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的味道

曹嫦梅

       又是一年杏熟的季节。队长家的杏子又熟了。红红的杏子挂满枝头，落日的余晖把金色均匀地涂抹的杏子的表面，更增加了杏黄色和红色的融合。

       记得小时候就特别爱吃杏，不光是杏，但凡好吃的东西都爱吃。因为那个年代好吃的东西太少了。有一次在房山拉练帮助老乡收麦子，站在杏树下连摘带吃，过足了瘾。当天晚上回家就流开了鼻血。哎，为嘴伤身也值得,总算是让杏子的味道久久地留在了记忆里。甜酸甜酸的，那杏子的味道竟让我想起来就涌满了口水。

       前几天，保健中心主任带来了一箱装潢精美的杏给大家分享，是某地的特产，像油桃般大，很漂亮，一口咬下去，很是无味，如同嚼蜡，连说：这是杏吗？

       他不屑地说这是给部长吃的。我们吃杏的人都笑了，哎！部长也很无奈，吃这种没杏子味道的东西。味道这个东西说不清楚，杏有杏的味道，桃有桃的味道，就是人也有各自的味道。记得儿子小的时候总是贴着我的脸，小手摸着我长长的头发，嘴里念叨着“妈妈味”。许多年过去了，“妈妈味”悠久地史诗般留在孩提时的记忆里。

     队长和他媳妇辛勤地伺候着这片杏林。春天修枝打岔，施肥浇水，就盼着麦黄时节杏熟的日子，每到周六周日，家里车水马龙般好生热闹，地里摘杏的人大兜小兜的满载而归，手里摘着，嘴里吃着，吃一个扔一个，摘一个掉一个，留在地上的是撒落的杏和枝叶，还有队长媳妇如同吃了甜杏般的甜甜的笑容。

       你看她的笑容，多惬意多幸福，付出的辛苦和汗水，就为了大家来品尝。送亲戚、送朋友、送邻里、送、、、、

 她和队长却舍不得从树上摘一个放进嘴里，总是捡起掉到地上的杏擦擦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吃着，细心品着杏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独有的浓郁的杏儿的味道。（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