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砚语诗梦》自序 砚,曾经是东方读书人的必用文具,不想时过境迁,如今它基本已退出了实用领域,说基本,是因为还有人在用着,那只是很少的书画工作者而已。砚是磨墨用的,但自从商品墨汁大行其道后,磨墨在书画界也是稀罕的事。因此,砚在今天说是文房的一件摆设大概一点也不为过。 砚在世间有大量的留存,经过时间无情的淘汰,其中石质优秀、品相良好的得以归入文玩的范围。如果它曾经过名人的眷顾,于其上镌刻留字,那则成了文物,不可小视了。 砚上镌刻留字相传苏轼、米芾都曾有过,但真伪莫辨。砚铭盛行在清朝,高凤翰、金冬心、纪晓岚是其中佼佼者。纪晓岚的砚铭原件我见过,但未必是他手刻的。纵观砚铭没有明显的范式,文字长短不一,但一般要求押韵。凡填过词牌的,写砚铭则没有难度。砚铭的节奏感很重要,韵要押得明白响亮。当然,文意若与古人雷同前贤引为忌讳。 砚的镌刻文字,对善于篆刻印章的人来说不算难事,但有高下之分。其中出类拔萃的,百年来应属赵古泥,他刻制的吴昌硕砚铭得到广泛的赞美。其实赵的刻法没有特别的创意,遵循传统的双刀法而已。关键在他体会吴氏的笔触,丝毫点滴都不放过,若吴昌硕亲自下刀,恐也难达到这样的精密高度。 除了常见的双刀刻法,单刀刻法也偶有其人。所谓单刀,即一刀一笔画,一边光滑一边毛糙的那种。这种刻法是石章边款的变种。我所见者有两位名家。已故的篆刻前辈陈子奋是其一,他的砚铭如同他的印款合一无异,只是字略显小。这种刻法有一胜处,自身有防伪功能他人难以模仿。他的砚铭也近百件,可惜没有印刷集子。当代王镛是另一家,他的印章边款本来就独树一帜,放大刻在砚上,驰骋极见创意,据说用凿子锤刻,令人遐想不胜。 我之上得此道,完全是山东大有堂藏砚家朱先生的雅意所至。他先后十余年要我刻他的藏砚,还盛情邀我住在他的山家工作。我的刻法无非两类,一类是双刀的,平实无奇;一类是单刀的,也仿印章边款。 由于我的眼力衰退,镌刻的时间不能长久支撑。因此花在铭文上的时间反而更多。在这批砚铭的刻制中,刘季斌先生分担了前期繁琐的工作,孙勇先生分担了后期打拓砚稿的工作,在此致谢! 稿子编排到后期,觉得砚台摄影的部分有些单调,家人建议插印一些诗作,这不是混搭吗?但想想也妥。将两种不同形式的东西拉配在一起,让它们互为碰撞、调和或自处,确是有趣的事,何况诗是我的心头之爱。于是,我在旧诗作中选出一些诗来,重新润色定稿。其中题画的偏多,题画的内容是为画中的主角代言,因此必须进入全想象的情境,将一种纯想象的情景写出如临其境的感觉,是一种既“骗人”又不“骗人”的诗,如果那种“若有其事”能让自己都深信确有其事,是很欣慰也是浪漫的事。因为此类想象的诗占有大的篇幅,所以用诗梦二字来命名。 偶与老友通话,他听我说要出诗集,激动了起来,说这是人生的大事啊。我听他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说那只是帮衬和点缀而已。他又说,诗者不能重复前人,要句句新意不落俗套!我知道这位老兄见多识广,自己虽不创作,但拿着铁标尺量人。但他说的有理,做文事的都应该有使命感,即使做不到,也要努力的。东拉西扯写了这些,作为序。 二〇二一年九月十九日 书法作品 发心曼荼罗 2010年 花开诗思联 105cm×20cm×2 2016年 节录《千字文》 138cm×69cm 2016年 节录金刚经题北魏造像 85cm×68cm 2016年 金章新曲联 138cm×32cm×2 2004年 论书跋语 28cm×19cm×2 2010年 书白居易浪淘沙二首 68cm×68cm 2012年 书杜甫诗二首 178×48cm 2008年 书齐白石题画藤诗 138cm×69cm 2016年 书宋人诗雨晴 138cm×34cm 2013年 书苏东坡词 34cm×34cm 2011年 心种家传联 138cm×30cm×2 2006年 朱书唐诗 34cm×34cm 2010年 绘画作品 二梅搀扶图 138cm×69cm 2016年 葫芦 69cm×46cm 2017年 家乡天竹子 34cm×34cm 2017年 山野花开 69cm×69cm 2005年 松鹿 138cm×69cm 2005年 微雨梨花开 138cm×69cm 2009年 野菊 69cm×46cm 2017年 诏书空处画棵树 68cm×59cm 2016年 自评印稿 颠鸾倒凤 、歇一歇再来 2009年 每一沉思一朵花、家有老福寿考 2009年 千里快哉风 、踯躅云边 2009年 且饮墨沈一升、下雪了 2009年 山高鹰扬、林深兔藏 2009年 掌握自家命运、刹那永恒 2009 智圆行方、白鹭惊下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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