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书二三子问

第一章

二三子问曰：《易》屡称于龙，龙之德何如？孔子曰：龙大矣。龙刑■①，叚宾②于帝，伣③神圣之德也。高尚行虖星辰日月而不眺，能阳也；下纶穷深■④之■而不沫，能阴也。上则风雨奉之，下纶⑤则有天［神护之］。［游］乎深■⑥，则鱼蛟先后之，水流之物莫不隋从。陵处，则雷神养之，风雨辟乡⑦，鸟兽弗干。曰：龙大矣。

第二章

《易》曰：“寝龙勿用。”①孔子曰：龙寝矣而不阳②，时至矣而不出，可谓寝矣。大人安失④矣而不朝，■■③在廷，亦犹龙之寝也。其行淢⑤而不可用也，故曰“寝龙勿用”。

第三章

《易》曰：“杭龙有悔。”①孔子曰：此言为上而骄下②，骄下而不殆者，未之有也。圣人之立正③也，若遁木④，俞高俞畏下，故曰“杭龙有悔”。

第四章

《易》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①孔子曰：此言大人之宝德而施教于民也。夫文之孝②，采物暴存③者，其唯龙乎？德义④广大，法物备具者，其唯圣人乎？“龙战于野”者，言大人之广德而下■民⑤也；“其血玄黄”者，见文也。圣人出法教以道民⑥，亦犹龙之文也，可谓“玄黄”矣，故曰“龙”。见龙而称莫大焉。

第五章

《易》曰：“王臣蹇蹇，非今之故。”①孔子曰：“王臣蹇蹇”者，言其难也。夫唯智②其难也，敌重言之，以戒今也。君子智难而备之，则不难矣③；见几而务之④，则有功矣，故备难则易⑤。务几⑥者，成存其人，不言吉凶焉。“非今之故”者，非言独今也，古以状也。

第六章

《易》曰：“鼎折足，复公莡，其刑屋，凶。”①孔子曰：此言下不胜任也。非其任而任之，能毋折虖②？下不用则城不守，师不战，年乱犯上，谓“折足”；路其国③，无其地④，五种不收⑤，谓“复公莡”；口养⑥不至，饥饿不得食，谓“形屋”。二三子问曰：人君至于饥乎？孔子曰：昔者晋厉公路其国，无其地，出田七月不归，民反诸云梦，无车而独行。□□□□□□公□□□□□□□□□饥不得食六月，此“其刑屋”也。故曰：德义无小，失宗无大，此之谓也。

第七章

《易》曰：“鼎玉贙，大吉，无不利。”①孔子曰：鼎大矣。鼎之迁②也，不自往③，必人举之，大人之贞也。鼎之举也，不以其止④，以□□□□□□□□□□□□□□贤以举忌也。明君立正⑤，贤辅■⑥之，将何为而不利？故曰“大吉”。

第八章

《易》曰：“康侯用锡马番庶，昼日三接。”①孔子曰：此言圣王之安世②者也。圣之正③，牛参④弗服，马恒弗驾。不忧⑤乘牝马⑥□□□□□□□□□□■⑦时至，刍稿不重⑧，故曰“锡马”。圣人之立正也，必尊天而敬众⑨，理顺五行⑩，天地无困，民□不渗，甘露时雨（11）聚降，剽风苦雨（12）不至，民心相■（13）以寿，故曰“番庶”。圣王各有三公、三卿，“昼日三接”，［接此三公三卿］者也。

第九章

《易》曰：“聒囊，无咎无誉。”①孔子曰：此言箴②小人之口也。小人多言多过，多事多患，□□□以衍矣。而不可以言箴之。其犹“聒囊”也，莫出莫入，故曰“无咎无誉”。二三子问曰：独无箴于圣□□□□□□圣人之言也，德之首也。圣人之有口也，犹地之有川浴③也，财用所剸④出也；犹山林陵泽也，衣食□□所剸生也。圣人壹言，万世用之。唯恐其不言，有何箴焉？

第十章

《卦》①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②孔子曰：□□□□□□□□囗嗛③易告也，就民④易遇也，圣人君子之贞也。度⑤民宜⑥之，故曰“利以见大人”。

第十一章

《卦》曰：“君子终日键键，夕沂若，厉，无咎。”①孔子曰：此言君子务时②，时至而动□□□□□□屈力③以成功，亦日中而不止，时年④至而不淹⑤。君子之务时，犹驰驱也，故“君子终日键键”。时尽⑥而止之以置身，置身而静，故曰“夕沂若，厉，无咎”。

第十二章

《易》曰：“蜚龙①在天，利见大人。”②孔子曰：此言□□□□□□□□□□君子在上，则民被③其利，贤者不离④，故曰“蜚龙在天，利见大人”。

第十三章

《卦》曰：“见群龙无首，吉。”①孔子曰：龙神威②而精处□□□□□□□□□□□□用九见群龙无首者□□□□□□□□□□□□□□□见君子大吉也。

第十四章

《卦》曰：“履霜，坚冰至。”①孔子曰：此言天时谮②，戒葆常也③。岁..田产湿，以..虖始于..之□□□□□□守之□□□□□□□□□□□□□德与天道始④，必顺五行，其孙贵而宗不■⑤。

第十五章

《卦》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①孔子曰：..也，方者..，大者，言其直或之容②□□□□□□□□□□□□□□□□□□□□□□□无不利，故曰“无不利”。

第十六章

《卦》曰：“含章可贞。”①□□□□□□□□□□□□□□□□□□□□□□□□□□含亦美②，贞之可也，亦□□□□□□□□□。

第十七章

《卦》曰：□□□□□□□□□□□□□□□□□之事矣。□□□□□□□□□□□□□□□□□□□□□□□□□□□□□□□□□者也。元，善之始也。□□□□□□□□□色之徒，溓□□□□□□。

第十八章

《卦》曰：“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孔子曰：屯..而上通其德，无..小民家息以■衣□□□□□□□□□□□屯轮之，其吉亦宜矣。大贞□□□□□□□川流下而货留□年■十□□□□□□□□□□□□□□□□□□□□□□□□□□□□赁□财弗施则□。

第十九章

《卦》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①孔子曰：此言大德之好远②也。□□□□□□□■（德），和同者众③，以济大事④，故曰“利涉大川”。

第二十章

《卦》曰：“同人于门，无咎。”①孔子曰：此言其所同唯其

第二十一章

《卦》曰：“同人于宗，贞蔺。”①孔子曰：此言其所同唯其室人而已，其所同□，故曰“贞蔺”。

第二十二章

《卦》曰：“绞如委如，吉。”①孔子曰：绞②，日也；委，老也。老日之□□□，故曰“吉”。

第二十三章

《卦》曰：“嗛，亨，君子有冬，吉。”①孔子曰：□□□□□□□□□上《川》而下《根》。《川》②也；《根》，精质也，君子之行也。□□□□□□□□吉焉。吉，嗛③也。凶，桥④也。天乱骄⑤而成嗛，地■骄⑥而实嗛，鬼神祸⑦福嗛，人亚骄⑧而好嗛。□□□□□□□□□□□□□□□□□好，美不伐⑨也。夫不伐德者，君子也。其盈如□□□□□□□□□□而再说，其有终也亦宜矣。

第二十四章

《卦》曰：“盱予，悔。”①孔子曰：此言鼓乐而不忘■②也。夫忘□□□□□□□□□□□□□□□□□□□□□□□至者，其病亦至，不可辟③祸，福成□□□□□□□□□□□□□□□□行，祸福毕至，知者知之。故厩客恐惧，日惧一日，犹有过行。卒焉之□□□□□□□□□。

第二十五章

《卦》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与尔羸之。”①孔子曰：□□□□□□□□□□□□□□其子随之，通也；昌而和之②，和也。曰：和同至矣③。“好爵”者，言耆④酒也。弗□□□□□曰□□□□□□□□□□□□囗囗囗囗之德。唯饮与食，绝甘分□⑤。

第二十六章

《卦》曰“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公射取皮在穴。”①孔子曰：此言声②君之下举乎山林，拔取之中③也，故曰“公射取皮在穴”。□□□□□故曰“自我西郊”。□□□□□□□□□□□□□美，故曰“利贞”。其占曰：丰□□□□□□□□□□□。

第二十七章

《卦》曰：“不恒其德，或承之忧，贞蔺。”①孔子曰：此言小人知善而弗为，攻维②而无止，□□□□故曰“不恒其德”。□□□□□□□□□□□□□□□□□也。■③行以后民者谓大寨④（？），远人倡至⑤谓□□。

第二十八章

《卦》曰：“公用射■于高墉之上，无不利。①孔子曰：此言人君高志求贤，贤者在上，则因..用之，故曰..。

第二十九章

《卦》曰：“根其北，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①孔子曰：“根其北”者，言任②事也；“不获其身”者，精白■③□也。敬官任事，身不获④者鲜矣。其占曰：能精能白，必为上客；能白能精，必为□以精白■⑤，故曰“行其庭，不见其人”。

第三十章

《卦》曰“根其辅，言有序。”①孔子曰：此②言也，吉凶之至也，必皆于言语，择善而不言害③，择利而言害，塞④人之美，阳人之亚⑤，可谓无德⑥，其凶亦宜矣。君子虑之内，发之□□□□□□□□□□不言害，塞人之亚，阳人之美，可谓“有序”矣。

第三十一章

《卦》曰：“丰，亨，王叚之，勿自忧，宜日中。”①孔子曰：□□□也。“勿忧”，用贤弗害②也。日中而盛，用贤弗害，其亨亦宜矣。黄帝四辅，尧立三卿，帝□□□□□□□□□□□曰□其肝□□□□鱼，大羹也，肝言其年。其内大美，其外必有大声问。

第三十二章

《卦》曰：“未济，亨，小狐涉川几济，濡其尾，无乃利。”①孔子曰：此言始易而终难也②，小人之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