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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状元考20——官修史书状元地位的衍变

 

辽代是不很重视科举的,不过简略的科举资料还是注意保存着。元·脱脱等人编辑《辽史》时将这些资料有规律地保存的各帝王本纪里,57次科举考试的当年都有记载,一次也不缺,只有两三次“要素”(状元姓名或取士人数)不全。《辽史》没有《选举志》,有传记的状元又很少,所以历科的考试时间、录取人数及状元姓名主要靠本纪里的这些零星记载来保存。其格式一般为:

(统和十四年)是年,放进士张俭等三人(卷13)

(太平九年)一月乙卯朔……进士张人纪、赵陆等二十二人入朝,试以诗赋,皆赐第。(卷17)

(重熙十五年六月)戊辰,御清凉殿,放进士王棠等六十八人(卷19)

偶尔也含有较多信息,如,重熙五年(1036)“十月……壬子,御元和殿,以《日射三十六熊赋》、《幸燕詩》试进士于廷,赐冯立、赵徽四十九人进士第,以冯立为右补阙,赵徽以下皆为太子中舎,赐绯衣、银鱼,遂大宴。御试进士自此始。”(卷18)又如,太平五年(1025)“十一月庚子,幸内果园宴,京民聚观,求进士,得七十二人。命赋诗第其工拙。以张昱等一十四人为太子校书郎,韩栾等五十八人为崇文馆校书郎。”(卷17)

其二,随机零星记载。

在他人传记或其他《志》里提及某位状元姓名,强调其大魁身份或记述其夺魁情状者,属随机零星记载。这种零星记载《宋史》、《金史》、《明史》、《清史稿》都有。《宋史》如:

所取以王曾为首,及廷试糊名考校,曾复得甲科。时议称之,恕每自叹曰:“吾得曾,名世才也,不愧于知人矣!”(卷267《陈恕传》)

……廷试进士,李清臣发策有绍述意,考官第主元佑者居上。畏复考,悉下之,拔毕渐以为第一。(卷355《杨畏传》)

李廸、贺边有时名,举进士,廸以赋落韵,边以“当仁不让于师”论“以师为众”,与《注疏》异,皆不预。主文奏,乞收试。旦曰:“廸虽犯不考,然出于不意,其过可略;边特立异说,将令后生务为穿凿,渐不可长。”遂收廸而黜边。(卷282《王旦传》)

端拱三年,太宗亲试进士。伯子尧叟登甲科,占谢辞气明辨。太宗顾左右曰:“此谁子?”王沔以省华对。(卷284《陈尧佐传》)

祁,字子京,与兄庠同时举进士。礼部奏祁第一、庠第三,章献太后不欲以弟先兄,乃擢庠第一,而置祁第十人,呼曰“二宋”,以大、小别之。(卷284《宋祁传》)



可见《宋史》非常重视状元,随时随地都会提及。

《金史》里的状元传记之外的文字颇体现对状元的另眼看待,但是《本纪》里这样的记载却颇不全,只有后期才有,当是由于战乱毁失了相关资料。本纪里的记载格式如下:

(哀宗正大元年五月)甲辰赐策论进士富珠哩察罕以下十余人及第经义进士张介以下五人及第戊申赐词赋进士王鹗以下五十人及第。(卷17)

(哀宗正大四年六月)赐辞赋经义卢亚以下进士第。(同上)

(哀宗正大七年五月)赐经义辞赋李瑭以下进士第。(同上)

《金史》最早在诏令里面大量使用“状元”一词,并且最早给“状元”一词做出界定。这一点其它文章里有叙述,这里不在重复。

《元史》状元传记之外的文字也是强调状元的,主要体现在帝王本纪里。

《元史·本纪》缺惠宗元统元年(1333)与至正十七年(1357)两科左右两榜状元姓名与及第人数。其余14科都有记载,表述为:

(延祐二年三月)乙卯廷试进士,赐呼图克岱尔、张起岩等五十六人及第、出身有差。(卷25)

(延祐五年三月)戊辰御试进士,赐呼图克岱尔、霍希贤以下五十人及第、出身有差。(卷26)

(至治元年三月)庚辰廷试进士,台哈布哈、宋本等六十四人赐及第、出身有差。(卷27)

(至正五年三月)辛卯,帝亲试进士七十有八人,赐布延布哈、张士坚进士及第,其余赐出身有差。(卷41)

(至正十一年三月)丙辰,亲试进士八十三人,赐图烈图、文允中进士及第,其余赐出身有差。(卷42)

《明史》和《清史稿》的《本纪》都是强调状元的。

《明史·本纪》仅缺正德十六年(1521)杨维聪榜,除洪武四年(1371)增加了首开科举的信息外,其表述格式始终完全一样:

(洪武四年)三月乙酉朔始策试天下贡士,赐吴伯宗等进士及第、出身有差。(卷2)

(崇祯十六年九月)辛亥赐杨廷鉴等进士及第、出身有差。(卷24)

《清史稿》仅缺道光三十年(1850)陆增祥榜;清初7榜记载甚简略,只有状元姓名,自顺治十八年马世俊榜起,增加了取士人数,其记载格式分别为:

(顺治三年三月)戊午,赐吕宫等进士及第、出身有差。(卷4)

(顺治十八年四月)戊申,赐马世俊等三百八十三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卷6)

就这类记载的信息量而言,《明史》相对《元史》是一种倒退,《清史稿》开始几科仿照《明史》,后来又恢复到《元史》的格式并进行文字调整,表述更为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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