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个梦幻般的诗人的故居,青砖蓝瓦,在一个清清朗朗的夏天的一个南方的小镇。心底深处,却彻彻底底地感觉到过多的虚幻,对于一个已经走进历史的人来说。
即使我又重复了他们永恒的痛苦之后,诗人们行走的好像都不是很潇洒,在那明晰的文字和场景、背影里,想象力一点也不诱人。
所有的影像汇聚一处,却又空无一物。
额普洛斯靠童话安置在自己的背上的蜡质翅膀,急于冲破梦幻的牢笼。然而那柔弱的翅膀却无法承当太阳太过炙热的光明和火焰。
梦,永远不要醒来。在梦的对面,一切皆梦。
献祭者高举洁净明亮的屠刀,凭借着祭品鲜活的热血和生命,满足了命运的贪婪,却不知道最终留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扛着命运沉默的枷锁,蒙上双眼,好让自己在黑暗的道路上前行,不再恐惧和害怕。
一个瞬间闪现的念头,生命的田野里便一无所有。稗麦、杂草,或是青青的禾苗,早已一并铲除。
不要期待秋熟的收割。视线里一望无际的荒凉,逝去的诗人曾经孤独地站在一望无际的荒凉尽头。
(二)
历史的产床上,躺着的永远是虚伪和造作。
看那战争的废墟中啼哭的婴儿,还有旷野里四散奔窜的野狗。
弱者作为什么角色存在于时空之中,盲人的眼睛里释放的又是怎样的光芒。
在这苦难的沉重底处,到底是谁拯救了谁。
谁能懂得这漫长旅途的寂寞和空虚,荒敝的庄园以及苍凉的墓冢,西天的落日,东升的明月----逝者已矣,过客而已。
凭吊的是什么?对前人的追思,还是自己的悲欢。是确认他们的存在,还是肯定自己也会有后人凭吊。
一切都是慰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为那时时刻刻的逝去。遗弃,失落,还有莫名的忧伤。
一路向前,是否还有些微的色彩,来装饰空洞的双眼。
悲伤的纹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
在抵达终点的那一刻,有多少的恐惧,有多少的悲伤,又伴随着多少欣喜和轻松。
冰冷石头上的铭文,难道能够收获一个生命的所有悲欢。
难道我们膜拜的仅仅就只能是一串简单的文字和符号。
(三)
湖面的涟漪,来自哪里?
消失成一种永恒的存在。
哪一天开始痛苦的哭号,为自己;
又是哪一天去承受别人的哭号,为他人。
一切存在的价值,只属于过去。
明天永远会到来,为了凭吊今天的生命。
未知是何等的悲伤,为了这无缘的谋面。
(四)
结局……已经到来。
展现给冰冷的现在,无情的未来,仅仅是充当一件必要的道具。
故事之中可有可无的铺陈,并不会影响情节的展开。最终的结果早已被放置在舞台之外。
昨天是今天的旧尘,今天又会成明天的往事。
雄图霸业,水月镜花,最终都成了好事者的文字游戏。
费尽周折的联想,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劳心费神的伏笔,以及林林总总的铺叙,最后却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幽默。最终的几个闪念,便草草地结束了整个故事。
观众无关紧要,剧目高潮迭起,演员自我陶醉。
剧评家技巧娴熟地把每一个角色条分缕析后,最后只剩下一地的包衣碎片。
故事戛然而止,时间和空间的刻度已经标定,给观众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足以。
(五)
流浪,其实是一种逃避。荒芜的田园里,已满是荆棘。
门旁的玫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屋檐下的燕雀早已无影无踪。
天涯游子无法将昨日装在行囊里,带在身边。
面对着破败的故园,才懂得短暂也会成为长久。
沙尘凝结为石头,要很久很久;石头消散为灰尘,也需要很久很久。
在冬天冰冷的雪的灰烬里寻找春天的信息。
粗糙也成了细腻,荒凉成为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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