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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比勇气更难得的,是奋斗过后,接受事与愿违的结果
文|孟晓函

编辑|SHI

自1901年诺贝尔文学奖诞生以来,获奖的119部作品中,美国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是为数不多的几部中篇小说之一。

小说既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也没有爱恨情仇的纠葛,只是讲了一个打鱼的老人,每天出海打鱼,然后再驾着空船返回,等他好不容易打了一条大鱼,却被鲨鱼吃的只剩一副鱼骨架的故事。

然而就是这个简单的故事,却受到全世界无数读者的追捧,就连我们的高中语文教科书上,也把这部小说放在必修内容中。

大家推崇这部小说,不是喜欢围观老人一次次的失败,而是被老人屡次失败之后,依然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感动。

人生最高级的活法,就是在奋斗过后,能接受事与愿违的结果,接着再继续努力。

这就是《老人与海》告诉大家的道理。

回报努力的,未必都是成功

我们常讲一句话:失败是成功之母,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失败是人生常态,成功却难能可贵。

《老人与海》的主人公圣地亚哥是生活在古巴哈瓦那港口一位孤独的老人,海上捕鱼的生涯,让他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和满手的伤疤。

他生活在一个小岛上,妻子早早就去世了,所以没人替他缝补渔网、准备饭菜,也没有子女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除了一个叫马诺林的小男孩,没有人愿意跟他结伴出海,当他连续40天出海都毫无收获的时候,就连马诺林也被家人叫了回去。

即使只有一个人,老人还是每天坚持出海钓鱼,不过他最近似乎运气不好,没有小男孩的陪伴后,又是连续44天带着空空的渔网回去。

尽管长期没有收获,老人并没有会心,第85天天不亮他就驾着那艘破旧的渔船出海了。

这次老天爷终于肯眷顾他,在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了收获,他钓到了一条金枪鱼,接着又有一条很大的马林鱼咬住了鱼钩。

尽管老人经验丰富,懂得不少和鱼搏斗的窍门,但是这条马林鱼实在是太大了,即使他用上所有的力气,还是只能被鱼拖着走。

马林鱼拖着小船,不停地向大海深处游去,老人把钓索背在背上,紧紧用手攥住,直到太阳落山。

靠着之前钓到的金枪鱼,老人又和大马林鱼僵持了两天,这两天尽管他的左手一直在抽筋,他都没有放开钓索。

马林鱼也不甘心就这样被抓,它忍着钓钩刺身的疼痛,一会拖着渔船往深海游,一会绕着渔船兜圈子。

人和鱼僵持了三天之后,马林鱼率先坚持不住了,在被老人拉到船边举起鱼叉的时候,最后挣扎了一次就被老人制服了。

杀掉了大马林鱼,老人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了,死掉的鱼掉进水里之后,头晕眼花的老人才慢慢地让钓索从他被划破的手中溜出去。

老人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正准备把他的战利品拉到船上的时候,一条鲨鱼也循着血腥的味道过来了。

这头加拉诺鲨虽然被老人用鱼叉赶跑了,但是鱼叉也被带走了。

而这头鲨鱼不但咬掉了马林鱼差不多40磅的肉,还吸引来了更多的加拉诺鲨。

面对成群结队的鲨鱼,老人也没有退缩,他把匕首牢牢地绑在船桨上当作武器,勇敢的和鲨鱼决斗。

打退了第一波鲨鱼,第二波又来,尽管知道钓索上面越来越轻,老人依旧没有放弃,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和鲨鱼搏斗。

老人最终还是被打败了,当疲惫的他带着一副马林鱼的骨架驶回港口的时候,连露台饭店的灯光都熄灭了。

不是所有的努力和不放弃,都能换来成功

多次失败,你会怎么做?

《曹刿论战》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做人和打仗一样,鼓一次勇气容易,三次四次就不容易了。

大马林鱼咬钩之后,老人使出了胳膊上的全部力气,也只是在最初把钓索收了一码,然后就再也拉不动了。

当人和鱼第一次僵持的时候,老人想如果马诺林在这里就好了,不过还好,马林鱼只是往前游,没有一个劲朝海底潜,那样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老人明白单靠自己的力气,可能没有办法把鱼拖上船,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要是有人帮他就好了。

但是他也没有放弃,经验丰富的老人把钓索背在背上,加上身体的力量和大马林鱼抗衡,任凭鱼一个劲朝深海游去,过了四个钟头,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放弃。

对于老人的小渔船来说,深海和黑夜,都有无数潜藏的危险,关是寒冷就够他受的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条更大的鱼咬了其他的钓竿,还把钓竿扯断了,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隔断其他的钓索,把所有的钓索都绑在一起。

“但愿那孩子在这里。”

这是他第三次想起自己那位小帮手,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只有一个人。

第二天天黑的时候,大马林猛烈地挣扎了一次,巨大的力量把人老拖倒在船上,他的眼睛下面都划了一道口子。

所幸伤的不重,老人再次回到船头,长久地拉扯钓索让他的肩膀也有点受不了,他换了一块地方,然后把手伸到水里,测算被大马林拉扯的渔船航行速度,以此推断鱼还有多少力气。

即使身上很疼,但老人知道大马林鱼比他更疼,等第三天天亮以后,他再次拉动绳索,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淌血。

这次虽然依旧没有把鱼拉上来,但是他也发现马林鱼的力气已经很小了。

因为受伤,他再次想起了小男孩马诺林,也希望能有点盐让他给伤口消毒。

没有帮手的老人在海水里清洗了手上的血以后,用一只手加上自己肩背的力量,又坚持了下来。

他多次想着要是自己有个帮手就好了,但是他也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打气:

“要沉着,要有力,老头儿!”

“它能撑多久,我就能撑多久。”

“我没抽筋,我熬得住,你非熬下去不可!”

终于杀死了那条比他的船还长两英尺的大马林鱼后,他靠在船头木板上喘了一口气告诉自己:

“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吧,我是个疲乏的老头儿,可是我杀死了这条鱼。”

人只有在脆弱或者想要放弃的时候,会想着寻找帮手,老人一次次地想起小男孩时,他的意志也许有多松动。

这本来也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干得动的活,想找个帮手或者放弃,都不是弱者的行为。

但是老人的每一次意志松动后,又会给自己打气。

就像他两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之后,告诉自己该睡一觉保持头脑清醒,下一刻他又说自己不睡觉也能行,他的头脑已经足够清醒了。

与大马林鱼僵持的三天里,不仅考验他的体力,也考验他的意志。

在一次次因为生命本能想要放弃的时候,是老人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撑了过去。

故事如果到这里以老人捕到大鱼结束,我们也会被老人坚韧的意志力所感动,但是作者却安排了深海的一群鲨鱼,让大马林鱼变成了一副骨架。

这也是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这就像生活中的许多人一样,每一次的失败,都几乎把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当你重整勇气再次前进时,心中必然抱着对成功的期待。

然而当所有的努力过后,你得到的却不是你想要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结果事与愿违

老人遭遇鲨鱼后,依然没有放弃,他告诉自己跟这些鲨鱼斗,哪怕斗到死,即使最后驾驶着空船返回,他也没有沮丧。

虽然船舵毁了,但是船还是好的,换一个船舵就好。

等他回到小港的时候,海风刮得越来越猛,连露台的灯光都熄灭了,所以也没有人帮他,他吃力地把船系在岩石上,扛起桅杆回到了自己住的窝棚。

因为体力已经耗费殆尽,他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在路上休息了五次才回到家里。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空手而归,老人不仅没有像以往一样被大家嘲笑,反而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这是因为他们看到了那条绑在船边的巨大鱼骨,从来没有一个渔夫能单枪匹马地打到18英尺长的大马林鱼。

即使是一副鱼骨,大家也都知道老人经历了什么。

努力过后能得到理想的成果固然令人高兴,但是奋斗的过程,和一次次失败之后的尝试,才是最让人尊敬的部分。

因为那条巨大的鱼骨,老人也让人看到了自己的捕鱼水平,那些平时或是嘲笑他,或是同情他的渔夫,也主动为他看守渔船,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当马诺林带着露台饭店老板提供的热咖啡来看望老人时,也肯定地告诉老人:你没有被那条鱼打败。

也因为这条被吃的一干二净的鱼骨,马诺林也坚定了自己想要跟着老人学习捕鱼技巧的想法。

经历了84次空手而归和三天三夜与大马林鱼、鲨鱼的搏斗依然没有收获的老人,依然没有因此失掉信心。

他和马诺林约定等海上的大风停了,自己的手好了之后再次出海钓鱼,然后就又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梦到了狮子,这是他勇气的象征。

人的一生,不会都是一帆风顺的,少年人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可以拯救地球,但是那些磕磕绊绊会告诉他,生活中会遇到什么。

那些坎坷,会浇灭一些人心中的热血,让他们从此随波逐流,但是真正的智者会踩着一道道荆棘前行,蹚出属于自己的路。

与挑战自我相比,战胜自我更需要勇气,而在长久的失望中仍能保持奋发向上的力量,才是最珍贵的。

所以《老人与海》中的那位敢独自出海,和大马林鱼、鲨鱼顽强搏斗的老人,才更能让人感动。

人可以被毁灭,但不会被打败,只有不怕孤独、耐得住寂寞,能在精神上战胜自己,能接受事与愿违,才是人生最高级的活法。

结语

《老人与海》的作者海明威一直被称为是“作家中的第一硬汉”,美国《纽约时报》曾评论说他笔下的人物,影响了几代美国人。

这种百折不挠的硬汉精神,影响的可不止是美国人,这也是我们的语文教材选用这篇文章的原因。

能给人以战胜挫折的勇气,激励人一直保有对生活的热情,用正确的态度对待差强人意的生活,这也是是海明威这位“文坛硬汉”带给人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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