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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黄精

明初,吉安府有一个叫胡广生的男子,此人并非吉安府本地人,本来是南安府人士,因家里遭了灾,便来吉安府投奔舅舅,在其舅舅的介绍下,胡广生进入吉安府一家小药铺做了一名学徒。

胡广生天资聪颖,也非常好学,进入药铺没两年就识得很多草药,哪怕是多年的老师傅,也不一定有他懂得多,老掌柜的见胡广生聪明好学,便把胡广生收我门生,对他倾囊相授。

两年后,老掌柜病危。

想到自己驾鹤西去后,这药铺也无一个主事之人,便有些放心不下,胡广生聪明好学,又踏实肯干,他对胡广生很满意,想着把女儿嫁给胡广生后,他也能帮忙料理这药铺。

这样一来女儿有了依靠,他也能放心离去。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事,胡广生当然是满口答应,他一个穷小子能够得到掌柜的青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这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老掌柜的也挺精明,他让胡广生立下一个契约。

他虽然选胡广生为女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老掌柜的一切都归他所有,家里的房契地契他都没有份,并且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得跟着老掌柜姓。

简单来说,胡广生就是一个上门女婿,入赘老掌柜家,充当一个劳力而已。

对此,胡广生并没有太大的意见,他自己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虽然说是入赘,可平白得到一个媳妇,他怎么能不乐意呢?

并且,这个媳妇还很漂亮。

老掌柜本姓骆,他女儿叫做骆玉竹。

骆玉竹容貌娇媚,身材傲人,唇红齿白,特别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好似轻轻一扭,就要断了似的,骆玉竹的身段,让胡广生日思夜想很久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娶到如此美人,他也没有多想,很快答应了老掌柜的的要求,并也立下了字据。

随后,老掌柜便匆匆忙忙安排两人成亲了。

胡广生与骆玉竹成亲后没多久,老掌柜的的身体再也撑不住,很快便驾鹤西去。

老掌柜离世后,药铺的管理便落在了骆玉竹手里,胡广生虽然说是明面上的掌柜,可实际上他身上一两银子也没有,家里的地契房契都在骆玉竹手里,他想见也见不着。

胡广生本以为娶了骆玉竹后能一步高升,没想到骆玉竹却是一个火辣女子,成亲半年了没碰过她不说,轻则言语打击,重则拳脚相加,胡广生本来就是骆玉竹父亲的门生学徒,在骆家药铺低声下气三四年,对骆玉竹的打骂根本就不敢还嘴。

也就半年,骆玉竹整个人性情大变,对他的态度不仅温和了许多,就连称呼也变了。

让胡广生高兴的是,骆玉竹终于同意与他同房了,这让胡广生喜上眉梢,平时做事也干劲十足,仿佛成为了这药铺真正的掌柜的。

这天,胡广生早早起来,收拾准备一番后,他找到骆玉竹说道:“娘子,昨天我听对面李大嘴说,城西那边来了很多外地人,这些人的打扮好像是岭南苗地那边来的,我打算去收点东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银子”?

“你也知道我的眼力,这种场合,说不定能够碰到好东西”。

骆玉竹正在扒拉算盘,抬头看了看胡广生后说道:“这次你要多少”?

胡广生嘿嘿一笑,说道:“这个自然是越多越好了,上一次你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不是给你弄回来八十两的货吗?当时我手里银子要是宽裕一点,就不止赚三十两”。

骆玉竹闻言,也很是心疼,一般来说,胡广生要银子去办事,都得经过她的手,药铺里的银子也不会放在胡广生的手里,可胡广生手里银子少了吧!有时候也是药铺的损失。

毕竟,胡广生的那双眼睛可是非常值钱的,别人打眼的东西,放胡广生这里指不定能小赚一笔。

想了想,骆玉竹说道:“嗯,我明白,这次给你批一百两银子吧!你买回来的货必须对价,如果亏了,从你的工钱里面扣”。

胡广生闻言,嘿嘿一笑,说道:“谢谢娘子,我保证不会亏,顶多就是不赚钱,如果真碰到了李大嘴说的那些人,我肯定赚……”。

“李大嘴昨天也打眼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看出来,他收的货里面有一样东西特别好,他没有发现其中的价值,那东西我只要落在我们手里,绝对可以卖上好价钱”。

说着,胡广生搓了搓手,说道:“娘子,如果我这次赚了钱,你能不能让我……,话说我们好久都没有亲近了”。

骆玉竹白了他一眼,说道:“看你的表现了,我高兴了兴许我会考虑考虑”。

“诺,这是给你的银子,好生收好,如果缺了一点,你知道后果”。

胡广生见状,脸色堆满了笑容,说道:“得嘞,娘子你就瞧好吧!今天我如果在遇到那些苗地来的人,保证把昨天李大嘴收的那些东西都给换回来,而且还是以一个及其便宜的价格”。

“娘子,那我就先走了,怕是去晚了,好东西都没了”。

骆玉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去吧!去吧!”

……。

“得嘞”。

胡广生收好银子,哼着小曲离开了。

在胡广生离开后,骆玉竹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不过,这表情很快便消失不见,换了另外一副笑盈盈的脸庞。

……。

胡广生怀揣一百两银子,心中底气十足。

这些银子,足够他收很多草药了,哪怕是一些小有价值的草药,也能收取一些,如果真遇到了好东西,他也有其他办法。

想着想着,胡广生叹了一口气。

在骆家药铺的日子虽然不错,但也很压抑,他没办法掌握店铺里的银子,每天还要看骆玉竹脸色做事,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厌烦。

可离开了药铺,他又能够去哪里呢?

在这里,他好歹有一个名义上的媳妇,也是药铺掌柜的,吃喝是不愁,就是没什么尊严。

附近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看得起他的,都说他胡广生吃骆家软饭,怕媳妇,没有一点男人的骨气,甚至有些人越说越离谱,说得还很过分。

对此,胡广生就当没听见,他本来就是一个穷小子,能够找到今天已经算运气好了,虽然说入赘了骆家,但总比另谋生路要强吧?

摇摇头,胡广生一脸苦笑,虽然成了家,但实际上他一点地位都没有,做什么都要看骆玉竹的脸色,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总之,过一天算一天吧!

半个时辰后,胡广生来到了城西。

城西,是吉安府鱼龙混杂之地,这里有东西两条大街,都是青石板铺路,路两边客栈酒楼林立,过路的商贾不计其数。

这里,也是吉安府一个比较大型的交易坊市,卖牲畜的,卖山货的,卖草药、猎物的。

总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在西街还有一条古玩市场,里面都是一些古玩字画,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胡广生只要有空,都会来此捡漏,他凭借着他那双眼睛,这小半年来倒给骆家药铺弄到不少好东西,骆玉竹对他的看法也少了一些。

吉安府开草药铺子的人不少,如果没有熟客,他们想收草药,还真有些麻烦,大部分时候都是让店里的学徒走街串巷,去找那些采药郎进店谈生意,只要拉到一个采药郎,那草药的来源也就稳定了一分。

胡广生刚进入骆家药铺当学徒时,就做个这种事,可随着他眼力的提升,他宁愿来这种杂货市场,一来能够弄到一些便宜货,二来也可以锻炼眼力。

药铺分为两种,一些医馆本身就是药铺,有自己的郎中大夫,而有些则完全就是卖草药的铺子,有些人看不起郎中,就会来他们这种药铺抓药,有些人手里有方子,也会来他们这里抓药。

与医馆相比,他们这种药铺确实要便宜一些。

当然,有时候他们这种药铺也会给医馆提供一些特别的草药,两者之间没什么竞争,多半都是互利共赢的关系。

胡广生走在大街上,眼睛盯着两边的摊位四处寻找,他在找李大嘴给他说的那些苗地人。

也不知是他来得太早了些,还是这些人已经离开了,胡广生在市场里转悠了半个时辰都可以遇见,这让他有些泄气。

本以为可以捡点漏,没想到人都没有碰到,就在胡广生心中想着回去该怎么交代时,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急忙小跑到一个女子身前,拿起一块类似土姜的根茎左看右看。

“兄台,你可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胡广生旁边,也有几人在看,其中一人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见胡广生盯着看,便出声询问。

胡广生看了又看,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见旁边有人问他,他便随口说道:“这东西从外表来看很像茯苓,可你看这形状纹路,又与何首乌有几分相似,你看看这姑娘摊位上,不是有何首乌吗?”

“何首乌?我看不像吧?”

那人有些怀疑。

胡广生继续说道:“我看这东西八成是何首乌的一种变种,神农尝百草,这世间的草药何其多,有不认识的也很正常,既然不认识,何不问问这位姑娘呢?”

那人闻言,面色有些尴尬,看这种地摊货拼的就是眼力,你能够看出是好东西,而摊主与旁人不知,那你就捞着了。

如果询问摊主,那还怎么砍价?

不过话已经到嘴边了,不问也有些不妥,他还是开口问道:“姑娘,这东西是何物?能不能指教”?

摊主见有人问,也很是高兴,她笑着道:“客官,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叫七叶一枝花,你看到的是他的根须,这东西生在深山老林里,平时很难采摘到,如果客官要买,我可以便宜一点”。

“七叶一枝花”?

“竟然是七叶一枝花?我家公子寻找这东西可有一段时间了,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这干的七叶一枝花我见过,活的倒是没见过”。

“姑娘,你这上面的七叶一枝花我都包了,你说一个价”。

那女子笑道:“如果客官都要,一口价一两银子即可”。

那人听后,生怕女子反悔,急忙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摊位上,迅速把七叶一枝花收入囊中,就连胡广生手里的也拿走了。

“嘿嘿,兄台,抱歉了,我先来的”。

此人说罢,便把东西拿走了。

留下一脸迷茫的胡广生,女子见胡广生如此,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收起银子后,对胡广生说道:“这位客人,我这里也还有其他好东西,你只要看上,小女子都给你便宜价”。

胡广生装作很可惜,在摊位上挑了几样寻常草药,旋即又指着女子脚下的一块老根说道:“我就要这几样吧!一共多少银子”?

女子见胡广生指着她脚下的根茎,也是微微一愣,她问道:“先生可是能看出此物?”

胡广生微微一笑,说道:“没,就是看着此物奇特,买回去看看”。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先生别骗我了,我知道这东西可不是普通东西,这东西是我从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得到的,为此小女子父亲还摔断了腿,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可也知道它肯定价值不凡”。

“先生若告知小女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便宜一点卖给你”。

“小女子也不妨给先生说实话,要不是我父亲治腿需要不少银子,我还真不想把这东西拿出来卖,摆在这里,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而已”。

胡广生闻言苦笑,这女子还真机灵,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想法,他并没有看上那七叶一枝花根茎,他真正看上的,其实是女子脚下另外一块老根,他本来想浑水摸鱼把这东西给买了,谁知道对方竟然知道东西不凡,这下子想便宜买怕是不行了。

不过,胡广生这这边混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丫头给唬住了?

他摸了摸鼻子,假装被揭穿,说道:“嘿嘿,姑娘还真识货,这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块变异黄精,其生长药龄应该在八十至一百年之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东西”。

女子闻言,有些纳闷地问道:“变异黄精?这是何种东西?黄精小女子也见过,这老根与黄精模样可有差别?这其中有什么说道不成?”

胡广生闻言,左看右看,发现四周没人,然后小声说道:“如果姑娘相信在下,我们可以找一个僻静之地,好好商量,此地……”。

女子见状微微一笑,说道:“好,就依你,这附近就有一家酒楼,我们去那边……”。

女子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收起来,放进旁边的竹筐里,背起竹筐后,便带着胡广生来到附近一家酒楼。

看她熟门熟路,应该不是头一次来了,这到让胡广生有些好奇,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女子要了一间房,并要了一些小菜后,扭头对胡广生说道:“这位大哥,请吧!”

……。

房间内。

女子给胡广生倒了一杯茶水,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胡广生坐下后,点点头道:“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虫草?这是一种生长在西域寒冷之地的珍贵药材,这种药材上面是草,下面缺是虫子,用我们的话来说,这种草药其实就是一种异变药材,很难遇见,也很珍贵”。

“姑娘你的这块黄精就是如此,虽然我暂且不知道它是因何种东西异变而成,但它确实是一种很特别的黄精,我几年前在一个客人手里也见过一次,不过他的那块没有你手里的好,这种异变黄精,其药性药力都比同龄黄精要强上一些”。

“据我观察,姑娘你手里的这块黄精,少说也有八十年的年份了,如果姑娘愿意割让,在下愿意购买,你可以随便出价”。

女子闻言,略微沉默了片刻,她看了看胡广生的眼睛,并没有发现不妥。

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虽不知晓这东西的价值,但上了年龄的黄精,怎么也得卖给几十两银子,如果你愿意购买,这一块黄精,你给十两银子如何”?

女子说完,看着胡广生的反应,普通黄精的价格其实并不贵,八十年药龄的黄精或许会贵一些,但也并不会很离谱,毕竟黄精这东西在林子里可不少,实用价值比不上之前的七叶一枝花。

但毕竟是变异黄精,女子直接喊出了一个高价,想看看胡广生的反应。

胡广生笑了笑,说道:“如果只是普通的黄精,哪怕有八十年的药龄,价值不过七八两银子而已,但姑娘你这黄精特别,倒也值个二十两银子的,如果姑娘愿意割让,在下愿意出十二两银子购买”。

“当然,这多出来银子不能白给,姑娘竹筐里的药材,我全部都收了”!

女子闻言大喜,说道:“那小女子就先多谢了,不过小女子还有一个条件”。

胡广生害怕对方反悔,不动声色的问道:“姑娘可还有什么要求?要知道这个价已经不低了,如果姑娘不同意,那就当我没有问过”。

女子急忙道:“不是,大哥你误会了,小女子只想知道大哥是哪家药铺的,小女子家里还有些药材,此次交易后,我希望以后也能继续和大哥您继续交易”。

胡广生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并非是哪家药铺的,只是外地来这边闲逛的药商,如果姑娘你以后还有需要卖的草药,尽可来这街上摆摊,我也会经常来这边的”。

女子闻言略有些气馁,不过,她还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了,十二两银子,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胡广生大喜,直接拿出一锭锭银子,说道:“这一锭银子有十五两,姑娘可有碎银”?

女子见状,有些迟疑,她把身上的银子都掏了出来,也不够找胡广生的三两银子。

胡广生担心有其他意外,便开口说道:“既然姑娘的银子不够,那便下次在给吧!几钱银子没多大关系”。

说着,胡广生便把银子推到女子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几两碎银。

女子有些意外,感激道:“这些银子我会还给你的,多谢了”。

胡广生摆摆手,与女子客气几句后,抬起竹筐就离开了。

等离得远了,胡广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喜。

“嘿嘿,没想到这次来没碰到那些人,倒是遇见了这等好事,这东西可不简单呐”!

“对了,先把银子给藏起来,回去在多报一些花销”。

这一年多来,胡广生虽然没有掌控店内的银子,可他自己也有心眼,每次外出都会多报银子,只要能够赚钱,骆玉竹根本就不会发现。

这短短一年下来,他也积攒了几百两银子。

……。

胡广生抱着竹筐,飞快回到了药铺。

“娘子,娘子,快点上楼,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刚进药铺,胡广生就大声嚷嚷。

骆玉竹见状略微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跟着胡广生上了楼,胡广生在骆玉竹上楼后,又悄悄把门关上,这让骆玉竹有些厌烦。

说道:“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拿不出来,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广生嘿嘿一笑,说道:“娘子,你看”。

胡广生从竹筐里拿出之前的那块黄精,有些兴奋地说道:“娘子,这次我出去,可是弄到好东西了,这东西可是百年难遇的变异黄精,药龄足足达到了七百年之久,你猜我收着多少钱”?

“七百年药龄”?

骆玉竹一脸不可思议,问道:“你收着多少钱?可别看错了”?

胡广生信誓旦旦地说道:“娘子,不会错,我的压眼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绝对有七百年的药龄,我花了两百两银子,从一个不识货的人手里收来的,他还以为只要两百年多年的药龄呢!”

“娘子,那人就在外面等着,能赶快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把钱交接清了,这东西就属于我们了”。

“如果我没判断错,这东西足足可以卖三千两银子”。

骆玉竹彻底愣住了,她接过黄精,一脸的狂热。

想也没想就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赶快把那人打发走,这东西我得好好看看”。

胡广生接过银票,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东西他给了骆玉竹,自己又多捞一点银子。

很快……,胡广生又悄悄回来了。

骆玉竹还在看东西,胡广生见状说道:“娘子,你看我这次功劳大吧?一转手就是十几倍的利润,如果东西出手,我们这小店就是关门两三年也无忧了”。

“你看,我们今晚……”。

胡广生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骆玉竹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夫君,你这次做得不错,不过这事先不忙,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休息,妾身先去给你熬点补汤”。

胡广生闻言大喜,兴奋道:“多谢娘子”。

……。

另一边,骆玉竹下楼后,来到厨房。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忽然进入厨房内,冷冷道:“玉竹,你真要给那家伙熬补药”?

骆玉竹对来人一点也没惊讶,淡淡说道:“怎么可能?这小子油嘴滑舌,真以为我不懂?拿一株变异黄精就想来蒙我,那东西充其只不过值几十两银子罢了,还给我说两百两”。

“这些年他从中拿走的银子也不少了,是时候让他吐出来了”。

原来,胡广生之所以从那女子手里买走黄精并非是真的百年难得一见,而是他想弄走骆玉竹的银子。

“哪你打算怎么办”?

骆玉竹恨恨说道:“我父亲真是老糊涂了,把我嫁给这种人,既然他对我骆家不利,那他就别想活着了,处理他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

“他还以为,我愿意嫁给他呢!还想成为药铺的主人,做梦呢!”

黑衣人道:“就依照你说的办”。

……。

二楼。

骆玉竹给胡广生端上来一碗补药,胡广生也也没多想,之间一口喝了。

“娘子,我们现在该……该……”。

“啊!你在这汤里放了什么”?

胡广生忽然觉得肚子疼,冷汗直冒。

骆玉竹冷冷道:“胡广生,别以为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对我们家图谋不轨,我忍了你很久了,你一次次挪用我给你的银子”。

“现在又拿这东西来诓我,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说……,我父亲的死与你是不是有关系”?

胡广生面色大变,他不知道为什么做得那么隐蔽,骆玉竹还是知道了。

胡广生冷冷一笑,说道:“老掌柜的还是不信任我,原本想着老掌柜离世后,我能渐渐拿走你们骆家的一切,没想到你这么机灵”。

“算我失策了”。

胡广生说完,便脑袋一歪,没了生机。

千算万算,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害人害己,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后人哀之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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