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9年金宋达成第一次和好协议。1140年反对金宋和好的完颜宗弼撕毁和约,在当年夏天收复上年退回给南宋的河南、陕西地。顺昌大捷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
金国收复河南、陕西地时,南宋派去的官员基本上不是投降,就是逃跑,抵抗的很少。宋史是这样记载的:“五月己卯,金人叛盟,兀朮等分四道来攻。甲申,名徽宗御制阁曰敷文。乙酉,兀朮入东京,留守孟庾以城降,知兴仁府李师雄、知淮宁府李正民及河南诸州继降。丙戌,金人陷拱州,守臣王慥死之。撒离曷自河中趋永兴军,陕西州县官皆降。”
下面以顺昌大捷亲历人南宋文人杨汝翼对顺昌大捷所所写的笔记《顺昌战胜破贼录》来看顺昌大捷的真实历史。
顺昌大捷金宋两国行军进程:
3月18日,刘琦从临安出发;
5月12日,完颜宗弼收复汴京开封;
5月15日,刘琦在顺昌府会见陈规、汪若海,并巡视顺昌府城防;
5月17日,刘琦安抚因为完颜宗弼收服汴京消息而震惊的将士;
5月18日,金军收复陈州;
5月19日,刘琦决定固守顺昌府,当晚,南宋叛变到金国的王彦收复亳州;
5月21日,金军收复蔡州;
5月22日,金军收复项城;
5月23日,金军收复泰和,距离顺昌府70里。
5月19日至24日,刘琦日夜不停布置顺昌府城防。
行军进程见图:
金军行军
第一次顺昌府之围
金军将领:完颜突合速(金国宗室)、韩常(燕京汉人,辽东汉儿军,金史称为韩常军)、翟将军(汉军),三军合约三万:完颜突合速兵力约数千骑兵(“铁骑数千”),韩常、翟将军各1万多人。
战争过程:
5月25日,刘琦抓获金国探子阿苏木,得知金军情形,派千余步军攻打先到的韩常、翟将军军营,至26日晨,杀伤金军1000多人。
5月27日,完颜突合速率军会合韩常军;
5页29日,完颜突合速、韩常、翟将军三军合围顺昌府:从顺昌城北,到西,到南,到东四面包围顺昌城,每面约7000人。刘琦率军出西门,金军架设攻城器械,但被柳知军用比金人弓更长射程的破胡弓和神臂弓所挫败;金军没有得利,收军引退,刘琦率领步军追击,金军(韩常、翟将军等汉军)惊恐,过小河时,溺水死的不计其数;完颜突合速的女真重骑兵在后防卫,直到夜幕时方才渡河。
见图:
第一次顺昌府围城
这次战斗,真正在战斗中战死的不超过200人,多数都是渡水时溺死的。这次南宋认为的大捷,主要是因为“夺到韩将军大小认旗十面,并铁甲提刀等”
6月2日,金军在城东李村设立营寨,刘琦派500精锐步兵夜晚去骚扰,到第二天天亮,杀伤金军1000人左右(“共杀伤比之前日两战为最初”)
第二次顺昌城之围
6月7日,完颜宗弼率军到,派骑兵射箭带书到顺昌城内,要求投降,刘琦收集后烧毁。
6月8日,完颜宗弼因为上次攻城失败责备完颜突合速、韩常、翟将军等。因顺昌城不降,为激励军中士气,完颜宗弼折箭为誓:顺昌城破后,男子3岁以上全杀。
6月9日,完颜宗弼率领金军轻重骑兵,及完颜突合速、韩常、翟将军、郦琼、孔彦舟、赵提刀等所部军包围顺昌城。杨汝翼对此的描述是“甲兵铁骑十有馀万,阵列行布,屹若山壁,旗帜错杂,大不有差,而五色旗各七面,按方分植者,中军也。”
金军先是同时攻打东、西两门,后主要攻打东门。刘琦率军出东门与金军中型骑兵(拐子马)激战,金军骑兵不利,退去。
完颜宗弼派遣重骑兵(铁浮屠)出战。刘琦军打得很辛苦(“极力斗敌”、“ 自辰至戌”),后来用拒木作障碍之后,才能击退重骑兵。后金军再来攻打,刘琦军去掉拒木继续战斗,被金军逼退到壕沟,致使刘琦军被溺水死200多人。
杨汝翼对当日战场的描述:“是日,西风怒号,城土吹落,尘霾涨天,咫尺不辨,毙尸倒马,纵横枕藉,掩入沟壑,间及堕井者,不知几何。旗号器甲,积如稻麻苇竹。”
按照后来被抓获的汉军签军士卒的口供,9日金军战死的多数轻骑兵(有河北签军告官军曰:“我辈元是左护军,本无斗志。所可杀者,止是两拐子马。”)
6月12日,金军构架炮架做疑军之计,留下“炮架、推牌、云梯、拒马木、败甲、破车”,渡河而回陈州。
宋军禁军
顺昌大捷双方投入的军力:南宋:刘琦率领的2万人,顺昌城军民按1万人算,合计3万人,刘琦和完颜宗弼出战的兵力5000人;
金国:第一次是3万人;第二次是10万多,主要是汉军多(韩常、翟将军、郦琼、孔彦舟、赵提刀等汉军),真正投入战斗的是完颜宗弼率领的拐子马和铁浮屠(3000人),约6000人左右。
即双方只出精锐作战:刘琦率领5000步军精锐,完颜宗弼先派3000左右的拐子马,败退后,再上3000的铁浮屠,最后应该是用拐子马和铁浮屠一起用上,才能逼退刘琦军到壕沟。
肯定会有人问为什么完颜宗弼要撤军?两个原因:一是顺昌府战略意义不大,不值得大费周章的攻打;二是当时已经是6月暑热天气,女真人不能在暑热天气作战,必须回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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