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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揭奇冤(今古奇案)

小小午休时间  2019-09-12

这是清朝雍正年间的事。那时天津还是县,县城有个杨老大,成天迷迷糊糊的,所以人们给他取了个诨名,叫“杨迷糊”。杨迷糊以驾车为生。他的马车油壁青毡,坐在里面胜过坐轿,远行更避风尘烟雨,所以雇他车的人很多,生意十分兴旺。

这天不知怎的,他呆了大半天也没个主顾。反正这不耽误他迷糊,没主顾便坐在他的驾驶台上打瞌睡。他正睡着,来了位身着重孝的年轻媳妇,热孝在身,看来是刚死了亲人。但这位妇人,脸上却不见哀容,行动也不凝重,虽然是一双小脚,走起路来却轻盈欢快。她走到马车边喊:“马车,到狮子林去吗?”

这一喊,迷糊醒了。但一看眼前叫他车的人,他又犯迷糊了:这个漂亮的小娘们身着热孝,但她那一张好看的脸上,却又分明薄施脂粉,出落得如三月桃花,娇艳非凡!杨迷糊抬脸看了看天色,已过半晌午了,到狮子林还有很大一截路!去吧,赶回来非到夜里不可;不去吧,呆了大半天也没个主顾,好不容易守候到一个,又怎舍得轻易推掉?于是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好吧,请上车吧。”

女人撩起孝裙上车,杨迷糊又迷糊了:这女人孝裙的下摆露出了一抹猩红,孝裙里面,分明穿着一条大红裙子!这岂不是奇怪事吗?但这是人家的事,杨迷糊虽然心里这么嘀咕,还是无言地策动了他的马。马走在驿道上,蹄声得得,车颤悠悠。

他的马车去狮子林,可谓驾轻就熟,不用他驾驭,马也会自个儿跑去。往日,走在这长长的驿道上,杨迷糊总爱和车里的乘客天南海北地唠着,所以一路倒也并不寂寞。而今,车内坐的是一位年轻少妇,又是身着重孝的,她既不开口,自己当然也就不便搭讪,一上一下,一内一外,彼此都如哑巴,这路就显得更长!杨迷糊好办,他坐在他的驾驶台上,抱着马鞭子便又迷糊起来。好在他的马一旦跑起来,不勒嚼子它是不会停下的;到了地头,就是不勒嚼子它也会自动停下。在这条路上,它是老资格了!所以迷糊放得下心。

狮子林那时还算不上大镇,不过沿着驿道两边也有了酒店、饭馆、屠凳、茶寮,还有一个露天市常太阳偏西了,集市早散了,但酒店茶寮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这儿毕竟是京城与漕运之间的交通要道。

进了狮子林,马车自动停下,杨迷糊也习惯性地从迷糊中醒来。他坐在驾驶台上等乘客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女人下来。杨迷糊边下他的驾驶台边小声嘀咕:“这个小娘们也像我迷糊吧,莫不是也睡着了?”他边开车门边叫道:“小娘子,车到了。该下车了。”

他拉开车门,便“氨地一声惊叫,倒退了三步,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次他是真正的迷糊了。

周边的人,先是听得一声撕破嗓子的尖叫,继而见他这一副掉了魂的样子,不由得都围了过来,推着杨迷糊问:“喂,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经兮兮的!”

杨迷糊这才缓过神来,拭了拭他迷糊的双眼,惊恐地说:“怪事!怪事!上车的明明是个身穿雪白孝服的年轻女子,怎的这时却变成了穿邋遢灰袍的小老头子!”

大家听说有这等怪事,好事的小伙子们便到车上去看个究竟。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齐声惊叫:“呀!你拉的怎么是个死人!”

“死人?”杨迷糊这下更迷糊了。他还不信,亲自上车去看,果然,叫叫不应,推推不动。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那小老头抬了下来,摊在路边上,一摸鼻息,没有出气,可不是死了咋的?

大家见出了人命案,这还了得?便喊来里正报案。

县太爷听说本县出了人命案,连夜升堂,等他听了原告被告的申诉后,便觉此案十分蹊跷,看来必须亲自去现场勘察才行,但这时去了也看不清,便叫道:“来呀!”

衙役一声吼:“有!”

县太爷说:“将被告杨老大押入监牢。谁是当地的里正?”

里正出来跪下说:“小的在。”

县太爷说:“你火速回去,好生看守尸体,马车作为罪证,暂时原地封存,不许任何人走近,以免破坏现场,待本县明日亲自审视。退衙。”

里正赶回出事现场,叫来甲丁,两人用一张芦席将尸体盖了,只等县太爷明日前来检验。

第二天一大清早,县太爷带着衙役仵作,押着杨老大来到了现常里正早在这里为县太爷设立了临时公案,其实也就是在路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还是破的,摆了一把旧椅子。县太爷就座后,叫道:“仵作听了,你要给本县仔细查看,禀明死者何因致死!”

仵作躬身说道:“是,老爷。”他揭开芦席,一个青年的尸体躺在那里。还没等仵作检验,跪在一旁的杨老大就喊开冤了,他大声喊道:“大人,这个死尸不是小人昨天拉来的。小人昨天拉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这人一头青发,体格魁梧,是个青年!他的死可与小人无关。小人跪在这里岂不冤枉?”

县官听杨迷糊这么一喊,心想:有这等怪事,少妇变老头,老头变壮男?转眼间,同桩案子就变了三变,这叫老爷我怎么审?于是转脸问里正:“里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叩头说:“启禀大老爷,这尸体确是杨迷糊昨日用马车拉来的。小的等一直守在这里,怎么可以说不是的呢?想是被告有意抵赖,故意欺骗本县,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说:“既然尸体不错,仵作,与本县验了报来!”

仵作检验后报告说:“启禀老爷:死者年约25岁,身体健康,无啥疾病,通身也无其它伤痕,惟有头颅内有大量淤血,颅骨破碎,显系脑后遭钝器一击毙命。”

杨迷糊听仵作这样报告,更加喊冤不止。

县太爷将公案一拍,大怒道:“大胆刁民,分明是你图财害命,将你的雇主一击致命!现在罪证确凿,还不从实招来!”

杨迷糊呼天抢地:“冤枉呀,青天大老爷,小的昨日分明载的是一个年轻少妇,不知怎的变成了一个小老头。这是里正昨日他亲手从小人车上抬下的,现在的这个尸体,小人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能说是小人杀死的呢?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小人若有半句诳言,情愿天打雷劈!”

县太爷说:“好,别的暂且不说。本县问你:这里的里正和你有冤?”

杨迷糊只好止住了叫喊,承认说:“无冤。”

“有仇?”县太爷又问。

“也没有仇。”

“着哇!”县太爷一拍桌子道,“他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疯了?无事找事?纵然要讹你,一夜之间,又从哪里找来这现成的尸体?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刁悍之徒,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承认的!来呀!”

“喳!”两边衙役齐声响应,虽不是在大堂之上,没有回声轰鸣那般的声势,但也还是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县令丢下一支火签,说:“先给本县打他30大板!”

虽然杨迷糊长年坐在驾驶台上,屁股坐起了老茧,但30大板下来,屁股上照样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紫破血溅!他晕了过去。衙役照例端来冷水泼醒。

县太爷问:“你招是不招?”

杨迷糊这时倒不迷糊了。他说:“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

反正今天落到你的手上,招不招还不都是一样,听凭大老爷处置就是!”

县令见他还蛮硬,冷笑道:“小的们,看来他欠打,给老爷我再打!”

衙役们把杨迷糊按趴下,举起板子又要打,忽然一个人从围看的人丛中挤了进来,往县太爷桌前一跪说:“请大人暂缓用刑,这人确实是冤枉的!”

“什么?!”县太爷小山羊胡子一撅,对着跪在桌前的人说,“你敢说本县断案不明?看来你也是找打来的。”

这人连连磕了几个头说:“请青天大老爷暂息雷霆之怒,小人只请问大人,断的可是说这个尸体是这个马车夫于昨日拉来的?”

“正是。”县太爷说。

这人说:“所以小民斗胆说他是冤枉的,因为他昨日拉来的是小民也,大人说他拉的是这具尸体,这不是冤枉了他吗?”

杨迷糊正待受死,听见有人出头来为他伸冤,便感激地抬起头来看他。他一看便叫道:“对,老爷,昨天里正他们从我车上抬下来的就是这个老头!”

旁边围看热闹的人中,也有昨日就在现场的人,这时也说:“我也奇怪,昨天分明抬下车的是个老的,怎么今天躺在这里的是个年轻的?原来这个老的没有死,那么,这个年轻的又是谁呢?”

是呀,老爷也糊涂了,怒喝道:

“里正,这是怎么一回事?”

里正一看见这个小老头直奔老爷公案,便知道事情要糟!今见老爷发了怒,吓得连忙趴下叩着头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县太爷看他这样,便已明白了三分,这桩案子,肯定被里正做了什么手脚,于是气得把张破桌子拍得山响:“大胆里正,你竟敢糊弄本县,还不与我从实招来!”

里正磕头如捣蒜,说:“小人该死!小人昨夜奉大人之命回来看守尸体,便叫来甲丁一起守在这里。那甲丁说,反正死人跑不了,不必坐守,不如睡一觉,养足精神好在今天侍候大人差遣。小人一想也对,守个死人没有关系,我俩便都放心地睡着了。谁知一觉醒来,只见芦席被掀在一边,尸体不见了!小的想也许是被什么野物拖去吃了,正愁大人今天来了无法交差,忽然想到附近有座新坟,是刚死不久的,便和甲丁商量,将他挖了出来,抬到这里。黑夜之中,也没看清是什么人,反正是具死尸,满以为只要有了死尸,小的就可以交差了。谁知盖在这里的死老头,今天又活过来了。早知是这样,小的也不必费那力气!这都是实话,决不敢有意欺骗大人,请大人恕罪!”

县太爷叫里正跪在一边,回过头又问这个小老头:“本县看你一派斯文,怎地却在这里装神弄鬼,滋事生非!

还不将你如何以女变男,又如何装死装活的快快招来。若有一字不实,本县有本领教你屁股开花!”

小老儿叩了个头,说:“小民石如冰,虽说迄今没考取功名,可也还是个教书先生,就在前面三家村坐了个犁耙馆,教了几个小小顽童。小民生平别无嗜好,慕陶渊明、李白之为人,好饮酒吟诗。昨日带得小民的诗稿,进城会友,蒙诗友们盛情款待,便多饮了几杯。回家时,脚软无力,见辆马车从身边缓缓经过,想搭个便车。刚拉车门,想是酒醉无力,脚下一软,跌进车厢内,仿佛扑进了温柔乡里,芳香扑鼻,正好我醉欲眠。

忽地眼前白光一闪,我便滚了下来,顿觉头在什么地方撞了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及待小民感到身上好冷,被冻醒了,这才发现是哪位善心之人,在小民身上盖了一片芦席。芦席岂是为衾之物,所以小民只得爬起回家去了。今晨醒来,酒也醒了,这才记起吾视为生命之诗稿遗失在马车之上矣,故等不及盥洗便赶往城里寻觅昨日载小民之马车。走到这里见围了许多人,小民也好凑个热闹,一打听,始知这是小民昨日酒后失德,闹下这件大事,险些冤杀这位车夫大哥!所以这才挤了进来,向大人禀明一切,勿损大人英名,而挽沉冤于海底,则小民幸甚矣!”

县太爷耐着性了,这夹生的文言白话虽然别扭,总算听明白了,便叫了个细心的衙役上车去寻找,看有他说的什么诗稿没有。不一会,衙役还真寻来甩在车厢角里的一本毛边纸的本子,上面写了“如冰诗草”四个行书字,字倒也耐看,县太爷再翻开本子,所有律绝,全都凑字成篇,类乎打油,且酸气冲天!心想:这真是三家村教书匠的诗!诗虽不好,但却不能不承认这是他昨日在车上的铁证!于是回过头问里正:“本案可结,但这一具死尸,分明也属于凶杀!你身为里正,为什么未见你向本县报案!你这玩忽职守之罪暂且寄下,你去问问这里围观的人,看有谁认识这具尸体?”

这时五里三乡的人听说县太爷在此审一桩尸变奇案,男女老少都赶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先是尸体有仵作把守,后又复上芦席,谁也不敢接近。现在听说认尸,许多胆大的都围过去看。内中有一个人跪下说:“启禀大老爷,小民知道这死者是谁。他便是小民村中的刘富。他是前几天得暴病死的。”

县太爷问:“你是什么村的?刘富的情况,你又知道些什么,可对本县一一讲来。”

这人说:“小民所在的村子叫刘家庄。这刘富虽说无亲无靠,家里很穷,却非常走运地讨了个很有钱的老婆。”

县太爷说:“胡说,既是贫富悬殊,又怎能结为秦晋?”

这人说:“是这样的:还是去年,刘富有事路过天津月牙河。那天狂风暴雨,有一条船在河里翻了。刘富不顾自身危险,舍命救人,救起来的原来是天津县城首富———鸿运钱庄的秦老板。秦老板为了报答刘富的救命之恩,又见刘富年纪轻,为人忠厚,便一定要将他抚养长大的侄女儿秦小春许配给刘富。秦老板自己没有子息,人人都说这是秦老板将来有招赘之意,都为刘富高兴。可是刘富这人,年纪轻轻的,却很有志气。虽讨了个富家女,却拒不接收岳家的财礼接济,只凭自己的力气挣钱养家。想那有钱人家的女儿,又怎受得了这分清贫,所以小两口便经常发生口角,秦小春在娘家住的日子比在婆家住的时候还多。前几天刘富忽然死了,秦小春说她家老鼠多,怕是染上了鼠疫,这病有传染,所以死的当天便请了我们几个抬到这里埋了。不知怎的,他的尸体却在这里?”

县太爷一听如此,丢下火签,叫捕快去刘家庄提秦小春来见。

不久,秦小春带到。县太爷见带来的这个女子,好一副花容月貌!一身家常玉色衣裤,只在腰间和额间各束了一条白布带,虽仍是一身孝服的打扮,只经此白布带一点缀,便别有一种妖艳!

杨迷糊一见到秦小春,便像见了鬼似的惊叫:“大老爷,就是她!小的昨日拉的就是这个女人!”

秦小春走到公案前一跪,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石如冰嗅了嗅说:“不错,我也记起来了。小民昨天扑倒车里,嗅到的香气,就是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味!”

县太爷听他俩这一说,心想世上竟有这样的巧事?难道冥冥之中果有神助,为了让含冤的忠厚好人得以昭雪,特地让这个石如冰撞上了她,引出本县来审这一桩险些就永世沉没的奇案么?上天选了本县来为之昭雪,这也是受本县廉明的感动吧?想到得意处,便将惊堂木一拍,问道:“下跪何人?”

秦小春说:“小女子未亡人秦小春。”

县太爷说:“秦小春,你昨日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从实讲来。”

秦小春说:“小女子因夫君死后,心中悲痛,去到娘家住了两日,昨日乘这位大哥的马车归来,不料车快到家时,有一个人,醉醺醺的,拉开车门便往小女子身上扑来。小女子惊恐万分,将他推开,他没有反应似的撞在车壁上,然后躺在车上没有起来。是小女子怕他醒来又来纠缠,所以跳下车走了回来。

此外,小女子哪里也没有去,所讲句句是实。”

县太爷问:“你的丈夫什么原因,年纪轻轻就死了?”

秦小春说:“民女家境贫寒,户多老鼠,是感染了鼠疫而亡。”

县太爷说;“那边有一具尸体,你去看看,可曾认识?”

秦小春一见就干嚎开了:“我好命苦呀,亡夫刚入土,是谁私自盗人坟墓?教我的夫死也不得安宁!我好苦哟!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与小女子作主,看谁这样缺德哟!”

县太爷将桌子一拍,说:“好一个刁妇,你的丈夫分明是有人用凶器猛击他后脑,致使脑骨骨碎而亡!伤痕历历在目,你还敢狡辩!”

秦小春叫道:“冤枉呀,大人!这分明是有人挟隙报复,将他尸体掘出敲碎的,望大人明察。”

县太爷说:“死后敲碎头骨,头颅内不会积有淤血。你丈夫头颅内有大量淤血,分明是生前击毙!看来不用重刑,谅你也不会说真话!来呀,与我将秦小春拶起来。”

可怜秦小春一双保养得极好的小手,怎经得起这如铁的乌木拶,将十指夹起,只一收绳子,她便晕了过去。用冷水将她泼醒,不用再问她,她便一五一十地招了。

原来秦小春在家时,便与钱庄的伙计安琪相好。她叔父硬性将她许给刘富,实非所愿,再加在生活上与刘富大异其趣,故三天倒有两头是住在娘家。叔父经常外出,她便归来与安琪鬼混。后来刘富向秦老板提出,他与秦小春不合,请收回成命。

秦老板便痛责了侄女一顿,要她安于室家。于是她和安琪商量,只有害死刘富,死了叔父报恩之心,他俩才有希望长相厮守。

安琪早知秦老板有招赘之心,有了秦小春,便有了偌大家产,自然一拍即合。那天夜里,秦小春让安琪持柄铁锤,躲在房门后,她等刘富归来,便装病喊刘富入房照料,安琪待他进得房来,便从门后朝刘富后脑猛击一锤。刘富哼也没哼,便倒地没命了。待草草葬了刘富后,她便回娘家与安琪商议再婚之事,所以虽然热孝在身,但和安琪在一起时,她仍然是浓妆艳抹。

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偏偏在车中钻进一个醉汉,吓得她推开他便逃下车来,又偏巧将这个醉汉撞得昏死了过去,惹出了尸变,偏巧又将已经掩埋地下的死鬼掘了出来,将一个已成功的瞒天过海之计,弄了个水落石出!她只有认罪。

县太爷又命捉来安琪。他倒干脆,供认不讳。

县太爷见这么一桩稀奇古怪、千年难遇的蹊跷案件,被他轻巧地就搞定了,不禁诗兴大发,于是提笔判道:穷汉富女,虽然报恩难为侣。奸妇双双,明日绑将赴法常如冰诗草,一桩奇案揭得巧。为了平冤,赏尔迷糊三贯钱!

不过他写的不是诗,而是填的一阕《减字木兰花》词。

此案一结,一时远近传为奇闻。都说这是巧碰巧了,要不是一个醉鬼遇上了一个迷糊,刘富的这一桩血案,肯定是冤沉海底,永世无人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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