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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雪夜_百姓散文网

  就在这个数九寒冬的日子里,白雪就像是一位羞涩、腼腆的小姑娘,由氤氲着仙气的天庭上,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了。白雪,这个大自然的精灵,飘然袅娜降临于广袤无垠的大地,于是,山川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被子;丛林的枝丫之间,也镶嵌了银色的素装;白雪;又是一位不速之客,飘然来到这喧嚷燥动的尘世,也许它并未曾想过,这副超尘拔俗的魂魄,恐怕也要因沾染了尘世的俗气,而失去原本自如的灵性,这也许是一种夙命的使然。

  下雪的夜里,站在凉台上眺望远方,几束金黄色的光晕里,依稀还有雪的精灵,悄悄无声息地降临于人间。马路上,偶有几辆汽车驶往而过,划破雪夜这种有些凝固了的氛围,同时,也将人,有些古色古香的思维,拉回了现代,人,这时才蓦然醒悟:这样的雪夜,早已不再是唐、宋时期所降临的那场雪了,那是一个天地苍茫一片,有几位身披红色斗蓬的人们,踯躅着在雪中穿行,与大自然也深深融为一体的场景的定格。

  想来,雪中的夜行人,走在渺无人烟的原野,自然没有灯光照路,由人的口腔、鼻孔呼出来的热气,倏忽间,也就凝结成纤细的冰棱。这时,人,心内所渴望的则是:最好能够遇见路边的,一家茅屋草舍的酒店,抖落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在有些昏黄,罩子上写有红色“酒”字的灯笼映照之下,朴实的店小二热诚而殷勤的让座之后,然后,迅速以托盘端来几盘酱紫色的牛肉和几壶早已烫好了的烧酒,招呼客人们食用。

  这种古色古香最为原始的情形,在当今的商业时代,恐怕早已看不到了。雪夜里,那些闪烁着霓虹灯光泽,具有现代化装潢的酒店,依旧在灯火辉煌中营业。可是,这种氛围,却也寻觅不到了一丝一毫,古典诗的韵味,极为浓厚的商业气息,弥漫在这个飘逸着现代喧嚣音乐的空间,眼帘中的服务小姐,纵美艳而妩媚,但缺少古典美女的娇羞,使人感觉到了一种矫揉造作。于是,人,也被现代的气氛所感染,对眼前的一切,都甚是有些儿漠然了。

  雪夜的景致,应该是与大自然相对应的无声无息,人与人之间,不再是以现代的语言作为交流的媒介,而该是默契,这种最为原始化的心电感应,传递着人和人,人与自然,人同雪夜的感触,人,也许需要则是这种特殊的感觉以及感觉中颇为浓郁的氛围。

  雪夜的景致,应该是数人围坐在散发着木材清香的气味,熊熊燃烧的火炉旁边,炉火上最妙熏烤着山鸡或飞禽走兽之类,人们一边烤着火说笑着;一边大啖着原始风味的烧烤;一边畅饮着度数很高的烧酒,这烧酒是为纯粮酿制,绝对没有添加食用酒精,这雪夜的感受,必能够催促与发酵出不少的涉关雪之题材的好诗来。

  于这个现代的雪夜里,自然也听不到了,雪,由天籁间走来的步履声,所以,人对雪的认知,只能凭借着视觉。所以,中国自古有听雨的文章,却鲜有听雪的诗作,雪,大概不是用来听的,只能够以眼睛去观览吧。

  然而,就是在现代的雪夜里,却始终再也难以找到诗韵,更使人渭然的则是现代社会,雪夜少诗;今天的雪夜则是无诗韵,或者是诗人们缺少作诗心境及情绪,也可能是在这个过分耽于功利的时代,吟咏诗歌的诗人日益减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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