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中国人,如果他(她)不知道柳下惠,那一定会让人感觉象怪物。尤其是在两性关系比较开放自由的今天,柳下惠依然不失为男女交往的道德楷模。
小时候听到柳下惠这三个字还真以为老人家喜欢坐在杨柳下抚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曾经有次我也搬了张长几到柳树下坐了几个时辰,想当次柳下春,吹吹口琴塞塞竹孔,折腾得自己都觉得累了,没引来一个美女的青睐,倒是招来了几只天牛,好生郁闷。
说起老惠同志,根正苗红是不消说的,他的曾祖父是鲁孝公的第三子公子展也称夷伯展,也就是说他家本是周公的后代与周天子是一个祖宗,都是姬姓。
老惠同志的爸爸展无骇同志,在春秋里面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鲁隐公二年(公元前721年)时任鲁国司空的展无骇带兵去灭了极国从而被推举为春秋天下第一大恶人,“君子恶兵以利动,故取邑为小恶,灭国为大恶。”灭国非从展无骇起,但春秋灭国展无骇却是第一个给国君顶缸的朋友。
展无骇死后,鲁隐公允许他这一族以展为氏。这展就成了姬这个大姓下的一个分枝,所以柳下惠就叫展获,字禽,一字季。他的采邑在柳下,后来便以地为氏,展、柳二姓均以他为始祖。“惠”这个号据说是他妻子给他私赠的谥号,所以我也一直不敢叫他展老或者柳老,斗胆跟他妻子叫他个老惠同志。
老惠同志尽管一直被人称道为正人君子,但他的官运很不灵光,也就在芝麻绿豆官里面转悠,还当不长,似乎二千多年前就有人坚定地相信政治家是婊子这一说法了。
根据老惠同志家后代的认真研究,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是子虚乌有的。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有事没事还不是由他自己说,春秋时期的男女关系又比较开放,谁会去炒作这很无聊的事情当卖点呢?老惠的后人柳哲推测,或许是柳下惠在给学生讲学的时候说过,作为一个贤德之人,即使有一个袒胸露背的女子坐在自己旁边也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后来经过这么多年的口口相传就变成了今天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所以有人以为违背了人伦的事情只能说明老惠同志患了ED问题,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情,怎么说都有道理。
虽然老惠同志的夕阳红故事没留下多少,但在《国语》的鲁语中,有关老惠同志倒是有两段故事。
第一段故事是花言巧语说退齐国伐鲁国的部队。尽管出使的不是老惠同志本人而是他的族人展喜,但也充分说明了老惠同志的智慧,因为说什么才是至关重要的,至于是鹦鹉说还是八哥说的,人们并不关心。
还有一次是一种大型海鸟在鲁国都城曲阜东门外栖居了三天,正卿臧文仲慌忙派人去祭祀,“大鸟啊,你们行行好,不要带什么灾难给鲁国,阿米豆腐。”老惠同志听说后就有点来气,批评说:“臧文仲简直是乱了法度。海鸟回来,你自己还不知道是啥东西就叫人去祭祀,作为国家法典,这就很难被认为是仁德、智慧兼备之人。海上的鸟兽,常常能预知天灾发生而远远地躲避起来,这些海鸟的出现大概预示着海上要发生灾难了吧?”果不其然,这年海上多大风,出现了反常的暖冬天气,把个臧文仲佩服得五体投地,赶忙把老惠同志的话记录下来当成万宝全书。
凭良心说,老惠同志放现在也不过是个造火箭的,茶叶蛋还得靠臧文仲同志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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