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纪录片《微观世界》中有这样一个场景:一只屎壳郎推着一个粪球,在并不平坦的山路上奔走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沙砾和土块,然而,它推的速度并不慢。
在路正前方的不远处,一根植物的刺,尖尖的斜在路面上,根部粗大、顶端尖锐,格外显眼。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屎壳郎偏偏奔这个方向来了,它推的那个粪球,一下扎在这根“巨刺”上。
然而,屎壳郎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它正着推一会儿,不见动静;它又倒着推着往前顶,还是不见效;它还推走周边的土块,试图从侧面使劲,该想的办法都想到了,但粪球依旧深深地扎在那根刺上,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
观众不禁为它的锲而不舍好笑,因为对于这样一只卑小而智力低微的动物来说,实在是不能解决这么大的一个“难题”的。就在人们暗自嘲笑它,并等着看它失败后任何沮丧离去时,它突然绕到粪球的另一面,只轻轻一顶,“咕噜”一下,顽固的粪球便从那根刺里“脱身”出来,它赢了!
没有胜利之后的欢呼,也没有冲出困境后的长吁短叹,赢了之后的屎壳郎,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几乎没有做如何的停留,就推着粪球急匆匆地向前去。只留观众,在这个场景面前痴痴发呆。
也许在生活的道路上,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许它活着,根本不需要像人一样,需要许许多多的“智慧”;也许它的生命概念中根本就不懂得输赢,推得过去,是生活;推不过去,也是一样生活。
由此想来,也许生活原来就没有痛苦。人比动物多的,只是计较得失的“智慧”,以及感受痛苦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