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边勘察地形、边讨论设计、边准备施工——《不平凡的平凡》

        很快东北的天气就见暖了，转眼就过了五一劳动节。这时建筑工程处接到了局里交给的一项重要工程。要在七月份雨季来临之前，完成一件重要的工程——八百平方米的火药库工程。因为，在铁道东局总库院内最东侧不到二百平方米的火药库，因当时建库时的矿区规模小、房屋简陋等原因，根本就不适应当前金北矿务局，包括即将投产的共六对矿井的生产需要。而且在防火、防雨、放爆炸等安全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跟何况火药库周围逐渐的都形成了居民住宅区。因此要求建筑工程处必须在雨季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一座八百平方米的火药库工程，火药库工程的选址又在锁龙沟大沟里的黎家沟。因此是边设计、边施工、边筑路……。时间不等人，刻不容缓，建筑工程处立即成立了《八百平方米的火药库工程》现场指挥部，王继祥副主任任总指挥，那安祥副主任任副总指挥，任务就交给了二工区。第二天一早，二工区主任杨继财、书记齐海生、副主任曾思友坐着解放卡车，马不停蹄的带着二工段工长常广义、三工段工长范建礼立马向现场赶去。解放卡车过了锁龙沟小沟里就只好停下了，几人徒步又走三里多流着溪水的山沟路才到了黎家沟。看到了王继祥副主任、那安祥副主任和局建设处、设计处的领导都已经在现场了；锁龙沟大队的书记罗家梁、大队长金良仁也在现场……。那可真是边勘察地形、边讨论设计、边准备施工……。这一看呀！黎家沟的地形是：南山坡陡，山下是一条季节性的小溪；溪水是由也比较陡的，西面山腰的一个泉眼流出；北山坡十分平缓开阔，到山沟口处就是平地了。整个黎家沟南山坡、西山坡基本都是野生的榛子秧覆盖着；其余的大部分都是矮爬爬的山里红树；还有些高矮不齐的山梨树、桃树、杏树和槐树等，到处都是没腰高的蒿草……火药库的选址就选在了北山坡靠近山沟口的那片空地上……工程的一些主要事情基本都定下来了，锁龙沟大队准备了午饭，在前往大队部的途中，大队金良仁队长赶到王继祥副主任旁说到：“王主任，是不，你们是矿务局的建筑处吧！”“是呀！”王主任有些惊讶的看着金队长。“我向你打听个人，是不。”“谁呀？”王主任很有兴趣地问到。“以前是我们队里的知青，是不，叫施援朝的，是不，听说还是你们的书记？”“哎呀！是呀！是我们的党委副书记呀！是不，啊！听说，听说。”王主任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很兴奋地说到，也不知不觉的学起“是不”来了。“这是不，当时我就看这小子不错，是不，就是我们三小队的，我就是小队长。是不！罗书记呀！是不，真是援朝的那个处，这小子真是这个处的党委副书记呀！”金队长很是惊喜说到，又的转过头来很是兴奋地对大队罗书记说到。“大那呀！这就是援朝常说过的，知青时的小队长。”王主任叫住，在前面与设计处处长边走边说着什么的那主任说到。“啊！那太好！过两天让他来。有些事就更好办了。”那主任一边和金队长又一次的 握这手说到。“好办！是不，这不是，着急么，你们就先干，是不，没问题的。”金队长很是爽快的说到……。第二天周三党委常委班子政治学习时，那主任说起了锁龙沟大队金队长，就是当年施援朝知青时所在的三小队的队长这件事。宫书记马上就说到：“妥了，这两天援朝你也去锁龙沟，有些什么事，你们三人当场就定，不用回来商量了。”……

        就这样周四一早，施援朝到了办公室安排安排一些事情，就出了办公楼，这还是援朝第一次与王主任做吉普下工地，援朝到车前一看，傻眼了……王主任和那主任都坐在了后排座，把前面副驾驶的座位给援朝空出来了……“王主任呀！你这是不想让我去了……羞死我了！”援朝说着开了后面的车门硬是把王主任挤了出去……“坐在后面舒服呀！你这小子！”王主任无奈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说到。吉普车进了锁龙沟，迎着处里送工人上班的四辆的卡车，直接到了黎家沟。二工段常广义工长和瓦工班班长申殿福，带领着瓦工班和力工班在火药库工地上清理着现场；三工段范建礼工长和瓦工班班长曲连吉，带领着瓦工班和混凝土班在简易的预制厂工地清理着现场。“看来修路就得另派人来了。”三工区的曾主任边向王主任这边走过来，边大声说到。“修路呀？是不，包给我们吧！是不！保证不耽误事。”金队长说着就跳下马来，不知什么时候金队长跟着就到了。“哎呀！是不，援朝大书记呀！你可来了。是不！”金队长麻溜的拴上马缰绳，过来就握住了援朝伸过来的手极其兴奋的说道。“金大队长！到你这一亩三分地上来了。”施援朝也是非常热情的的喊到。“这不就跟你家里的一样么！是不 ，想死我了，是不，你呀！”金队长拍了拍援朝的肩膀。“你看他俩就真像是亲哥俩似的。”那主任笑呵呵的说到。“主、主任呀！我俩还真是，是不，亲哥俩。”金队长一时想不起来那主任姓什么了。“这是我们处里的那主任。”援朝以为他们不认识，介绍到。“我们昨天就认识了，金队长呀！你们能修路么？”那主任很感兴趣地说到。“能呀！是不，那县道都是我们修的。是不，我们修出来的道，还免费维护，是不。”金队长那积极性可上来了。“那可真行。”王主任也很感兴趣的说道。“王大主任呀！是不，我知道你那工人都是好技工，好瓦匠、木匠什么的，是不，干这活白瞎了，是不，这活你都包给我，是不，割榛子秧、打草、挖树的我白干；是不，这场地什么的，是不，还有挖底槽什么的力工活我都行，是不。”金队长着了急了，越急越“是不”。“我看行！啊！大那呀！援朝呀！”“这不太行了么！”“真是个好办法，那你得既要保证质量，又要保证工期呀！”那主任和援朝先后说道。“那没问题呀！是不！你们说那，是不，我打那，是不，坚决保证，是不。”金队长的“是不”急地更多了。“那好！金队长你看啊！沿着小溪的这样一条子，是简易的预制场地，只要平就可；紧挨着的这一大片是主厂房，按标高来；再往北山坡上，是职工临时的休息室、食堂、宿舍什么的。具体的由工区曾主任跟你说。这平整场地么……不算今天……给你三天……”王主任略微思索一下说到。“三天！是不……”金队长疑惑到。“怎么样能完成么？”王主任紧追了一句。“没问题，是不，就三天，是不。”金队长毫不含糊说。“大那呀！你跟他说说路的事。”王主任向那主任说到。“金队长，路呀！可分两段，山外的村路还可以；进山后到山里的小村庄的路得修整一下；小村庄到这黎家沟的路就得新建了。距离么……”那主任犹豫到。“啊！是不，进山到沟里小屯子，是不，也就是七八里路，到黎家沟，是不，也就是十二、三里路。”金队长很有把握地说道。“到时候曾主任他们测量一下，主要是由小屯子到现场这段路，现在根本走不了车。路要达到卡车进建筑材料的要求标准。时间么……”那主任迟疑了一下。王主任插话道：“不能超过七天！”“啊！是不，七天？……”金队长惊异到。“不算今天，那就七天，一会曾主任咱们跟金队长一起算个帐，怎么样？”那主任说干就干地说到。“啊！是不，啊！……七天！是不！那就七天，帐你们算吧！是不，大不了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做贡献了，是不！援朝不就这么说的么！是不！我这就安排上人去，是不。”金队长说着就向他拴马的那棵树走去。“金队长！怎么也得先算个大概其的帐吧！”援朝走过去拉住金队长说到。“算啥账呀！是不，你们那么大个国企，是不，还能差我这个小手指头了，是不……”金队长有意的大声的说到，又接着说：“这修路主要是拉山皮土，是不，这拉山皮土就得拉三、四天，是不，还得平整，是不，用碾子压实……我现在就去安排，下午就上人……是不。”说着金队长已经解开了缰绳，喊到：“王主任！还……还那主任！我走了，是不，中午见……是不，啊！一会见……援朝呀！是不，不能走呀，中午得给我留住呀！……是不。”说着人已经风风火火的骑上马了，还“是不”哪。“这个金队长呀！倒是个干实事的人。”王主任赞赏到……。就这样等王主任、那主任、施援朝等他们在大队部吃完中午饭，再来现场时，看到七、八台胶轮马车已经在往道上拉山皮土了……。

        七天以后，一条崭新的山皮土夯实的简易路，由进山一直铺到了黎家沟。办公室、职工休息室、食堂四座简易房已经完工，指挥部和两个工段均已进入；由金队长他们承包的火药库地槽工程，已经进行完工一半了，两个瓦工班已经开始砌筑毛石基础了；木工班、钢筋班、混凝土板已经在临时预制场地，按施工流程进行着牛腿柱、过梁、桁架梁、屋面板的预制生产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按照那主任和工区曾主任计划的倒排，在没有大的施工影响下到六月二十六日确保火药库工程竣工……。此时，这边是瓦工、木工、钢筋工、混凝土工，施工现场大干的轰轰烈烈，那边是板报、专栏、学习会、批判会大批判的如火如荼；一边是起早贪黑的流大汗连轴转，一边是“返回朝”“反倒退”的大批判……。在人们如此兴高采烈的气氛中，一场冲突，一场不和谐的不可避免的冲突；一场“大干”与“大批判”的冲突；一场“调动职工积极性的大碗肉”，与“反对物质刺激的大碗肉”的冲突；一场“宁要社会主义的低速度”与“也不要资本主义的高速度”的冲突；在施援朝副书记和那安祥副主任，这对老弟和大哥的好朋友中间不知不觉的酝酿着……逐渐递进的萌发着……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