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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云中君》的“云中君”是谁?|苗族文化网|民族的 世界的
屈原《云中君》的“云中君”是谁?
作者:天外诗狂    文章来源:新浪博客    更新时间:2011/4/28
学界普遍认为,屈原的《云中君》是一首祭云神的诗歌,云中之神为一男性(或曰女神),号“云中君”,在神话中云神名叫丰隆,又名屏翳。对此,我以为是学术界的一大误读误传。屈原在此祭祀的“云中君”绝非云神,而是自古独以“君”冠名的蚩尤,屈原所要祭祀的一位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大英雄。在中国古代文献、神话传说中为部落首领、领袖人物者,仅有两个被称为“君”:一是盘古,二是蚩尤。
《尚书吕刑》注:“九黎之君,号曰蚩尤”;唐陆德明《尚书释文》引马融曰:“蚩尤,少昊之末,九黎君名”;《战中策秦策一》高诱注:“蚩尤,九黎民之君子也”;《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孔安国语:“九黎君,号蚩尤是也”。
我们知道,盘古是一位创世大神,所以真正为传说时代部落首领、领袖人物称“君”者,实际只有蚩尤一人。其他“三皇五帝”从遂人、伏羲、太昊、神农、炎帝、黄帝,到少昊、颛顼、帝喾、尧、舜、禹,均称“皇”称“帝”,乃至女娲、共工、祝融亦如此,各自居于不同的“三皇五帝”谱系中。蚩尤是一个例外,没有进入任何一种“三皇五帝”谱系,非“皇”非“帝”而为“君”。
蚩尤战败后为黄帝所肢解,故为“解神”;《易经解》卦下坎、上震为“雷雨”之象,《解》卦专为蚩尤而设,蚩尤亦即“雷雨”之神。雷、雨俱为云中之物,故“云中君”非指云神,而是暗指蚩尤,所以才有诗歌中“览冀州兮有余”之咏叹,也只有蚩尤才具有“横四海兮焉穷”的气魄!
我们先来读一读屈原的诗歌,然后分析屈原写作的背景和当时侯的祭祀规则,既可知云神不是“云中君”,“云中君”确指蚩尤无疑。
《云中君》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1];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謇将憺[2]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3],猋[4]远举兮云中;
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5]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作品注释
[1]:音“央”。
[2]:音“但”。
[3]:音“洪”。
[4]:音“标”。
[5]:音“服”。
译文
沐浴兰汤满身香,穿上华丽若英裳。
云神回环停云端,神光灿烂正盛旺。
安居云间之宫殿,可与日月争光芒。
驾龙车穿五彩服,天上翱翔游四方。
神光闪闪从天降,忽又疾飞返云端。
高瞻远瞩超九州,恩泽四海功无量。
思念神君声叹息,忧心忡忡黯神伤。
《九歌》是屈原在流放时,在楚国民间祭神乐歌的基础上加工而成的一组体制独特的抒情诗,它保持了歌、舞、乐三者结合的特点。《九歌》原为古曲之名,来源甚古。在神话传说中,《九歌》是由禹之子启从天上偷来人间的。一般认为,“九”非实指,乃表多数,即指由多篇乐章组成的歌。屈原《九歌》共有十一篇,分别为:《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和《礼魂》。《九歌》采用民间祭歌的形式,内容杂糅神话传说和民间情歌,其风格和情调与《离骚》迥然不同,但其精神实质是相通的。
屈原其人其诗都是一个复杂的现象,屈原是怎样的人生?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生活的常识告诉我们,政治的迫害、逆境的折磨不会摧毁一位真正志士的宿志,却正相反,伟大的人格往往是地逆境中造就出来的。而所谓的“伟大”,其中的含义也包括那些毫不妥协、斗争到底的决心、气概和风度。在流放中,屈原是多么的希望楚国能诞生一位力挽国家之危的天地英雄,他自觉到自己空有抱负“哀民之多艰”,却无力阻挡国家向死亡倾覆,这种情怀和心境,他自然而然的想起楚地的先祖蚩尤,蚩尤是何等的刚毅勇猛,是何等的庇护他的子民,是何等的光焰千秋、磊落心胸!?——与其说屈原在歌唱“云中君”,不如说,他是在哀叹自己:“思念神君声叹息,忧心忡忡黯神伤”啊!
这才是屈原写作此诗的动机和目的。现在再继续了解先秦祀规:
1. 顺祀。
先秦祀神,最重神位班次之先后,以示其神格之尊卑、神性之善恶及其与人关系之亲疏。而“其俗巫鬼"”的楚国,其风亦同,或尤甚。强调祭祀时神位班次的观念,也曾经历了远古--少昊--颛顼--尧--夏、商的”中原文明"”等多种情况的三起三落、几度兴废的斗争之后才被确立下来的。最后的确立,乃是等级观念、伦理观念等诸后起因素在人们意识中最后胜利的表现,所以才会有人格的尊卑、神位的先后,才会有宗庙中的昭穆。正因为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中的等级是极其森严的,决不允许有丝毫的僭越之举,所以神们的先后也是同样的森严,决不允许稍乱。
2. 祭不越望。
古有“祭不越望”之制。望是什么?此处最根本的含义是视野。“祭不越望”的含义是对受祭神灵遴选的资格的限制,就是说:受祭的神灵必须是视野可及的地域范围内的神灵,换言之,越过这个范围的神灵则不祭。这是关于祭祀天地四方、日月星辰、山林川谷、自然品物的"祭祀公式"。这也是地域性的因素作用于人们关于祀规的思考与实践。
“祭不越望”是先民狭隘的地域观的表现,家族有祠堂民族有庙堂,星有分野,国有望祀。这实际上是以血统、家族为纽带,维护着民族割据的状态,是民族敌视的观念在人与神的关系上的又一次体现。人有血统、族类之异以别亲疏,即使图腾崇拜也以热爱故土的朴素感情为基调而膜拜故乡的山水,甚至连故乡的草木虫鱼也奉为神明。这就是"祭不越望"的原始的空间观念。
3. 立尸。
先秦祭仪有“立尸”之制。意思是由活人扮作死者,“立”于受祀之位,使生者又如睹其容。这是来自远古的一种"追远"的举措,在极其崇高纯厚的哀思中能寻到的安慰生者的近似荒诞的法则。这个法则的本身,本来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与《史记》中所讲的“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的做法同出于一种心态。
远古祭祀,必须立尸。立尸要按祭成人的丧礼来旅行。“祭成丧者必有尸,尸必以孙,无孙则取于同姓”,“孙幼则使人抱之”。还有一点,远古的祭祀,尤其是国家级的祭典,必须要在国君的主持下进行,关于这点,古籍记载众多。帝王主祭之时,不仅仅是顶礼膜拜,更多的记载是表明他们是祭坛上的演员,在祭司与巫者的双重身份里他们更似巫。他们往往"粉墨登场",亲自扮演着受祭的神灵--神尸。
4. 配祭。
此种祭则起于何时已不可考。这就是在祭祀昊天、上帝等无上崇高的神灵时,必须以民族先祖之神为其次。这就很像请客吃饭,主人作陪,故配祭实则陪祭。《孝经.圣治》云:“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史记.封禅书》云:“周公既相成王,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
《孝经.圣治》云:“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邢晑注:“孝行之大莫有大于尊其严父也,严父之大莫有大于以父配天而祭也。”这就是说:祭天时不忘己父,乃以己父与天并祭,这是尊敬父亲的最高礼仪。《礼记.郊特牲》云:“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反本始也。”
只有充分认识先秦祀仪中的“配祭”制度,才能够慎重对待《九歌》篇章的目次现状,才能够进一步认识《东皇太一》与《云中君》、《湘君》、《湘夫人》等篇目结构的礼仪背景与民俗内容,才不至于曲解《九歌》。研究《九歌》,只有先秦的祭仪法则才是真正正确的出发点。
了解清楚了这些祭祀规则,我们就不难明白“云中君”是谁了。云神的神格太低,不可能成为屈原要祭祀的主神。所谓的云神说,只是望文生义。《汉书.郊祀志》云:"晋巫祠五帝、东君、云中君、巫社、巫祠、族人炊之属。这里就说得非常清楚,云中君的神格仅次于东君,东君者,日神也。其实,再可辩之,所谓云中君就是云神,名为丰隆,又为屏翳的“云神说”,在中国古制中是没有的,郊祀而有云神实非古制,自西周、春秋迄于战国,祭云之仪不见经传。也就是说,先秦的祭典中并不祭云神,直到唐代天宝五年才开始祭雷师,天宝六年才增祭云师。这也就从侧面证明了"云中君为云神"之类的说法是见“云中”二字而望文生训。
又有月神说。他们推论:东君既是日神,那么云中君则就该是月神为佳。这是从所谓的“日月合璧,犹如夫妇”推论而来的。从而他们得出这样一个“夫妇神”的结论:湘君与湘夫人、大司命与少司命、河伯与山鬼皆应为“配偶神”。此说实属勉强,月神何不径称“月君”?何必谓之“云中”?月虽有时居于云中,但众所周知,“云遮月”并非月之固态。月之本质乃是皓月当空,月华如练,云内之月则不具有此态。至于《九歌》中的《东君》是否位于《东皇太一》之下、《云中君》之上,在此也还要强调。《汉书.郊祀志》所载之晋祠祀仪因经秦灭六国之变而改易,难作楚祀之据。南楚的祀典至于秦代也已被晋巫改易。用后代的制度去改易古代的,何可成训?
又有轩辕星说。根据“与日月兮齐光”句,一些研究者开始认证云中君是“发光体”,想到了“与日月齐光”者必为“星”。“日、月、星”素有“三光“之美誉,但问题是什么样的“星”能与“日月齐光”呢?于是他们便从《史记.天官书》中发现了一组名为“轩辕星”者--南宫天域里的“发光体小组”,于是“轩辕星说”就此产生。《史记》张守节《正义》曰:“轩辕十七星,在七星北,黄龙之体,主雷雨之神,后宫之像也。阴阳交感,激为雷电,和为雨,怒为风,乱为雾,散为露,聚为云气,立为虹霓,离为背橘,分为抱珥,二十四变,皆轩辕主之。”就是凭这一段描述,于是他们就认定“云中君”就是“轩辕星”。此说更为勉强,轩辕星名之“云中君”,名不正则言不顺。星与云的关系不是本为一家,而是“不共戴天”,云能遮住天上一切的发光体,云决不可能成为星、月的代名词。“轩辕星”与“云中君”,两者根本不可同年而语。
还有其他学说。如“朝霞说”,“彩虹说”、“闪电说”等“发光体”之说。这些所谓的“发光体”,既能发光,又居于云中,看起来比星、月更像云中君。其实此类学说纯属附会,都是据"发光体"而臆想推论,远不足据,在此不作赘述。研究云中君,何必非在“与日月兮齐光”一句上下功夫?其实这是一句屡见不鲜的比喻,人皆共识。《九章.涉江》有云:“吾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这是屈子自道,可作为《云中君》之“与日月兮齐光”最好注脚。司马迁也曾赞屈子曰:“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此皆喻其长寿或不朽。
“神不祚非类,民不祀非宗”。根据《九歌》中的神次和“祭不越望”之制,云中君只能是位居楚国的民族神、地方神、乡土神,此神,就是蚩尤。只有蚩尤之神格才可配“与日月兮齐光”!故我们可理解秦始皇在统一六国后去泰山封禅,一祭祀天,二祭祀地,三就祭祀兵主蚩尤了,由此可观,除天地外,蚩尤至上!
说了这么多,让我回到我真正要表达的意思上来,屈原写作《云中君》,是在流放途中,到了梅山大地的益阳桃江,他在桃江写就了《九歌》,完成了诗歌历史上最伟大的篇章,这更是为梅山文化保留了极为珍贵的文化记忆。从他这伟大的诗歌中透露出来一个不争的事实:蚩尤是梅山之祖、之魂、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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