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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金瓶梅》第一百三十四回 王六儿两口子的如意算盘请客带睡眠

扬州数万银两的货物安全抵达,新开的缎子铺生意红火的出乎意料,这些生意上的好消息让西门庆心花怒放,将因官哥儿夭折带来的悲伤冲淡了许多。

第一天缎子铺就发卖出五百多两银子,这个数目足以令所有商家咂舌。

明朝万历年间,像清河县县令这样的七品官员俸禄每月大概7.5石,若是按照当时的市价:一两银子可以买1.8石大米来计算,每月才合到四两多银子。

当然这不包括大量的灰色收入。

像武松那样一个不入品的小吏,假如不算额外收入,他一年大约二十两左右。

二十两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过上小康生活。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前几章曾经写过常峙节的那几章,西门庆除了替他花了三十五两买了一处带有门面的沿街房子,还多给了他十五两,让他借着门面做些小生意,每月赚几钱银子也就够他们两口子吃饱穿暖了。

当年明月在《明朝这点事》里估算七品县令每年的俸禄大约为200两银子;这已经是很高的预估了。

就算按当年明月的为准,西门庆一天的营业额就高达两个半县令的年收入,也是十分吓人的了。

骁骑模糊的估算过西门庆生意的利润率,大约都在三倍以上,也就是说五百两的成本不超过一百五十两;纯利润为三百多两;西门庆占缎子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开业这一天他纯赚一百六七十两银子。

这还只是一间缎子铺的收益。

长此以往,西门大官人自然财源滚滚,不由得他不喜。


白天大摆宴席款待各路官员和亲朋好友,足足摆了十五桌。

日落时分,客人走了,店铺打烊了,欢喜的西门庆把应伯爵和谢希大以及吴大舅等几个要紧的亲戚几人留下,重新摆上宴席,把甘润、韩道国、崔本、贲四以及陈敬济都邀来,一则庆贺二则犒劳。

白天吹吹打打的乐工都打发回去,只留下三个小优在席间献唱侍候。

应伯爵吃了一整天,早已醉眼朦胧,抬眼看见三个小优里有一个不认得,便叫过李铭来问那个是谁?

李铭答:“他是郑爱月儿的兄弟郑春。”

应伯爵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几日烧纸送殡都有他。”

于是回来对西门庆开玩笑说:【“哥,你又恭喜,又抬了小舅子了。”】

西门庆明白应伯爵的玩笑,不好意思的笑道:“怪狗才,不要胡说。”


西门庆宿了郑爱月儿,于是抬举她的弟弟郑春来西门府行走,给了他这个赚钱的机会,从这里也能看出,妓馆里不单是皮肉生意,还有一套完整的生意链。

其实这事在西门庆这里早已不是第一次。

西门庆流连丽春院时,喜欢上了李娇儿,于是抬举她的兄弟李铭时常来西门府献唱;

流连吴家妓馆时,喜欢上了吴银儿,于是抬举她的兄弟吴惠也可来西门府赚钱;

流连乐星堂时,喜欢上了郑爱香儿,于是她的兄弟郑奉也有了这个资格;

如今又在乐星堂喜欢上了郑爱月儿,便顺理成章的把这个郑春也带了进来。

若是按照应伯爵的说法,今天来的这三名小优,都可以算作西门庆的小舅子。

可西门庆的小舅子不止这些,我们还没算王六儿的兄弟、如今长期跟随在西门庆身边的小厮王经。

由此可见,西门庆应该算是很顾及旧情的人,连帮带,一起都照顾了。


小优的作用与粉头极其相似,除了献唱偶尔也献身,平时宥酒时又可像粉头一样被当成调笑对象。

这个郑春长相俊俏可人,应伯爵初次相见哪里肯轻易放过他?

直接将李铭和吴惠打发下去,只叫郑春给他唱曲。

西门庆不愿这个小舅子白白受他的,便叫王经拿杯子来说:“唱一个曲就让他吃一杯酒。”

王经也是个伶俐的,拿上来两个大茶盏,满满的倒上,摆在应伯爵面前。

郑春不过才唱了两段,应伯爵便直摆手道:“罢了罢了,我是成不得了,成不得了!这两钟儿把我就打发了。”

这一场酒直吃到更澜夜静,才在欢声笑语中散场。

前面觥筹交错,后面李瓶儿独自神伤,思念起孩子来,唏嘘长叹,恍惚间就听得有人再弹击窗棂,李瓶儿叫了几声:迎春!

却无回应,只得披上衣裳,开了房门察看,隐约又见花子虚抱着官哥儿在不远处对着她呼唤;

似乎是说如今已经找好了房子,邀她同去居住,李瓶儿有些舍不得西门庆,不肯就去。

见到官哥儿伸出手臂去抱那孩子,却被花子虚用力一推,顿时跌倒在地...

直至跌倒才恍然惊醒,原来又是南柯一梦,虽然已经醒来,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想起梦中的孩子,不由得呜呜咽咽,一直哭到天亮。


这已经是第二次梦到死去的花子虚。

第一次花子虚凶神恶煞的叫着要来索命;西门庆请徐先生在房门外贴上了驱鬼符纸。

第二次居然让李瓶儿自己走出房去,并且用官哥儿和新房子诱使她一同离去。

作者的安排滴水不漏,前后呼应的细致入微。

这两次梦到花子虚,一次比一次心机深沉,若不是李瓶儿依旧舍不得西门庆,说不得就在缎子铺开业这天晚间便被花子虚勾了魂去。

如今李瓶儿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到了最后的阶段,已经处于无力回天的地步,离开这个世界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了。

西门庆像所有男子一样粗线条,没有想到李瓶儿的死只在这几日,还以为经过医治和用心的调养会慢慢好起来;

每日依旧料理生意、去衙门点卯以及没完没了的应酬,只是晚间总会来她房中探视,与她说些宽心的话语。

西门庆的应酬的确太多,缎子铺开业那天吃到更深,韩道国回到家中已经是三更时分。

王六儿见丈夫回家,两人躺在床上又聊了起来。

他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西门庆,王六儿便说:“他这几日丢了孩子,心里一定烦闷,我们一向被他照顾,挣了不少钱在家里,也该摆上一桌酒席请他来坐坐,花不了多少钱,只当替他解烦。就是别人看见,也因为他和我们亲近,看待我们也亲厚些。”

韩道国也说:“我心里也这样想,明日不好,后日初六我叫两个唱的,亲自去府里请老爹来散散心。”

又说:“晚间我就往铺子里睡去。


这两口子心思又一次完全相同,想到一起去了,的确脑回路一模一样。

他们有了今天的好日子,更迫切的想要抱紧这棵摇钱树,居然光明正大的邀请西门庆来吃酒取乐。

尤其是韩道国的最后一句,是主动为西门庆与王六儿腾出空间,用意不言而喻。

下一回且看西门庆欣然赴王六儿带着丈夫的家中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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