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深冬梧桐叶落得最多,枝枝桠桠横横斜斜在灰色的天幕上,有一种写意的美。古运河的水泽为这冬日的暗淡增添了一份柔亮。晨光洒满屋顶、街道、水流。繁忙的一天从此刻开始,无锡人有古运河相伴的新的一天也开始了。
江南的深冬不似北方的冰雪漫野,也没有岭南的四时温暖,或许有雪一夜而过,更多是霜薄薄地在清晨傲娇地露一下面。随着日光坚定的行进中露出浅白下的绿草。世间的美,是因为有情的欣赏和寄托而存在的。
自然的力量是温柔的坚韧的,譬如温室外的红枫,便在寒风中也一样挺拔地展露着冬日难见的红。江南的冬是秋的延续,流水依依,青山碧碧。既有艳阳铺地,也有凄风苦雨。江南既有阳春三月的柔情,也耐得住数九寒天的冰霜。
冬日向来是满目萧瑟,这片土地上却依旧有青绿的垂柳,未凋零的树木。郁达夫在《江南的冬景》里写道: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
江南的冬季,葬了残红,锁了花期,退了胭脂,减了青绿。江南的冬季,蝉声已息,梅雨静止,封了一坛春泥,剪了一袖珠玑。所有植物、动物都在冬天蛰伏起来。只有人,在冬天依然如故,依然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生活。
鸟儿去更南的地方了,窝里落着两片树叶。枕河人家的院子里的树木亭亭如盖,依然绿意盎然,院子也被遮得很暗,若在夏日,“庭院深深深几许”是不是就是这样意境。如若日头暖,人们纷纷搬着椅子找处墙角,晒起了太阳。
冬日良短,无锡人的一天在暮色下渐告段落,远处缓缓亮起的灯火为归家的人点起温暖。
在这全年日光最短暂
深冬过半的日子里
地处江南的无锡冬景似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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