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首飞？然而“六代机”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9月15日，美国空军首次确认了存在一架“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计划的全尺寸飞行验证机，就像从秘密投资的“黑世界”中飞出的一道闪电。

当美国空军负责采购、技术和后勤的助理部长威尔·罗珀在今年的航空、航天和网络会议上宣布NGAD验证机已经试飞的消息后，美国《航空周刊》的Steve Trimble在9月21日发表的文章中全面梳理了NGAD计划的酝酿发展过程，首次透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设计理念转变。

时任高官首次暗示

长期以来，美国空军有关下一代空中优势战斗机的发展一直引人关注，特别是自2018年以来，美国空军领导层异口同声地承诺将采取非传统的方式来实施新一代先进战斗机能力发展的秘密计划。当时，外界并未完全意识到美国空军在NGAD计划上的重大变化。

在此之前，有关NGAD飞行验证机存在的最接近的线索大约是在一年前，时任美国空军参谋长大卫·戈德芬（David Goldfein）将军在2019年9月的新闻发布会上对NGAD计划进行了最明确、非保密的描述。

戈德芬表示：“这是我们的NGAD战略：我们正在投资发展5项关键技术，但并不打算将所有这些技术整合到一种型号平台上。这些核心技术将以不同的速度加快发展并逐渐成熟。当它们准备就绪时，我们将其应用在现役的平台、传感器和武器上，同时也着眼于新的平台、传感器和武器。”

时任美国空军参谋长戈德芬在2019年首次暗示了NGAD验证机的存在。

除了自适应循环推进系统外，美国空军并未明确地将其他新技术与NGAD计划联系在一起。但是，新的系统家族可能不仅需要进一步发展通信和网络、机载发电、余热的热管理，同时还有可能发展新型传感器和武器，如无源探测系统和定向能武器。

此类技术可以在地面上研制和测试，但仍需要在相关的飞行器构型中进行试飞验证。戈德芬将军在2019年的评论中暗示了研制一架飞行验证机的必要性，但突然打住话头，没有透露首次飞行的时间表。他表示：“必须有一个测试项目，从而能使其中一些技术日益成熟。这可能是我力所能及的。”

预研项目悄然启动

美国国防部对于研制新型原型机以支持空中优势任务的兴趣可以追溯到大约10年前。最初，美国空军考虑发展下一代战斗机，直到2015年前一直称之为第六代战斗机，但一些迹象表明，美国空军已经受到一些预研工作的影响，开始重新考虑未来空中优势的发展途径。

2014年3月，五角大楼官员在提交给国会的书面证词中指出，美国国防预研局（DARPA）完成了一项“空中优势倡议”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任何单一的新技术或新平台可能都无法威慑和击败正在研制中的先进而数量庞大的敌对系统”。

这项研究促使DARPA在2015财年发起了鲜为人知的“航空航天创新倡议”（AII）。官方的证词概述了AII的明确目的：“研制并试飞两架X验证机的原型机，以验证未来飞机的各种先进技术。各个团队将通过竞争来生产X验证机的原型机，一架原型机用于验证未来的海军作战能力，另一架原型机用于验证未来的空军作战能力。”

美国空军在《空中优势2030》飞行计划中设想发展有人/无人编队作战模式。

美国国防部在提交2016财年预算请求后，不久就停止提及AII计划，但是DARPA的网站仍在保留有负责管理AII原型计划的航空航天项目办公室。

2016年，美国空军通过建立一个企业能力协作团队来跟踪DARPA的研究，以制定《空中优势2030》飞行计划。同年底，美国空军发布了这项计划的解密版本，呼应了DARPA研究的一些内容，尤其是有关系统家族的需求。在长达11页的机密版的飞行计划摘要中，美国空军指出：“没有任何一种功能可以提供解决方案。”

六代方案陆续出台

但是，美国空军的计划似乎仍然专注于“穿透式制空”（PCA）平台系统家族的一个特定成员。这个平台看起来像波音公司、洛马公司和诺格公司等主要防务承包商大约在同一时间发布的第六代战斗机概念。

工业界的各种概念始终以大型、无尾、超声速和高度隐身的飞机为特点，兼具某些特殊功能，例如配备防御性激光武器。飞行计划描述了PCA本身的任务，即瞄准、自行与其他飞机交战、通过传感器搜集数据，并将目标信息传输给携带多枚远程导弹的防区外飞机。

美国空军PCA战斗机的概念图。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已使用PCA概念来预测五角大楼的飞机支出。2018年12月，CBO预测，首批PCA飞机将在2030年投入使用，每架平均成本约为3亿美元，预计采购414架。2020年1月，CBO在一份报告中称，从2028年到2050年，PCA的全部采购支出可能总计达到1300亿美元。

显然，CBO对PCA的成本估算依然基于整体武器系统的概念，例如洛马公司研制和生产的F-22和F-35战斗机。按照独立完成作战任务的要求，这两型战斗机都配备了执行任何一种任务所需的各种传感器和武器，尽管它们在隐身模式下与其他类型作战飞机的协同作战十分有限。

设计理念显著改变

然而，在同一时期，美国空军对实施NGAD计划的途径逐步发生了重大变化。正如戈德芬将军在2019年9月指出的那样，将PCA飞机视为一个整体系统、能够自行执行多种任务的传统认识已经不再适用。

实际上，早在2018年9月，美国空军高层在内部展开了一次激烈的辩论，最终导致了NGAD计划转变为目前的形式。此次辩论的一个核心人物是威尔·罗珀，他在2018年2月被任命为负责采购、技术和后勤的助理部长，负责美国空军的装备采购，并率先提出了重新塑造NGAD的作战理念。

2018年9月，罗珀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NGAD计划不是对PCA任务进行“单一添加”，而是朝着基于一种“能力组合”的战略发展。

9月15日，罗珀在主旨演讲中证实了NGAD演示验证机已经试飞。

美国空军将NGAD计划提交给国会后，对防务预算产生重大影响。2019年1月，美国空军发布了2020～2024财年的防务支出计划。为期5年的NGAD预算为61亿美元。而在一年前，美国空军计划在此期间计划花费132亿美元。由此，美国空军最引人注目的武器系统之一在未来5年内减少50％的预算，美国空军高层官员对于合理性进行了辩护，称已排除了传统上研制空中优势战斗机的任何方案。

2019年6月，美国空军在发给《航空周刊》的一份声明中表示：“相反，NGAD计划正在投资发展一些技术和原型机，已经产生了一些结果，验证了此前的一些预期。由此，NGAD战略将打破以往研制、部署、升级和维护战斗机的传统商业模式。

同年10月，“数字化百系列”的研制工作正式启动，第一种全尺寸验证机从虚拟设计和测试的“黑世界”飞进了在现实世界。

编辑：颜思铭

审核：彭   健

监制：王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