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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李唐王朝盛极而衰的转折点,藩镇割据,经济南移

封建国家的统一与安定,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其中最直接的因素,是中央集权的程度和军事力量的分布状况最高统治者如果在这个重大问题上稍有疏忽,轻易变更国家制度中防微杜渐的东西,就会酿出天大的祸乱来。发生在天宝年间的“安史之乱”,就是明证。

唐玄宗统治后期,各种社会矛盾日趋激化。天宝年间,终于爆发了“安史之乱”。“安史之乱”对唐朝的影响极大,并使中央集权的统一王朝越来越有名无实,成为唐王朝由盛转衰的标志。开元、天宝年间的盛世之中,潜伏着严重的社会危机。

由于土地兼并的加剧和赋税徭役的加重,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严重对立;朝廷内部的朝官、宦官、外戚、宗室之间尔虞我诈,朝政日非边疆的战争中,民族矛盾日益激化。尤其是“内轻外重”军事格局的形成,使危机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开元末年的唐玄宗,已是渐肆奢欲,怠于政事,到天宝年间,更加昏聩。即位之初曾严厉实行打击不法豪强、抑制土地兼并的国策,已不再实行均田制逐渐废弛,大批失去土地的自耕农,再度沦为流民或豪强地主的“私属”,承受封建地主与封建国家的双重压迫与剥削。

统治阶级腐朽奢侈的生活,加上连年对外用兵,使朝廷所需费用剧增,财政危机日盛一日。为了解决入不敷出的矛盾,先是重新议定租赋,设法增加人民的法定负担;仍不足用时,就派出征收大员,横征暴敛,地方官吏趁机上下其手,使老百姓苦不堪言。

不堪重负的百姓逃亡之后,官府又实行“摊逃”法,即将所逃之人的赋税,分摊在尚未逃亡的四邻身上,这又迫使未逃者也不得不逃。天宝时王铁任户口色役使,他是有名的搜刮能手,按照户籍追征戍边死亡而边将没有申牒除籍的丁男租庸,有并征30年者。

除赋税外,兵役和其他徭役也很繁重,杜甫《兵车行》中“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等诗句,真实地反映出在开元、天宝年间穷兵黩武给百姓带来的灾难。

社会生活中,一方面是荒淫奢侈,挥金如土;另一方面是饥寒交迫,妻离子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

在统治阶级内部,矛盾也是错综复杂,倾轧不已。由于玄宗本人的昏聩,昔日姚崇、宋璟、张说、张九龄那样贤德正直之辈,已不能立足朝堂,以李林甫为代表的一批奸佞之徒,占据宰相之位;以玄宗十分宠信和依赖的高力士为代表的宦官势力,已开始崛起,在朝廷中成为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因杨贵妃而迅速晋升的以杨国忠为代表的外戚集团,权势更是炙手可热;而李唐宗室子弟,是名正言顺的嫡系力量,在权力角逐中具有先天的优势。

这几股力量明争暗斗,此消彼长,均以名利地位为目标,很少以国家大局为重,更少虑及百姓存亡,政治黑暗,朝政日非。

这一时期的民族矛盾,也日益严重。开元末年和天宝年间,唐玄宗不停地在西、西南、北、东北用兵,袭击吐蕃,征伐南诏,进攻契丹,迎战大食,几乎均为不义之战,给国内人民和边疆少数民族及国外人民,都造成严重的伤害。

尤其是北部边疆的民族矛盾,更为严重。从隋朝至唐朝,有不少突厥人迁到幽州以北,在辽西又有不少奚和契丹人,他们仍保留着原有的风俗习惯。武周万岁通天元年(696年),营州都督赵文翙,虐待当地少数民族人民,遇有饥荒,也不赈济,把他们的酋长当奴仆使唤,导致契丹松谟都督李尽忠、孙万荣反叛,杀了赵文翙,攻陷营州等12州。

玄宗开元年间收复这些失地后,一段时间内矛盾有所缓和,但后来又出现裂痕。尤其是安禄山经营这一带以后,对少数民族人民实行欺骗和高压政策,民族矛盾相当尖锐。

最为严重的,是这一时期“内轻外重”军事格局的形成。开元以前实行“府兵制”,军事力量的布局是“内重外轻”。开元年间实行募兵制后,当兵成为一种职业,一方面有利于提高士兵战斗力,另一方面又容易使将领与士兵之间形成私人隶属关系。而且,“武皇(喻指唐玄宗)开边意未已”,边镇兵力必然扩大,首都周围军队缩减。

有人统计,天宝年间,边镇兵力约为49万,唐中央朝廷直接控制的京畿诸州“矿骑”(职业兵募)仅有8万余人,“内轻外重”的格局已经形成。与这一格局相呼应的,是边镇蕃将势力的扩大。这主要是李林甫造成的。

本来在唐朝初年,边帅均用忠厚名臣,不久任,不遥领,不兼统,功名较大的,常常入朝为宰相,如李靖、李勋、刘仁轨、娄师德等。开元前期,薛讷、郭元振、张嘉贞、王睃、张说、萧蒿等,也是由边帅入相的。

对于“蕃将”即少数民族将领,虽然忠勇双全,如阿史那社尔、契宓何力等,一般也不会“专大将之任”,他们远征时,要由朝廷另派大臣为最高统帅,加以节制,如阿史那社尔讨高昌,以侯君集为元帅;契宓何力讨高丽,以李勋为元帅。这样做,并非对少数民族将领不信任,而是一种国家防微杜渐的纲纪,对于防止军阀割据是有限制作用的。

但开元后期李林甫当宰相后,向唐玄宗建议,用“胡人”做边帅。理由是胡人勇敢善战,在中原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孤立无党,不懂汉文,比汉将更为可靠。他的用意,是要断绝边将入相之路,以巩固自己的宰相地位,因为胡将没有文化知识,自然就不能做宰相唐朝原有重用少数民族将领的传统,但专用胡将作边帅,还是新鲜事。

在李林甫建议之前不久,有人诬告河西等四镇节度使王承嗣欲拥兵尊奉太子,玄宗惊怒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处死了王承嗣。玄宗深感节度使如果与王公大臣有瓜葛就会很危险,于是很快就采纳了李林甫的建议。随后,陆续提拔安禄山、安思顺、哥舒翰、高仙芝等做大将。

到天宝六年(747年),边镇节度使已大都是胡将了,而且久任一地,兼领数镇,势力扩大,难以调拨。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举兵挥戈之事,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正当唐玄宗沉醉于歌舞升平之中时,深受他宠信的安禄山举兵反唐了。这场叛乱,持续了8年之久,经过3个阶段,在唐朝3代君臣的努力下,方才平息。

“安史之乱”的主要首领是安禄山和史思明。安禄山是柳城人。他本姓康,叫轧荦山,后因母亲改嫁突厥人安延偃,方才改姓安,名禄山。据传他能说6种少数民族语言,貌似粗憨,内实精明。少时在军中做过小军官,由于英勇善战,逐步升为高级将领。天宝元年,任平卢节度使,到天宝十年(751年)时兼领平卢、范阳、河东3镇。

安禄山极善伪装,以取得玄宗与杨贵妃的欢心与信任。他初进京城,见了太子也不下跪礼拜,当玄宗身边的人要他下拜时,他问:“太子是什么官?”玄宗说:“我百年后,就将皇位传给他。”安禄山才假装惶恐而下拜

他体重300多斤,在宫中跳起舞来却旋转如飞,玄宗与杨贵妃很是喜欢。玄宗指着他的肚子问:“你肚子那么大,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他回答说:“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颗赤心!”玄宗听了非常高兴。

玄宗命他与杨贵妃兄妹结成兄弟姐妹,可他坚持要认杨贵妃为干娘,史传他与杨贵妃有种种暖昧关系,但玄宗从来不疑,反而信任有加。

凭借朝廷对他的极度信任,安禄山开始在范阳积极扩充实力。他用失意的汉族文痞严庆、高尚做谋土,对投降的或俘虏的少数民族战士,亲自用各自的民族语言进行交谈,安慰拉拢,使他们为自己效力。他又挑选8000名壮士作为主力。

天宝九年(750年),为了进一步收买人心,培植心腹,提拔奚、契丹、九姓、同罗等族人,升为将军者500人,升为中郎将者2000余人。次年(751年),又以胡将32人代替汉将,使他所统率的军队的将领基本都姓“胡”了。他还积极囤积粮草,饲养战马,积极备战。

对于安禄山的种种不轨行为,朝廷内部不是没有人察觉。还在安禄山早年之时,宰相张九龄、太子李亨等人,都曾提醒玄宗,安禄山可能要谋反。但玄宗不信,凡安禄山所提出的一切要求,包括充实军需兵马的要求,都予以满足。而当时朝中的几位权臣,如李林甫、杨国忠、高力士等各怀鬼胎,与安禄山既相互利用,又相互防备。

安禄山在其中游刃有余,充分利用这种矛盾斗争的空隙,争取时间,做好反叛的准备。加之杨国忠后来为了证实自己预言的正确,采取了一系列逼反的行动,更使安禄山下定决心,并获得了“师出有名”的口实。

天宝十四年(755年)十一月九日,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反唐。他率兵15万,号称20万,以奉密旨讨杨国忠为名,浩浩荡荡,挥军南下“安史之乱”终于爆发了。“安史之乱”持续了8年,大体分为3个阶段,唐朝3代皇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平息下去。

第一阶段由起兵到攻占两京,约半年多时间。当安禄山叛乱的消息传到长安时,玄宗开始认为是谣言,得到确认之后,满朝文武惊慌失措。杨国忠却自以为有先见之明,并夸口叛军必生内乱,不到10天,安禄山就会被部下所杀。玄宗与满朝文武在惊慌之中,又生侥幸心理,而安禄山却如同风卷残云般地攻城掠地,不到一个月就在灵昌渡过黄河

唐玄宗急忙调兵遣将,命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到洛阳募兵抵挡,又在长安连募带凑了5万人马交由高仙芝驻陕州,任命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防守黄河以南。不久,封常清与高仙芝均战败,东都洛阳失守,二将退守潼关。

唐玄宗听信宦官边令诚的谗言,杀了高、封二将,以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守潼关,进讨安禄山。这期间,在叛军的后方,平原太守颜真卿、常山太守颜杲卿起兵,河北17郡响应,重新归顺唐朝,安禄山在河北只剩下6郡,被迫停止进攻潼关。

河南南阳太守鲁灵、睢阳太守许远、真源令张巡等也起兵抗击叛军,扼住了叛军南下的道路。安禄山就先过起了皇帝瘾,于天宝十五年(756年)正月,在洛阳自称大燕皇帝,改元圣武。之后一段时间内,唐军在河北反击得胜,安禄山和史思明不得不重新部署兵力,将主力放在保卫河南到范阳老巢的退路上。

正当两军在潼关对垒时,唐玄宗听信杨国忠的谗言,强令哥舒翰出战,进攻陕郡。哥舒翰万般无奈之下,引兵出关,遭叛军伏击,几乎全军覆没,本人也当了俘虏。这年的六月八日,叛军攻克潼关,直逼长安。唐玄宗携杨国忠、杨贵妃等仓皇出逃,西京长安失守。安、史起兵半年多,连陷唐朝两京,算是初步达到目标。

第二阶段从唐肃宗灵武即位到郭子仪收复两京,约一年多时间。太子李亨随玄宗出逃途中,被百姓挽留,于是北上今宁夏灵武,在随臣拥戴下,于天宝十五年(756年)七月自立为帝,改元为至德,号肃宗。这时郭子仪率精兵5万来到灵武,肃宗的密友、有“布衣宰相”之称的李泌也应邀前来辅佐。在李泌的建议下,肃宗以长子李俶为天下兵马元帅,又向回纥借兵,联合反攻安史叛军。这期间,叛军内部发生矛盾,至德二年(757年)正月,安禄山被儿子安庆绪所杀,史思明不服,叛军内部不稳。

张巡、许远、南霁云等唐将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坚守睢阳10个月之久,粮尽食鼠,鼠尽食人,城破之后,英勇就义。他们以1万兵力牵制了安史叛军20余万,既阻止了叛军南下,又保证了唐朝经济供应线的畅通,并为郭子仪等各部的反击赢得了准备时间。

至德二年(757年)九月,郭子仪等将领经过充分准备,一举收复长安;十月,又乘胜收复东都洛阳。这年十二月,唐肃宗启驾回宫,叛将史思明投降,被封为归义王、范阳节度使。以两京光复为标志,唐军取得阶段性胜利。

第三阶段从九节度使讨伐安庆绪到史朝义兵败身亡,约6年时间。至德二年(757年)九月,长安光复后,肃宗命郭子仪等九节度使(九节度使是:朔方郭子仪,淮西鲁灵,兴平李奂,滑州许叔冀,镇西、北庭李嗣业,郑蔡季广琮,河南崔广远,河东李光弼,关内王思礼)讨伐安庆绪,又任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监督各路节度使。

这时安庆绪在邺城,以让位为条件请求史思明援助。因鱼朝恩的错误决策和指挥,反攻失败,九节度使退出河北战场。史思明杀了安庆绪,留自己的儿子史朝义镇守邺城,自己回范阳去当大燕皇帝。这期间,唐军与史军时有交锋。

上元二年(761年)三月,史朝义又杀史思明,自立为大燕皇帝。宝应元年(762年),唐肃宗死,代宗李豫即位。这年十月,代宗以雍王李适为兵马大元帅,与仆固怀恩、郭英人等会同回纥兵进行反攻。

次年,即广德元年(763年)正月,范阳叛将李怀仙归降,史朝义想北投契丹,李怀仙穷追不舍,走投无路之下,缢死在森林里。历时8年的安史之乱,至此结束。

“安史之乱”后,中国北方的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破坏,藩镇割据的局面基本形成,中央王朝已无力控制地方和捍卫边防,人民大量南移。这标志着唐王朝从此由盛转衰,中国经济文化的重心开始南移。“安史之乱”虽然结束了,但它对唐朝乃至整个中国封建社会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安史之乱”对全国尤其是北方的经济破坏是空前惨重的。安史叛军步骑散漫,攻城略地,烧杀劫掠,无所不用其极;回纥军助唐平叛,肃宗允诺:“破城之后,土地和士庶人口归唐朝,财帛子女都归你们!”因此,进入洛阳后,肆意杀掠,死者动辄以万计,火焚旬日不灭。

唐军也不例外,尤其是劲旅朔方、神策军,在攻占洛阳、郑州、汴州、汝州等地时,任意掳掠达3个月之久,所有的房屋都空空荡荡,城中百姓只好以纸当衣穿。乾元元年(758年)九节度使围攻邺城失败后,一路掳掠,当地官吏根本无法阻止。长时间的战乱,使中国经济文化最发达的黄河流域变得凋敝不堪,满目荒凉。

据统计,安史之乱前的天宝十四年(755年),全国户数为891.47万户,口数为5291.93万口。大乱之后,只剩下193.31万户,699.0386万口,十减七八,虽不准确,但也可见损耗程度是空前的。

一代诗圣杜甫在《无家别》中,对此有形象的描述:“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其中受破坏最大的是经济发达的黄河流域的4个地区,即以洛阳为中心的汴、郑等地区,河北地区,长安周围各地,以及汴河沿岸。

《旧唐书·郭子仪传》中这样记载:东周(即洛阳)之地,长期陷于叛军之手,宫室焚烧,十不留一,百官办公的地方一片荒芜,连尺把长的一根椽子都没有

畿内(都城周围)的地方,人口不满千户。街道上充满榛棘,豺狼嗥叫其中。再往东千里之内,都是人烟断绝,一片萧条景象!长安周围,也是“闾井肃然,百不存一”,汴河沿岸,更是“百姓凋残,地阔人稀”。

由于破坏严重,物价高涨,一斗米价少则千钱,多至7000钱,比开元年间上涨300多倍;绢价涨到4000钱以上,比开元时高出20余倍。这又迫使大量人口“转死沟壑,离去乡闾”,在死亡线上挣扎、流亡。

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的局面已经形成,这与唐代宗的姑息养奸有很大关系。广德元年(763年),史朝义兵败自杀,其部将也纷纷投降。在这种形势下,唐军本应彻底消灭叛军残部,但当时担任唐军统帅的仆固怀恩,担心一旦彻底平叛,自已就不会再受到朝廷重用,于是向唐朝中央政府请示,要留下薛嵩、李宝臣等安史旧部,继续统帅河北诸镇,唐代宗只图眼前平安,希望早日罢兵,竟然同意了这一建议。

这样一来,河朔地区基本上仍由安史降将占据。而中原一带在平定安史之乱中新设的节度使,也因朝廷的姑息(其中含有借此抗衡边镇节度使之意)而渐呈“尾大不掉”之势。至于边疆地区的其他旧有藩镇,自然也“坐大”起来。这些藩镇将领,“虽称藩臣,实非王臣”,在政治、军事、经济上都握有实权,而且职位逐渐由父子兄弟相袭,或由部下推戴自称“留后”,再逼唐王朝予以承认,实际上成为各自独立的封建军阀王国。

藩镇之间,因各种关系而互相勾结,又因各种利害而相互争夺,攻伐不已,中央政府对此毫无办法,唐朝皇帝极类似春秋时期空有 “天下共主”之名的周天子

由于以上两种局面的出现和形成,安史之乱后,中央王朝对地方的控制和对边防的捍卫能力大大减弱。对地方控制能力的减弱,与藩镇割据是互为表里的,最直接的表现,是中央王朝能够直接管辖的区域越来越小。对边防捍卫能力的减弱,在“安史之乱”中和“安史之乱”后都表现得很明显。

天宝十四年(755年)后,由于边防军主力到中原平乱,留在边境的,多为老弱残兵,周边少数民族趁机内侵。至德元年(756年)十二月,吐蕃进犯威戎、神威军,强占石堡、百谷、雕窠等3城。宝应元年(762年),又占秦、渭、洮、临等州,次年侵入大震关,攻陷兰、廓、河、鄯、岷、成等州,后来竟然攻占长安,并大肆掠夺。

到德宗贞元六年(790年),安西、北庭两都护府,也被吐蕃占领。在南部,至德元年(756年),南诏攻陷清溪关;大历十四年(779年),南诏与吐蕃合谋,进攻茂州,直达灌口。到唐文宗时期,南诏甚至侵入成都,掳掠大量人口、珍宝而去。

在北方经济遭到严重破坏,社会极不安定的情况下,部分人口南迁。迁移的地区,首先是长江中下游地区,其次是汉水流域。在南迁的人口中,一部分是地主官僚,但大多数是避乱的劳动人民。

这一时期的人口南移,加上东晋南朝以来的人口南移,使中国经济文化的重心,后来甚至是政治重心,都转移到了南方,这不仅在唐朝,在整个中国封建社会,都是一个极为重大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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