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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

编号:S29·2140512·1078
作者:多多 著 
出版:作家出版社
版本:2013年10月第1版
定价:40.00元亚马逊30.00元
ISBN:9787506369619
页数:316页

多多在创作上有着苦行至严酷的自我要求,对于诗歌,他坚持锤炼、锤炼再锤炼,而对于诗歌之外,他则保持沉默,坚持“让作品说话”。因此,本书是“标准诗丛”第一辑唯一只收录诗的集子。由多多精选其不同时期的重要作品,包括70年代的《回忆与思考》、《蜜周》、《梦》、《诗人之死》、《手艺》、《致太阳》、《玛格丽和我的旅行》等,80年代的《被俘的野蛮的心永远向着太阳》、《北方闲置的田野有一张犁让我疼痛》、《一个故事中有他全部的过去》、《语言的制作来自厨房》、《告别》、《北方的声音》、《北方的夜》,《居民》等,90年代的《冬日》、《他们》、《我读着》、《我始终欣喜有一道光在黑夜里》、《那些岛屿》、《小麦的光芒》等,2000年以来的《诺言》、《维米尔的光》、《我在沉默者面前喝水》、《一路接说》、《词如谷粒,睡在福音里》等,共两百余首。
《诺言》:里面有一场下了四十年的大雪

十一月的麦地里我读着我父亲
我读着他的头发
他领带的颜色,他的裤线
还有他的蹄子,被鞋带绊着
一边溜着冰,一边拉着小提琴
阴囊紧缩,颈子因过度的理解伸向天空
我读到我父亲是一匹眼睛大大的马
    ——《我读着》

麦地里的父亲,麦地里的马,十一月的季节其实并非是收获,那种“过度的理解”已经呈现出一种腐朽和死亡,苍白的屁股,头油的气味,身体的结核都在生命中被隐现,甚至那红房屋顶开始下雨,犁下拖着四条死马的腿,在一张被时间带走的脸上,只有蝗虫还在“独自存在下去”。可是,这样的一种“在地下静静的腐烂”并非是关于季节的自然书写,当在“我读着”的状态下,父亲却真的已经变成了一匹马,一匹嘶鸣的马,一匹颈子伸向天空的马。是的,因为我在父亲的另一侧,看见的大地,看见的死亡,都在十一月之后变成一个传说,或者永恒,或者复生,在我被父亲“重新放回到一匹马腹中去”的时候,马在那一刻复活,父亲在那一刻复活,而一切只不过是多多在1991年做过的无数梦中的一个。

“有了你,你梦到你父亲做过的梦/你梦到你父亲说:这是死人做过的梦。”父亲的梦总是以死亡的形式出现,在1991年的《早晨》里,这种生存和死亡的背离在时间的书写中也以梦境的方式被梦见,和“我读着”一样,在父亲之外有一个“我”,一个看见的我,一个读着的我,一个梦着的我,所以父亲留在地下的牙闪着光,那种死亡已经变成了一个恒久的意象,在早晨万物开始新的一天的时候从梦中醒来。1991年的梦境,甚至和2001年的梦境相似,依然是我的父亲,依然是左手写字的云,依然把我重新放回到一匹马腹中去,然后等到一个散步的男人被我的目光看见。

那目光其实就如那匹马的大大眼睛,于是,马的左肺被照亮,马的皮被撑开为伞,马的牙齿四处散落,马成为梦境中无数个意象中的一个,而马也成为时间河流中一个个不同的父亲,是缅怀,还是回归,在经历了1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的跋涉之后,马的意象越发呈现出和父亲一样的多义性。比如在1985年的《马》里,那马便是“一匹无头的马,在奔驰……”它是旧世界的最后一名骑士,而在《冬夜的天空》里,马在行走和流泪中寻找目标,寻找那个虚幻却又真实的冬夜,而被搂住脖子的生命历程中,我也和马一样在寻找我住的城市,在寻找我的爱人,那些无根的失落感容易让人迷失,就像马的意象,也容易在一次次书写中成为一个固定的名词,所以当时间回归的时候,“世界是个大窗户窗外有马/在吃掉一万盏灯后的嘶鸣(《北方的夜》)”世界都呈现出一匹马的状态,窗户外吃掉了灯光,像是整装待发的样子嘶鸣在一个陌生的夜,而父亲之于母亲,就如在夕阳的时候,将一切都培植出一个马的世界:“夕阳,背着母亲走下黄铜屋顶/失去动力的马匹脱下马皮/森林,移到了石头滚动的悬崖边缘/从崖边倒下了马尿/砖石垒成了马头,马脸/由二十四枚铅弹镶嵌/,没有任何葬送的对象(《当我爱人走进一片红雾避雨》)”那个坑无比巨大,所以当未来的孩子出生的时候,那世界便有了一种躲避的场所,有了继续的可能,那些马不死,意象不死,父性不死,在一个和爱人有关的出生记录上,总会响起那一万盏灯被熄灭的声音,而在红雾之外,马其实也成为我身上的一个符号,未来的孩子其实也如我,在某种可能继续的世界里听到陆续传来的声音,不管是嘶鸣还是鞭子,都会在身上留下印记,而在1988年的《钟声》里,那最后一匹马,那留在马棚里的另一匹马,像是逃避了征伐和惩处,留下来的是一个意象,是一首关于时间的诗歌,也是走向自由的一种状态,“这时候,有人骑着我打我的脸”,钟敲了九下,时间已到,而被骑行的马在一种伤害中脱离父性。

所以,父亲缺失带来的伤痛对于在时间中行走的我,以及那批马来说,意味着某种有关革命、土地和民族的缺失,这是70年代的呐喊,是80年代的思考,一方面是和真理有关的宏大叙事,一方面是和青春有关的微观体悟,在时间呈现的分叉走向上,多多的诗歌里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意象。在70年代的诗歌王国中,多多是孤独的,他看见的那些土地,看见的祖国,正在一种迷信的时辰里,所以在那里,“祖国,就被另一个父亲领走(《祝福》)”,领走,也是一种丢弃,而眼前的这个世界里有着“社会难产中的黑瘦寡妇”,有着“用手帕擦掉鞭笞的西洋贵妇”,有着“人民的前面一望无际的苦难”,所以在这样的世界里,他开始“回忆与思考”,在这样的时代里,革命充满了血腥,“八月像一张残忍的弓/恶毒的儿子走出农舍/携带着烟草和干燥的喉咙/牲口被蒙上了野蛮的眼罩/屁股上挂着发黑的尸体像肿大的鼓/直到篱笆后面的牺牲也渐渐模糊/远远地,又开来冒烟的队伍……(《当人们从干酪上站起》)”站起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叫“人们”的复数形态,而他的对立面是那个叫“革命者”的人,“革命者在握紧的拳头上睡去/‘解放’慢慢在他的记忆中成熟(《万象·解放》)”是那个叫君主的人:“马灯在风中摇曳/是睡熟的夜和醒着的眼睛/听得见牙齿松动的君王那有力的鼾声(《无题》)”。在握紧拳头、鼾声如雷的现实里,苦难懒惰的村庄,有着情欲的村庄,有着思想苏醒的村庄,有着自有生命的村庄,也都成为一种怀想,因为“醉醺醺的土地上/人民那粗糙的脸和呻吟着的手/人民的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苦难”。而在这样的苦难面前,在革命的血流过的大地之上,人民也依然是一个复数形态,“嘴唇能够够到嘴唇/没有风暴也没有革命/灌溉大地的是人民捐献的酒/能够这样活着/有多好,要多好就有多好!(《能够》)”。

这是不是一个时代的乌托邦,尽管苦难缠身,尽管欲望泯灭,尽管那个大写的民族被革命者和君王所代替,但是回到没有风暴没有革命,只有欲望和嘴唇相亲的地方,回到了血变成活下来的酒,该有多好往往意味着空洞,被另一个父亲带走的祖国,还有什么可以嘶鸣可以奔驰的?马的意象本来就是自由的,可是当被骑行的时候,往往意味着奴役,所以,“怀着血不会在荣誉上凝固的激动/我伏在巨人的铜像上昏昏睡去/梦见在真理的冬天:
有我,默默赶开墓地上空的乌鸦……(《致情敌》)”墓地上空只有乌鸦,我赶走那些乌鸦的时候,真理的冬天也在昏睡中失去了那些真正的父,真正的王。“但最终,他们将在思想的课室中祈祷/并在看清自己笔迹的时候昏迷:/他们没有在主安排的时间内生活/他们是误生的人,在误解人生的地点停留/他们所经历的——仅仅是出生的悲剧(《教诲——颓废的纪念》)”1976年的颓废里分明是关于出生的误解,关于失去信仰的迷惘,乌托邦里其实承载不了一个小小的梦,出生的悲剧里总是传来鸣响的钟,如乌鸦的叫声在没有主的天空里响起:“自由,早已单薄得像两片单身汉的耳朵/智慧也虚弱不堪,在产后冬眠/教育和儿童被脏手扼住喉咙/知识像罪人,被成群地赶进深山/只有时间在虚假的报纸后面/重复导演的思想和预言/(《钟为谁呜——我问你,电报大楼》)”

多多:人生是一场下了四十年的大雪

变态的现实,变态的70年代,只有扼住喉咙的脏手,只有像罪人的知识,只有虚假的报纸,只有虚弱不堪的智慧,在这个病态的世界里,疾病和死亡在蔓延,所以1974年的“乌鸦”又再次飞起,“像火葬场上空/慢慢飘散的灰烬/它们,黑色的殡葬的天使/在死亡降临人间的时候/好像一群逃离黄昏的/音乐标点……(《万象·乌鸦》),1982年的石头再次砸中:“一个更长的时间/还来得及得一次阑尾炎/手术进行了十年/好像刀光/一闪——(《那是我们不能攀登的大石》)”,1986年的自己再次异化:“一种镇静,拔掉了/最后一颗好牙后的镇静/在他脸上颤抖/像个忘记输血的病人/他冲出门去/他早就瞧不起自己。(《字》)”所有的情节都写在一个死亡有关的故事里,全部的过去是全部的未来:“一管无声手枪宣布了这个早晨的来临/一个比空盆子扣在地上还要冷淡的早晨/一阵树林内折断树枝的声晌/一根折断的钟锤就搁在葬礼街卸下的旧门板上/一个故事中有他全部的过去
死亡,已成为一次多余的心跳(《一个故事中有他全部的过去》)”而人生,也终于调转了乌托邦的方向,向着死亡的方向看,那些医生不应见到的人,在随便埋着的一个地点,没有意外,没有颠覆,沿着同一个方向看见了全部的过去,在大地之上甚至没有了革命的鲜血,只有乌鸦陪伴,只有墓碑相随。

所以我们在这样一种父性的缺失,乌托邦的失落中,可以错怪时间,错怪那些来自遥远祖先的石头让我们只拥有疼痛,在“北方闲置的田野”里,有一张犁却不能再耕种土地,母亲也已经生锈,没有记忆地挥动双手,到最后是“让我疼痛”的现实,所以“我们从那里来”变成了“我们从哪里来”,方向模糊,记忆模糊,时间模糊,类似寓言的“醒来”只不过是在天亮时候看见黑怕,学会害怕,以及“再也不会在一起的时光照亮”,在没有时间的睡眠里,如果划桨,地球就停转,而“他们不划,他们不划”的现实变换了任何一种努力,到最后“我们就没有醒来的可能”。

没有醒来,就是死在时间的土地上,死在没有父的祖国里,死在马匹腐朽的世界中,那么在青春的记忆里,还有什么东西是隐秘地保存着?“春风吹开姑娘的裙子/春风充满危险的诱惑/如果被春天欺骗/那,该怎么办?”万象里的青春是一个疑问,春天欺骗着那些诱惑,所以我疯狂追逐女人的那条街,突然出现了“戴着白手套的工人”,他们正在镇静地喷射杀虫剂。疾病和虫噬的现实让一条本来有着青春幻想的街道变得让人不安,而在那个诗意的年代,梦里的春天“什么都没有剩下”,“爱,什么都没有剩下”,那是因为“你把别人的春天也带走了,你带走吧(《梦》)”,所以整个的青春就是在纪念死亡,那种为死者的脸“布施了不死的尊严”的死亡,而春天的灵车也穿过了开采硫磺的流放地。

当然,爱情也变成了某一种谎言,“创造了人类,没有创造自由/创造了女人,没有创造爱情/上帝,多么平庸啊/上帝,你多么平庸啊!(《万象·孩子》)”,1973年的万象都在死亡,都在平庸的上帝面前死亡,即使如《蜜周》一样的七天,也都是遥远的谎言,第一天的情人,第二天的野兽,第三天的野草刺,像是赶跑了已经到来的爱情,甚至赶跑了欲望,“我们看到了自由,像一头水牛/我们看到了理想,像一个早晨/我们全体都会被写成传说/我们的腿像枪一样长/我们红红的双手,可以稳稳地捉住太阳/从我身上学会了一切,/你,去征服世界吧!”在第四天是不是用遗忘的方式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理想和信念,手握着枪又怎样?征服世界又怎样?这里有着车夫的脚气,有着无赖的口水,有着大言不惭的胡子,有着没有罪过的人民,而当一切都开始遗忘的时候,有一种被逼入死亡的荒凉,第五天的分手,第六天的不爱,而到了最后一天,世界只有最混账的诗人和女人,“我们是混账的儿女/面对着没有太阳升起的东方/我们做起了早操——”

其实在一片和祖国有关的土地上面临着谎言,在另一个诗人的世界里也依然是一种迷失,《1988年2月11日——纪念普拉斯》里的爱情充满着暴力:“一个没有了她的世界存有两个孩子/脖子上坠着奶瓶/已被绑上马背。他们的父亲/正向马腹狠踢临别的一脚://‘你哭,你喊,你止不住,你/就得用药!’”父亲在这里变成了暴力的象征,而那个死去的女诗人在一种孩子的哭啼声中背弃了整个自己,普拉斯的名字于多多来说,也像是一种病态的写照,而在1988年之后,他又把这个名字转换成了一种“雪花,盲文,一些数字”,但不会是回忆,当孤独转变为召唤,对于诗人来说,仿佛就是不死的青春的意象。

这是1993年对于时间的永恒性体验,而经历了70年代和80年代的思考之后,90年代的多多显然对于父性之死有了更多的感悟,死亡或者是漫长,但“没有死人,河便不会有它的尽头……”死亡或者是痛苦,但是“使死亡保持完整/他们套用了我们的经历。”死亡或者是虚幻,但“我接受了这个梦/我梦到了我应当梦到的/我梦到了梦的命令”,种种的死亡,在新的时间刻度里,其实真的转身为一种新生,一种被梦着和读着的书写,“我们是婴儿/但不是具体的”,婴儿之于父亲,便是一个新的开始,一种死亡之后的复活,一种“在一起”的理性回归。“我们是婴儿脑子中浮动的冰山。”所以它从怀疑变成了思考,是脑子里留存着的冷静,而在2007年的同名舞台剧里,《在一起》则完全变成了关于人生诸多角色的终极思考:“对,我是娜拉,或者说我还是娜拉,我是具体的,我活在世界的一角,我做过各种工作,速记员、人体模特、秘书、编辑、经理,我赶上了一个大潮,我已变得富有,我已足够,像我的问题一样足够了。我还在选择,为了我还在生活,为了生活,而不是答案。我还在提问,问自己。”什么是自我,什么是爱情?挪拉就是问题的意思,提问就是追问自由。

回到自我,回到如婴儿般的人生,1994年的《五年》仿佛是关于人生的调侃:“五杯烈酒,五支蜡烛,五年/四十三岁,一阵午夜的大汗/五十个巴掌扇向桌面/群攥紧双拳的乌从昨天飞来/五十年水银渗透精液而精液不死
胎儿自我接生不死/五年过去,五年不死/五年内,二十代虫子死光。”五年是不死的意象,是生命的某种体验,在那里看见了女人的内分泌,闻到了麦地里蚯蚓的味道,“总是有一块麦田还在动感情”,所以在90年代的诗歌世界里,多多还提供了一种关于肉体的样本,这是拉开抽屉看见的自己,“里面有一场下了四十年的大雪”,人生冰冻而封存在自我的抽屉里,而当一切又坦诚出来的时候,“你身后,有一条腿继续搁在肉案上/你认出那正是你的腿/因你跨过了那一步。(《地图》)”从肉案到自己的腿,也是一种复活,因为跨越了那一步,便不再是抽屉里的时间,不再是抽屉里的人生,看得见的90年代有着对岸的树像性交中的人,有着阴毛,有着印度女人腰里的肉,有着生殖器、发情的铁器,有着父亲的阴囊和穿透水泥精子,一种生命的蓬勃正在展开,即使女人在情人、妻子、母亲的不同角色中转换,即使睡过的枕头也不再记得自己,但是身体里的那个子宫,依然可以在梦中成为一座教堂,一座明天的教堂.

这是一种回归,而在“2000年以来”的诗歌中,回归更是成为关键词,“当空地也显示麦地/感谢那预定的歉意,尚未被取走/树木抒情性的力量便一再牵动我们的衣襟/感谢桥头星光灿烂,直指接受者藏身处……(《感谢》)”而在感谢的情绪中,生命呈现出一种感恩的状态,或者这也是经历了“四十年的大雪”之后的一种返璞归真:“我爱回忆是一种生活,少/但比一个女人向我走来时/漏掉的还要多,就像三十年前/夕光中,街道上,背着琴匣的姑娘/仍在无端地向我微笑(《诺言》)”,甚至更多了一种禅意:“按禅境的比例,一架小秤/称着光线中的尘埃/以及尘埃中意义过重的重量/从未言说,因此是至美(《维米尔的光》)”遥远的此在,抵达淹没终点,或者是微小的死亡不再是种子,都变成生命最原始的搏动,变成了拯救式的回归:

在它的安全里
没有我们的动机
注视它,在注视中
我们部分地得以返还

诗人终于睁开了大大的眼睛,在诗歌的土地上疾驰,而那种嘶鸣,总是贯穿着时间的每一个段落,在下了四十年的大雪里,多多所建造的是一个自言的世界:“物自言,空白自言,合一的,透过去了,留下诗行,看似足迹。以此保持对生活最持久的辨认。”也只有对生活的无限热爱,无限思考,所以即使面临那片革命的土地,那个谎言的爱情,以及失去自由的声音,都被词语的传达者、搬运者、传递者刻下那道折射的光,“在词的热度之内,年代被搅拌,而每一行,都要求知道它们来自哪一个父亲。”每一行都有父亲,这是遗忘而复归的喜悦,这是缺失而拥有的收获,父性宛如那沉沉的大地,终于在腐朽中开出词语之花,“这世界上所有的诗行都是同一只手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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