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属于夏令佳果,消暑良品。枇杷既是风物,也是文化符号。背诵古诗时,我意外发现,古往今来,诗人对枇杷的赞美从未停止过。
古人咏颂枇杷的诗句,非比寻常:“细雨茸茸湿棟花,南风树树熟枇杷。”枇杷成熟时,青翠的绿叶跟金黄色的果实相映成辉,垂涎欲滴,风采动人。
有趣的是,诗中有枇杷的别名。现在拿诗佐证一下,唐诗中说,“卢橘为秦树,葡萄出汉宫。”卢橘便是枇杷的别称。
中国文坛最伟大的诗人杜甫赞曰:“枇杷树树香。”枇杷树在风雪里开放,白色五瓣,幽香之气盈怀,故惹得诗人诗兴大发,作诗赞美。
宋代《本草衍义》一书认为,“枇杷其叶似琵琶,故名。”枇杷呈长倒卵形状,确是很像乐器枇杷形状的。
关于枇杷与琵琶,民间有一个传说:明代画家沈石田,一日收到友人送来一盒枇杷,但在附来的信上,却写了“一盒枇杷”。沈石田幽默回信,戏曰:“承惠琵琶,开奁骇甚!听之无声,食之有味······”
最动情的,当数明朝归有光的《项脊轩》,他痴情的用文字描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光影重叠,物是人非,爱恨成空,人与时去,唯枇杷树留存。归有光情难自己,执笔写下了,以上文字。文字读后,朴质,悲怆。
枇杷树比较特别,跟其它树木大为不同,一般在冬季开花,树叶一年四季不落。果实在初夏成熟,比其它水果都早,因此被称为“果木中独备四时之气者。”
给人最初的印象,枇杷这种树似乎只长在江南,殊不知,也长在我的苏北老家小镇板浦。只不过,枇杷树在江南属于寻常物,在苏北老家鲜见。
我的工作单位食堂(百年名校板浦实验中学)东门十几米处,草坪花园内,种了三五株。无独有偶,好像同事马海桃家的庭院中,也同样有一株。枇杷树,像把伞,像只大蘑菇。枇杷树虽少,却惹人喜爱,让人迷恋与陶醉。
我喜欢枇杷树。每天上下班,我几乎都要经过枇杷树。但,每一次路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我再回首。
枇杷触手可及。每当五六月份,枇杷树上,当那引人注目的满橙色的果实成熟时,我亲眼看见,食堂同事和一些学生,争相采食。枇杷树是爱热闹的,停留在枝头上的鸟儿或欢呼雀跃,或啄一棵枇杷。当然,我绝不会沦为看客,我也会食指大动,从枝头摘下一棵圆滚滚的枇杷品味,先把皮撕掉,然后塞入嘴里,枇杷肉厚,酸酸甜甜,妙不可言,水多,养心,清香可口,解渴,核小,别有一番滋味。
差点忘了说了,枇杷除了味美,还是一味良药,可以化痰止咳,可以和胃降气······
不信的话,不妨买点试试便知!
作者简介:潘友国,土生土长连云港板浦人。喜欢看书、写作。时常发表文章,偶尔获奖。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