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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先后3次入朝,美军直呼他哪里是来打仗,分明是来修地下长城

在电视剧《亮剑》中,主人公李云龙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一人,那就是时任八路军第129师第386旅的旅长陈赓,李云龙胆子大,会打仗,是一员虎将,但就是这么一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能人看到陈赓来了,也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多言。

图 | 陈赓

这不得不说说陈赓的履历,毕业于黄埔一期,是著名的“黄埔三杰”之一,参加过“南昌起义”,负责过上海中央特科的工作,在情报工作上表现得非常出色,在抗日战争时期,他担任129师第386旅的旅长,战力非常强悍,气得日本人专门派出2000余人的队伍,另出动几十辆汽车和飞机,满山遍野搜寻386旅下落。

为了彰显对陈赓的恨意,日军专门在行进中的车辆上贴上“专打386旅”的标语,但是不管日军制定多么歹毒的计划,陈赓总能巧妙跳出敌军的包围圈,并找机会适时歼灭敌人,这也赢得美军考察团的赞誉“这是中国最好的旅”!

另外,陈赓是我军难得的知识型将军,连周总理都说过,他最喜爱的两个知识分子战将,一个是陈赓,另一个便是彭雪枫。

陈赓是我军中最有性格的将军,活脱脱是个“开心果”,经常在一些将领面前开玩笑,恶作剧,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不过大家从来不记恨他,反而在很多氛围紧张的场合因为他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驱散大家心中的阴霾,起到鼓舞军心士气,团结干部群众的作用。

陈赓将军整天脸上挂着笑容,妙语连珠,无拘无束,出言四座生风,人称“幽默陈赓”,所以李云龙岂有不尊重他之意?

更为传奇的是,陈赓是唯一一名同日军,法军,美军都交过手的我军高级将领,尤其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军知道我方指挥官是陈赓后,直呼:“不好,他哪里是来打仗的,分明是来修地下长城的啊!”

那么,陈赓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美军说出这番话呢?陈赓先后3次入朝,却并没有直接指挥将士作战,这又是为何?

1950年的中国内忧外患,国内有大西南地区匪患猖獗,需要派出百万大军镇压,东南沿海地区有后续的解放工作,人民群众生产积极性虽高,但受制于一穷二白的现状,很多建设都缓慢开展。

国外方面,法国入侵越南,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赴华求援,毛主席特意设下招待宴,胡志明点名要陈赓前去援助,陈赓听到这位老朋友要求,笑着说:“你要我们派出多少人?”

图 | 毛主席

胡志明一字一句说道:“我不需要一个兵,我只要你来就可以了!”

一旁的毛主席听到后立即批准,于是在当年7月到达越南北部,指导越军抗法作战,陈赓一来到战场,立刻改变了战争走向,越军头一次击败有两个连法军守卫的据点,缴获大量武器和粮食,越军总司令武元甲认为穷寇勿追,见好收兵。

陈赓是个非常直率的人,当场说道:“武将军,这么赚钱的买卖,你竟然还想等,敌人休整好了后,会给你这个机会吗?你要是不追,我可就直接回国了!”

武元甲无奈之下向胡志明汇报了情况,哪知胡志明说道:“陈赓同志说得很有理,你要听他的,不惧疲惫,继续作战!”

武元甲率军奋起直追,将败逃的法军撵得筋疲力尽,最终取得歼灭8000余名法军的好成绩,陈赓自此成为越军心目中的“军神”。

与此同时,国内也为抗美援朝做足准备,想调陈赓快速回国,1950年10月27日,陈赓在回来前还向越军营以上干部发表重要讲话,传授他们边界作战经验和其他军事作战方法。

美国一家报社报道这场战争:“法军在中越边境部署了3000余人的精锐部队,原本作战顺利,自从陈赓来到越南境内,训练和武装了一大批越盟军队后,他们战斗力愈加强悍,已经具备消灭法军精锐的实力,中越接壤地区,法军已经完全没有防卫力量,这是二战以后,法军遭受到的最大军事失败!”

11月1日,陈赓挥别胡志明等人北上回国,到了北京后,陈赓向主席汇报了越南抗法战争情况,并希望能立即入朝作战。毛主席笑着说道:“陈赓同志啊,美国总统杜鲁门先前说我是好战分子,现在看来,你才是啊,你想去那就去吧!”

于是,陈赓在得到毛主席的批准后动身前往朝鲜,这也是他的首次入朝。

毛主席想要陈赓前去朝鲜,并不是让他去前线指挥作战的,只是单纯让他去考察一下朝鲜的作战地形,为后续的战斗做出规划,当陈赓来到朝鲜后,亲自赶往前线观看每个作战单元,对我方的作战队形提供建议。

图 | 陈赓

他刚来到前线就参加了志愿军的第二次战役总结大会,我军虽然取得骄绩,但是在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美军时,心中既胆怵又不甘。胆怵的是美军仗着自身全机械化部队,利用数不尽的重武器对我方发动饱和式炮火轰击,我方以血肉之躯抵抗敌机,场面惨不忍睹,不甘的是我军在面对装备精良的敌军全凭一身勇气和不屈的意志,好几次都能将敌人全歼,但多次让他们逃走,结局让人难以接受。

第九兵团一部分将士在战后休整期间,仍然没从战争情绪中缓过来,半夜睡觉都会穿衣服,生怕美军派出飞机进行地毯式轰炸,彭德怀在批评这些将领时又丝毫不顾及他们脸面,所以众人身心俱疲。

陈赓来了后就充分发挥“开心果”的本性,经常逗得众人开怀大笑,极大地缓解了现场紧张氛围,并且他还记录了多份前线战场的一手资料。

不过随着越南抗法局势的变化,陈赓再次回越支援,与其说这是陈赓的首次赴朝作战,还不如说是为后续的工作打好基础。1951年1月25日,中朝联军为了制止“联合国军”发起的攻势,争取时间掩护后续兵团的到来,进行了一场防御战。

在东西两线战场上,我军以空间换取时间,掩护后续兵团到达,采取运动战进行防御,有力地消耗“联合国军”,在第一阶段作战中,我军虽然歼敌2万余人,但未能打破“联合国军”主要方向上的进攻,没有达到预想的战略目的。

考虑到后勤补给和战场实际困难,彭德怀准备连夜乘车赶到中朝边境,转乘飞机回到北京向毛主席汇报情况并希望国内能给予物资和人力支援。

其中,彭德怀点名让陈赓率领第三兵团迅速入朝,陈赓心有力而力不足,毕竟他在战争年代有太多的伤疾,一到寒冬腊月,浑身都痛得走不了路,如果到地形崎岖的朝鲜作战,势必会成为“累赘”,因此只能让他的第三兵团先行入朝,自己身体稍有好转再出发。

6月初,陈赓的腿伤稍微有所好转,他不敢耽搁,立即整装前往朝鲜,此时的朝鲜作战双方刚刚结束第五次战役,美军采取了一些针对性措施(例如磁性战术),我军遭到一些损失(60军180师几乎被全歼)。

图 | 陈赓

陈赓只在战场待了10几天,就发现症状所在,我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是战线拉得太长,后勤补给远远跟不上,要么大后方被美机轰炸,要么国内物资供应不足,前线将士只能维持一周左右的攻势,美军不断引诱我军出击,等我军暴露出后勤问题时,他们再利用装备优势发动猛攻,追歼我军,在战损比方面就可窥探一二,我军同敌军经常打出一比二甚至一比三的战损比,但是敌军的夏季攻势却能让我军“栽跟头”。

尤其是180师突围失利,结果损失了自政治部主任以下共8000余名战士,我军遭受了入朝作战以来最惨烈也最不该的一场战役,由于180师隶属于陈赓领导的第三兵团,所以他也参加了第五次战役总结会。

会议一开始,彭德怀就大发雷霆,怒骂60军军长韦杰和政委袁子钦:“你们可真厉害啊,打个仗把一个师都打光了,造成我军自入朝以来甚至建军以来极少有的一个师遭到毁灭性打击,乱我军心!”

两人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全场也鸦雀无声,都生怕说错一个字被彭德怀一并“教训”,但是彭德怀火气未消,又对着180师师长郑其贵一顿痛骂,说要将他“斩首示众”。

一旁的志愿军副司令邓华和洪学智此时也不敢发声求情,毕竟此次和第一次战役放跑敌人的38军军长梁兴初情形不同,这次损失过于惨重,双方也陷入胶着状态,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如果这时他们出面劝说,势必会火上浇油。

“我们都开了半天会了,大家都不敢动一下,我想去上个小便都不敢去,我脸都给憋红了,还有我现在肚子也饿了,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儿,各自忙完各自的事情,再回来开会如何?”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陈赓,他为人幽默风趣,在各种场合都能调节气氛,又让人“抓不住把柄”,彭德怀也是既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说了一句:“行吧,既然陈赓饿了,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

陈赓这个“开心果”在前线起到了很好的“润滑调节”作用,彭德怀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在总结战役时,会导致整个志愿军司令部精神高度紧张,陈赓就会请文工团一些同志为众人表演,自己主动和一些军师级干部谈心,交流作战方法,久而久之,彭德怀的脾气收敛了些,志司的气氛缓和多了。

在交谈之际,陈赓从将士们口中得知敌人在攻坚武器上有巨大优势,我军如果硬碰硬,势必会徒添伤亡。他想起自己在抗日战争时期率领386旅动用沟壕战术和猫耳洞战术,以极小代价获取最大胜利。

陈赓走到前线阵地,看到了战士们构筑的工事与自己的“猫耳洞”有不少相似之处,如果加以改进,必将重创敌军,减少自身伤害。

图 | 陈赓

所谓“沟壕战术”就是构建地表防御工事(地堡为主),建成坚固的防御体系,“猫耳洞”就是在战壕侧壁挖掘出一种外大内小的洞,既可以用来隐蔽自身,还能储存弹药,这两种方式相结合,进攻和防御力将得到极大提升。

1951年8月,彭德怀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伤病缠身,其实他在第一次战役就得了重感冒,军医多次劝他休息,可是彭德怀半步都不离开指挥所,严肃地说道:“入朝的首次战役我就休息,像什么样子,传出去会让美军耻笑,等这仗我们打胜了再说!”

军医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按时吃药,经过一段时间稍有好转,可等到战事吃紧,他的身体不堪重负,肠胃炎,痔疮等疾病不断发作,痛起来时一步都走不了,现在左边额头上又长了一个瘤子,时常隐隐作痛,就不说工作了,休息时都痛得起身不停走动,更要命的是这个瘤子没有缩小,反而越来越大,军医也无法辨认瘤子是否为良性,只能建议彭德怀回到北京住院治疗。

彭德怀一心想着前线战事,哪里肯回国啊?

陈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迅速让人将彭德怀情况上报到党中央,周总理闻讯后电令彭德怀立刻回来治疗,就这样,战场上一切事宜暂时由陈赓决策。

1951年9月,陈赓亲自主持日常修筑工程,在防御阵地(从海岸到内陆)修筑了200多公里长的坑道,同时他还将后勤物资源源不断调到坑道,战士们总算能在坑道里吃上新鲜食物。

陈赓还专门做了几点批示:其一,一线兵力要节约使用,加强纵深力量配备,坚固据点工事;其二,选准敌人的落脚点或薄弱处、突出部分作为打击点,一次打击敌方1-2个连;其三,炮火准备要非常充分,足以覆盖一次饱和式打击;其四,二线部队要经常组织道路演习和勘察,确保有情况发生就能投入战斗;最后一点,阵地防守与反击,不必死守既有阵地,给予敌人大规模杀伤后,及时转移,如若敌人立足未稳,再组织反击!

这几条战术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尤其是最后一条,活用运动战,改变了以往的战术原则,没有强调战士与阵地共存亡的概念,而是指明阵地的作用是用来消耗敌人,保存有生战斗力。

之所以下这个规定是因为陈赓了解志愿军的血性,他们视阵地和荣誉胜于生命,如果阵地丢了,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所以战场上经常能看到一名志愿军手捧炸药包冲向数倍于己的敌人,完成“光荣的使命”!

图 | 李奇微

有了沟壕和猫耳洞这类工事的掩护,成千上万架敌机倾泻无数的炮弹也不能对我军产生太大的伤亡,敌军指挥官李奇微做梦也没想到我方来了一名指挥官后,攻坚战就变得这么难打,后续的作战计划全部被陈赓布置的战术打乱,也难怪李奇微惊呼:“他哪里是来打仗的,明明是来修建地下长城的!”

此时国内有一些繁琐之事需要陈赓处理,他不得不再次回国,悄然结束他的第二次朝鲜之行。

陈赓两次入朝虽然没有直接带兵打仗,但是他的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毛主席在1952年3月亲自做批示:“请立即派陈赓入朝!”

接下来就是陈赓的第3次入朝了,1952年4月26日,他一来到志愿军司令部就商讨作战计划,他高度评价了坑道在防御作战中的重要作用,对坑道工程技战术做了更清晰明确的要求。

在他的提议下,战士们将坑道设计得更完善,更科学,不仅防火,防水,防毒,防炸,里面还设置了餐厅,厕所,仓库等区域,解决了此前“能打不能守”的难题,将士们在获得强大防御力后,加强机动兵力的纵深,获得更多战略上的主动权。

修筑坑道耗费最多的就是战士们手中的锄头和铁锹,这些工具用不了一天就会“报废”,当美军的炮弹打过来后,一部分成了“哑弹”,我军利用上面的钢铁等材质锻造成新的工具,将敌人的炮弹化作自己的工具,真是一桩奇事。

陈赓将原始的坑道战术推广改造后,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也许是命中注定,陈赓仅仅待了不到3个月时间,毛主席又让他回国,参加另一场“战役”,即筹建哈军工。

陈赓虽然结束了他最后一次朝鲜之旅,但是他的作战思想和“坑道工程”却让后人受益,坑道战术的成功与否在后来的上甘岭战役中得到检验。

图 | 秦基伟

在上甘岭战役爆发前,坚守阵地的主力部队是秦基伟麾下的第十五军,秦基伟向陈赓汇报当时的五圣山阵地根本就没有一条成型的坑道工程,如果敌军来袭,该阵地将难以守住,陈赓命令友军部队帮助15军深挖坑道,历经3个多月的艰苦作战,众人终于将五圣山阵地建成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

1952年10月14日,战役正式打响,“联合国军”主要指挥官范佛里特调集6万余人,300余门大炮,近200辆坦克,3000多架次军机对面积仅为3.7平方公里的上甘岭阵地发起猛烈的炮火打击,在持续43天的作战中,敌我双方对阵地进行反复争夺,互易阵地近60次。

美军朝阵地投下了“范佛里特弹药量”,炮火密度远超二战最高水平,我方阵地山头都被削低2米,土石全被炸得松散,可依然没有打败我军,全然靠的是坑道工程。

坑道的顶层厚度通常在30米以上,坑道口顶层的厚度则在10几米,每条坑道都有2个以上出入口。

美军在一轮饱和式轰炸后,认为阵地上不会存在任何活物,便大胆向阵地发起冲锋,可每一次都被从坑道里冒出来的我军给打退,不管他们如何“凶悍”,我方都能从四通八达的坑道中“钻出”,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我军在自身伤亡较小的情况下,歼敌二万五千人(包括俘虏),击落敌机近300架,击毁10余辆坦克,彻底粉碎了敌人的疯狂攻势,远在国内的彭老总盛赞道:“这个陈赓极力修建坑道,可真有一套!”

见此情形,美军百思不得其解,都要崩溃了,在他们弄清真相后,将上甘岭阵地称为“攻不破的东方堡垒”,该场战役后,美军再也没有向志愿军发动过营以上规模的进攻,自此以后,双方的作战点稳定在北纬38度线上。

此仗真正打出了我军的指挥艺术,战斗作风,美国人也是从这场战役真正认识中国人的,总结了这么多,这一切除了志愿军自身实力强悍,战斗作风过硬外,还有坑道的巨大作用。

图 | 毛主席

毛主席对坑道的作用评价得非常客观:“能不能守住打下来的阵地,这个问题也解决了,办法很简单,就是钻洞子!”

朝鲜战争不停,坑道挖无止尽,一直到朝鲜停战,我军总共挖了1000多公里的各类坑道,6000余公里的战壕,再次证明了中国人民无论身处何处,都是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将勤劳善良的本性发挥到极致。

1959年下半年开始,陈赓大将就因伤病卧床不起,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多时间里,他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在床上撰写了他多年来的战斗经历和作战技巧,为后世留下宝贵的精神和物质财富。

1961年3月16日,这位“开心果”将军与世长辞,享年58岁,在他的追悼会上,周总理深情感叹道:“他才58岁啊,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谨以此文向伟大的彭德怀元帅,陈赓大将和无数志愿军将士致敬,没有他们的辛勤付出,就没有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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