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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飘飘
 柳絮飘飘(散文)
不知不觉又到了柳絮飘飞的时节,就好像事先有约一样,每年的这个时候,飞絮会准时而至,如果你这时看到了到处飘飘的飞絮,便可知晓已经迈进了,农历阳春三月的门槛,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是如此的守信。
飞絮又多为柳絮和杨絮,像漫天飞舞的雪花,随风飘飞,忽儿往东游去,忽儿又毫无目的地卷回。它又像棉絮,翩翩起舞,老围着人群打转转,就是没有人的墙角处,也都聚集了成堆成片的白绒毯。老人和孩子们不时地眯缝着双眼,大姑娘年轻媳妇们,索性用纱巾把整个脑袋进行了全方位包装,啊!还很有特色,也是一种别具一格的打扮,尽管它有些惹人心烦,可飞絮还是把我带进了那个与柳絮有关联的童年。
儿时的村边,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清,游动着各色各样的小鱼清晰可见,水源于上游西山脚下的白龙洞口,途经午汲沿平村南,九曲十八湾,蜿蜒而下,经我村不远处,下游汇集与南洺河畔。
河不算长,多至二十里,也不算宽,最宽也就是四、五米,但如果把两岸的杨柳占据的河床算上,就宽的无法比拟,水更不深,裤筒挽起膝盖上,便可在水中淌来淌去,或捉五色鱼、鲤鱼或用笊篱捞虾,最难捉的莫过于是泥鳅鱼,因为它光滑身上有黏液,常常是抓住跑掉,再抓住再跑掉,童趣的欢声笑语,无比的惬意。啊!小河虽小,你给人们带来的欢快,始终梦牵魂萦。
有趣的玩耍,除了捉鱼捞虾,便是嬉戏玩水,也叫打水仗,等水仗打完,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真像落水鸡一样,这时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个净光,专门去泥坑里滚来滚去,看谁身上脸上滚的泥最多,最能逗大家乐,谁就属于胜者,继而趾高气扬。
那时的小河边,是我们这些无忧无虑调皮顽童,经常玩耍的好地方,也可以说我的童年,就是在河边的杨柳树下长大的,每年对柳絮的飞来,不足为怪,只是当时不理解,柳絮其实就是大自然的魅力所在,它从一个侧面代表了,一种绿色环境的勃勃生机和活力。
最先感知柳絮,正是在那无知的童年,记得常常因为一个小哨笛,与姐姐哭闹个没完,取一截柳枝约十公分长,食指样粗,选择一平整的地上,用脚把柳枝蹬搓几下,然后用力一抽,柳皮脱离柳枝,再用手指抠一抠柳皮的一端,放在嘴唇上一吹,便会发出高尖的声响,这一小哨笛便制作完成,看其简单,我是做不来,往往是做十个就有十个不响,只好去央求姐姐帮忙,姐姐必竟是姐姐,不像我光知道贪玩,她懂事勤快,家里的活忙个没完,不是在河边洗衣服,就是在河水里淘洗菜叶,每次都是只给我做一示范,有意识地让我自己做,现在回想起来,姐姐并非是在故意为难我,自己动手展示自己的才智,无疑是一种智能锻炼。
再谈柳枝,捉鱼时离不开柳枝和杂草,从两头往中间推挤,鱼夹在柳枝和杂草中间就不易动弹,束手就擒,多是战利品辉煌,你看小伙伴们那开心劲吧,一蹦多高欣喜若狂。嬉戏玩水时也离不开柳枝,编着一个圆圈,往头上一扣,便有了小兵张嘎的形象。
十多岁时,也知道干些活,学着大人的样子,我编过笊篱,编过菜筐,编过草篓,样式是草篓,实际是放置于屋顶一避风处,那时多是贮藏一些薯片,或干白菜叶,干红薯叶之类,为猪和兔子过冬准备,无论是编织哪样东西,都是取材于柳枝,除编织笊篱脱去皮,露出白净的枝条外,编菜筐和草篓是不用脱皮的,记忆中把编好的箩筐,给二姐送去用,她使用十分爱怜,二十年后见物思情,,勾起了不知多少童年的情趣。
六十年代初,糠菜半年粮,只可惜人们为了糊口,把柳枝扒了个精光,那时的柳叶又称柳曲菜,是各种野菜中最好吃的一种,盐水稍煮,充饥可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遍地绿荫难寻,缺少了绿的颜色,没有了絮的飘飞。
光阴似穿梭,日月又轮回,弹指一挥间,旧貌变新颜,如今我村边的小河,已变成了武安市南湖湖水的后尾处,也叫南湖的上游,眼下这里春意融融,杨柳茂盛,按要求和设计规划,所栽植的树木排列有序,纵也成行,横也成行,正在成规模的崛起,优秀旅游城市的靓景,不日将全面展现。
忆往昔看今朝,心绪难平;书拙作写歪诗,跃然纸上:

《林密水深 旧貌变新》

柳絮如期飘然飞,
童年一去不可回;
郁郁葱葱柳荫处,
编织情趣絮为媒。
*****
故地重游杨柳青,
一望无际茂密林;
举目远眺南湖景,
水中孤岛栖雁群。
*****
碧波涌涌拍岸急,
水面又闻白鹤声;
指日可待度假地,
休闲纳凉别样红。
*****
湖光水色鱼儿跃,
岸边聚满垂钩人;
小河虽迁景犹在,
凸显武安旅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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