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理论将外感病即传染性疾病大体分为伤寒、温病、疫病三大类,而治法仍在寒热辨证的范畴。这次的新冠大流行显然属于疫病的范畴,而由于南北地域的差异、感染病毒分型的不同、年龄性别体质有别,而有或寒或热的症状表现。为通俗表述,一些医家将症状分为风寒和风热两大类。风字不必说,病因是病毒所以不是受了风,当然也不是受了热或受了寒。
再单独谈下寒与热。病人恶寒(即害冷)就是寒吗?那大多数恶寒的人还发热呢?发热就是热吗?发热的同时恶寒的也不少。所以把恶寒与发热对立作为寒温的分属显然不对。
作为疫情,症状严重且易反复,所以猛药不得不用,首推就是麻黄和它的代表方麻黄汤、大青龙。那麻黄它是温热性的药物还是寒凉性的药物呢?很多人说麻黄辛温。那麻杏石甘汤治汗出而喘,寒证在哪?又“体若燔炭,汗出而解”,但“以寒治热”怎解?如上段所论,恶寒不能作为寒的依据,那如果发热病人没有恶寒的症状了,麻黄汤是不是有用的机会?或者病人没有恶寒的症状了那清热药就一个劲用,而既有麻黄桂枝生姜又有石膏的大青龙就没有用的机会了?
症状、药物、概念——理论与实践的不契合影响了中医史上千年的寒温之争。当然,我们不能苛求古人,那时候没有显微镜发现不了病毒。但正如胡希恕老人家说的古人留下的经验是不错的。希望这次疫情也让有些中医们用实践检验我们中医的理论。科学与否不在于仪器和科技术语,而是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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