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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儿记--多多

【游记】       捉“虫儿”记

(文章写的较长,但细看不会让您失望。)

 

捉“虫儿”,和捉虱子可不是一回事儿,比捉虱子还好玩,还有学问。济公斗蟋蟀的故事妇孺皆知,这蟋蟀又叫蛐蛐,也叫促织,但在“专家”或“虫儿痴”的嘴里,管蛐蛐叫“虫儿”。咱们对蛐蛐的量词论“只”,称:几只蛐蛐;人家论“条”,称:几条虫子。呵呵,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82023日,我与荒友老Y、老Z去河南卫辉一带乡村转了一圈,专程去逮蛐蛐。20日早晨5:30分,老Z驾车接我后,经房山接上老Y,走京石高速,后转京开高速,再上S28省道至河南延津,准备先到新乡看看。结果路走差了,下午三点多,最终到了卫辉市(卫辉距新乡24公里)。从北京一路过来基本没长时间逗留休息,至此用时近10个小时。在卫辉停留两整天后,23日中午,我在郑州乘高铁回京,他们二人留在河南继续逮蛐蛐。

 

话从头说起:818上午,手机铃响,我一接听,是“蛐蛐”来电。这位荒友官称老Z,外号就叫“蛐蛐”(这不是瞎编,为了不与后面提到的真蛐蛐称谓混淆,只能叫他老Z),不过,他玩儿蛐蛐也是行家,属于“虫儿迷”,颠狂度比“虫儿痴”略低一级,外号不是白起的,他确实和蛐蛐有些缘分。

 

这老Z长得是黑胖短粗,皮厚肉紧,怎么看,怎么像坏人。当年他在北大荒好仗义行侠,善打架斗殴,像个黑旋风,在团里颇有些知名度。我老想找个正面点儿的东西来形容他,可实在费劲,说他像个黑社会的打手,真是恰如其分。

 

为了弥补形象带来的遗憾和误会,现在老Z玩儿起了“张飞学绣花”,近年来学起了古诗词,见人必谈“朝辞白帝彩云间……”他说话声音和哑翅儿蛐蛐叫差不多,又像连珠炮,一开火儿,别人休想插话,属三期话痨症,没药儿治了。呵呵,据他自我介绍,他的文韬武略许多姑娘很欣赏,老跟他纠缠不休呢!

 

Z电话里说的大意是:20号和老Y开车去外地逮蛐蛐,问我去不去。他们几个每年“处暑”前必去逮蛐蛐,前十几年基本是去山东。我一想,这几天有空,可以去一趟,但我不可能和他们一起住在村儿里逮七八天蛐蛐,所以我得提前回家,坐火车回京。原想买张济南至北京的高铁或动车票,再打电话与老Z一联系确定,方知今年改地方了,去河南新乡。之所以改地儿,用老Y的话说:“去年,河南出了几条好虫子……”

 

Y就是一位“虫儿痴”,他的模样长得就有“异相”,身子骨儿像根儿被风吹折了的枯树枝子,干瘦;细看他的俩眯缝儿的小眼睛,就像俩黑蛐蛐。他对“虫儿”的痴迷,超出想象。“玩虫儿”是他生命内容的绝大部分,也是价值所在。他每天躺在家中的一百多个“澄浆罐儿”堆起的堡垒之中,享受着“虫儿”鸣叫给他带来的无尽幻想与快乐,恨不得自己嘴上也长出俩大牙来,要能当个蟋蟀王就美了……

 

这老Y也是荒友,当年在北大荒那儿也是条汉子,曾大名远扬。原因是在团部电影院的舞台上,面对广大的领导、兵团战士和群众露过脸,但不是因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或有什么英雄壮举,而是因“顺”了一只团工宣队主任家的大鹅,回连给炖了,据说,那大鹅重十七、八斤,吃得哥儿几个满嘴流油……。后他被团警通排“拿下”,在团里游斗。这事儿本是几个知青一起干的,可最终老Y一人“顶了雷”,够仗义!有点儿绿林豪杰的侠肝义胆。

 

这老Y,当年受过大累,身体被伤着了,现在干啥事儿手都哆嗦。有何为证?这次逮蛐蛐,我和老Z曾想让他给我们拍张合影,结果他拿相机的手抖的就跟痉挛似的,拍完我们一看,照片显示里就有四条腿,上半身根本没给拍上。但他只有逮蛐蛐手不哆嗦,我们这些手脚还算利索的,逮蛐蛐可比不过他。

 

可别看老Y手抖得厉害,但动作贼快,逮虫儿一绝。他自称:当年在北大荒的连队食堂,用手在电灯线上一捋,就抓了一把活苍蝇,再往桌子上一扔,一数,十一个死苍蝇,这功夫了得!那老Z不服,说当年在北大荒,曾用眼皮夹死过活苍蝇。自称:那苍蝇在他眼皮上瞎溜达,他一闭眼,生生把那只苍蝇给夹死了。哈哈,俺的天!这事儿都奇了,但他们信誓旦旦,你都不能不信。

 

 

820下午三点多,我们驱车最终到了河南省卫辉市的郊区,望着绿色的田野与河流,那片片广阔的玉米地散发着久违的乡土气息,令人心潮澎湃……开了近10个小时的汽车,竟不感觉很累。马上找住宿,此时兴头正高,打算住下后,马上就去逮蛐蛐。

 

那老Y的住宿标准可有点儿邪的,他要找那种:有一个大院子,住宿十块钱一天,还能洗澡,在铺着苇席的大铺上盘腿一坐,烙饼卷着猪头肉,就着大葱蘸酱喝酒的那种农村大车店才行,我猜想,里面最好还有一个风骚的老板娘。这是他们前些年在山东逮蛐蛐时留下的妄想症烙印。我不知现在的山东农村是否还有这样的大车店,但我可以确定,这种地方大概上世纪才能找到。

 

那老Y不找到大车店不罢休,我们在卫辉市的城乡结合部转了近一个小时,最终也没找到。只找到一家大概是村里的养老院,一看那房子,马上就让人感到回到了人民公社的年代。一间房租一个月,200元,不按天租。要说够便宜了,可我们租不了一个月呀,老Y感慨万分的离开了。

 

大车店?十块钱一天?还能洗澡?老Y显然生活在遥远的精神时代里。我们只能返回市里,万幸碰到了一家“越秀快捷酒店”。一个套间(两卧室加一个客厅),24小时热水加空调,房间十分整洁,一天157元。这个价儿,哪找去?我不由分说,住下。从而,终止了老Y妄想症的发展。

 

记得,我专门儿到乡下逮蛐蛐,已是50年前的事儿了,那是童年美好的回忆。当时是件极快乐的事,每每到周六,就盼着院里几个岁数稍大的孩子王,第二天带着去景山、动物园,甚至到车道沟等地去逮蛐蛐,那真是享受着天堂般的快乐。

 

我们一群孩子,步行十几公里走到郊区,翻开田间的秸秆儿堆、沟渠边的石块儿,蛐蛐、蝈蝈、油葫芦、唠咪、棺材板子等草虫在绿茵中乱蹦,孩子们用罩子、用手一通乱扑……如能逮到只大点儿的蛐蛐,那样的激动,难以描绘……回来的路上,还可以到果园里偷些果子吃,得手后颇有成就感。今天,又要重温当年的童趣,我期待着……

 

 

当天下午四五点钟,天空没有一片云彩,地面温度至少37度,热得像蒸笼。我们看好一条河流边上的玉米地,开始捉蛐蛐。由于太热,我只穿了短裤和T恤衫,结果可遭了难了。到了河边,一丝风都没有,在玉米地与杂草丛中,把人闷的喘不过气来,汗如雨下。这还不算什么,那蚊子铺天盖地而来,我是穿着短裤,腿上不知被叮了多少下。

 

我这个历来自称不怕蚊叮的人,被叮得狼狈不堪,再也坚持不住,只能落荒而逃。跑到大路上后,脸上汗流如注,体恤衫已基本湿透,两腿被叮的红点儿连片,可一只蛐蛐也没逮着。如此艰难,是来时没有想到的;不是没有蛐蛐,而是一旦翻开杂草堆草虫乱蹦,让人眼花缭乱……咱老眼昏花,根本无法看清哪是蛐蛐,哪是棺材板子……这是我第一天逮蛐蛐的情况与感受,心情多少有些沮丧。他们,也基本没有收获。

 

当然,我们并不气馁,有老Y对蛐蛐事业的无比忠诚与百折不挠的精神,第二天清晨不到5点钟,天蒙蒙亮,我们驱车向一座大庙东侧的大片玉米地进发。后来证明,这里的农民对我们很友善,因这里还少见我们这样远程来专门逮蛐蛐的老“神经病”。这几日都是大晴天,早晨无际的青纱帐笼罩在薄雾之中,一轮红日东升,紫霞满天,甚是漂亮。加之田野清凉芬芳的晨风轻抚,令人心旷神怡,童年郊游的感觉,找到啦!

 

早晨很凉爽,我穿上了特地带来的长衣长裤,在玉米地里穿行,加之又没有蚊子,心情很是愉悦。我大约逮了一个多小时,捉到了四、五只蛐蛐,但个儿都不大,我又逮了一只油葫芦,这玩意儿地里多得很,我想逮两只带回家给没在农村呆过的儿子、儿媳看看,让他们长长见识,呵呵,省得一天到晚少见多怪的。这天早上,老Y逮了十五、六只蛐蛐,有几只小六厘的(个儿不算小了),但色儿都不理想,也没有“在谱”的。老Z逮了七八只,个儿都不大。

 

可没想到,我逮的这只油葫芦可出了彩儿了。我是单独睡在一间房里,那油葫芦到夜里猛叫,声音清脆,吵得我没法睡觉,结果我只能把它放在客厅里。第二天一早,那两位起来就说,这油葫芦叫的可真棒!至少有“十呦”。原来这油葫芦的叫声有讲究,叫声中“呦”的越多越好,最好的油葫芦叫“十三呦”。我的这只宝油葫芦有“十呦”,已经不得了,咱号称“十二呦”,带回家好好养着。据他们说,叫的这么好的油葫芦,要是到了冬天,就值钱了。

 

第三天一清早,我们又换了一块地,一头就钻了进去。这天早上我逮了一只大青蛐蛐,让俺惊喜万分,后来称重是五厘四。地里捉来的空腹蛐蛐五厘四,一喂食就是六厘多,再回家一养就是小七厘,按说个儿还算过得去了,青蛐蛐白牙,色儿也不错。

 

好蛐蛐我留着没用,本想送给老Y讨个好。没想老Y还不要,细问原因是此虫脖子上有“冬瓜霜”,因而此虫不会善斗。老Y说,凡是有“冬瓜霜”和“白肋”的蛐蛐,都没有留存的意义。这话说得好玄妙,我细看了半天,也无法分出雏蛐蛐脖上的白毛和“冬瓜霜”的区别。“冬瓜霜”即指蛐蛐脖子上有白斑;“白肋”即指蛐蛐两翅边上有白痕。

 

 

这天早上老Z可大有斩获,连逮了七八只大蛐蛐。兴奋的,连蹦带跳,跳过干水渠时摔了个大屁墩儿,把裤裆都摔破了。他拿出蛐蛐来让我看,果然不小,麻头金翅,头大体宽,算是好蛐蛐了。这老Z歇了一会儿,意犹未尽,接着去逮。我是不逮了,搧把扇子,坐在玉米地边乘凉,享受一下田野的气息与农家的悠闲和惬意,这样的机会不多啦!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老Z满头大汗的又从地里钻出来了,大呼:“逮了倆大个儿的,得有七厘!”,不得了!逮个七厘的蛐蛐,这趟就值了,几千块钱的费用就全出来了。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样激动、愉悦的心情是无法用物质来衡量的,这是激素“多巴胺”超常的分泌,这样的快感可与吸毒媲美。哈哈,我此时深刻体会到了“玩虫儿”的乐趣,这样的乐趣,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会产生。

 

这时老Y也从地里出来了,哭丧着脸,看来收获有限。再一听老Z没完没了的忽悠他那两只“大七厘”,老Y的脸就像条苦黄瓜,说话没好气儿。作为权威,没有我们业余的收获大,他确实觉得有些没面子,一个劲儿的说:“这就看运气,操!这就靠运气,操……”接着,大声吆喝老Z挖土,回去垫蛐蛐罐儿用。我对老Z说:谁让你老臭显呗“七厘”哪!你这不是成心逗他吗……老Z一脸坏笑,哈哈。

 

其实,回来称那两只号称“七厘”的蛐蛐,一只只有五厘七,另一只六厘二,还是吃饱肚儿的。见到此景,这老Y的脸色才回了春,心理获得平衡,权威的颜面再次回升。这天老Y也逮了几十只蛐蛐,有五六条还是不错的,空肚儿都有近六厘,但老Y还是看不上眼,他认为此地的蛐蛐色儿不正,还要换个地方看看。至此,我们已逮了一百多只蛐蛐,但老Y只对付挑中了不到30条。这次来,他至少要逮到“50条像样的虫子”。

 

第三天的傍晚,老Y大概觉得我们累赘,自己独行找地儿逮去了。我带着最后随意玩儿一把的心情,和老Z到一条铁路西侧的新地方,很休闲的逮了一会儿,因我明早就要去郑州并乘车回京了。没想到,在此却有收获。进地没有十米,我就趟出一只大黑蛐蛐,不知是否是眼花,这蛐蛐很像油葫芦,浑身黝黑,个头儿是我此行中见到最大的一个。

 

大蛐蛐并不太蹦,它呆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屏住气,用罩子慢慢的向它上方移动,在最后时刻,它突然一蹦,我头上的玉米叶子刚好刮到了右眼,瞬时眼冒金星,啥也看不清了……嗨!蛐蛐跑了!一种挫败感从天而降,呵呵,这是一种期待的破灭,确实懊丧。但没走几步,在一只“大三尾儿”跑出来后,又一只大黑蛐蛐爬出来了。这次我急火攻心,也没瞄准,用罩子猛一扣,妈的!全凭运气了。

 

机会多,成功的概率就大。这次真让我给蒙上了,这个大黑蛐蛐还真让我给罩住了。小心翼翼的用手将蛐蛐逐步驱赶至罩子的顶端,细看,可老花眼怎么也聚不起焦来了……呵呵,可以肯定,个头不小,似是大乌头……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这只蛐蛐,是为我送行的厚礼。不逮了,见好就收,赶快回旅馆,请老Y“审定”。

 

在旅馆一称重,五厘八,不算小了,这种刚捉住的蛐蛐,稍一喂食,就能到六厘五,回去再养养,肯定有小七厘。那老 Y戴上老花镜,眯起眼睛细看,忽然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梦中的情人……老Y金口玉言的郑重下了结论:这条虫子不错!色儿好!黑头红线,是条紫虫子,在谱……你们是在哪块地里逮的?明儿就去这儿……

 

按老Y的意思,这前三天逮蛐蛐就是趟道儿、找地儿,后几天才开始正式的、没日没夜的、玩儿命的逮蛐蛐。因我逮的这只蛐蛐,这地儿算是找到了,我感到老Y有发狂的冲动。蛐蛐的品种和遗传、环境关系很大,不仅与地域关系很大,连小地块儿的关系都很大,好蛐蛐往往就只出在这几百平方米的范围之中。

 

一旦在此逮到好蛐蛐,这地方他们会年年来逮,并秘不告人,呵呵,这与军事和商业秘密类似。其实,蛐蛐现在已有很高的商业价值,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把这只紫蛐蛐留给他们了,也算他们邀请我这个门外汉来逮蛐蛐的一种答谢吧。因老Y玩虫儿,不仅有“打比赛”,有时还“有局”,这里面学问深了,一言难尽。

 

第二天,我乘着郑州至北京的高铁返京了,身边带了20只蛐蛐及一只油葫芦和一只“棺材头”,为的是给儿子看看,长点儿见识。卫辉这地方有些特别,田中好像没有北京地区很常见的“唠咪”,少了一个草虫族中的大品种,让我有些纳闷儿。

 

 

说了这么多蛐蛐的事儿,有必要介绍一下有关蛐蛐的常识。应该说,蛐蛐的产地及优良品种至关重要,而个儿大小还次之,当然,五厘以下的基本是没用的。我先讲一段儿儿时斗蟋蟀的故事:大约在上世纪60年代初,我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们院里的一帮孩子很爱玩儿蛐蛐。有一次3号楼的“青包”(外号)在动物园的熊山附近逮了只大青蛐蛐,有七厘多重。那蛐蛐是钉子头,尖翅膀,大白牙。“青包”是爱不释手,我们也颇有嫉妒之心。

 

当时护国寺庙里有个斗蛐蛐的地下“山寨”,寨主叫“秦老头”,当时他们就用蛐蛐赌钱。秦老头在北京颇有名气,不仅如此,在华北也有知名度。他家有个独立的大院子,每当白露过后,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等地的蛐蛐玩家、赌客都纷纷来到他家“拜访”“切磋”。我们也常去他家偷看,也有向秦老头讨教学识的愿望。秦老头,在我们孩子心中,还是很神圣的。

 

那“青包”本能的拿着那只“大七厘”去找秦老头请教。秦老头一看蛐蛐眼就直了,死活不让拿走了。秦老头不仅当“寨主”,在赌博时“抽头”,他得了好蛐蛐自己也参加赌博。他自己不去逮蛐蛐,蛐蛐都是收来的。

 

“青包”这只“大七厘”,最终被秦老头儿用一个“澄浆罐儿”加10个小山罐换走了。后来听说,这只蛐蛐打遍天下无敌手,到了“孤独求败”的地步,为秦老头赢得了真金白银和“虫儿”界泰斗的美誉。听说,这秦老头最终也因赌博被公安局抓走了。现在想起来,那只大青蛐蛐就是在谱的“青剑翅”,这种蛐蛐极善斗,历代都有上佳表现,古谱有载。

 

为何要在处暑节气前几天来逮蛐蛐?这可有说道。对于“虫儿”的学问,这回在老Y处可学到了不少要领,也厘清了不少自己的误解。为何处暑来捉?一是每到处暑前后,蛐蛐刚好蜕完壳,此时的蛐蛐还没钻洞,比较好捉;二是多数公蛐蛐还未求偶,较少打斗,牙很少被伤,心理也较少失败的伤痕;三是蛐蛐身体尚未长成,还有进补强化身体的余地,再晚了,就养不出来了。等等。

 

蛐蛐的产地很重要,中国的蛐蛐是沿北纬多少度之间,从江苏起,经安徽、山东、河北、河南、山西等地的狭窄地段才有优质品种的产出。其他地区出产的蛐蛐皆不在谱,当然也不善斗。

 

再有,蛐蛐如有“异相”,必有“异能”。如:“驼象”、“蓑衣”、“翅子”“枣猴钉”“飞禽”等都有“异相”,所以也都善斗。另外,在谱的蛐蛐有:“三段子”“青剑翅”“铁门栓”“黄麻头”等等不一而足。当然,更有“蟋蟀王”之说,那“墨牙黄”“铁蛋子”“六翼飞”等名虫儿问世,那天下就归它了。

 

蛐蛐的事说到此为止,再说点儿河南吃喝的事。要说卫辉这地儿虽是个古城(历史故事在此就不说了),但是个穷地方,从吃饭的费用就能看出来。我们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饭馆吃饭,让人感到人民币的含金量大增。一个大盘儿鸡(肉不少,还是柴鸡),另送四个小菜,还送两碗面,价钱仅为38元,我们又喝了三瓶啤酒,这顿饭共花了47元,物美价廉让我们吃惊,此地物价大概如此。

 

再说段当地的陋习。所谓越是有历史积淀的地方,陋习越多。我们到卫辉的第二天,看见当街搭起了一个大棚,前面扎有纸车纸马,还搭了一个戏台,一看就知道是办丧的。到了傍晚,我出去溜达一看,大棚里抬进了一具棺材,棚里都是披麻戴孝的女眷,棚外都是穿孝服的男人,至少有几十人;当时气温至少37度以上,那些女眷们被闷得只能将帆布棚撩开……这样的天气,那棺材中的尸首还不发了?我头皮直发紧,隐隐的感到有腐尸的臭气……

 

这还不算,到了晚上十点来钟,鼓乐齐鸣,开始了“大演唱”,其实就是用大功率音响乱放音乐,简直是震天动地。先是放河南豫剧,后是唱流行歌曲,最后是迪斯科……简直能把人吵疯了。我们的旅馆距办丧处约有200以上,但吵得我简直想打110报警。我想这种办丧事的风俗,当地警察也管不了。大概到了夜里一点半钟,这场“音乐会”才停止。好在我明天就走了,而这场“音乐会”要闹几天还不得而知,我们那两位哥们儿可倒霉了,哈哈……

 

(全文结束)2013.827  草写于北京   夫子

 

。。穿着短裤就去了。

。。

。。夕阳中的老Y。

。。美丽的河流。

。。

。。

。。老Z看着蛐蛐了……

。。朝阳。

。。晨雾。

。。

。。

。。赤霞满天。

。。逮着啦!

。。快乐的时刻……

。。大肥羊,都是钱。

。。车模。

。。痴迷的老Y。

。。

。。小憩。

。。归来后……

。。五厘五。

。。喂食。

。。装备。

。。开牙了!

。。青纱帐。

。。走向战场。

。。朦胧的河畔。

。。淘汰赛。

。。挑选。

。。品评、欣赏。

。。卫辉古塔。

。。在谱“长衣”,比“翅子”的翅膀略短。

。。“飞禽”油葫芦,叫的很棒,有“十呦”。

。。“飞子”,又名“飞禽”,体强、善斗。

。。“棺材头”,最让人讨厌的东西。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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