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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史家不太认同蒙元政权,然而元朝为中国贡献了行省制度

铁木真的儿子窝阔台与南宋联手夹击金国,七年成功。蒙古人马不停蹄,立即攻宋。从1234年到1276年,蒙古骑兵用了四十多年才开进了临安的城门。三年后,文天祥战败被俘,陆秀夫背着宋朝末代君主帝昺跳海,宋朝正式覆亡。

野蛮落后的蒙古人会成为欧亚大陆的统治者,将一个个文明程度远高于己的民族践踏于马蹄之下,在世界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奇迹,要知道整个蒙古族的人口当时也不过一百万,骑兵不超过三十万,然而他们建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帝国。

13世纪初,中国范围内存在七个分裂的政权:蒙古、西辽、西夏、金、南宋、大理、吐蕃。辽和西夏都已衰落,金和南宋不是没有想过一统南北,岳飞为首的宋军曾经到达河南、陕西一带,金兵也曾杀到浙江,逼宋高宗逃亡海上,但统一的历史任务还是留给了蒙古。

铁木真于1206统一蒙古各部,受号成吉思汗。1227年,他灭了西夏,自己也在同年七月病死在甘肃。他的儿子窝阔台与南宋联手夹击金国,七年成功。蒙古人马不停蹄,立即攻宋。从1234年到1276年,蒙古骑兵用了四十多年才开进了临安的城门。三年后,文天祥战败被俘,陆秀夫背着宋朝末代君主帝昺跳海,宋朝正式覆亡。

元太祖成吉思汗画像

此时,蒙古大帝国的疆域已经到达了欧洲,中亚、西亚尽入版图,可是这个帝国只是名义上的,拔都的金帐汗国才不会听从忽必烈的指挥呢。不过,去掉另外三大汗国,世祖忽必烈统治的元帝国,疆域仍然超越了前代,北至额尔齐斯河,东至朝鲜半岛东北部,西南包括克什米尔地区及不丹、锡金等地,还有缅甸东北部和泰国北部,都听从来自大都的诏令。

元朝和四大汗国

这种状况造成了一个吊诡的现象:元朝实实在在是中国的统一政权,但在蒙古贵族看来,中国只是蒙古大帝国的一部分,与察合台汗国、钦察汗国、伊儿汗国等并列而已。中国的民众,甚至历史记录者,也不太认同这个蛮族的政权,他们列举了种种隔膜的例证:元朝诸帝与大部分蒙古官员都不懂汉语,政府将帝国人口分成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北方人)、南人四个等级,进行歧视性统治;元帝国很少举行科举考试,无数底层读书人只好从事戏剧等娱乐活动;在传说中,蒙古贵族们甚至想过将整个中国都变成一个大牧场——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结论:蒙古人不想改变自己,被农耕文明同化,所以他们在这儿呆不长,只维持了七十余年的统治。

虽说如此,元朝在短短七十年中,仍然为中国贡献了一种新的宏大政治结构。蒙古人不接受儒家的家国同构,他们将中国划分为二十来个“行中书省”,简称“省”,这种体制我们沿用至今。设省的地域包括汉唐时从未正式设置过行政区的阴山山脉和辽河以北地区。吐蕃虽然不曾设省,元朝同样在那里建立了一整套行政和军事机构,行使完全的主权,正式将整个青藏高原纳入了中国版图。

元朝行省图

与所有的大帝国一样,大部分财富都向中心地区集中,那是元帝国的京城大都(北京),和南宋的旧京苏杭一带。蒙古大帝国武威及远,使中国与西方的交流大大超过了以往任何时代。可想而知,当马可·波罗详细甚至不无夸大的描述呈现在欧洲人眼前时,这些游记激进了怎样狂热的中国想象!从那时起,他们用了五百多年来寻找大规模进军远东之路。

也许是宋儒的讲学起了作用,也许是元朝的政策过于暴虐,此时的中国社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民族情绪,所有人都在等待反戈一击的那天。传说人们将“八月十五杀鞑子”的纸条藏在圆饼中,以馈赠礼物的名义传递消息,这就是月饼的来源。蒙古族是不吃月饼的,知道为什么了吧?

(本文为《总说中国》的第二十一篇,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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