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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OPSREY亨利五世的军队及对法国的征服1416—1453
 
 


介绍

有关1415年阿金库尔之战意义的评论实在是过于滥多,以至于一般的读者会很自然的认为特鲁瓦条约(Treaty of Troyes 法王查理六世承认亨利五世为法国王冠继承人,并割让卢瓦尔河以北领土。从此法国分为了三个部分:以巴黎为核心的英国控制区,勃垦地区及法国皇太子查理七世控制的南部。)及亨利五世与瓦卢瓦的凯萨琳(Catherine of Valois 法王查理六世之女)的联姻都是这场会战胜利直接的产物。这次结合的成果之一,即为英格兰的亨利六世————同时也是法兰西的亨利二世,他在其父(英格兰的亨利五世)以及外祖父(法兰西的查理六世)相继去世仅仅几个月前诞生,并随后继承了最有价值的基督教王冠中的两顶。亨利六世的精神健康状况不太稳定,并且其神经疾病会时常发作,以致他不能处理王国的事务。他对王国政事莫不关系的态度促成了诺曼底丢失,以及1453年卡斯蒂隆会战(Castillon 在法国南部)后,加斯科涅(Gascony 法国南部,首府在波尔多。)的沦陷。这一系列失败带来的政治上的不良反响,以及从法国撤回的大量的处于无业状态佣兵,最终导致了玫瑰战争(Wars of the Roses 1455—1485)。这场可怕的内战主宰了英格兰在15世纪接下来的半个世纪中大部分的时光。

这种对亨利五世征服历史的简单看法,(即有关阿金库尔会战意义的夸大)最早在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中就能找到:剧中从阿金库尔之战直接跳到了亨利与法国公主的联姻,并忽视了这五年中,英王所进行的一系列卓有计划的军事行动和政治活动。在这一时间里,英格兰在14世纪所失去的军事信心得以复苏,并取得了许多胜利————而(百年战争失败后)英国下一次类似的军事复兴还要等到17世纪新模范军(New Model Army英国内战时于1645—1660年之间建立的一支军队。)出现之时。
这一时间段时间内英军有着许多军事上的革新:如一支依赖英格兰财政上供养的常备军(尽管很多教科书会告诉你英王除了一些前线戍卫外没有别的“常备军部队”。);在那个年代很少见的较高层次的军事纪律————甚至连法国的编年史作家也承认当时的英国军队对所经之地的破坏要比法军小的多的多。亨利五世舍弃了14世纪那种典型的越境劫掠的做法,他没有为了财政上的利益在法国发动大规模劫掠,并像对待自己祖传领地一样对待诺曼底————这使得诺曼领主选择支持他对法国王冠的争夺。一个“好国王”的名声使他在政治上的阻碍减轻了不少。他以当地的传统在诺曼底进行统治,并在那里重建了以银币为基础的货币体系————如同其父之前在英格兰所做的一样。同一时期的其他统治者则经常为了短期的利益而滥发货币,但却导致了财政上长期性的不稳定。
背景

1415年10月29日,一支由亨利五世率领的英国军队到达了加莱(Calais)附近,在这之前他们曾有过短暂的喜悦和兴奋,并迅速在战况的现实前变的沉重了起来。这转变是发生在阿弗勒尔(Harfleur 诺曼底沿海城市)城下的:英军对其发动了长达5周的围城战,城外低洼处的沼泽地使瘟疫在军中蔓延了开来,并杀死了大量的士兵。仅仅在阿弗勒尔城10月8日投降的8天之后,损耗巨大的英国军队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并向加莱前进。
由于法国人封死了在索姆(Somme法国北部省份,以索姆河得名。)的通路,这次行军与之前的围城战一样,没能按照预定的时间表进行。英军进行了一次孤注一掷的途径法国内陆的行军,并成功的绕过了索姆地区。而之后,他们却发现,一支巨大的法国军队已经集结在了特拉摸库尔(Tramecourt)与阿金库尔村之间的道路上。
1415年10月25日的胜利无可争议的是英国军事史上最辉煌的胜利之一。阿金库尔之战中,法国讽刺性的失败刺激了英国对其发动进一步的征服战争。如果当时亨利五世能不受阻拦的到达加莱,那么英国在1415年进行的一系列行动的结果就会变成让人压抑的事实:英军耗费了那样多的人力物力仅仅夺取了一座小城镇。英格兰王室接下来战争中所必须的大量支持也将永远不会出现。



1415 阿金库尔之战(Battle of Agincourt 即“长弓之战”。)
1416 瓦尔蒙之战(Battle of Valmont)
1417 英王亨利五世在图屈埃登陆(Touques 在诺曼底)
1419 勃垦地伯爵约翰在蒙特罗被法国皇太子刺杀(John,Duke of Burgundy 勃垦地的约翰二世 史称无畏的约翰。法王在阿金库尔战败后,他与奥尔良公爵,也称阿马尼亚克派争夺法国摄政的位置。后其占领巴黎地区,并纵容了英军在北部的行动,在谈判时被刺。)之后,勃垦地正式与英格兰结盟
1420 特鲁瓦条约签订
1421 博热之战(Battle of Bauge 在法国西北部,今天曼恩—卢瓦尔省。法国—苏格兰同盟取得了对英格兰小规模的胜利。)英国贵族克拉伦斯阵亡。(Clarence 兰开斯特的托马斯,克拉伦斯公爵)
1422 亨利六世(Henry VI)出生;英格兰的亨利五世去世;法兰西的查理六世去世
1423 克拉旺之战(Battle of Cravant 法国中部的村庄。英军击败了两倍于自己的法国—苏格兰联军。)
1424 韦尔纳伊之战(Battle of Verneuil 在诺曼底南部,今日厄尔省。英格兰以极小的伤亡造成了法国—苏格兰联军重大的伤亡。)
1429 圣女贞德(Joan of Arc)发起了奥尔良围城战(siege of Orleans);帕提之战。(Battle of Patay 与奥尔良围城战一起是卢瓦尔河大战中的一部分。法军骑兵在英国长弓手没准备好前就发动了冲击。此战导致了奥尔良最归于法国之手。)法国皇太子在兰斯加冕为查理七世。(Charle VII)
1435 阿拉斯条约签订:(Treaty of Arras 英、法、勃垦地在阿拉斯召开会议以期结束百年战争。后法与勃垦地签订条约,勃垦地公爵解除了对法王的效忠,而仅仅成为一个事实上独立的附庸国。但法国成功破除了勃垦地与英国的同盟关系。)勃垦地与法国结盟以共同对抗英格兰。考克斯地区发生叛乱。(Caux 诺曼底的一个地区)
1444 图尔停战协议签订(Truce of Tours 其中约定查理七世的侄女安茹的玛格丽特与英格兰的亨利六世结婚。英格兰割让马恩省给法国。)
1445 亨利六世与安茹的玛格丽特结婚(Margaret of Anjou)
1448 马恩省从英格兰转给了法国(Maine 诺曼底南部省份,现在划为马耶讷省和萨尔特省。)
1449 富热尔陷落(Fougeres);战火烧入诺曼底境内
1450 福尔米尼之战(Battle of Formingy 在诺曼底,英格兰军队遭受了惨重的伤亡。)
1451 法国攻占了波尔多(Bordeaux)
1452 塔尔伯特重新夺取了波尔多(Talbot 即约翰·塔尔伯特,英军指挥官)
1453 卡斯蒂隆会战;法军重新占领波尔多;百年战争正式结束;英格兰在大陆的领地仅剩下加莱。
亨利五世的军队

15世纪的英格兰军队主要由两部分构成:征召军(man at arms),其在诺曼底被称为枪骑兵(lance),以及弓箭手。征召军是一个含义广泛的词汇,其所指代的对象包括全部的“骑士”——从贵族的随从(squires)到国王本人。这些人中有骑战马作战的,也有步行作战的。弓箭手中也不全是步兵,其中有一部分配备马匹。
下马作战是英格兰的传统。但1421年在博热,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或曾领导过一次骑兵冲锋——这类情形鲜见于英格兰军队经历的战事。在一些艺术作品中,英格兰弓箭手也有在马上射击的,但这些长弓手事实上更多的仅是靠马匹机动,而不是突厥意义上的骑射手。况且也没有英格兰使用骑射手交战的记录。不列颠的射手一般会下马射击,甚至在撤退的时候也是如此——如同在瓦尔蒙与帕提之战中所做的那样。
最初,英格兰军队中枪骑兵与弓箭手的比例是1:3或1:3.5——这一比例最晚维持到了1420年。而在这之后,这一比率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1430年,1:4和1:6的比例也已经变得很常见,而且也有类似1:10这样夸张的比例出现。诺曼底卫戍军(garrisons)以及贵族们的私人卫队仍然保持着1:3的比例。后备军(creu)以及法兰西民兵(ban and arrirer ban)的组成十分复杂,几乎包含了所有能征召到的可以拿动武器的人,因此这类部队的构成视情况不同有着非常大的变化。英格兰的海军部队仍保持着1:2的比例。
军队中骑士和贵族的比例自亨利五世的早期的战役以来就一直在下降。(原文注:亨利六世前往法国进行他的加冕典礼的时候是一个例外。)这不是因为贵族阶层失去了对战事的兴趣,而是因为他们在英格兰本土也有着许多事务处理。(如管理自己的封地)随着战事的持续,英格兰越来越需要一支常备的军队,并由职业军人组成。这些封土贵族倾向于以14世纪的方式每年仅为国王服役一段时间,而不太适应15世纪式的长期作战。一名受封骑士的工资也要比一般的枪骑兵高许多————即使在两者作战用途与功效相似的情况下,因此不雇佣受封骑士是一种更为经济的做法。在亨利六世(其出世后不久,父亲便去世了。)尚年幼的时候,那些曾在亨利五世军中效力的贵族被打发回威斯敏斯特(Westminster 在伦敦)处理英格兰的日常事务了,因此也无法抽身参加在法国的战役。
通过颁布新的法令,法国(1445)和勃垦地(1471)新组建的军队编制很像现代的军事组织:不同兵种的士兵在一起协同作战。但却没有证据显示英国军队内的枪骑兵和弓箭手有着类似的紧密联系,尤其是其在作战时经常把佣兵小队拆开,以将射手单位部署在军团的侧翼。但在诺曼底卫戍部队中,有证据显示弓箭手事实上是被指派给单个的枪骑兵指挥的。
军队的编排

当时的英格兰军队有五种编排形式:

私人卫队(Personal retinues)是从属于军事上及政治上的重要人物的——如贝德福德与约克的公爵(Bedford and York 都在英格兰)或者什鲁斯伯里伯爵,约翰·塔尔伯特。(John Talbot , Earl of Shrewsbury)这类部队一般担任英军中重要人物的私人警卫、随从护卫、佣人,同时也会追随其主人一起作战。在战场上,他们会被一个专门的指挥官指挥,因为其直属的高级贵族一般会负责指挥更大编制的军团。考虑到其所侍奉人物非常高的地位,这些私人卫队很可能构成了军队中的精英力量。这类卫队的规模一般是和其长官在军中所承担的职责成正比例的。当塔尔伯特于1441年的圣米迦勒节(Michaelamas 一般在九月底)被任命为英军的野战总指挥时,其私人护卫部队包含120名枪骑兵和360名弓箭手(120:360);但当1448年,其仅仅负责下诺曼底地区的防务时,私人卫队的数量就被减少到了54名枪骑兵和162名弓箭手。(54:162)

在实际战斗之中,私人卫队也有时会被分成不同部分以执行各自不同的任务。1424年,贝德福德公爵率领的,有100名枪骑兵和300名弓箭手的私人卫队就分出了15名枪骑兵和45名弓箭手以负责对加永的围城作战。(Gaillon 在法国)


佣兵小队(company)是类似于一种从属于佣兵队长的私人队伍,但在规模上比大贵族的卫队要小,也没有贵族卫队那么高的威望,同时也更多的是一种临时部队而不是常备的————这些佣兵小队一般一次仅服役6个月时间。这些军队是在英格兰征募组建的,并构成了其野战部队的主力。每年都会有大量的佣兵队伍往返于不列颠岛屿和诺曼底之间。类似的私人佣兵小队的规模上可能会非常之小:如1440年时,一名佣兵队长詹姆斯·斯基德摩尔(James Skidmore)在与王国签订的军事服役契约中,其本人以枪骑兵(lance)的身份服役,而同时指挥有6名弓箭手(archer)。1417年的英国军队中,除了皇家直属的部队外,有2221名枪骑兵和7794名弓箭手,分属于83名佣兵队长指挥。从这个记录可以计算出,每个佣兵小队的平均规模是26名枪骑兵和94名弓箭手,其枪骑兵与弓箭手的比例大致为1:3.5。


诺曼底卫戍军(garrisons)是驻守在诺曼底地区的常备武装力量。每个单独编制的卫戍军团的规模都是在随情况不断变化的。在1446年,诺曼底的阿夫勒尔(Harfleur)地区的戍卫队有300名枪骑兵和900名弓箭手,但当法国的威胁逐渐退去的时候,其人数就被削减至了总共221人。当英格兰对诺曼底的征服完结后,诺曼底卫戍军的总规模就一直保持在4000人左右。其负责守卫23个要塞和另外的一些相对不重要的据点。同时,也有着许多授地诺曼底卫戍部队存在。(enfeoffed garrisons 即通过在诺曼底分封小贵族换取其服役。)


这类私人率领的卫戍团在规模上有时会非常之小:威廉·卢瑟伦(William Rothelane)及他的八名守卫负责防卫维尔河(Vire)上的欧伏渡口(Pont d Ouvre)。该渡口是卡朗唐镇(Carentan)的一个前哨站。1425年,这个渡口驻有32人。在紧急情况下,一支驻守在卡朗唐镇内的机动部队随时能够增援类似欧伏渡口这样的小哨站。这样就避免了把大兵力浪费在驻守每一个前哨之中。在诺曼底七个辖区(bailliages 法语:辖区)中重要城镇驻扎的守备部队也会增援这类私人警备团。(personnel retinue of the bailli 原文注释:其枪骑兵与弓箭手的比例一般为 2:24)诺曼底卫戍部队也会为英军野战部队提供兵员,例如在奥尔良之围中所显示的那样。类似的行为(增援野战军)是一种有风险的应急措施,因为一旦野战部队遭受了失败————如在帕提之战中那样,(Battle of Patay)诺曼底卫戍团就会因为过度分割而处于危险境地。(指分派出的部分由于野战团作战需求被分割给各个单位,在作战失败后回归卫戍团时会产生麻烦。)1434年12月,其所派出去参与会战的每一只小队都被永久的与一个卫戍团联系在了一起,从而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相似情况的重现。

后备军(creu)是在紧急情况下召集的临时力量,其一般是从英格兰或诺曼底退役的老兵中征募。在帕提之战的失败后,英军组建了后备军用以整编那些原组织已经被打破的士兵。(即在帕提的失败后,原先的佣兵小队,军团等结构都已经被打散。单个的士兵许多找不到自己所属的编制。因而英军重新设置了一支后备军来整编这些士兵。)这类军队的规模在不同的情况下有着非常大的变化。1436年,在法军对卡昂(Caen)的威胁达到顶峰的时,塔尔伯特组建过至少14拨后备军以补充诺曼底卫戍团,其规模从15人到超过156人不等。而在1437年,英军重夺唐卡维拉(Tancarville)时,其组织了一支有34名枪骑兵和604名弓箭手组成的后备军团,随后又组织了一支有24名枪骑兵和104名弓箭手的队伍。除了整编分散的士兵外,后备团还从大批仍可用的退役老兵中征募人员。例如约翰·德·拉·布霍斯(John de la Brosse)就曾在1440年9月被塔尔博特征募进后备军中,以参加对阿夫勒尔的围攻。随后,此人又被收入了塔尔博特的私人卫队之中,但他于1441年的行军中离开了队伍。1441年5月的时候,布霍斯又再一次被塔尔博特征募进了新组建的后备军中。随后的8月,其又得以进入将军的私人卫队。其后,此人又被编入了由塔尔博特负责守卫的鲁昂的诺曼底卫戍团之中,直到该年10月其离队为止。这类后备军中有时有许多在其他单位或地区服役可以获得丰厚佣金的人,如沃特金·古德金。(Watkin Goodkin)据一些资料推测,征兵官很可能会去访问每个潜在的可能会服役的人,并通过友谊、爱国主义教导及旧日的个人关系来完成征兵任务。

法兰西民兵(ban and arriere ban)是依据古老的法兰克封建军事义务募集:其要求每个有能力的成年男性参军。其仅仅在1421年被召集过一次,但没实际投入战斗使用。这类军队的民族和兵种构成是不得而知的,但其很可能与后备军类似,而且有着更高比例的诺曼出身的兵员。


军队的组织

服役契约

英格兰以契约的形式招募佣兵队,并最终组成军队。每个佣兵队长都与英格兰皇冠签约,保证提供一定数量的士兵。这类合同一般规定有服役期限及相应条款。在整个百年战争期间,雇佣合同中的条款也是多种多样的,但其中一般都会包括:服役期限、获得佣金的次数和频率(即总额分几次发放,尤其是对发饷时间的规定)、兵种以及装备的要求。


例如,詹姆斯·斯凯德莫尔(James Skidmore)在1440年与英格兰王冠所签订的合同中就规定:
“ 每一个服役的士兵,6个其佣兵队中的弓箭手都必须备有马匹,并是精心挑选的战士。其人员必须有着充足的装备和马匹,并且根据每个人的作战能力做过相应编排。这就是说,詹姆斯·斯凯德莫尔本人必须配备有全身板铠甲、戴尖顶盔(basnet)或者圆顶盔(salade),并带有面罩、长矛、斧子、佩剑和匕首;队伍中的每名弓箭手都必须配备有带甲夹克、圆顶盔、佩剑以及至少为40枝箭的箭捆。”

一个步弓手每日的工资是3便士,而如果他配有马匹则可以每天赚到6便士。这样计算,一个配马的弓箭手每年可以赚到9英镑2先令6便士,与普通农夫每年的预期收入2到3个英镑已经多了不少。

在英格兰征募的佣兵小队一般会订立6个月一续的佣兵合同。士兵会预先得到3个月的订金。这之后,佣兵队全体就必须在岛屿南部的某个港口集结——例如三维治港。(Sandwich)英格兰王冠会派遣专门的官员检阅这些士兵,其会确定条约上的相关要求都得到执行,然后就会再次发放3个月的薪金。而那些签订了超过6个月期限雇佣合同的士兵,其下一次发放佣金的日子在9个月以后,即其受薪时限完结,再过3个月之后

常备军也与英格兰王冠订立类似的军事服役契约。这类契约一般是以圣米勒节(Michaelmas)为起点的,并每12个月续期一次。雇佣金会每3个月发放一次,但在野战军中服役的常备军部队每14天就能领到一次薪水。这些在野战时期发放的薪水会从每3个月应发放的总佣金额中扣除。这些雇佣兵一般会从诺曼底的金库(Chambre des comptes in Normandy)中获得薪水,而不是从遥远的英格兰。

征募后备军的合同是以特定的军事目标(如战役,防卫任务等)为期限的。一旦这些目标实现,那其契约也随之走向终止。他们会每14天直接从设在法国大陆上的金库中领到薪水。

士兵征募

英格兰军队基本完全是由志愿服役的人员组成的。在现实中,亨利五世曾于1421年征召了比以往比例更大的自耕农担任弓箭手,以组织作战效率更佳的军团。
有关塔尔伯特征召军 (men-at-arms 即是通过类似封建义务征召的。后期也指代较精锐的部队,一般被称为lance,即枪骑兵。) 及理查德二世 (Richard II) 征募自柴郡(Cheshire)的弓箭手部队的研究,显示了那个时代各种士兵征募的机制。


枪骑兵(The lances)

什鲁斯伯里伯爵,约翰·塔尔伯特最早在1421年来到了法国战场,这之后他一直在英格兰军队中效力,直到其于1453年阵亡于卡斯蒂隆为止。有关他手下佣兵小队(companies)的研究显示了军队征募的机制在那场战争的进行过程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在1421年6月11日,塔尔伯特在三维治港口集结了他的佣兵小队,总计包括18名枪骑兵和66名弓箭手。这支队伍充分显示了靠个人征募的佣兵队所带有的特点。在这之前,其中14名枪骑兵就已经为塔尔伯特效力过,其中包括理查德·洛基(Richard Lokkay),曾经和他一同于1405年担任蒙哥马利(Montgomery)的守卫工作。这其中8名枪骑兵与塔尔伯特的封地有着联系——包括他已经守寡的妹妹在布莱克米尔(Blackemere)庄园中的小贵族,该庄园还提供了4名弓箭手,其封地账目上也著明了其箭枝由封地提供。在1428年的集结名册上,这些名字中却只有一个再次出现了——威廉·萨顿,尽管其所率领的枪骑兵中可能还有两名来自布莱克米尔。另一份现存的名册,记录于1436年,显示1428年名册上没出现的8名枪骑兵的名字又再次登记服役了。在1428年的合同中,另外一个与众不同之处即是那些与队长有个人关系的业余士兵的名字,出现在了一些特定战役的参战人员名单之中,这些临时人员在名册上有着与从英格兰派驻法国的职业士兵不同的标记。这并不令人惊奇,因为塔尔伯特长时间待在法国,并基本上和他在英格兰的封地失去了联系。

曾于1440—1441年为塔尔伯特服役的托马斯·埃弗林厄姆(Thomas Everingham),可以被当做随从家臣军的典型。他的儿子,也叫托马斯,是塔尔伯特在阿弗勒尔的一个指挥人员,其从1443年开始在当地就职一直到1450年这块土地被让给法国人为止。埃弗林厄姆在卡斯蒂隆会战中负责携带军旗,他在试图将军旗插在外围防御工事上的时候被杀死了。这就体现了一个家臣在理论上应该具备的忠诚品质。

随着百年战争的进行,军事力量逐渐带有了常备军性质,因此其需要能将军职当成自己长期职业的士兵。有一些名字不断的出现在不同的佣兵队名单之中,如尼古拉斯·比代尔(Nicholas Burdet),托马斯·比代尔爵士之子(Thomas Burdet),沃里克伯爵(Earl of Warwick)的一个家臣。1436年在鲁昂,尼古拉斯·比代尔曾经以小队长的身份为塔尔伯特服役。

非英格兰的名字也逐渐的出现在了名单上。在1439年—1441年之间,塔尔伯特的46名枪骑兵中有一半都挂着法国名字,有法国名字的弓箭手也开始出现。在1428年,一个叫汉斯的荷兰人出现在了枪骑兵的名单上。(Hans Duchesman)而1436年的名册上有6名弓箭手被标注为“意大利人”。(natifs du pays d`italie` )

类似于玫瑰战争中,英格兰地区出现的征召军,后备军(creus)是由一切能承担作战任务的人构成的——包括法国人,以及那些没有雇佣任务的士兵及退役老兵。这类人的名字在文官档案和军事名册中都有出现。例如,沃特金·古德金(Watkin Goodkin),就在1420年被授予了一栋在阿弗勒尔被遗弃的住宅。(une maison en ruine 此处的记录应该出现于文官档案之中)这类的授予一般都是和某种军事义务挂钩的。在1427年,他是一个小酒馆的主人,而也就是这一年他的妻子在一次斗殴事件中丧生。1427年,他又作为弓箭手出现在了蓬托尔松(Pontorson)的围城战之中,记录还显示他当时又娶了一个诺曼人,姬拉·瓦内。(Guillette Vernay)沃特金还出现在了许多场战役的名单之中。

从弓箭手擢升也提供了另一种枪骑兵征募的方式。在1439年到1441年之间,爱德华·克伦(Edward Clyn)、劳伦斯·弗内斯(Lawrence Furness)、爱德华·斯普林(Edward Spring)、威廉·托皮特(William Trumpet)以及托马斯·沃布勒顿(Thomas Warbretton)在塔尔伯特军中以弓箭手的身份服役,而1442年他们的名字则出现在了枪骑兵中。

在诺曼底,也移居了很多英格兰的退役老兵。这些定居者都有着强烈的家庭军事传统,并提供了下一代可以服役的兵源。1421年,约翰·米尔森(John Milcent)被授予了一块在卡昂的封地,并成为了一名步行枪骑兵。(lance a pied)在1439年,另外三个米尔森——约翰、托马斯和沃特金( John, Thomas and Watkin)以弓箭手的身份,出现在了卡昂守卫的名单之中。据推测,这三人大概就是老约翰·米尔森的儿子。

弓箭手( The archers)

理查德二世于14世纪90年代雇佣了大约300名柴郡弓箭手。这其中很多人后来都在法国服役:约翰·唐恩(John Donne)与其他四名弓箭手一同服役;理查德·汉克洛(Richard de Hankelow)在阿弗勒尔的守卫部队中服役,由多尔赛特伯爵指挥。(Earl of Dorset)其中大约有50人出身自其队长所属庄园中的小贵族家庭,据推测是那些家庭中除长子外的男丁。(长子要打理家业)理查德二世的七名小队长中有六人出自这些人,而且其家庭都在柴郡或者柴郡周边地区拥有许多的地产。

另外的100人来自当地的自耕农——即亨利五世于1421年所主要号召参军的那个阶层。威廉·克拉顿(William de Clutton)的“身份调查文件”(inquisition post mortem 应该是当时军队文案中做的一种记录文件。)显示,其出身于还算不错的家庭背景。而剩下的那些士兵(大约150人)大多征募自较低的社会阶层之中。例如威廉·埃奇利(William de Edgeley),当其在1403年于什里斯伯里阵亡时,记录档案显示他仅仅拥有2头奶牛和一英亩的燕麦(在欧洲,燕麦一般被用于喂养牲畜。)地。

有关这些人具体是如何被征募到军中的仍不得而知。精湛的射箭技术是征募的首要判断条件,可在这个国家,几乎人人都在练习射箭。打探消息及与弓箭手的私人关系,似乎是挑选并征募优秀弓箭手的主要方法。
武器和护甲

枪骑兵

枪骑兵是军队中的中坚阶层,即使很多枪骑兵个人并没有成为受封的骑士,但在军事层面上,他们与骑士的作用是相同的。但那些没有骑士封号的枪骑兵的社会地位更低一些,因而薪水更少。那个时代的盔甲样式多的让人眼花缭乱。而要购置和维护一套装甲的费用是十分巨大的,这就决定了只有那些最有钱的战士才能负担的起一直保持着最新样式的装备。



护甲

在1416年,几乎每名枪骑兵都装备了板铠甲。他们的护甲大多延续了14世纪的风格——即如同黑王子·爱德华的雕像显示的那样,仍然有许多部分是锁链甲构成的。

带甲片的夹克垫在外装甲之下,以用来吸收对铠甲面钝击带来的冲击力,并防止板铠甲直接接触皮肤造成严重的不适感。在15世纪的第二个25年中,紧身短上衣也起到相同的作用,其还带有小块的锁链甲片以保护那些板铠甲遮盖不到的地方,比如腋窝。

在14世纪晚期,最常见的头盔就是尖顶盔。(bascinet)他有较高的盔顶以偏移对头部的打击,但却没有特别的部分以保护脸部。有时,这类头盔上会装有面罩以承担保护面部的功能。尖嘴(hounskull)式样的面罩是当时最普遍的类型。一如其可以被卸下,这类面罩也能在需要的时候被拉起,如在非战斗的时候为了舒适。可一旦开战,尽管会缩小视线,大多数枪骑兵还是会降下面罩以保护自己。面罩上尖嘴部分区域的许多孔洞被用来呼吸,其设计还尝试尽可能的减轻带头盔带来的不适及其内部空气的腐浊。

在1403年的什里斯伯里之战中,相关的资料已经确定了亨利五世——当时是还是威尔士亲王,曾使用类似的尖嘴面罩。可他的脸却在那次战斗中受了箭伤。这就显示,尽管在绘画等艺术作品中,枪骑兵的面罩一般是放下的,在实际的战斗中,很多士兵还是会将面罩拉起——很可能是为了增大视线范围以应对近身作战。

在头盔上联接链甲罩(用于保护那些板铠甲保护不到的地方)部分出现的防护空挡在后期一般都会用一段金属线、皮带或者粗绳索缠绕来加固。
另一种当时较普遍使用的头盔就是锅盔。(kettle helmet)虽然是呈圆形的,这类头盔有着和高顶盔一样的高顶,以及一个宽大的,成倾斜状的帽檐来抵挡针对脸部和头部的打击。这种头盔一般和链甲罩帽搭配使用。

在大多数情况下,“蛙嘴式”的大头盔(即尖嘴盔)一般是骑在坐骑上的骑士所戴的类型。这种头盔是特别为骑兵冲击时,保护骑手面部而设计的。由于其头盔的面部是朝前凸的,戴头盔者有向前方的视线;在受到打击的时候也能因为打击点垂直并远离其面部,从而保护面部不被这次打击撕碎。而这类头盔带来的显而易见的麻烦(如视线上的)也解释了为何其很少被描绘于一场乱斗之中。

枪骑兵的身体直到腰部的护具,是由一片胸铠甲和一片背部铠甲以身体的形状拼接成的。胸铠甲和背部铠甲都是由一块单独的板铠甲片打制而成的,尽管胸铠甲片的腹部部分可能会有额外的甲片(plackart)加固。腰部以及以下的一些部分由片甲裙(fauld)保护,其是由大约7块甲片(扎甲性质的)用皮带栓起来的。这就能在不妨碍腿部活动的前提下,为腹股沟的部分提供了保护。这种片甲裙下,一般还会加罩一层锁链甲以加强保护。

保护腿部和臂部的板铠甲片是分别链接于肩膀、肘部及膝盖处的。金属手套和铠甲靴上的甲片以更精密的方式链接:其中很多甲片都能很顺畅的活动,以便使这些部位的灵活程度最大化。而脆弱的腋窝部分除了一般的链甲外,有时还会有额外的甲片以加固保护。

这样的盔甲几乎完全将枪骑兵用板铠甲片包裹了起来。也有着为数不多的例外:例如喉咙部分的链甲罩,以及时常能被发现伸出片甲裙部分的内衬衬衫。这两个部位都对灵活度有着很高的要求,同时也是易受攻击的位置。

到了1420年的时候,保护喉部的板铠甲片也被投入了使用。其有的是加固在原先的链甲罩上的甲片,有的则是整块的铠甲护脖。那种带整块护脖甲的头盔一般是和胸铠甲片和背部铠甲片固定在一起的,因此就不在需要链甲罩的保护——尽管有时候,锁链甲还是会在板铠甲片底下被发现。约翰·拉文索普(John Leventhorpe 死于1423年)葬礼时候黄铜塑像中的形象显示了一种很有趣的护甲:其延续了14世纪护甲所具有的的简单线条,并毫无疑问和黑王子及克拉伦斯所使用的型号更类似,而不像15世纪晚期德国人所穿戴的那种有明显凸凹的夸张样式。在百年战争中,板铠甲得到了许多的发展,以致近乎达到了盔甲发展的巅峰。大尖顶盔的顶部越来越类似于圆拱形,而不是早期的尖型——这就使其更类似后来的圆顶头盔。(sallet)锁链甲完全从脖颈部消失了。小块的腿部护甲首次出现了,尽管片甲裙仍然和从前的型号一样。

到了1440年的时候,一种新型号的板铠甲投入了使用。其最明显的变化莫过于用新的圆顶盔代替了原先的尖顶盔。斯凯德莫尔在1440年的雇佣契约明确要求他带有“尖顶头盔或者圆顶盔”(wt bascenet or salade),这就显示当时两类有不同头盔的板铠甲是同时被军队采用着的。在相关描述中,圆顶盔一般与片甲护脖同时出现。这时的护脖已经比1420年的型号要小了一些,同时更紧的包裹在下颚、喉咙及脖颈周围,其被固定在胸铠甲片上。

其他的一些改进包括:由多块铠甲片拼接成的胸甲,以方便穿甲者的活动;肩甲变的更大了,并最终叠在了背铠甲片之上;片甲裙在甲片数量和大小上都被缩小了,但却有新式的分别系在两条腿根部的腿甲填补防御空白——有时其臀部也会有一块甲片与正面大腿部分的甲片对接,尽管这种样式好像仅仅出现在英格兰。有着很多凹凸面的“哥特式”铠甲也在15世纪50年代出现在了英格兰,并在大贵族亨格福德(Lord Hungerford 死于1455年)的石棺浮雕上显现了出来。
纹章

15世纪时,骑士的纹章依旧保持着一定重要性。在当时的一些艺术作品,以及15世纪所作的描绘14世纪战争的作品中,很少有战士能够通过纹章辨认出来。少数的例外包括国王和他的继承人们,另外也当然包括在“博尚盛装游行”(Beauchamp Pageant)中出现的沃里克伯爵。(Earl of Warwick)
在百年战争早期的时候,只要一个人使用某类纹章,其一定会将它绘制在盔甲外的罩袍上。而到了该阶段的末期,罩袍则被无袖短外套代替了。无袖短外套一般松垮的罩在盔甲外,并在腰部由绳带固定。这类无袖外套更多的是为了显示穿戴者的身份,因而其很少附有保护性的甲片。同时,也有一种微型的带甲罩袍衣,这种外套的袖子一般也略微附有甲片。
武器

熟练的使用重型骑枪是对每个枪骑兵的基本要求,尽管这种武器似乎只在一场以英格兰失败而告终的战斗中使用过——博热之战。骑枪是一种巨大的重型的木制武器,并带有一个钢制的尖部,骑手右胸部的枪托被用于防止骑枪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向后滑,同时还能承受一部分骑枪的重量。骑枪是一种单指向的冲击型武器,并依赖战马冲锋带来的动能增加杀伤力。因此,在一次骑枪冲击后,是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组织类似的攻击的。

在有关骑兵冲锋的艺术作品中,常有持剑的骑兵在侧翼以保护枪骑兵队伍。一旦骑枪冲锋结束后,手持长矛的骑手会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由于冲锋后,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动能,并仅装备着一根除了已经折断外就根本无法使用的长矛。接下来,这些枪骑兵就会需要其更具灵活性同伴的援助,以在其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保护他们,并进一步加大骑枪冲锋的战果。这类的任务一般都由侧翼的持剑骑兵承担。

在下马战斗中,最经常出现的武器莫过于长柄矛斧。(pollaxe 类似戟,比戟的柄要短一些)矛斧(pollaxe)这个词中,“矛”(pole)的部分更多的是指武器上铁制斧刃上的尖顶,而不是矛杆的顶端部分。这就揭示了该类武器的基本使用方式:一个尖顶被用于和战斧一同砸向敌人的头部,而另一个尖凸部分被用于穿刺性攻击。

到了1416年的时候,剑已经更多的发展成了一种穿刺性武器而不是砍劈性的,这是为了攻击板铠甲衔接部位的缝隙。剑刃一般是很长的,并且像锥子一样,越指向尖端的部分越窄。这类剑的十字护手柄头部分一般是呈四方形的。在艺术作品中,剑一般是用单手使用的,但有时也会出现双手持握的形象,甚至还有将第二只手握在剑刃上的情形出现——这就显示了剑身并不是完全开刃的。

典型的14世纪型剑带是以水平状系在片甲裙上的,而不是像现代腰带那样系在腰上。这类腰带有时是经过高度装饰的,如用镀漆的或加缀宝石的小片装饰。在悬挂剑位置的另一边,可能也会带有一把匕首。在剑鞘上,一般都会绘制有宗教箴言,如HIS(耶稣)。在大约1400年的时候,剑带也会呈对角状佩戴——从右腰到左臀部之间,这类剑带也可能是高度装饰的。在一些艺术作品中,有同时佩戴水平状的和对角状的剑带的情况出现。

由于板铠甲的大规模使用,大的木制盾牌已经不再必要,因此已经不再被装备。这一时期的艺术作品很少出现盾牌,即使出现也是全钢制的小圆盾。这种小盾的直径仅仅有1英尺,并用单拳抓握。抓握的护手部分一般是呈平坦的“W”形。这类小盾牌可以被用来格挡攻击,或是被用作一种拳套来打击敌人。

战马

那个时代的艺术作品很少显示披甲的战马。当这些战马披挂着绘有纹章的罩袍的时,其即使有任何盔甲也是掩盖在罩袍之下的。这就显示,当时交战双方都不太喜爱马匹用装甲。英格兰的枪骑兵出现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其有着下马作战的传统。但这种情况,对有着很悠久骑马作战历史的法国军队来说则是不同寻常的,尽管这类护甲带来的巨大花费可能是原因之一。
在有关理查德二世的艺术作品中,其战马披挂的罩袍被加盖在锁链甲上,这就更让我们难以得知当时的战马到底使用何种护甲。(锁链甲或者板铠甲)现存的最早的马匹用板铠甲锻造于大约1450年左右。但自14世纪中期以来,板铠甲就已经被用于保护马匹头部。不幸的是,记录有关对步行枪骑兵(lance a pied)与马上枪骑兵(lance a cheval)不同的装备上要求的资料没能流传下来,因此我们已经不能得知一名马上枪骑兵是否需要马甲。
弓箭手

这一时间段内,弓箭手的形象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在1416年,其毫无疑问是以14世纪的形象出现的,但在描绘最后几场战役的作品中,这些士兵的形象已经更类似于玫瑰战争中的了。

14世纪晚期的弓箭手的典型装束包括齐膝的带甲长夹克,并有着很长的袖子。在袖子与衣身缝合处有垂直于缝合口的针迹,并在这类的衔接处带着类似现代板球护垫一样的防具。这样的软甲可能是由很多层的纺织品加叠成的,例如约翰·霍华德(Sir John Howard)在15世纪60年代拥有的那种,23层粗棉布和亚麻布缝成胸面,背部的部分则有21层。其也可能是通过在衣物的夹层中填充各种软材料制作而成的,像多米尼克·曼西尼(Dominic Mancini)于1483年所描述的。由于这类夹克一般比较宽大,其在底下是否还加穿了其他防具是很难一眼看出的。但有的时候,一些艺术作品中会出现其外罩衣物底下露出锁链甲衫的情况。

弓箭手拥有的头盔类型甚至比枪骑兵还要多种多样。不带面罩的尖顶盔非常普遍,但他们并不经常使用护脖链甲罩。将小甲片加固在一个内部支撑架上就能制作成一种简单的头盔,提供一种最初级的防护。而让·德·瓦尔霍(Jean de Waurin)在阿金库尔会战中亲眼看到了不带头盔的、戴熟皮制头盔的以及戴一种将皮革加固在内部的柳条框架上制成头盔的弓箭手。这里描述的士兵大概不太可能是那些有经验的职业军人,他们或许仅仅是偶尔被临时征募来参加特定战役的数千人中的一部分,因而不需要有过于昂贵的装备。

弓箭手的形象有时也会包括腿甲;而护膝则是一种更为普遍的护具。奇怪的是,弓箭手装备铁护手在当时却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状况。


武器
在英国历史记录和文学作品中,长弓都有着显而易见的重要位置。在玛丽·罗斯号战舰(Mary Rose 都铎王朝军舰,沉没于1545年)上的考古工作,发掘出了一把令人震惊的有最高180磅拉力的长弓。大约是玛丽·罗斯号军舰时代的200年之前,在达普林荒野会战(Dupplin Moor 发生于1332年)中,苏格兰军队在距离英格兰军队四分之一英里(大约400米)外的地方列阵来防止自己遭受弓箭的杀伤。这两个实例显示了英格兰指挥官所掌控的长弓部队有着惊人的射程和杀伤力。

目前,仅仅有一份有关中世纪长弓的文献描述留存了下来。1298年的审判记录(de Banco Roll)描述了一次谋杀所使用的武器。那把弓有5英尺又7.5英寸高(167厘米大约),弓身的周长大约是6英寸。(15厘米大约)麻制的弓弦大约有0.5英寸(1.25厘米)厚。箭枝大约长34英寸(约85厘米),有1英寸宽(2.54厘米),并带有很宽大的箭头。在战场上,类似的宽大箭头一般会被替换做锥形的箭头,以方便穿透护甲。玛丽·罗斯号上打捞出长弓设备中,其箭枝上的弦槽被认为原先插有动物的角,尽管这样的设计并不经常出现于中世纪的艺术作品中。大捆的箭枝一般被装在大的,轻的编制袋中,而不是在箭囊里。较少量的箭枝被装携带在腰带上。

弓箭手的副武器则是多种多样的。其有战锤、斧子和鹤嘴锄等,但那个时代的记录显示,剑是其主要的副武器。他们的剑带要比枪骑兵的简便的多,但其也是成水平装悬佩在臀部而不是腰部的。小圆盾和匕首也是常备的武器。在阿金库尔会战和克拉旺之战里,指挥官曾命令弓箭手携带用两头都被削尖的木料制成的拒马。这种拒马也曾出现在其他的战役之中,而携带和安置拒马也是弓箭手经常进行的工作。

晚期的变化

1440年,詹姆斯·斯凯德莫尔的契约中明确要求其弓箭手必须“拥有防护良好的夹克衫,圆顶头盔,剑和至少40枝箭”。在1449—1450年的战役中,让·沙提(Jean Chartier)描述英格兰军队中的备马弓箭手“大多数都装备着片锁甲(brigandine 类似清军装备的那种扎甲,一般内层是锁链甲,外层是扎甲片。)、腿铠和圆顶头盔。他们大多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其中的少数人也至少穿着很好的夹克衫或者链甲外套。”

该描述和1483年,多米尼克·曼西尼对理查德三世(Richard III)在伦敦弓箭手的描述的一致的。

“他们很少有不装备圆顶盔的,而且完全没有不装备弓和箭的。他们的弓和箭都要比其他民族所使用的长和粗,而其身体也看起来要比大多数人健壮许多。他们弓的力量不比我们的绞盘劲弩(arbalest)小;他们再两侧悬挂的剑不比我们的更长,但也同样结实致密而沉重。铁制的小盾牌经常会和剑一起佩戴。他们一般不在身体或者其他的部分披挂金属护甲(疑似板铠甲),除了那些上级士兵会配备胸甲片和甲衣。事实上,一般的士兵会选择更为舒适的夹克衫。这类夹克一般会垂至胯部下方,并填充有麻屑或者其他软质的材料。他们说,这种夹克越轻越好,因为他们还的携带弓、箭捆和佩剑。除此之外,他们的外衣在夏天要更轻质一些,而在冬天夹克衫也比铁制护甲穿起来要舒服的多。

绘画“沃里克盛装游行”(Warwick Pageant)是大约在1483年受委托创作的。其显示了当时的弓箭手比起早期时发生的显而易见的变化。在曼西尼和“沃里克盛装游行”中发现的变化与斯凯德莫尔和沙提资料所显示的变化是一致的,因此这种装备上的革新最早可以被追溯到1440年。“沃里克盛装游行”中的弓箭手并没有穿着夹克衫。(原文注:但之后的评论家,如席林(Schilling)描述那些在勃艮第军团中服役的,据推测是来自英格兰的长弓手一般身穿齐腰的夹克。这种夹克要比曼西尼描述的要短一些。)他们大多都穿着链甲衫或者片锁甲。圆顶盔成了一种大众装备。佩剑一般悬挂在腰上,或者在右臀部呈对角状悬挂。大多数图中的弓箭手都会携带小圆盾。

马匹

在任何资料中,弓箭手的马匹无一例外的不配备任何装甲。弓箭手的骑马姿势和枪骑兵一样是伸直腿的,其马具也是模仿马上枪骑兵所采用的那种打制的。在一些情况下,某些鞍具上还会挂有起装饰作用的小金属坠饰。

制服
在1417年,亨利五世颁布法令规定:任何英格兰士兵击杀了其他英格兰士兵的,如果被杀者没有穿绘制有圣乔治十字架的外衣,杀人者将不受到任何指控。亨利五世非常热衷于强制推行带类似十字标志的制服,以辨认他自己的士兵。在14世纪的艺术作品中,没有任何英格兰士兵穿戴有类似标志的衣物,其只被展现在旗帜上;而到了15世纪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英格兰士兵都在胸前都标识有红色十字架——无论是缝在片锁甲上的还是漆在胸甲上的。中世纪艺术家的一般习惯是以其生活年代的装备样式描述曾经发生的历史战争,这就说明了为何某些描述14世纪战争的作品里,却有15世纪样式的制服:英格兰士兵穿着红十字,法兰西士兵是白十字。

在那段时期,红色十字标志很少被绘制在白色的外套或者徽章罩袍上。唯一能找到的类似的装束被显示在有关被囚禁在伦敦塔的奥尔良公爵的作品中,在微型画里,骑士都穿着白色的徽章罩袍,上面绘制着红色的十字标志。在1475年爱德华四世(Edward IV)入侵法国的时候,领主的个人徽章和国家的红十字标记一同使用。但并没有有关证据能显示这样的搭配曾出现在1453年之前——那时候的军队还是以国家的名义征募的,由国王直接付款,而并不是1475年当国王大权旁落时候临时征募的私人军队。 
  战例

在瓦尔蒙和阿弗勒尔的战斗

在1416年3月9日,多塞特伯爵(Earl of Dorset),阿弗勒尔的长官率领了一支大约为1000人的部队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掠夺行动。当他们要返回阿弗勒尔的时候,多塞特伯爵的归路已经被在瓦尔蒙附近的一支法军力量阻断了。英格兰军队将马匹和辎重放在了军队后方,并结成了战斗队形。法国人成功的骑兵冲击撕开了裂口,并最终开始了对英军辎重的抢劫。多塞特伯爵重新将队伍组织在了一片有篱笆的田庄内,并成功阻退了法国人。当夜幕降临后,其成功的摆脱了法国军队的追捕。接下来的几天里,法军巡逻队没能成功的定位已经藏身在森林中的英国人。在3月9日黎明时分,英国军队成功到达了海岸,并试图沿着岸边回到阿弗勒尔。在傍晚的时候,他们成功到达了塞纳河入海口,但在悬崖处的一支法军巡逻队已经发现了他们并展开了攻击。在法军主体到达之前,这次袭扰就被英军击退了。英格兰军队在悬崖顶端结成了作战队形,并再一次击败了法国人,这使得通往阿弗勒尔的路向他们敞开。由于撤退的法国军队使用了阿弗勒尔镇前的通往鲁昂的道路,阿弗勒尔的守军突围出城并给法国军队造成了更多的伤亡。

阿弗勒尔仍然在海洋和陆地两个方向受到一支法兰西—热那亚联合舰队的威胁。在8月15日,一支由贝德福德公爵约翰(John Duke of Bedford)率领的英格兰舰队到达了塞纳河。这支舰队无论从舰支数量上,还是吨位上都要低于法国—热那亚联合舰队,其仅仅有70到100艘战舰,而法军有150艘。第二天,英格兰舰队直接攻击了还再停靠状态的敌军舰队,尽管承受了大约20艘船的巨大损失,英国人还是成功的俘虏并凿沉了很多军舰,并成功迫使法国—热那亚舰队的剩余部分撤离了阿弗勒尔附近海域。一部分舰艇装载着已经受伤的贝德福德公爵回到了南安普顿,而剩下的则留在了阿弗勒尔以减轻该城镇受到的压力。

征服诺曼底

1417年8月1日,亨利五世在图屈埃河附近登陆。8月18日,英军包围了卡昂。在9月4日,英军对卡昂在一座岛屿上构建的新城堡发起了攻击。亨利的部队利用柴捆搭建浮桥跨越了护城河,但却在试图攀爬城墙的时候遇到了坚强的抵抗。克拉伦斯公爵的部队成功的在防御体系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并增援了亨利的军事行动。卡昂的新城和旧城都相继被攻破,并遭到了洗劫。征服者威廉城堡在8月20日同意在没有法军为其提供增援的情况下投降,而增援最终也没能到来。

12月1日,法莱斯(Falaise 在卡昂南部不远)被英军包围,并于1418年1月2日向英军投降。其市内城堡也在1个月后投降。在法莱斯,英军将军队分成了三部分,并分别派往科唐坦半岛的三座城市(Cotentin 指科唐坦半岛,在法莱斯西北方向。),包括库唐斯(Coutances 法莱斯正西方向,滨海。)、阿夫郎什(Avranche 在库唐斯以南不远处。)以及栋夫龙。(Domfront 法莱斯西南处。)在1418年春季的时候,克拉伦斯攻占了鲁昂南部的乡村地带,并做好了进行围城作战的准备。英格兰军队在德·阿克渡口(Pont de L`Arche)渡过了塞纳河。英军利用浮舟制造的浮桥占领了河中一块小洲,并在那里安置了一些弓箭手以掩护工程队完成整座浮桥剩下的构建工作。7月20日,德·阿克渡口的守军向英格兰投降。接下来,鲁昂遭到了英军攻击,并一直抵抗到了1419年的1月20日。在1419年剩下的时间中,诺曼底其他部分的抵抗逐渐停止了。
在9月10日的时候,法国皇太子,未来的查理七世和勃垦地公爵约翰在蒙特罗会谈,以求结束在法国的内战。在一场突然的混斗之中,勃垦地公爵被刺杀了,他的儿子随后和亨利五世结成了同盟以资报复。在1420年5月,特鲁瓦条约签订,亨利与瓦卢瓦的凯瑟琳结亲。此条约还使得法国皇太子对法国王冠的继承顺位低于了亨利和凯瑟琳未来的孩子。亨利五世成为了法国摄政。
从特鲁瓦条约到图尔停战协定

索尔斯伯里伯爵,托马斯(Thomas, Earl of Salisbury)被派往马恩(Maine)地区,以夺取勒芒(Le mans)与阿朗松(Alencon)之间的土地。在弗郎斯内莱弗约(Fresney-le-Vicomte)围城战进行过程中,一支法国—苏格兰联合增援部队遭到了英军伏击,并随后于1420年3月3日,被亨廷顿伯爵在弗莱斯内击败。

1421年初,亨利带着他的新娘回到了英格兰,并将克拉伦斯留在诺曼底担任摄政。在二月份,克拉伦斯进行了一次掠夺行动,他率军跨国了勒芒地区,并指向昂热附近。(Angers)最终英军抵达了昂热以西22英里处的博热。英军在最终撤回博弗尔(Beaufort 此处应该指瓦莱埃地区的博弗尔)之前,在此处遭遇了一支法国—苏格兰联军的堵截。克拉伦斯伯爵的弓箭手正在四处搜寻粮草,没等这些人回来,他就带着他手下的枪骑兵部队向博热进发了。这支军队成功突破了满是沼泽地的库埃农河,(Couosnon)并进入了博热镇。可在镇中,他的部队已经变的毫无组织,散布在大街小巷上。最初,法国—苏格兰联军的主力还未达到。当他们最终赶到的时候,克拉伦斯很可能率领了一次骑兵冲击。伯爵阵亡了,而剩下的大多数的英国士兵都被驱赶回了库埃农河一带,他们被法军猎杀、俘虏或被驱散了。当天夜晚,索利斯伯里伯爵和剩下的弓箭手夺回了克拉伦斯的尸体并撤退回了北方。

在1421年6月10日,亨利率军驶向加莱以减轻勃垦地受到的压力。这次行动终结于1421年10月6日到1422年五月2日之间的莫城包围战。(Meaux 在巴黎以东不远。)在下一次的行动中,亨利和勃垦地公爵的军队在科斯恩(Cosne)会师,但在离开巴黎不久后,亨利就患上了疾病,并不得不停止军事行动。这一次战役没有达成任何目标,不久后亨利五世就在巴黎去世。

1423年,法国皇太子的军队试图攻取克拉旺。(Cravant)索利斯伯里伯爵率领了一支英格兰—勃垦地联军以增援克拉旺守军。在欧塞尔附近(Auxerre)与法军最初的接触之后,索利斯伯里伯爵决定发动一次迂回作战。枪骑兵被命令渡过河流(约纳河),并在弓箭手弹幕的掩护下抢筑桥梁——这是英格兰军队进攻作战中不常出现的场景。苏格兰部队遭受的损失特别之大,其最终和其他败军一起撤回了南部。

在1424年8月,一支法国—苏格兰联军重新夺回了韦尔纳伊。(Verneuil)在8月17日,贝德福德公爵和索利斯伯里伯爵率领的军队在韦尔纳伊镇城前结成了战斗队形,其将辎重放在军阵后方。在大约4点的时候,英格兰军队开始向前推进,不久后就停止了,弓箭手在阵前设置了拒马。如同在阿金库尔战场上一般,法军中的伦巴德骑兵向英军侧翼发动了冲击。但这一次英军的侧翼并没有得到很好的防卫。贝德福德的弓箭手被击散了,然后退到了辎重营垒之后。但英军部署的枪骑兵坚守住了阵地,并最终击退了法军。贝德福德的军团之后又转而开始攻击苏格兰部队。在英格兰的预备队(枪骑兵)正在和法军的伦巴德兵团交战的时候,法军的其他部分正在掠夺英格兰的辎重。这使得英军预备队得以将这两部分的全部法军都逐出了战场,之后其又加入了对苏格兰人的作战之中。苏格兰军队遭受了十分严重的损失,以致这之后的历次战役之中都没有大规模苏格兰部队出现。

接下来的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行动是1428年对奥尔良(Orleans)的进攻。在9月,索利斯伯里攻占了雅尔诺(Jargeau),博让西(Beaugency)以及默恩城堡,(Meung 全称卢瓦尔河畔的默恩城堡。)奥尔良正式成为了孤城一座。索利斯伯里伯爵在奥尔良城下的阵亡是英军的巨大损失,但英军在不久后还将遭受更严重的打击。1429年4月30日,圣女贞德(Joan of Arc)进入了奥尔良地区,随后法军的增援部队就跟随着她到来了。在5月6日到7日之间,法军发动了一系列非常成功的针对英军的进攻行动。在数量上处于劣势,在火力上处于劣势,而且士气低落的英格兰军队已经无法在保持对奥尔良的攻势。迫于严峻的形式,5月8日,英军在奥尔良城下结成了会战队形。可法国人却没有接受这次会战,他们后退了,并任由他们的敌人继续进行这场正在逐渐变成灾难的没有任何成果的围攻战。英国人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不可能夺取奥尔良,便不得不撤退了。奥尔良之战是英法百年战争中的转折点,这次撤退也是英军后期多次被迫撤退中的第一次。

6月18日,英军打算在帕提附近设置阵地,集结兵力以挽回颓势。他们试图建立宽阔前哨系统,并决定将主力部队布置在一条山脊上。在这两项工作完成之前,在圣女贞德催促下的法军先锋部队就已经出现在了其中一条山脊的制高处,并顺山势而下对英格兰军队发动了进攻。一个月之后,法国皇太子进入了兰斯(Rheims)并被加冕为查理七世。

英国人接下来的行动致力于稳定逐渐趋于恶化的形势——可其又随着阿拉斯条约的签订而进一步恶化了。勃垦地人重新恢复了和法王查理七世的联盟关系。随着围城战和解围作战的不断交替,两军的前沿阵地不断的波动。法国人尝试避免一切可能让他们陷于某场会战的情况。最终,由于英格兰已经精疲力竭,双方签订了图尔停战协定(1444)暂时结束了军事对抗。可这却给英格兰带来了更多的麻烦。亨利六世娶了安茹的玛格丽特,并向法国让出了马恩和安茹一带。在那两地的守军发生了哗变,可英军最终还是撤退了。
诺曼底的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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