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谦小像 张震摹 上海图书馆藏
赵之谦是有清一代艺术史上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绘画、书法、篆刻、著书十项全能。
“内人病笃,恐迟至冬至有不测之虞”
所以众人对赵之谦的普遍印象就是一个“苦”字,这种印象又因为他最为人熟知的篆刻作品而深入人心。同治元年(1862 年)四月初,苦守闽中的赵之谦收到家书,得知妻女接连去世,悲痛交加。这年四月六日,他刻下了那方著名的“悲盦”印章,款曰:“家破人亡更号作此同治壬戌四月六日也撝叔记。”——字字泣血。从这一天起,赵之谦改号“悲盦”,以纪念共贫贱、交勉以义的妻子,铭志自己屡遭丧乱的悲苦人生。
“三十四岁家破人亡乃号悲庵”
“请今以后勿时时忧患”
“伏枕即熟睡,无所谓忧患”
致倪带铭手札 上海图书馆藏
关于为人
“为国家除暴也”
也是因为这种刚硬的性格,让他在江西官场上格格不入,始终未得升迁。
关于篆刻
“箧中又无刻石具”
赵之谦致江湜书札 上海图书馆藏
致王晋玉手札 上海图书馆藏
致唐仁寿手札 上海图书馆藏
上海图书馆所藏的赵之谦手札真实地记录了赵之谦书法风格的前后转变。
上海图书馆藏赵之谦尺牍
信札中涉及大量赵之谦的生活细节,对我们研究赵之谦的生平及文艺成就具有重要意义。尤其是致鲍康、唐仁寿、宗源瀚、倪带铭、欧阳文卿、蔡耀翁等,均是第一次发现与赵之谦有书信往来,是赵之谦生平交游的重要补充。
致欧阳文卿信札 / 名刺函 上海图书馆藏
赵之谦不仅是一位杰出的具有全面修养且有开创之功的书画家、篆刻家,同时还是一位学者,一生致力著述,于经学、史学、词章、金石学等方面皆有成就。本书中有相当一部分信札都是赵之谦与友人的学术交流。尤其是其中5通致戴望书札,非常重要。信中提到的人名被他录入《汉学师承续记钞撮本》的就有14位,分别是:李善兰(壬叔)、冯登府(柳东)、徐养原(心田)、严元照(九能)、严可均(铁桥)、丁杰(升衢)、施国祁、杨凤苞、张鉴(秋水)、张星鉴(问月)、凌堃、胡澍以及戴望等,可证赵之谦在编撰《汉学师承续记》的过程中,与戴望书信频繁,或订正史料,或探讨学术。这些信清晰地反映了赵之谦的学术理念。
唐仁寿与赵之谦结识于何时?目前尚无确切资料,书中这六通信皆是赵之谦在江西任职通志局所写。
第一封信中説:“其时正值学使李公试毕返省,又兼有阅经训卷差,终日奔走。”又为戴望遗作《颜氏学记》求李文田作序,“似不肯作,以系弟代求,学使即须逊让,然亦难得,不作序无碍也。”根据信中内容,同治十二年(1873)李文田尚在江西任学政,与赵之谦有密切往来。
第二封信中写到“啸老归去,书局诸君有不仍权与之叹,方为旁皇四顾,作有心无力之踌躇”,是指原由金陵书局与浙江书局、苏州书局、湖北书局、淮南书局合刊《 二十四史》一事,尚未告竣,而主事者曾国藩于同治十一年(1872)病殁,次年戴望去世,金陵书局主要校书人员或死或散,“金陵文采风流尽矣”
赵致唐的信中讨论最多的是为戴望料理身后之事:一、整理遗著,包括重书《论语注》面叶、目,求李文田为《颜氏学记》撰序,删定《谪麟堂遗集》中诗文等,准备谋刻;二、处理戴望藏书事宜,述及戴氏生前与施补华、谭献等人的关系等。
由上可知,刻书是赵之谦念兹在兹的事,在他看來,是关系到“二千年气脉”之大事,尽管经济拮据,仍竭尽全力谋刻种种罕见书籍,与其编撰《汉学师承续记》同一目的,力挽狂澜,匡正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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