵宝经”风马牛不相及,更与道教前期形成的“灵宝派”扯不上边。

仅此序言,作伪之意昭然若揭。有人辩护说,序伪而文真。所谓的“文真”,如果是表示赞同书中的丹学观点,倒是说得过去。但是这里是考察其出处,显然不真。

另外还有两部书,托于“华阳真人施肩吾”名下:《钟吕传道集》和《西山群仙会真记》,与《灵宝毕法》属于同一丹学体系,《传道集》中提及《毕法》,《会真记》中又摘录《毕法》和《传道集》,此三书相互补充、相互发挥,形成一个完整的内丹体系,行文风格也很相似。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三书实际上出于同一人之手(下文统称“三书”)。

三书均见载于《正统道藏》。最早收录三书的,是南宋前期曾慥《道枢》。而《传道集》后来又被收入《修真十书》。

道藏还收有一篇《修真太极混元图》(题为“宋萧道存撰,施肩吾传”)和一篇《修真太极混元指玄图》(不题撰者),二《图》与三书,乃是同一丹学体系,可能是他人对三书理论的阐扬。

另有《纯阳子肘后三成篇》(异本又名《纯阳真人金丹诀》,见录于陈氏《解题》。全本已不见传,但主要内容被曾慥摘录于《道枢》之“肘后三成篇”),托名于吕洞宾,亦与该体系相近,估计是他人参考了三书部分观点而作。

关于三书出世时间,说法不一。俞琰《席上腐谈》说:“五代时,有《钟离寂道指玄篇》三十九章,吕洞宾诗,施肩吾《静中吟》、《三住铭》、《西山群仙会真记》、《钟吕传道集》。”此说不实,因为如果真出于五代,《云笈七签》不可能只字不提。《四库提要》认为:“此书(指《会真记》)中引海蟾子语。海蟾子刘操,辽时燕山人,在肩吾之後远矣。殆金、元间道流所依托也”。

曾慥的《道枢》,大致成书于南宋绍兴、乾道时期。所以,三书的成书时间只能断定在北宋前期至南宋前期这段时间里。笔者个人之见倾向于两宋之交,理由有二:一是整个北宋时期,未见有人引述或评说三书。二是宋徽宗于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五月,遣御使在西山建道场七昼夜,并玉册诰封西山十二真君;四年后又大兴土木扩建西山玉隆宫,此后西山在道教中地位尤显尊荣,估计三书作者欲借此东风,打“西山”之牌。

至于北宋真宗年间有人引用《三住铭》之说,由于《三住铭》今已不传,无法确知其内容与三书是否关联,毕竟施肩吾在道教中是历史名人,或许另有其人托其名而作也未可知。

还有一种观点,三书不避玄字之讳(真宗称宋室圣祖赵玄朗之讳)而推断出于大中祥符六年(公元1013)之前,当代丁培仁教授主此说。可是,此说不大可靠,因为大中祥符六年后不避此讳的例子很多:《悟真篇》就不避;王安石诗句“玄都献桃花,母子受颠沛”、“发为感伤无翠葆,眼从瞻望有玄花”、“山水玄晖去后空,骚人还向此间穷”;苏洵诗句“玄猿夜哭铭旌过,紫燕朝飞挽铎迎”;右屯卫大将军叔韶向朝庭进《日月玄枢论》,欧阳修为此上《论奖谕叔韶奏》也不避。可见,此讳之避在宋代属于自觉行为,朝庭并未强制要求。避者可以断为大中祥符六年后,不避者则不能断为大中祥符六年之前。

关于《传道集》、《会真记》等书的题名作者施肩吾,有“二施”之说:一是唐代施肩吾,字希圣,睦州人,有才名,能诗,元和十五年进士第,“以洪州之西山乃十二真君羽化之地,灵迹具存,慕其真风,高蹈于此。尝赋《闲居遣兴诗》一百韵,大行于世”(五代王定保《唐摭言》)。二是宋代施肩吾,有人认为《传道集》、《会真记》诸书的作者,当是另一位宋代的施肩吾,亦字希圣,九江人,生卒年月及生平不详,但从《西山群仙会真记》看,应当也与西山有关连。显著区别是:“唐施”号栖真子;“宋施”号华阳子。

“二施”说乃是基于《道枢》。曾慥引施肩吾语,凡出于“宋施”之书乃称华阳,出于“唐施”之作则称栖真。曾慥是有所凭据的:欧阳修《新唐书》著录有“施肩吾,《辩疑论》一卷,睦州人,元和进士第,隐洪州西山”,张君房《云笈七签》则收有一篇《养生辨疑论》,题为“栖真子施肩吾撰”。而《传道集》、《会真记》则题为“华阳真人施肩吾”。——这是“二施”说的有力证据。

曾慥著有《集仙传》,可惜今已不存,按理书中应当分别为二施作传。元人陶宗仪《说郛》为《集仙传》辑佚,其中仅见一施:“施肩吾希圣,九江人也,授真筌于洞宾”。此言“九江人”当是指“宋施”。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著录:“《西山群仙会真记》五卷。九江施肩吾希圣撰。唐有施肩吾,能诗,元和进士也。而曾慥《集仙传》称吕岩之后施肩吾者,撰《会真记》,盖别是一人也。”从陈公之语看,似乎《集仙传》中只有宋施之传记。

丁培仁教授力挺“二施”说。丁教授深喜《灵宝毕法》诸书,研习十余年,颇有心得。

但是,“二施”说的真实性,实在令人怀疑。在百家姓中,施姓本来就很小(施肩吾进士及第后,致书谢礼部陈侍郎云:“九重城里无亲识,八百人中独姓施”),而以“肩吾”为名者更少,有史可考的,《庄子》中有一例,南北朝有“庾肩吾”。姓名同为“施肩吾”也还罢了,二人还都以“希圣”为字,这就离奇了!更为甚者,二人都是向道之士,而且都与“西山”扯上关系,这就奇得离谱了!

洪都西山,在今之江西南昌市西南约30公里处,乃道教之福地。晋代许旌阳归隐羽化于此。据传,西山仙材辈出,三百余年时间里,连许逊在内共有十二人得道升仙。唐高宗时期,胡惠超隐西山,撰有《西山十二真君传》,此书现已不传,但白玉蟾《玉隆集》和《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中都有十二真君(许逊、吴猛、陈勋、周广、曾亨、时荷、甘战、施岑、彭抗、盱烈、钟离嘉、黄仁览)的传略。南宋宁宗天子于嘉定十一年(公元1218年)降御香于西山,建醮玉隆宫,正好遇白玉蟾游西山,便敦请玉蟾主醮,玉蟾料不能辞,乃“为国升座,观者如堵”(彭鹤林语);白玉蟾后来著《玉隆集》,当起因于此。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的作者元代道士赵道一,曾经亲自造访西山,查阅了相关资料,他在施肩吾传记中写到:“今观西一里许为芭蕉源,沿山梯级而上,有书堂旧址,石室故在。希圣手植老柏,尚有一二存者。其所为诗文甚多,山中所传,未十之四”。经过实地考察的赵道一,不相信有“宋施”之说,因而只为“唐施”作传,并把“华阳”之号归于唐代施肩吾,弃“栖真子”之说:“施君名肩吾,字希圣,号华阳,睦之分水人,世家严陵七里濑。少举进士,习礼记,有‘能诗’声。趣尚烟霞,慕神仙轻举之学。唐宪宗元和十五年(公元820年)登进士第。”传略中只字不提《传道集》、《会真记》诸书。

元代以后,普遍不采纳宋施肩吾之说,只承认唐施肩吾,但多数将“宋施”作品记入“唐施”帐上,比如:《全唐文》在施肩吾名下选录了《会真记》之序文,而《唐才子传》把《传道集》、《三住铭》、《会真记》等都列于唐施肩吾名下。

所以,可以充分相信:“宋施肩吾”实际上并不存在。事情的真相,笔者的推断是:

宋代有人伪托唐代施肩吾之名,撰《钟吕传道集》、《西人群仙会真》等书。伪作者并非有意要虚构一个“宋代施肩吾”,估计是不知道施肩吾有“栖真子”之号,因而为其虚拟了“华阳真人”的名号,以成正阳、纯阳、华阳“三阳”之称。虽然北宋重修道藏、张君房辑《云笈七签》,但由于是御修道典,加上卷帙庞大,流传不广,估计伪作者著书之时未读到《云笈七签》中载录的题为“栖真子施肩吾”的《养生辨疑论》。

关于施肩吾之号,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晚唐施肩吾确实号“华阳真人”,只是《云笈七签》的编者弄错了,误作“栖真子”,以至于后来的曾慥以为有两个施肩吾。在《云笈七签》第八十八卷仙籍旨诀部中,与《养生辨疑论》载于同一卷的还有一篇文章,名为《道生旨》(题谷神子裴铏述),文中有“钟陵郡之西山,有洪崖坛焉。坛侧有栖真子杨君,知余有道,诣予请述道生之宗旨”之语,可见“栖真子”实际是西山一位杨姓隐士之号。

至于宋代有人称在南京遇华阳真人施肩吾,我认为其意是指遇仙。在道教文献中,称遇前代仙人之事多矣,不足为奇。所以,不能作为存在宋代施肩吾的佐证。

至于作伪者究竟是谁,恐怕已经难以考证。但是依据一些线索,可以略作猜测:

线索一:李竦在《指元图》序中称“仆游江南,于南京应天府遇华阳施真人肩吾希圣者”(按:此线索来源于网上,笔者未见李序《指元图》之原本。但道藏所收《修真太极混元图》,其中有题名“金全子”的短序一篇,序中有类似之语:“仆游江南,于南京遇华阳真人施肩吾者”)。

线索二:《西山群仙会真记》题为“清虚洞天华阳真人施肩吾希圣撰、三仙门弟子天下都闲客李竦全美编”。

以上两条线索中的这位李竦,很可能就是作伪之人。所谓“三仙门”,估计是当时一个道教小支派,不知史料上是否能够查到相关记载。我推测,多半是因为该派推“钟、吕、施”三仙为祖师,以光大门庭,故称“三仙门”。同时也有借“西山”之光以宣扬本门之意。这与后来白玉蟾尊张、石、薛为祖,并托其名伪作丹书,曲异而工同。

《钟吕传道集》、《灵宝毕法》、《西山群仙会真记》等书虽是宋人伪托之作,但是,它们是内丹学清修系的重要典籍,其学说批判地继承了唐、五代以来内丹学的成就,并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自成一系。三书也是后世所称 “钟吕体系”的主体经籍。但是,纵观钟、吕的其它丹学著述,大量观点与该体系多不契合。

该体系对后世丹学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如全真教早期的丹学理论,就从中吸取了大量的营养,邱处机在《大丹直指》中广引“华阳真人”之语,宏扬其“三田反复”、“肘后飞金晶”、“玉液炼形”等功理。全真教后来打“钟吕”旗号,或许也与此有关。

但是,该体系之功法显得比较繁复,过多地强调论候行功和功效阶次,有离大道至简之理;而且明显地保留有道教早期修持术中常用的一些手法如存想、搬运、咽津等,于虚静、自然之理体现不充分。陈楠、白玉蟾的丹法也是清修一系,却对该体系持批评态度,如《罗浮翠虚吟》:“或依《灵宝毕法》行,直勒尾闾咽津液;或参《西山会真记》,终日无言面对壁”,又如《武夷集跋语》:“黄婆媒娉岂因脾,金晶飞跃不在肘”;又如《万法归一歌》:“妄将口鼻为玄牝,谩说金晶肘后盈。”

最后,谈谈施肩吾与钟、吕的师承关系问题。

施肩吾比吕洞宾尚且年长二十岁左右,住世八十一岁。《吕祖全集》之《海山奇遇》中列有详细的吕祖年谱:六十四岁随钟离权入终南山修丹,六十七岁丹成下山,此时的施肩吾弃世已经三年了,哪有机会从吕洞宾学丹法?

《全唐诗》收录施肩吾诗歌约200篇,其中涉及道、佛之作仅寥寥数篇而已,无一篇谈及钟吕;收录吕岩诗词近300篇,绝大部分言道言丹,也无一篇言及施肩吾。

所以笔者认为,历史上的施肩吾与钟、吕没有师承关系。后世所传的施肩吾师事吕洞宾、或吕洞宾度化施肩吾之说,估计皆是因《钟吕传道集》诸书而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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