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匈牙利的认知大约可以追溯到4、5岁学音乐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学习认字,但却从父母的口中得知所学乐曲的名字。的确,Brahms的《匈牙利圆舞曲》热情奔放让人过耳不忘,但也让我对匈牙利心生敬畏,不是因为我有多了解匈牙利这个国家的历史(其实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而是因为我觉得它又“凶”又“牙尖嘴利”,可能是一只有点可怖的怪兽。
等长大一些学了历史、学了地理,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国家叫做匈牙利,在奥匈时期也曾一度辉煌。当然也会听老师讲坊间流传的关于陈布达和陈佩斯的故事:据说当时陈强老爷子在布达佩斯演出期间,他的夫人生下了大儿子,于是被取名陈布达,后来二儿子出生就被取名为陈佩斯。
去匈牙利之前,我没有做过任何的功课,任凭朋友说走就走,没有预告地一点一点踏足这个我孩提时代就已知晓的“恐怖地带”。
然而,我错了。巴拉顿湖区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宁静,泛黄的树叶掉落在地上铺就了一条金黄色的道路。蓝色的湖水与天交相辉映,一些快艇停泊在港口准备着随时出航。也许这样的港口比不上摩纳哥的豪华游艇出没,也不如戛纳满大街陈列的奢侈品商店,但却有着和尼斯一样的宁静,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暂时停靠在匈牙利海。
继续向埃斯泰尔戈姆进发。这里是匈牙利宗教的发源地,眺望多瑙河的时候,脑袋里居然响起《蓝色多瑙河》的乐章,明快的节奏让人忍不住想要旋转舞蹈。登上维谢格拉德的废墟,看着多瑙河在面前折弯,向南流向布达佩斯。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维谢格拉德并不是Smetana《我的祖国》的乐章中《Vy?ehrad》曲目所指的地方,国内一些唱片行的引进版本把乐曲名字翻译错了。其实,Vy?ehrad是捷克布拉格市内的一座高堡,音译是维谢赫拉德,是伏尔塔瓦河流经的地方;而维谢格拉德地处匈牙利,外文拼写应当是:Visegrád,站在Visegrád俯瞰的则是蓝色的多瑙河。
在学习《德国概况》的时候,多瑙河是被提及最多的一条河流,它仅次于伏尔加河是欧洲第二大河流,却是世界上流经国家最多的。我总是偏执地认为,一座城市会因为流经的河流而变得灵动而有故事,比如黄浦江之于上海,塞纳河之于巴黎,爱河之于高雄,秦淮河之于南京,松花江之于哈尔滨,泰晤士河之于伦敦,伏尔塔瓦河之于布拉格……当然还有多瑙河之于维也纳和布达佩斯。
抵达布达佩斯的那天,我和叶子原本打算在住处附近转转,没想到竟然散步到渔人堡隔着多瑙河远眺佩斯。国会大厦一反哥特式冷酷而沉默的常态用明晃晃的金色展现着它的雄伟与壮观。据说布达和佩斯原本是两座城市,由于城市的发展使得他们越来越近,在1873年他们合并为一座城市。多瑙河上的铁链桥紧紧地连接着左岸佩斯与右岸布达。
某天下午,再次逛到铁链桥,据说在布达佩斯必须做的事情是牵着情人的手走一回这座铁链桥。我猜想是不是因为它寓意着心与心的紧密相连?太阳光照射到河面上,河水的波纹把光反射出耀眼的光斑来。这光强烈地让人睁不开眼睛,却让孤单如我的人不得不闭上眼睛想象。尽管此刻,我只能拥抱着风,但它也能让我相信我所期待的美好。李斯特在19世纪谱写了《匈牙利狂想曲》的乐章,而我的心却在这里舞起匈牙利的华尔兹。
文字/攝影 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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