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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话里的鸟儿和虫儿--朱小平(珍藏版)


老北京话带儿音,在清代称为“京片儿”或“官话”,

在清代以前的明代官话应是安徽语音,又如宋代官话是河南语音,

皆与皇帝的籍贯有关系。但北京又是五朝古都,语言融合了契丹、

女真、蒙、满等民族的语言(如蒙语“胡同”、满语“萨其马”等),

进而创造了极具特色的方言。及至融合了其他地域的语言,

如延庆方言中有大量的山西方言等等。北京方言成为普通话的基础语音。

以北京方言写成的小说《红楼梦》、《儿女英雄传》,

包括老舍先生的小说,其语言特色极其鲜明、生动。

老家儿雀儿

老北京人对鸟虫有极其独特的称谓。北京常见最多的鸟是麻雀,

北京人称之为“老家儿雀儿”(音“巧”)或“老家贼”,

所以北京北新桥南有条石雀胡同,

读音也要读成“石雀(音'巧’)儿胡同”,而且要加儿音。

所谓“贼”者,大概是因其机警,不易捕捉,而即便捕到也养不活。

麻雀“气性儿”大,抓到后往往不食而死。猫头鹰过去在北京也很常见,

在北京方言中被呼为“夜猫子”、“大眼儿贼”,

很生动地概括了猫头鹰的习性和特征。老北京过去有一句歇后语,

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其实猫头鹰是益鸟。

但北京门头沟斋堂方言却将猫头鹰称之为“呱呱鸟”,大概因其叫声而起名。

老鸹、奔得儿木

北京人将乌鸦称之为“老鸹”,过去也被视为不祥之物。

北京常见的益鸟是啄木鸟,老北京人呼之为“奔得儿木”

这也是因其啄木之声。门头沟斋堂方言则称其为“笨叨木”

或“笨笨叨叨”,是取其啄树动作和鸣叫之声。

长脖儿老等

同样取其形而名的则有“长脖儿老等”,北京过去二环路以外护城河、沟渠塘池极多,

常见这种水鸟在水中呆立一动不动的有趣形象,守株待兔立等鱼类游近捕食。

少年时代一直不知它的学名,有一次去南海子麋鹿苑,

看到水中有一只我少年时代就熟悉的“长脖儿老等”,异常惊喜,

同行的一位动物保护专家说它的学名就是“苍鹭”。



仙毫

但有的鸟名就令人费解。例如仙鹤,老北京方言叫“仙毫”,

老北京过去有歌谣挖苦一毛不拔的人:“铁公鸡,瓷仙毫,玻璃耗子(老鼠)琉璃猫”。

再有“老西儿”,一种大约是八哥类的鸟,可饲养、喜食葵花籽,但不会学人语。

老北京将四种动物统称为“老仙儿”或“大仙儿”,

那就是黄鼠狼、狐狸、刺猬、蛇,过去北京胡同儿里除狐狸外是常见动物,

北京蛇无毒,也称“长虫”,多以鼠类为食,所以今天多列为保护动物。

据说它们有灵性,沾仙气儿,不能伤害。伤害了就会“附体”,

过去有很多活灵活现的故事。今天北京胡同儿里只有黄鼠狼偶然能见。

老鼠叫“耗子”,老北京人小时候都会说:“小耗子,上灯台,

上了灯台下不来……”

燕末儿虎儿……

北京过去常见的蝙蝠,俗称“燕末儿虎儿”,是何意亦令人百思不解。

河湖泥里窜来窜去的一种小鱼叫“爬虎”,鲫鱼称之为“鲫瓜子”,一种细长的小鱼叫“白条儿”,

大约是因其色浅而形长。青蛙叫“蛤蟆”,蟾蜍叫“癞蛤蟆”,也叫“疥堵”,

不知何意只能用两个音替代。它们的幼虫则叫“蛤蟆骨朵儿”。


蚂蟥称之为“蚂鳖”,我想蚂蟥的形体并非像甲鱼(鳖),何以称“鳖”?过去老北京房子多为砖地,

有一种虫名为“土鳖”,极像缩微版的甲鱼,可入药。还有一种有翅膀的“飞土鳖”,于今楼房林立,

这种地虫早已无影无踪。至于蟋蟀,老北京叫“蛐蛐儿”,如今也是罕见之物,

随之消失的还有“捞咪”、“棺材板儿”、“金钟儿”、“油葫芦”等等,北京平房过去有灶台,

后来是煤炉,有一种很小的蟋蟀叫“灶火('火’读第四声)蚂子”,就在这里生存。


现在没有了灶台、煤炉,它们只有灭绝。还有壁虎,这种专食蚊子的益虫,

现在也很难一见,老北京人管它叫“蝎了虎子”。



季鸟儿……

北京现在还能见到的只有蝉、蜻蜓等昆虫,蝉叫“季鸟儿”,还有一种绿色的小蝉,

叫“伏天儿”,因为它的叫声听起来像不停的鼓噪“伏天儿、伏天儿……”,蜻蜓叫“老琉璃”,

是因为其黄色的身躯像北京宫殿庙宇上的琉璃瓦吗?


蜻蜓还有若干种类,“红秦椒”、“膏药”、通体翠绿的“捞仔儿”……相信老北京人想起童年的乐趣时,

提到这些名字会有亲切之感吧?我少年时夏季的北京,蜻蜓翻飞之季,满胡同儿都是稚嫩的合唱:

“老琉璃,飞过来……”

令人回忆的还有很多,那些遥远而又生动的昆虫的名字:“扑棱蛾子”、“钱串子”(蚰蜒)、

“小咬儿”、“天牛儿”、“刀镰”(螳螂,北郊称刀螂)、“屎壳郎”、“蝲蝲蛄”(蝼蛄)、

“臭大姐”、“洋蝲子”、“花大姐”(瓢虫)、“蝈蝈儿”、“吊死鬼儿”……可惜,

有的已经永远在视野里消失了。


哦,“水妞儿”(蜗牛)还能见到,为什么叫“水妞儿”呢?

是它的样子像梳着两个犄角辫的小女孩儿吗?过去雨后水妞儿会爬满墙,

小孩子们会齐声高唱:“水妞儿,水妞儿,先出来犄角儿后出头儿……”

至于蟋蟀,老北京叫“蛐蛐儿”,如今也是罕见之物,

随之消失的还有“捞咪”、“棺材板儿”、“金钟儿”、“油葫芦”等等,

北京平房过去有灶台,后来是煤炉,有一种很小的蟋蟀叫

“灶火('火’读第四声)蚂子”,就在这里生存。现在没有了灶台、

煤炉,它们只有灭绝。还有壁虎,这种专食蚊子的益虫,现在也很难一见,

老北京人管它叫“蝎了虎子”。

北京现在还能见到的只有蝉、蜻蜓等昆虫,蝉叫“季鸟儿”,

还有一种绿色的小蝉,叫“伏天儿”,因为它的叫声听起来像不停的鼓噪

“伏天儿、伏天儿……”,蜻蜓叫“老琉璃”,

是因为其黄色的身躯像北京宫殿庙宇上的琉璃瓦吗?蜻蜓还有若干种类,

“红秦椒”、“膏药”、通体翠绿的“捞仔儿”……

相信老北京人想起童年的乐趣时,提到这些名字会有亲切之感吧?

我们小时候夏季的北京,蜻蜓翻飞之季,满胡同儿都是稚嫩的合唱:

“老琉璃,飞过来……”

令人回忆的还有很多,那些遥远而又生动的昆虫的名字:“扑棱蛾子”、

“钱串子”(蚰蜒)、“天牛”、“刀镰”(螳螂,北郊称刀螂)、

“屎壳郎”、“蝲蝲蛄”(蝼蛄)、“臭大姐”、“洋蝲子”、

“花大姐”(瓢虫)、“蝈蝈儿”、“吊死鬼儿”……可惜,

有的已经永远在视野里消失了。

“水妞儿”(蜗牛)还能见到,为什么叫“水妞儿”呢?

是它的样子像梳着两个犄角辫的小女孩儿吗?过去雨后水妞儿会爬满墙,

小孩子们会齐声高唱:“水妞儿,水妞儿,先出来犄角儿后出头儿……”

那些活在老北京话里的虫子

老北京话所言说的昆虫里,再也找不出比蜻蜓花样更多的了。

总括说来,有两大类,一种称之为蚂螂,指的是体形比较小常见的那种蜻蜓,夏日雨后,有个水坑就会高高低低聚集一群,飞累了,石榴枝儿、扫帚苗(学名地肤)、鬼子姜(学名菊芋)上一落,小心凑近捏着尾巴就可以逮住,四五岁的孩子,没捕虫网只要能挥得动扫帚,一样可以战果辉煌夹一手指缝儿抿一嘴(注1)。另一类称之为琉璃或老琉璃,这类蜻蜓体型较大,坑池稻田才多,胡同里偶尔瞧见,也很难逮,因飞得高且快,用北京话说,比较贼。至于昆虫的名字为何与建筑扯上,大概要从颜色上想——蜻蜓胸腹部的“闪”与青绿色琉璃瓦所发散颜色有某些暗通款曲之相似处。捉这类蜻蜓扫帚就不成了,要“招”,即用苇草拴住一只摇动勾引另外的,雌的紫偏淡青色叫老紫儿,雄的墨绿色叫老刚儿。大多都是以紫儿招刚儿,运气好,兴许还能逮住“排(pǎi)”,就是那些正在交尾雌下雄上飞着的。这种交尾巡航飞行的成对蜻蜓称之为“架排(pǎi)”。北京孩子捕蜻蜓主要就是针对这两类,其它的因不易见所以捉到后的成功感相当足势,因捉一只蜻蜓而炫耀一夏天的小孩儿大约不会少。有一种跟普通蜻蜓体型类似的蜻蜓,胸腹至尾出奇地红,艳红色,北京孩子称之为红秦椒。这种蜻蜓偶尔还在庭院植物上一落,很机警,捏尾逮住实属不易。还有一种小而黑的蜻蜓,落着时候,双翅并不老实呆着而不时收敛,称之为黑老婆儿(学名蛟蜻蛉)。跟黑老婆儿相对的白老婆儿则是胸腹淡灰近白。通身黑黄相间,越到尾部越明显的箭蜓被称之为老膏药。形体跟蜻蜓比起来更细弱,犹如缩了两号学名为蜻蛉的青绿色昆虫被人们称之为琉璃鼠儿,因这种虫子喜频繁起落,很少安静呆在一处。这琉璃鼠儿栖停时翅膀不似蜻蜓那样平展而是并合立于背上,有人也称之为豆娘子,给李时珍写传的才子顾景星咏这种小虫诗云:……行雨慵难起,翾风戏几巡。合欢藏薤叶,弱立向青萍……

蝉在北京人口中被称为唧鸟儿,皆因高卧枝头弹拨青林音乐之故。蚱蝉的体型最大,叫起来永不知疲倦,人们称之为麻唧鸟儿,嚼麦子筋儿或是熬内车带粘的就是这种,基本上是棵树上就有,粘住了一般都会毁了它那一对漂亮翅膀,粘不住往往就会被它兜头赏一泡尿。蟪蛄的个头儿还不及麻唧鸟儿的一半,翅膀长于身体,黄绿色,因叫声得名曰小热热儿,它是最早登陆夏天的蝉。蛁蟟在北京话中被称之为“伏天儿”,它叫唤的日子是北京一年当中最难熬的时候,温度高且湿度大,人们身上汗津津的永没个干松。呜蜩在夏末秋初出现,人们称之为伏凉哥儿或秋凉儿,古之寒螀是也,“寒蝉凄切”中的寒蝉指的就是这位相公。还有一种大而黑的蝉,丕蜩,不太多见,北京人冠之以王师太。蝉刚拱出土的幼虫叫唧鸟儿猴儿,主要以蚱蝉的为常见。夏日黑景天雨前最多,围着杨柳树随意一转就可以抓到,孩子们捉来大多用茶碗扣上,盼着第二天瞧一眼嫩绿色还没变老的蝉翼。也有人大批抓来过油吃的,一般人不那样做,太损!所有鸣叫的蝉都是雄性,雌的不会叫,北京话称之为哑巴(bá)子。

夏日街头所售的昆虫有蝈蝈一种,大多是忙完夏的农人所为。秫秸篾儿编成拳头大小镂空笼子,一笼一只,价格低廉街人喜购,喂以倭瓜花儿、葱白儿以及一些叶菜均可。售卖蝈蝈农人往往骑一自行单车,后架上小笼子串摞过人,蝈蝈叫起来此起彼伏声音震耳其状颇可观。农人所售蝈蝈均为雄性,捕自田野陵丘,雌性蝈蝈称之为驴驹子,叫声嘶哑不入耳,没人要。

蛐蛐中有长相特殊头平如立扣一军官帽者,曰梆儿头或棺材板。此种蛐蛐没人肯养,皆因不善斗且名字晦气。还有体大健硕鸣声亦悦耳之蛐蛐,曰油葫芦,养者冬日畜葫芦中揣之。蛐蛐中之雄性善斗,称之为二尾(yǐ)儿。雌性称之为三尾(yǐ)儿或三尾(yǐ)儿大扎枪,尾部突出的一支谓之扎枪,是产卵的器官。蛐蛐之不爱打架的畜者称之为老米嘴,不开牙(注2),光吃饭不干活儿,得名大约与前清人爱吃老米有关,讽刺口儿高无所事事!

还有两种与蛐蛐挨点边儿的昆虫,比蛐蛐个儿小。一种生活在灶台附近不怕热,唧唧复唧唧,叫灶马儿,蛛丝马迹中的那个“马”说的就是它。另一种个儿头更小些,方脑袋有棱角,鸣叫如连续的铃声“铛儿—铛儿—铛儿……”爱虫者多以火柴盒大小扣一面玻璃之塑料小盒畜养,名之曰金钟儿。

蝗虫里面名声最高的当属挂大扁儿,绿色,体瘦长,头细而尖,学名大尖头蜢,它的出名有赖于一段相声《文章会》。另外一种小型的蚂蚱学名为笨蝗的被起名蚂蚱墩儿,言其粗壮结实经得起摔打。短额负蝗因其贴身儿软翅呈漂亮的红色,得名红姑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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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红褐色上有花点的瓢虫人们称之为艾瓢儿,皆因瓢虫趴着不动时候,像极了切开的葫芦,彼时好多家都用此舀水,称之为水瓢。也有人按照自己的理解称瓢虫为蹦蹦儿的,其实瓢虫根本不会蹦,大概是蹦蹦戏看多了。最富有家庭气息的称呼为花大姐,嫉妒它有一件漂亮袄的原因吧。

还有一位大姐不能落下,臭大姐。蝽象的一种,学名蠋蝽。这姐姐脾气不太好,没事儿别招它,要不有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等着你,天涯海角都甭想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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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昆虫跟臭大姐住街坊,名字可带着官气,男人称之为官儿老爷,妻子称之为官儿娘子,业余爱好喜拉车,经常被人们捉了来洗澡后套上一架纸和秫秸糊成的小车售卖于市,吆喝曰:好肥骡子……好热车呀!!这种昆虫学名蜣螂,叫白了曰屎壳郎。

全身黢黑的天牛被人们称之为铡草牛;黑身翅上有白点儿者辄呼之为花布手巾,也叫花大姐。k$ a6 |

北京人管蚊子一弓一弓还没成事儿的儿子——孑孓们叫跟头虫儿。管鼠妇叫潮虫子。螳螂称之为刀螂,能捕蝉它可不会唱歌。槐树上经常垂下细丝打摽悠儿自我娱乐的尺蠖令北京人很看不上眼,本来嘛,世道不大顺序大伙儿都血着心奔饭,你可倒好,还有闲心玩儿,没日子混了嘛这不是?叫吊死鬼儿吧!别回嘴,回嘴碾死你!!经常在房椽子上钻洞做窝的一种体型比马蜂肥胖的胡蜂,蜇起人来能要命,人们称之为牛蜂。普通麻蝇大小的牛虻,虽没出国见过伏尼契,可并不影响它要快乐呀,逮不住牛就叮人,北京人称之为螛(变读qiǎ音)虻,它儿子呢,也有个名叫翁眼虫儿。金龟子有两个名字一富贵气溢漾,曰黄马褂儿;一平民气很浓,曰油酥豆。它儿子蛴螬老祸害庄稼,所以待遇不高只有一个慈螬的名字挂着。世界上蛴螬最怕蝼蛄,犹如蚜虫见到七星瓢虫就管不住自己无耻地哆嗦一样。蝼蛄俗称蝲蝲蛄,关于蝼蛄最有名的一句诘问哲言就是:光听蝲蝲蛄叫唤就不种庄稼啦?真的不种啦?果然不种啦?那大伙儿回家等冬天儿吧!冬至全来,排队面冲西北,一起喊,茄子~~,好,饱啦,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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蟛蜞虽然带着“虫字边”横着走,实际上它不算昆虫,属于节肢动物,是一种不大的螃蟹,天生万物与人,不能浪费喽,京人一般把它用酒泡了当酒菜儿,起了一个红名:灯笼子儿。蠷螋的情况与蟛蜞反应的有些类似,不同之处在于夹子的多少。蟛蜞俩夹子,举着;蠷螋呢,一个夹子拖着。所以蠷螋意见不小总跑居委会过来闹,经过居委会会同公安、工商、城管、计生、教委等部门协商,为了构建和谐社会本着人人平等共同发财奔小康之宏伟目标,特赐蠷螋一北京户口,户口本上名字一栏填曰:钱龙,曾用名:钱串子。一青灰色大蝎子听到这个消息不干了,惹得主任很恼,私自做主名之曰:青头愣。蚯蚓雨后也跟着闹,主任说:没指标了,要不就等明年,要不就先凑合着叫蛐蟮。蚯蚓很委屈,当场把自己斩成两截妄图威胁政府,主任说:蒙谁呀,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叫自我繁殖?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一种体型不大翅膀上略有黑斑的黄色蝴蝶(注3)被命名为老道,入主白云观,这蝴蝶美呀,所以常飞落人身传道授业解惑。一背腹有黑红斑点的大花蛾子照了照镜子觉着自己不差也应当进道教协会谋个一官半职,这时恰好有锢露锅的艺人从墙外走过,人们嘲笑大花蛾子不自量力,给它起了个锢露锅的外号。按说蝴蝶和大花蛾子的蛹全叫金刚,都属宗教界人士,起跑线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辅导班报少了的缘故!

坏消息是关于笔者与一种小虫的故事。

刺蛾的幼虫在虫子里不能不说算比较漂亮一级——毛绒绒的明黄身子上嵌一道或两道从头到脚的水蓝珠线。海棠、枣、杏以及杨树上都有它们。它们爱团结,它们守纪律,它们轻易不会落到地上滚一身土。

某夏,笔者尚幼,路过一排杨树,瞅见耷拉的杨树枝条想起了老师说过要锻炼身体保卫祖国,于是摽住枝条热火朝天地荡了起来。

哪成想,一阵一阵刺痛钻进了笔者幼小的心灵,待笔者想着邱少云、黄继光、雷锋、欧阳海和王二小,强忍疼痛抖落背心的时候,看到了它——被北京人称之为杨剌子的那种虫子。

尽管三伏天热得可以,刺痛伴着奇痒如潮水般的向笔者袭来,笔者在围着被子蹲在炕上还不停哆嗦的情况下,没叫一声苦,没喊一句累,咬牙坚持完成了老师交给的任务。卫生所的王大夫一次一次苦口婆心地走过来,劝说:再涂点氨水儿吧?笔者梗梗脖子推开王大夫大义凛然地回答道:想起先烈们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这点小伤不算啥,把氨水留给更需要的同志们吧!

最后,老师高兴地抚摸着笔者的头说:真是一个懂事儿的好孩子呀!

这种虫子北京人称之为虺豗儿(注4)。

注1:是指顺势抿蜻蜓翅膀于口中,借以腾手再捉。

注2:蛐蛐相斗谓之开牙

注3:北京话蝴蝶音恒为 hùtiě 并且儿化

注4:读音如huì huǐ ér 翻遍手头儿北京话词典也没有找到与这个音相对的词,字是我臆想着用的,虺者害人的毒物也;豗者,撞击也。

转自“老北京网”。

老北京话里的动物们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北京的市民,我们在回忆儿时美好时光的时候,还能想起那些现在少见或已经消亡了的小动物朋友们吗?蚂螂、唧鸟儿、户帖儿、老家贼、臭大姐、铡草妞、钱串子、锛打儿木、夜么虎子、蛤蟆骨朵、疤瘌角子、歇了虎子……
  北京土生土长的朋友不少人都有儿时与小伙伴(发小儿)一起在野地逮虫子的经历。逮什么呢?主要是大扫帚逮蜻蜓、草地里捉蚂蚱、打手电找蛐蛐等等。所以要先说说蜻蜓。
  蜻蜓,北京话叫蚂螂。蚂螂是统称,一切蜻蜓都这么叫,但主要还是指“典型”的蜻蜓,即蜻和蜓。说到这儿我们要正确认识下蜻蜓的科学分类。简单地说,蜻蜓是昆虫纲蜻蜓目昆虫的通称,但蜻蜓目分为三大类,即蜻、蜓、蟌,蜻和蜓的关系相对近一些,都属于差翅亚目,它们体型一般较大、粗壮、飞行迅捷,是我们记忆中“典型”的蜻蜓;蟌,有的书里叫豆娘,是一类大多很小、纤细柔弱、飞行缓慢的“非典型”蜻蜓,分类上属于均翅亚目。在停落时,蜻和蜓的翅膀是平铺着的,而蟌一般是合着的、立在背上。
  北京的蜻蜓有60多种,但平原、邻近城区常见的不过其一半,其中最常见的一些才是拥有普遍流行的俗名的。有五种是我们最常见的蚂螂,尤其是小黄,每逢夏天,尤其是雷雨前的日子那真是满大街都是。它也是我国大部分地区最最常见的种类——黄蜻。黄蜻的部分老熟雄性个体,肚子会变红,这种俗名叫做红辣椒,是比小黄少一些的“种类”。
  常见蜻蜓里,孩子们比较稀罕的,那就是老杆儿和老子儿,这俩家伙个儿大、色儿靓,但是数量少得多,而且飞得快、会躲人,特别贼。能捉到它们的人,那足够被小伙伴们羡慕一夏天的。其实它们是同一个种类的雌雄性别,腰上有蓝色的老干儿是雄性,没那块蓝的老子儿是母的。
  黑锅底,家住山区或去过门头沟、密云等地游玩的朋友肯定都见过,是常见的溪流种类,这个俗名包含了两种常见的色蟌科蜻蜓。前边说过,有的人是不把这类当做蜻蜓的,情有可原,确实它们的长相太非主流了。
  家住海淀或常去颐和园等湖泊公园的朋友,可能还见过“膏药”。这种蜻蜓属罕见品种,一般地儿还真见不着,只有平原湖泊能见着。见着还不一定能逮着,因为这些大型蜻蜓可不像小黄那样甚至能用手捏到,而非得上大抄子才能捉到。
  还有小老虎和小辣椒,分别是赤蜻的雌性和雄性。赤蜻的种类很多,而且长相很近似,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出差别的,这个俗称,就成了有这样特定花纹或颜色的蜻蜓的统称。
  值得一说的还有黑老婆儿,这可是有俗名的蜻蜓里最少见的玩意了。翅膀宽大如蝴蝶,飞翔时还时而反射出彩色的光泽,这个种类但凡见过,就不会认错。可惜我小时候没见过,要不然真把它当成蜻蜓王了呢。和黑老婆儿相对的,还有白老婆儿,这种蜻蜓通体灰白,它的学名叫做线痣灰蜻。有一种最常见的灰色蜻蜓,带个黑尾巴尖,因为不好看、数量又多(仅次于小黄……),简称“灰儿”。
  最后我们要说一说最小的蜻蜓,叫琉璃鼠儿。它们属于蟌科的多个属种,因为身上有美丽的蓝色色斑纹而成为“琉璃”,因为个儿特小所以叫“鼠”。这类蜻蜓是多数人所忽视的,因为实在太小了,还不如小黄的一片翅膀大,又栖身于苇子、杂草中,不易发现。儿时大家相互炫耀的,仍是谁的蜻蜓个儿大、稀罕,所以这类小个子往往被孩子们果断忽视了。
  相信大多数人(尤其男孩子)都有小时候打着手电捉蛐蛐儿的经历。追忆当年,摸黑走夜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些城市基础设施并不好的僻静路段、野地,听着声儿,蹚草搜砖缝的一幕一幕,总会格外怀念吧。
  是的,蛐蛐儿,是我们童年记忆的重要篇章,也是老北京文化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曾几何时,我们视若身边司空见惯之物的这些小虫子,却越来越难以见到。也许多年以后的你已经忘了棺材板和劳咪,那就让我们会会这些老朋友吧!
  蛐蛐,科学地说,即是迷卡斗蟋,它属于昆虫纲直翅目蟋蟀科蟋蟀亚科,上面提到的棺材板儿、劳咪,与它的亲缘关系很近,也都属于蟋蟀亚科。不同的是,它们不能斗,或者准确地说,是可以斗但不入流,比如劳咪是用大龅牙攻对手下三路,棺材板是用大脑门子互相对顶——这些姿势不入眼、名字也晦气的种类,自然就不招人待见了。
  人们说的所谓正经的蛐蛐,是迷卡斗蟋的雄性,也叫二尾[yǐ]儿,说的是有两根尾须。母蛐蛐叫做三尾儿,是在肚子末端,两根尾须的中间,还有一根更长的“扎枪”,这是它的产卵器。由于公蛐蛐才是游戏的主角,所以不少极端的人,捉到三尾儿直接把它踩死。只有真正会玩的人,会挑选优良的公虫与母虫,自己“粪”(老话,意为繁殖)蛐蛐儿。我们常听说山东的蛐蛐好,但其实历史上北京永定门的蛐蛐儿特别有名,只可惜现在莫说大街上,就是胡同里,想再听见蛐蛐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了。
  第一个是劳咪。劳咪是发音,真正的写法应该是老米,意思是光吃饭不干活。这种蛐蛐“不爱斗”,龅牙挺大但却从不开口咬。其实劳咪也能斗,但是和同类斗——它与迷卡斗蟋不是一个物种,叫做长颚斗蟋。附带一提的是,两种斗蟋的母虫长得很相似(母劳咪没有鞋拔子脸和大龅牙),所以常有人粪蛐蛐失败不是因为饲养环境不对,而是用了劳咪的母的去配蛐蛐的公的……
  第二个,叫棺材板儿。这东西脸形怪异,平阔而倾斜,脑门儿强烈向前顶出,从正面看,和个棺材的截面形状一模一样!正因为长得晦气,一般人最讨厌它,加上它也没法斗(劳咪尚且偶尔开牙,棺材板则只会拿脑袋顶……)所以在大家眼里,真是一无是处。棺材板北京有两种,常见的个儿与蛐蛐相当,其公虫脑袋棺材形状十分明显,它叫做多伊棺头蟋。还有一种石首棺头蟋,个儿小一些,“棺材”也不甚明显。
  第三个,就是飞禽。飞禽,其实就是蛐蛐的新虫,其白色的后翅还没脱落,所以能飞。但劳咪、棺材板也有这种带后翅的,所谓飞禽,其实就是指能飞的各种蛐蛐。
  还有一些蛐蛐,个儿小一号,但翅膀特长,能盖住整个屁股,这是不同于迷卡斗蟋的一种,叫做东方特蟋,懂行的人有时候拿来当鸣虫养着听声儿的,但多数人往往认为这个也是蛐蛐,只不过它战斗力极弱,斗必输。
  蛐蛐,往文化里说,那可就复杂了去了。光按颜色就分为青虫、黄虫、紫虫、红虫、黑虫、白虫,不同的颜色,没有绝对意义的优劣,但一般以深颜色的最能斗、也最讨喜。
  为了捉到一只知了,那时的孩子们从不惧怕烈日酷暑。不知你是否记得屏住呼吸,握紧钓竿,凝神逼近,忽而一抖——却随着一阵急促的“吱吱吱”叫声,被迎头赏了一泡尿。这种尴尬的经历 运动鞋,是每一个捉蝉人都有过的“不堪回首”。
  蝉,或说知了,北京话叫唧(季)鸟儿。顾名思义,你可以理解成“唧唧鸣叫的、飞鸟一样的大虫子”,或者“季节性的(仅夏天有),飞鸟一样的大虫子”,这样的俗名,没有学名那样的过于精准和文绉绉,却透着百姓对万物观察的准确和形象比喻。蝉在生物分类学上属于昆虫纲半翅目同翅亚目的蝉科,北京记录有十多种,其中最常见的几种,有百姓普遍使用的俗名叫法。
  最常见的蝉,学名叫做黑蚱蝉。这家伙肯定谁都见过,盛夏时节,满大街都是。它的叫声嘹亮而单调,没有变音和花样。因为太过常见,俗名就叫做唧鸟儿,或者说,一般说唧鸟儿,并不是指所有的蝉,而是单指它!知道还有其他种类蝉的人,会把黑蚱蝉叫做麻唧鸟儿,或者大麻。
  蝉在羽化为成虫之前被称做唧鸟猴儿,因为蝉的幼虫是佝偻状的,这就正和猴子的常见姿势相似,加上唧鸟猴儿本身铜黄色,又沾着刚出洞的满身泥土,颜色上也与猴子相似。
  上文我们说到的,不少人用渔竿捉蝉,捉的就是这种黑蚱蝉。具体的方法,就是将自行车内胎烧化了,就变成黏性很大的胶状膏子,用它涂抹在钓竿的顶端,看准蝉的位置,缓缓靠近过去,瞄准后轻一抖手,就将蝉黏住了。这种方法需要练习,否则就如同前面说过的,蝉跑了,还顺带手撒一泡尿在你头上……其实所谓撒尿,是蝉在飞逃的同时,为了减轻体重而采取的本能行为。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很多鸟在起飞时,也是屎一把尿一把的,这和战斗机抛副油箱是一个道理。
  另一种我们熟悉的蝉,叫做伏天儿。这个名字,是对它叫声的形象附会,此蝉比黑蚱蝉出来得晚,要到夏末秋初才大量出来,那可正是“三伏天”、“秋老虎”的时候啊,是最闷热难受的时节,它类似“伏天儿-伏天儿”的叫声和正符合在伏天出现的特点。这种“伏天儿”,学名叫做蒙古寒蝉,个头比黑蚱蝉小一号,身上黄绿色。
  大家可能想到了中学时课文里有一句“寒蝉凄切”,这里的寒蝉说的可不是蒙古寒蝉,而是鸣鸣蝉。鸣鸣蝉,俗名是乌英哇。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以拟声词作为俗名的典型了。没错,这种蝉的叫声好像是“乌英-乌英-乌英-乌英-哇……”,这种叫声,有几分哀怨的味道,古人于是借物抒情,把它当做“凄切”的象征。这种蝉出来得最晚,要到八九月才多起来,只要不下雪,能一直活到十月以后。
  最后我们要说一种北京最早出现的蝉。它一般六月初就纷纷开叫了,到了夏末就没了,所以跟鸣鸣蝉压根碰不着面。它的学名叫做蟪蛄,浑身有着晦暗的杂色,拿在手里觉得花不棱登的,但这种杂乱的颜色是它的保护色。蟪蛄,北京老话叫它“小热热儿”,它的确个儿最小。这种蝉一般见于近郊靠山的地方,所以相比前面说过的三种,见过它的人不多。

老北京话里的一些动物名

北京方言对一些动物的叫法颇具特色:如
老家贼麻雀)、奔得木儿(啄木鸟)、燕么虎(蝙蝠)、蝎了虎子(壁虎)、
伏天儿蟪蛄)、季鸟儿(蝉)、季鸟猴(蝉蜕
油葫芦(比蛐蛐大的一种昆虫)、老杆儿(类似蜻蜓,但色泽鲜艳)、
捞咪子(蛐蛐的一种,尖嘴)、棺材板儿(蛐蛐的一种,头斜平)、二尾儿(读如“影儿”、蛐蛐)、三尾儿(母蛐蛐)、火夹子(一种尾巴带钳子样的暗红色昆虫)、灶马儿(也有叫罗锅、罗锅子,一种浅褐色昆虫,背弯)、潮虫鼠妇虫)、吊死鬼儿(一种虫子)蝼蛄~辣辣蛄-:听拉拉蛄叫还甭种庄稼了
这是灶马

这是火夹子


蛤蟆骨朵(蝌蚪)、长虫(蛇)、芥了蛤子(蛤蟆)、扑棱蛾子飞蛾
磕头虫儿、洋喇子、花布手巾、花老道、黑老婆儿……它们是昆虫。有一个虫叫臭大姐、北京人还管蜻蜓叫老琉璃。
虎不拉、奔得儿木、老鸹、老家贼、交嘴、老西子……都是鸟类。
柳串儿、粉眼儿、燕雀儿、虎头儿、黄眉子、麻子儿、老家子、交嘴、灰头虎不啦、夜猫子、
鹰毛虎不啦、红子、黄雀儿、自自黑儿、自自点儿、自自辈儿、靠山红儿、老西子、……
北京常见的鸟类不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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