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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的交通--贝勒爷
我这里说的“老北京”,指的是1950~1980年的北京,也就是解放以后到改革以前的北京。

   那时北京老百姓的交通,也是基本靠走。为什么?因为穷,谁也舍不得放着宽敞的大路不走,花一毛钱去坐汽车,那可是一斤棒子面的钱啊!无论是工人上下班,还是学生上下学,路程在步行45分钟以内的,都是走来走去;如果串亲戚、找朋友,不是正事,当然就更是靠走。现在人们开玩笑常说“你掏车钱哪?”过去常说的可是“你给鞋钱哪?”

  节假日少先队过队日,到北海公园、动物园,哪怕是要走2个小时的天坛公园,也是走个来回,戏称是“坐11路汽车”,“11”就是两条腿。现在人得了糖尿病,医生就嘱咐“管住嘴,放开腿”,那时的北京人,嘴让钱和票管住了,工资低,买不起那么多的肉,花生油凭票供应,每人每月半斤;再加上天天走来走去,得糖尿病的人自然很少。

   高一级的交通工具是公交车。

解放初期的公共汽车,路少车也少,偌大一个北京城还不到40条公交线路,30路以上是郊区车,1~29路是市区车,其中还包括预留发展的空路。

   那时,汽车后背有个炭火炉,司机兼烧锅炉,蒸汽通到前面,不知是代替蓄电池帮助打火,还是代替汽油帮助走行?我当时还没有思考的意识,后来要思考了却又找不到了解情况的人了,因为这种后背带锅炉的汽车,很快就从市区到郊区陆续淘汰了。

   大跃进,是个大发展的年代,公共汽车发展得也很快,车多了,汽油就不够用了。1960年开始,车顶上就多了个黑色橡胶气囊,听说里面装的是煤气,也有说是天然气,不过老百姓都叫它“煤气包”。

   市区车的票价3站一档,4分、7分、1毛……最高到20分。小孩平时没钱坐车,就憋着“六一儿童节”过车瘾。

   刚开始的政策是6月1日全天“少年儿童坐车不要钱”,好多哥们到这天就揣着烙饼咸菜见车就上,车到终点站也不下来,赖着司机往回开,楞是把单线车挤兑成环行车,闹得车车孩满为患,大人们上班都得改步行。

   第二年就改了,每条线路只舍出几辆车作“少年儿童专车”,不专的车就照常收费。于是环行有轨电车里就人挤人了,恨不能把肠胃都挤扁了,只要挤上去就甭想下来,跟着一圈一圈地绕吧。第二天到学校就开始比了,谁绕的圈多谁就牛,可一到作文课写《愉快的儿童节》就傻了,因为他再怎么愉快也就这一个动作——挤。

   大概是56年,又变成“一票制”,论次不论站,上一次车买一次4分钱的票,从此再没人坐车兜圈了,可见当年4分钱在家庭生活中的分量。

   那时的售票员没有座位,前后门来回跑,到站先下车,维持秩序、扶老携幼,最后一个上车,有时还要阻挡后面的人,以免车上过挤。文革以后,售票员都有了座位,当然也就有了官气,服务态度越来越恶劣了,现在的李素丽是全国劳模,要搁1958年那会,也就是普通售票员的水平,要不老人都怀念从前呢?

   比公交车再高一级的算是自行车。

   从经济上看,那时的月票分三种,市区每月3元,郊区专线4元,郊区通用5元,即使你是月工资15元的学徒工,当月也能买上月票;而一辆自行车约150元,是学徒工10个月的工资,工作三年以后才能买上,买了车还要不断地修理、更换零件,要么怎么能位列“三大件”呢?从使用上看,从家门口到汽车站,下了车再到目的地,都要走很远的一段路,而骑自行车则可以从家门口一直到目的地,而且还可以走小胡同抄近路。

   再高一级的就是三轮车了。

   三轮车夫很讲规矩。车夫之间讲究礼让,凡是大型商场门前或繁华路口,都自然形成三轮车站,等客的三轮自动按先来后到排队,有人雇车,先来的先拉,只有先来的不想去,后到的才能替补上去,从来没有抢客和竞相压价的现象发生;车夫与乘客之间讲究诚信,乘客雇三轮车要先声明去哪,然后再讨价还价,确定了车钱再上车,绝不会随便加钱。客运三轮五八年以后就销声匿迹了,现在胡同游的三轮车,已不再是交通工具,而是游戏道具了。

   再高一级的是马车,只是解放以后没几年就消失了。

   最高级的当属出租汽车。

   那时,北京只有一家出租汽车公司,就是现在“北汽”的前身。那时的出租汽车既不在大街上“扫马路”,也不在闹市口“趴活”,而是在公司“等客”。

   如果你有需要,就打出租汽车公司的调度电话,告诉他你在哪等,到哪里去,由调度派车。司机按调度命令到指定的地点接乘客,再拉到指定的地点。车费按载客里程计价,以汽车里程表为准,每公里3毛,接客空驶不收费,堵车等候不收费。一般而言,客人在雇车前已讲明路程,调度据此已算出车费,如果司机的发票存根和交的钱,与调度算的钱超出了合理误差的范围,司机就要解释清楚了。出租汽车站24小时有人值班,而司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拿的是固定的月薪和出车津贴,所以没有拒载和过多收费的现象。

   老百姓只有在送老人去医院,或接产妇出医院,而且还没地方借平板三轮的时候,才偶尔叫一回出租汽车。以大学毕业生的月收入为例,过去实习期间46元,定职以后55.5元,每月可乘出租汽车185公里;现在北京的出租汽车每公里2元,大学生定职以后每月至少2000元,则可乘出租汽车1000公里。表面看来车费提高7倍,而可乘里程的能力却提高5.4倍。

   从我家到西单商场,走路半个小时,坐公共汽车要两个4分,坐三轮3毛,坐马车5毛,坐出租汽车1.5元,这就是按消费水平确定的公交等级。

   那时没有私家车,你有钱买得起汽车,不要说没人卖你车,主要是没地方买国家分配的汽油去,你不是花钱买摆设呢吗?

    呵呵!回忆有味道吧!

              老北京的交通出行

北京作为明清帝都,在物质、文化生活的水平上为全国之首,在交通运输方面也相对发达于其他地区。但是与同时期的世界相比,北京地区的交通则显得相当落后。

明清两代,北京地面都是土路和石子路。人们出行只能靠驴、骡、车、轿等原始交通工具。按清代规定,文武官员上朝、出行一律骑马,以保持满人尚武的传统,防止八旗子弟的安逸和蜕变。但后来这项制度逐渐松弛,武官出门骑马,文官出行有的骑马,有的乘轿。在清朝,轿子有“官轿”和“民轿”之分,官轿根据职位高低有严格的区分,不得越雷池一步。而民轿一律是青布小轿。还有一种就是“喜轿”,也叫“大花轿”,专用于娶亲。官轿随着清王朝的覆灭被取缔,民轿在辛亥革命后也销声匿迹,只有花轿在今天的农村婚礼中还能够看到。对富贵家庭来说,他们出行不仅可以坐民轿还可以坐马车,老北京的马车是仿西方的四轮马车,可坐三四人,赶车的坐在车箱前高台上,用一匹或两匹马拉着,豪门大户用的都是高级的马车。这一时期也有马车出租行。

对清朝普通老百姓来说,他们的出行则主要靠步行和驴车、马车。毛驴有点类似于今天的出租车,老北京的各城门均有“驴户”,供人雇佣乘骑来往于城乡之间,叫做“脚驴”。每年的庙会,很多人都骑驴来观庙会。农闲时,四郊的农民也把自己家的驴牵出来供人租用。

明清两朝,货物的运输主要依靠手推车和骆驼。手推车当中只有一个车轮,故俗称“一轮明月”。北京在未安自来水管之前,各营业水井给用户送水,概用手推车推运。骆驼则像今天的货车,主要是把山西的煤炭、石灰,还有别处的山货等运进城来,运货时把六七个骆驼用绳子绑在一起,前后的骆驼各带一只铃铛,因而经常可以听到叮当、叮当的驼铃。夏天天热,骆驼要脱毛,就不能干活了,因此,夏天来临时,骆驼的主人就会把骆驼赶到口外,立秋后再回来。

民国以后,市面上出现了洋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力车,每辆只乘一人,有死胶皮轮及充气胶轮两种。车厢上有折叠式防雨篷,冬天有棉布篷。讲究的车厢两旁有铜灯,客座下有脚铃,由乘客踩铃指挥。也有的在车把上按喇叭,由车夫手捏作响。这种人力车大致分成两种:一种是在市面上拉散座的,乘客招手乘车,临时议价;另一种是在固定宅门拉包月车的,包月车多属主人自备,上面挂“某宅自用”的牌子。抗日战争胜利后,此车被三轮车取代。这一时期,自行车也逐渐成为普遍的交通工具。

三轮车在日本侵华时期,曾是时髦车,三轮车在洋车的基础上再安上一轮,成为三个轮子,由人脚踏而行,大多独座,不像市面上复兴的三轮车那样大,可双人并坐。今天的三轮车成了供人欣赏、品味的彩扮“文物”车。建国后,公共汽车、地铁、城市铁路和私家轿车逐渐成为北京人主要的交通方式,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北京大街上到处跑着私家车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清末北京城内的街道与交通

  文/ 曹革成

    清代在京城路政的管理上,专门设有“管理街道厅”,每年由御史一人、工部员司一人、步军统领衙门员司一人组成,并由工部负责沟渠的具体整治。

  当时城内的街道多为土路,据《燕京杂记》记载:“京城街道除正阳门外绝不砌石”。中国古代从春秋战国以来,在城市路政上就较好地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即排水。清代也不例外,京城的交通要道都修有暗沟,同时还有用巨石砌起的明濠,较好地解决了城市排水问题。

  但是从有限的史书记载,可以知道清末北京城内在街道管理与交通上存在很多问题,其严重性令人难以想象。

  首先,由于道路多是土路,因年长日久路面积起很厚的泥沙粉尘,“天晴时则沙深埋足,尘细扑面,阴雨则污泥满道,臭气蒸天”。这些泥沙粉尘一是来自路面本身的风化;二是住户乱倒垃圾;三是严重的风沙“月必数次或十数次,或竟月皆然”,“每当风起,尘氛埃影,冲天蔽日”,一年北京城要落下不知多少黄土尘沙。

  再则,那些交通要道的中间本是辇道。皇帝出来一次,要在辇道上铺一次黄土,日久天长,辇道渐渐高出地面,夏仁虎在《旧京琐记》里说:“北京市在未修马路以前,其通衢中央皆有甬道,宽不及二丈,高三四尺,阴雨泥滑,往往翻车,其势甚险。询之故乡,云此本辇道,其初驾过必铺黄土。原与地平,日久则居民炉灰亦均积焉,日久愈甚,至成高垅云。”

  甬道高出地面,也有“居民炉灰亦均积”的因素在内。原来当年北京的住户,把家里庭院清扫的垃圾都倒在门外的路面上,结果“灶烬炉灰、瓷碎瓦屑堆如山积”,这样不仅交通要道的路面高出地面三四尺,连居家门前的“街道高于屋至有丈余,人则循级而下,如落坑谷”。(《燕京杂记》)

  由此可以想见清代后期北京城的街道环境已到了什么程度!

  那时京城内还有随地便溺的陋习盛行。据《燕京杂记》记载:嘉庆以来,北京城已有收费公厕,“入者必酬以一钱”。但人们仍公然在街中便溺,住户又往街上倾倒便器,加上过往畜车的牛粪马尿,致使有的街道“粪盈墙侧土盈街”,大街小巷弥漫着恶臭。当年大栅栏的同仁堂是有名的药房,每日生意兴隆,可门前却成为街人“聚而便溺之所”。有名的厂甸,当年人们在吕祖祠对面的大影壁后“即可随意便溺”。由于北京城的一些街面污秽不堪,当年流传如此“医方”:“人中黄(粪)、人中白(尿)、牛溲、马勃、灶心土,各等分,无根水(雨雪)调匀之,用日晒干,车轮碾为细末,西北风送入鼻中服之,令人名利之心自然消灭。”其讽意虽很辛辣,但却生动反映出当年北京的街道环境和市容卫生状况。

  那时北京城不但街道环境恶劣,而且交通也是混乱无章的。

  城内交通要道上,不仅甬路高出地面,路高而狭窄,而且两旁还多摆摊售货,车马行人一齐拥到路上,一旦堵车,常常半天无法行走。此外,“盛夏时,有跑热车的之戏,贵介公子,疾驰为乐”,“猝不及避者,立毙于道”。(《燕京杂记》)

  城内胡同小巷也往来无序。“车夫习气,向以相让为羞”,于是争吵开骂,一堵多时,行人与车,谁也动弹不得。

  上述情况到清末实施“新政”后,特别是到宣统年间,起了不小的变化,出现了近代路政管理的因素。

  首先为改变“道路不治”,“管理街道厅”“具文而已”的状况,成立了内外城工巡局,负责街道管理和巡视事务。1905年又成立了内城路工东西两局和外城路工东西两局,专门负责京城街道马路的修建工程。从1904年起陆续修了十几条石渣路面,特别是1909年为给慈禧出殡,在海蟃一带修路时,先用碎石填平,再灌石灰水,然后用汽碾轧平。当时称这种铺路法叫“锯子活”。这种路面平整结实,受到朝野一致好评。(《京华百二竹枝词》)

  在道路环境上也有很大变化。前门外大街已成为当时北京最漂亮的街道,不但马路平坦,而且路旁栽上了杨柳和马樱等树,马樱花开时,大街两侧红绿相间,“往来行人,乐而忘倦”。各街道修厕所,不准随意便溺,街巷禁止倾倒秽物,推垃圾车的以摇铃为号,按时来收住户的粪便垃圾。马路上还设有清道夫终日泼水清扫,街面总是湿湿的不起尘土了。各街道的暗沟的沟眼处都立了木栏,晚上还点灯示意,“不至再遭当日倾陷之患”。前门楼也改变过去“上灯闭门”,“三更时即开门,然许入不许出”的做法,不再关闭城门,以避免“闭门之顷,竞走飞驰”的混乱紧张场面。

  在交通上也做了具体的规定,象前门楼内外规定东出西进,车马均从左侧行走,“有不遵者,以违警论”。小街巷也制定了行走路线,出入不再任意而行,“插车之事,自此免矣”。同时规定车辆不得随意停放在街面上,为了避免马嘶驴鸣的噪音和牲畜粪便,大街上不许畜车行走,行人因此“眼底耳根两清净,从今不见破骡车”。

  当时北京城内还兴起了修跨街牌楼和改街名的风尚。“街市巷口,树立牌楼,异常华美,皆由各处居民集资建置”。遇街名不佳的,也“谐音更改”,如蝎子庙改为协资庙,阎王庙改为延旺庙,劈才胡同改为辟才胡同等。(《京华百二竹枝词》)

  清末北京城的路政变化,是由封建式路政走向近代管理过程中出现的一种历史现象,甚至从中可以找到今日北京路政的一些渊源,因此值得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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