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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趣--粘季鸟(专辑)(珍藏)
粘季鸟--老熊
——京华忆旧之七
季鸟,是小名、昵称,当年的孩子们都这么唤它。因为它个儿大,能飞,按季节举办音乐会似的吟唱不已,所以涵盖了“季节性”和“能飞如鸟”的昆虫这么几层意思,给起了个季鸟的称号。季鸟的大名和学名则叫“蝉”或“知了”。因为蝉并不写文章或诗歌,所以没有如雷贯耳的笔名;也未登上舞台或银幕,更未被选去春晚露脸,只在树枝上搭了野台子唱,有无喝彩不论,也不摆顶帽子撂地敛钱,更不火爆登场卖票,完全的义演和自娱,自然也就
没有什么红遍天下的艺名,连“东单女孩儿”都不如。
粘季鸟,那着力就在个“粘”字上了。
弄块纱布,把面裹在里头,漂着水不停劲儿地捏鼓,最后,手里就有了一坨极富粘性的面筋了,这就是捕俘的武器,自制,土法上马,人民战争。人哪,要照知了来看,连小屁孩儿在内,真是“狡猾狡猾的有”。
长杆儿的头上,粘上这淘澄出来的面筋,就算武装到了牙齿。虽然说“U-2飞机是用竹竿捅下来的”,绝对是调侃,但“季鸟是用竹竿、面筋给粘下来的”却绝对是不掺假的实话实说。
眼睛和耳朵就被聚精会神地全力调度起来,听力与视力最大限度地予以发挥。季鸟往往傻傻地趴在树枝上,忘情地放声吟唱。竹竿真个如螳螂捕蝉般悄悄地够上去,反正“悄悄地,打枪的不要”,稳稳地只一粘,“吱”的向天长吟声顿时戛然而止。
粘季鸟实际上就是为了玩,而且是好玩,并非就是要把它当了敌对,也未抱什么恶意,更不图粘下来派什么用场,何况早已掘地攀树搜寻了不少蝉蜕,做过了小毛猴或卖给了药铺
所以,将蝉粘下来,把玩一番,看过它腹部那两排壮观的音箱,再使点儿劲儿一捏,听它在手里叫一阵,到小伙伴耳边去吓他一下,大家一番追闹之后,兴致尽了,也就放生了,按现下的说法就是“放归自然”了。
长大后,读到骆宾王“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沉”,也觉得一阵凄凉,蝉和人一样,都挺不容易。
好在现在的孩子们早已经不再玩这种游戏了。
粘季鸟--高远
上回书咱们聊到啊,很多季鸟的儿时故事回忆;这回咱们单说说,粘季鸟!我们小时候是如何粘季鸟玩的:)这粘季鸟,想想还是少儿时期一大活动呢,记着还是蛮正规滴呢:)因为聊着季鸟的事,还是从网上查了查相关资料,这一查不要紧,好家伙,这粘季鸟这事,还真老有历史啦!从孔圣人那时候就有记载啦!从《庄子-达生》里就有相关记载啦,您看看这多少年啦;还看到伟人也有和家人孩子一起玩粘季鸟的老照片,倍感亲切啊!
粘季鸟,是一种儿童游戏;据说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最为流行;那就是我们小时候哦,想想还真是这感觉,那时候家家小孩都会粘季鸟的,都玩过粘季鸟的,都备有一套或多套粘季鸟的家伙什呢,像现在喜欢钓鱼的朋友,都有一套装备一样;我们小时候,也就是那个六、七十年代,那时候哪儿有钱买东西啊,都是自备自制的:)我想想,应该是七零年前后,也就是小学前后时期,这个粘季鸟最为普遍,是我们小孩经常要做的一件主要工作:)
我们小时候的那个年代,我觉着玩的还是很爽滴,那时候多数情况都是在户外疯,都是一群孩子一起玩,周围生态也好,和大自然接触的确实更多哦,如被马蜂洋揦子蛰经常事,那时候天空就飘来五个字:那儿都不是事:)粘季鸟是非常流行的一种玩法;后来我们还衍伸为粘蜻蜓,杆子可以短很多,精致很多,也可以是一根小细细的杆,因为蜻蜓可以很接近的,其实一般都用手直接抓蜻蜓,指降落的蜻蜓,这不就是玩嘛是不是,中学以后好像玩的少啦。
先说说这装备,主要就是长长的杆子,和涂抹在杆子尖上的胶;这杆子,都是自制,简单也可以简单,“讲究”的也有:)简单就是一根竹竿子,好像当时我们都是精心挑选的,有些杆子用起来好使,长度挺直度及韧性等,杆子尖要细细的,好伸进去粘,感觉是这样不易被季鸟发现,也有用两根杆子,使用时候绑在一起接长,长的记着有六七米,还有做的伸缩杆,好像杆子尖处,也是有些细节须讲究,记不太清楚啦;总之抹胶合适就成,有时候杆子的尖部,是单接出来的一根小杆子。
再说说这胶,都是自己熬制,那时候好像是蜂窝煤炉子,用剪子把一些胶皮剪碎,放入一个擦脸油的小铁盒中,放置火上烧熬,火候一定把握好,像厨师烹调也像炼钢淬火,须要把握火候的,熬好后就着这铁盒,带在身上粘季鸟用,皮子一般的使用自行车内胎,讲究点的用的是黄色的那种猴皮筋,那种皮子熬出来的胶是上等胶,好使!一粘一个准儿:)好胶就是这么熬出来的:)我粗看网上相关图片,现在用的什么胶不知道,但是现在胶肯定多,就是涂抹方式不同。
现在是胶涂抹的很多较长,杆子尖部差不多有一扎儿(十来厘米),我们那时候,杆尖上也就像火柴一样,涂抹一个点,也就几毫米直径椭圆形,胶高档就可以涂抹更少更精。东西家伙都制备齐啦,几个小伙伴就一起出动啦:)一般粘季鸟都是几个小伙伴一块玩,很少一个人自己粘的;找季鸟发现季鸟是功夫,我那天心血来潮,遛弯时候听见树上蝉鸣,就围着树找啊找滴,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季鸟滴影子哦:)听声音非常近:)
也不知道小时候那时,怎么那么能找这些季鸟,熟能生巧啊不练不行哦:)寻找侦查季鸟,发现后,粘季鸟也是技术活,多数季鸟很机灵滴,一有风吹草动就扑棱一下子飞啦:)所以须特别悄悄滴接近它们,有时候还须爬树,像猫一样匍匐前进,而且杆子从哪边哪个角度伸上接近,技术,你想想,那么长滴杆子,你拿着一头,那一头细细的尖尖的,那个涂抹着胶的尖头,须稳稳滴准准滴对准季鸟接近、粘上,容易吗:)
细长的杆子不能颤不能晃,不能碰周围树叶树杈的,因为一有动静季鸟就跑啦:)我记着是接近的差不多时候,要停顿下要瞄一瞄,觉着没问题,粘的一瞬间小动作上有个小爆发力,往目标突滴一触,动作小快准:)有时候想,杆子长的有接近十来米的,细细的尖尖,咋那那么准儿呢:)高高树杈尖上趴着的小季鸟,在没有察觉下被捕获,这也是乐趣所在哦:)真功夫啊!
我记着一般从侧后方粘它,粘的部位一般是翅膀靠近上部部位,粘上后不易跑掉,也有沾上跑掉的。季鸟被惊动后突然飞起,会喷射出屎尿,据查是为了减轻自身重量,你看看这昆虫是多么滴神奇,像我们的战斗机准备战斗丢掉副油箱一样:)正好粘季鸟的人仰脸对着它,一点不浪费,全喷在脸上哦!那时据说有毒,也没啥事感觉:)皮肤还算干净呢,甚至没啥豆豆呢:)净忽悠人!
粘回来一堆儿季鸟,干什么呢,一般是几个小伙伴煤火上烤着吃,也可油炸着吃,放点盐:)杠香!边吃边玩边乐边说笑着,有一种胜利战果丰衣足食感觉:)也有用季鸟喂鸡吃,撕成小肉条,喂自家养的一些鸡,那时候自家养的这些鸡可是土鸡哦,还用小蚂蚱喂,鸡特爱吃:)好啦,咱们今儿个先聊到啦,祝大家周末快乐哦:)
难忘的童趣 - 粘季鸟--机灵
到了孔夫子的所说的“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的年纪,又由于挤进了社会保障下的退休大军,呆在家里生活也有了基本保障,心态也几乎到了与世无争的境界。人常说返老还童,则说的是一种心态的回归。
没有了在别人压力下工作学习的生活,成就了对往日的回忆,而童年这一时期的趣事变成了最美好的回忆。童年那种出世不久,心中很少有大人们的生活压力,尽情自己快乐的玩耍,展现了童真。童年玩耍的生活趣事有很多,比如跳房子、跳绳、摸瞎子、捉迷藏、粘季鸟、逮蝴蝶、推铁环、滑冰车、打嘎嘎、抖空竹、打弹弓、骑扫箸马打仗、抱腿撞、弹玻璃球、拍元宝、拍洋画、拍烟盒、揣纸片、扔纸炸弹、叠纸飞机、抓蜻蜓、扣蛐蛐、逮蚂蚱、养蝈蝈、斗公鸡、晒蚂蚁、看蚂蚁打架,甚至养蚂蚁在玻璃罐子里.......。生活的有滋有味。
粘季鸟的活动好像充满了整个童年的生活曲线。季鸟的学名叫做蝉,季鸟的叫法因不同区域的孩童习惯流传而不同。每到夏季我们这些被称为不爱学习的野孩子,听到了滋滋叫的季鸟,习惯的抬头望树,也成就了一幅好眼神。季鸟中有中会叫“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也叫它'枝鹩(了)’,在树上叫的好听,当我们抓住它的时候,就永远的是吱吱的叫了,这也许就是季鸟的语言吧。那种'知道了,知道了的叫声,代表着他们要寻找配偶的一种需求,而且会叫的都是公的,那些母的则不会叫。
小的时候,家里人口众多,十口人的大家庭只有我父亲一人上班。住房自然就选择了房租最低廉的居所,那是一排当时建筑楼房时建筑工人住的比较永久式工棚,而工程一完,这里变成了住宅。在这一排房共住了五户人家,其中的公用厕所,还是由于男女两间其中一间堆放建筑材料的白石子而无法使用。一间男女共用的厕所,每次上厕所都需要高喊;“有人么?”,得到回答,或者长时间无人回应才可以进去。有一次有外人来,还闹了很长时间的误会。
我家住的是其中的两间,房前的屋檐廊下变成了厨房用地。夏天天气炎热的一点风都没有,中午时分我们捡到一些废旧轮胎里的里带,偷拿家里的香油掺在里面,用一个贴勺放在火炉上烧烤。橡胶烧烤融化产生的气味非常的难闻刺鼻,那会儿不知道什么是有毒气体,反正遭到了大人们的强烈反对。只有在大人们都不在的情况下去干,熬好的粘稠液体便是我们用来粘季鸟的关键用品。另一件就是竹竿了。那时这种天然的东西,还算是比较好找。
说起粘季鸟的最大动力,却是来源于斗鸡。为了使家养的公鸡尽快长大,每次粘季鸟回来都把季鸟喂了公鸡。而父母的意愿却是想喂母鸡,不过这样的事情却由不了他们了。因为热衷于喂鸡,每天粘季鸟回来,鸡群都会紧跑过来迎接你,而每次出门群鸡也要追出我一程。宛如是他们的头领。
有时独自一人,有时邀上个伙伴,扛着长长的杆子出发了。一般我们都到现在国宾馆的围墙外面的树林里,哪里横着十几颗树,并排着沿着十字路口一直延伸到玉渊潭,当时我们把那里叫做钓鱼台,而且在他的南面真的有一座古代大青石建造的钓鱼台子,不过最近到哪里寻找却找不到了,是不是因为被包围进了国宾馆,不可而知了。
由于习惯性的仰头看上,平时走路也会不时的望着树梢。当行进在树林里,顺着树干一棵棵的搜索,此时锻炼的极佳的眼神能够准确的看到是赶上那个黑油油的家伙。在杆头上抹上熬制的粘胶,把杆子靠上比较结实的枝干上,然后慢慢的伸向那只黑黑的家伙的后面,当快接近的时候,会屏住呼吸让杆头更稳,以免提前惊动它。而当粘粘的粘胶接触到它的翅膀,他就没法逃脱了。它瞬间发出的叫声,显得很急促,也很吵人,但是我们却很愿意听到这样的叫声。
有的时候,它会提前发现,会“吱”的一声飞去,同时撒下一泡尿水,来不及躲避淋在仰着的脸上。好在没什么异味。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蝉的生命只有一夏天。而后来从课本上学到了有关蝉的事情,才知道,它的主要寿命不是在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而是生活在地面下仅靠着树根的根系来生存,短的一年,长的则可能生存十几年。所以掌握了这一规律,我们有知道了可以在傍晚的时候,去捉它。
自然界每种生物都有着他们自己的生存智慧。小小的蝉,在人类看来能有什么智慧,然而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当蝉在地下生存达到了交配生产后代的时候,会沿着地下往上挖洞。白天的时候我们会看到树林中围绕树干下面有一些手指般粗的洞眼,这就是蝉从地下钻出来后留下的。蝉在地下并不是算好时间,正好傍晚的时候挖到地面。而是挖到地面的时候发现了亮光,会自动停止挖掘,而等到傍晚的时候再捅破地面最后一层,而出来,进行的他的脱壳运动。
季鸟脱壳造就了金蝉脱壳的成语。而'屎壳郎变季鸟 - 一步登天’的歇后语也是误传而来,因为没有脱壳的季鸟,粗看就像一只屎壳郎。
傍晚天擦黑的时候,来到树林,低头寻找地面上的针尖大小的小洞。然后用小棍一桶,如果洞口豁然变大,则里面必然隐藏着一只没脱壳的蝉,我们习惯把它叫做季鸟猴。逮回来的季鸟猴把它放在家里的纱窗上,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可以观察它的脱壳过程了。记得有一篇写的很好的关于季鸟脱壳的文章,把这一过程写的很优美,很让人心醉的感觉。当季鸟完全脱壳以后,它那新生的翅膀是淡绿淡蓝而且非常透明的一种婆沙般的美丽。而当太阳出来照在它的身上的时候,则完全变成了黑色,叫人不那么喜欢它了。
自有一些人对季鸟猴有先天的了解,就是那些大人们,他们看到孩子逮到这么多季鸟猴,就产生了吃它的感觉。我最先知道的是我们院里北边的排房里住的人家用油炸了以后吃。自此以后,有些大人就和孩子们掺和在一起,到了晚上,打起了手电筒,去寻找季鸟猴。设备先进了自然逮的就更多了。有人把炸好的季鸟猴,送过来让我尝一尝,勉强的吃了一个,没有感觉多么的美味,倒是季鸟猴难看的样子叫我不敢再吃,因此在我的记忆里也就这么一次。
人类对事物的喜厌有时完全靠观念,处于想象中的屎壳郎和蜘蛛的模样,而不敢吃季鸟猴。但是说起来人们中的美食'大虾’'螃蟹’其实长得也是很丑,但是人们却一点没有反感。
说起来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现代技术的发展,城市的建设日新月异,我们生活的北京城市中,在我们居住的周围,越来越少的那些生长了很久的大树,是我们失去了许多自然的情趣。我们路边的大树几经道路的扩展,也几茬口换栽小树苗,而最终却是连树都不得栽了。望着宽广的城市快速高架路,绿色的影子荡然无存。
小时候的粘季鸟使得家里的公鸡长得异常的快,也给童年生活的养鸡、斗鸡的情趣增高。每年小鸡长大以后,到了成熟期,家里的大人不管孩子们的心理是多么的希望大公鸡能够继续活下去,而动手开始了宰鸡,而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我也乐得吃一次难得公鸡肉大餐。
老王头讲述野趣  季鸟猴带来童年
上回书说道,茶楼的老板支使伙计给老哥俩买吃食。不大会儿的工夫,伙计回来了,两份文字奶酪店的红豆双皮奶酪,四样黑芝麻胡同口的芝士蛋糕。伙计解释道,“怕有异味的影响其他客人,就买了没味又有这条胡同特色的。”张爷向两位拱拱手,“二位有心,谢谢了。”
吃着喝着,张爷说道,“一上午净听我瞎嘞嘞了,你也说说。”
“张爷,我肚子里这点儿东西您还不知道,我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就给我说说这蝉吧,”张爷出题了。
“禅?我说张爷啊,您就饶了我吧,我也不吃斋念佛的,叫我说禅,这可如何是好涅,哇呀呀呀呀。”
一听老王头拖着音儿念白,张爷也笑了,“刚才我好想听见树上蝉鸣,”张爷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就给我讲讲这个蝉吧。”
一听说讲树上的蝉,老王头如释重负,讲这个他不打怵。“您要是说这个呀,我还真能讲。”紧着嚼两口,喝了口茶就开讲了。
“要说这个蝉呀,有的地方叫知了,咱北京人叫季鸟。这种季鸟究竟有多少种我说不好,就我见到的,有三种。一种是比较常见的通体漆黑,一对翅膀是透明的,长有五公分左右,叫起来'吱吱吱’的最响。还有一种颜色相同,体形要小上一半儿,都叫它'小热儿’, 叫声也跟那老年人耳鸣的声儿一个样。第三种的体形和小热儿相似,浑身灰色,还有些斑点,叫起来伏天伏天的,所以也叫它'伏天’。”
看着张爷仔细的听着,老王头心里美滋滋的,在张爷面前还从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呢。“据说这小东西在土里呆好几年呢,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到后半夜就有从土里钻出来,尤其是下过雨,出来的最多。我小时候一看下雨了,第二天早早的爬起来,到树底下找季鸟猴。先看看地上,洞口可以伸进手指头的,那是季鸟猴已经爬出来了。看见洞口是不规整的小孔,比方说黄豆绿豆那么大,八成里边就有季鸟猴。找根小棍儿,把洞口扒拉开,将小棍子慢慢伸进去,季鸟猴感觉活动物体就会用前边的鳌去抓,轻轻的提起小棍儿,就把季鸟猴带出来了。”
“你抓季鸟猴干嘛?”张爷插了一句话。
“吃呀,”老王头不解的看来张爷一眼,“抓到后放在火炉子的盖子上,呆会儿就翻翻,看着熟了就吃了。咳,其实也没什么吃头儿,就是没事儿闲的。有时候找着一两个就放笼子里,看着它褪壳。季鸟猴先是在背上崩开一条缝,季鸟慢慢的从缝里挣脱出来,刚出来的时候浑身发白,翅膀也是攒在一起的。遇到小风和阳光,慢慢变黑,翅膀也变得舒展透明了。这种季鸟猴不好找,大多时候是找来猴皮筋,用个小铁碗放在火炉子上熬胶。胶熬好了,找根竹竿子,上边绑个细细的苗子,把胶缠绕在苗子尖儿上,爬到树上粘季鸟。”
老王头说着话,心思仿佛又回到那即苦涩又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天越热,这季鸟叫的越欢。我们也是大中午的不睡觉,爬到树上粘季鸟玩,弄得四脖子汗流的。”
张爷看着老王头说完了,“嗯,说的不错,也把我带到那段美好的时光。我说,也出来大半天了,咱们回吧?”又聊了两句,遂结了账起身出来。出南锣鼓巷北口,向西一抹头就是鼓楼东大街,看见这眼目前儿的建筑,张爷的话题又来了。后面张爷又要说什么呢?咱们下回接着聊。
老头粘蝍鸟,竿儿颤
患难知己
题图这张图片原来发过。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年轻时的快乐,记得CJ还为此图作了一番演义。呵呵。今天我翻检我的图片库时,看到这张图片忽然又想到曾经读过的一篇庄子:痀偻承蜩。痀偻者即驼背老人之意。蜩(音条)是蝉。承蜩就是用前端涂有粘液的长竿捕蝉,也就是粘蝍鸟了。此文我只记得题目,内容忘了。因此翻出来重温,文章不长,录之如下:
仲尼适楚,出于林中。见痀偻者承蜩,犹掇之也。仲尼曰:“子巧乎,有道邪?”曰:“我有道也。五六月,累丸二而不墜,则失者锱铢;累三而不墜,则失者十一;累五而不墜,犹掇之也。吾处身也,若厥株枸;吾执臂也,若槁木之枝。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吾不反不侧,不以万物易蜩之翼,何为而不得!”孔子谓弟子曰:“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其痀偻丈人之谓乎!”
这篇文章的大意为,孔子在南方的树林中,看见一驼背老者在粘蝍鸟,技术之高,如同用手拾取一样。孔子说,你的技术真高明呵,有什么好方法吧。老头说当然啦,捕蝉时,因为手颤抖不容易成功,所以他在竿头悬几枚弹丸以练习稳定性。最初先悬两丸,以后逐渐加量。到竿头悬五丸都运用自如时,捕蝉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了。老头还说,他捕蝉时,一动也不动,身体僵如槁木,执臂的手如同槁木上的枝条。而任你周围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自己心目中此时却只有蝉翼。一心一意志在必得,如此哪有不成功之理呢?孔子听完以后的一番感慨,意为教导弟子们读书或干其他事,都要专心致志,勤于苦练。像痀偻老人粘蝍鸟一样,才能有杰出的成就。
题图中的这位痀偻承蜩我想和两千年多年前孔夫子碰上的那位差不多吧。而如今我们也都到了痀偻之年,可有谁是某个方面的杰出成就者呢?只希望诸位能将此文教导下一代了。呵呵。
我自发上文聊常振明一文后,家里电脑又断网了三十多个小时。看来真是便宜没好货,这利达宽带实有骗子之嫌。我这电脑不能上网几乎成了多余之物,令人扫兴。昨天又是重阳节,本想写他一首和诸位老哥儿几个分享。可没有网也就没了感觉,前两年我曾在重阳节和单位的一位小诗友掐诗。权且把这首旧作拿出来对付对付。呵呵。刚才网通了,看到WG的五绝一首还配了CJ的斑斓美图,也算是对重阳的赞礼吧。
九日戏赠我单位小诗友
典籍如烟海,狂生慢自嘲。五车能夺席,二酉过题桥。泛览常流麦,穷经不见糕。重阳寄书简,置酒待诗豪。huannanzhij
我的远去的童趣
作者:苟瑞瀛
我的远去的童趣
苟瑞瀛
酷暑难耐,为避开烈日,清晨来到苏州河边,信步于林间小径,呼吸着清新略带草木芳香的醉人空气,精神爽朗。晨曦缕缕透过树间枝头洒向河畔,阵阵清风吹动着树上枝叶,摇曳变换着美妙身姿。河面泛起层层波光,岸上景物的倒影随着粼粼波光微微波动,显得那么神奇迷幻。
一声蝉鸣打破了寂静,随之是几声,再后来就是此起彼伏的争鸣。我熟练地用目光锁定了垂柳枝头上的蝉,一只,两只......。高处,那只两个翅膀揸开,发出“知了.......”的是公的,在它下面,趴在树枝上看似不动的是母的。我见此景,老顽童童心依然。随手拾起一个小石子,向蝉方向投去。那公蝉一声怪叫,腾空而起,跌跌闯闯,在一泡如小雨般的蝉尿的掩护下逃之夭夭。母的也噗噗愣愣飞到别处去了。有趣的一幕又勾起我孩提时往事的回忆。
小时候,家住北京南城,虽住城里,但离城外就是一墙之隔,这道墙可是古城墙。城墙外是护城河,河水清清,河边还有不少泉眼,咕嘟咕嘟向外冒着清澈泉水,渴了就趴在泉眼上喝几口,甘甜滋润。河岸上是两行古柳参天,在城墙的外围就好像是一道屏障,忠诚的坚守在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粗的两三个人抱不过来。夏日在树下纳凉玩耍,下河游泳,钓鱼捞虾,捕捉蜻蜓,真是惬意无比。树上的蝉更是我们一帮淘气孩子的猎物。
蝉也叫知了,北京叫季鸟。在北京的季鸟也有多种,大个黑色四五公分长短的叫大麻季,另一种绿色的叫伏天儿,还有一种个头小巧的叫小麻仁儿,这三种比较常见。叫声不同,音量也不一样,大麻季声音最响曲调单一。伏天儿叫声急促,“伏天,伏天....."抑扬顿挫,特有节奏感,也特别好听。小麻仁儿音量小多了,但声音也不错。最不好抓的是伏天儿,特贼!大家都以能抓到伏天儿为傲。要想抓住它们方法多种,用胶粘、用马尾鬃套、用粘网扑等,我们都曾用过。最常用就是胶粘,也最普遍。胶有多种,一般都是自制。自行车车内胎胶皮剪碎放在小铁盒里,加上水,放在煤球炉子上熬,黑烟滚滚臭气熏天,小木棍不停的搅拌。水慢慢熬干,胶皮开始融化。火候一定要掌握好,不然就废了。弄不好还能着火,吓一跳不说,还得挨家长骂。另外就是面筋,这更得偷偷地弄,避着家长。那时粮食定量,白面更是奇缺,让家长发现那还了得。一把面粉用水和成面团,然后在水中慢慢揉搓,面团越来越小,剩下的就是面筋了。那时我们把面筋放在嘴里含着,怕它干了,干了就不好用了。就好像现在人们在吃口香糖那样。面筋在使用时只需把一小块用食指拇指一捻,随着表面水分的减少粘度显现,但也不能太过,不然两个指头就粘在一起了。其他还有不少方法,总归是想办法把季鸟粘住,让它跑不掉。
那时条件艰苦,物资匮乏,一般是就地取材。说句废话,那时,要是有现在的碳素伸缩硬梢钓鱼竿就好了,那该有多么轻巧方便。为了玩,当时只有自己动脑筋想办法。找几根竹竿,细头朝上,根据情况再把竹竿一根根用绳子绑起来,把粘季鸟用的材料抹在杆头。一点点慢慢举起,颤颤巍巍,顺着树间缝隙控制着杆头朝着季鸟的位置靠近。轻轻地,悄悄地,竿头离季鸟越来越近,屏住呼吸。当竿头与季鸟透明的翅膀靠近时,要稳、准、快地把竿头按在翅膀上。这样就把季鸟粘住了。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总之是胜多败少。被俘虏的季鸟使出浑身解数也无力回天了,季鸟在竿头挣扎,伙伴们兴高采烈。当把竹竿平稳收回拿下季鸟,季鸟吱吱啦啦叫个不停,好像是不屈不服的样子。然后把它放进用铁纱网做成的笼子里,再也甭想跑掉了。牛刀小试,接着再去粘下一只。一直玩到没胶了,或者太晚了看不见了为止,不然绝不收兵。
回来后,把战利品分给院子里的小伙伴,怎么着也能换来几声“谢谢哥”呀!这也是一种享受。再不就把多下来的送给养鸟的叔叔、大爷,那可更能得到长辈的宠爱有加。最起码家法伺候时,他们能帮我解脱不是吗。
白天粘季鸟,到了傍晚,季鸟的幼虫就要从地底下爬出,结束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地下生活,来个金蝉脱壳,一步登天。季鸟幼虫我们叫它季鸟猴,样子其丑无比,怪吓人的。它出土后就往附近的树上爬,越爬越高,爬到合适的地方停下来,开始它的蜕变。我们要赶在它爬到树干时就把它擒获,不然它爬的太高就够不到它了。天黑了,我们拿着手电筒挨着一棵棵古柳寻找它们的踪迹,一个晚上下来收获颇丰。
有时也心血来潮,白天也在树下挖季鸟猴。先要找地面上像蚂蚁洞一样大小的洞眼,然后用工具在洞眼处平铲去一层表皮土,如果洞眼大小没什么变化,这就是蚂蚁洞。如果洞眼比原来大了,十有八九这就是季鸟猴的巢穴。洞眼挖大后,把手指伸进去撩它,它就会抓你的指头,等它前爪用力钩住手指,然后就慢慢地一点点把它带出,这只季鸟猴就束手就擒了。我们把季鸟猴拿回家洗净,用盐水泡上。第二天让母亲用油一炸,真是营养丰富,美味佳肴,满齿留香。有时还送一些给街坊邻居品尝。过后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时间过得真快!儿时的往事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了,可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现在,城墙没有了,古柳没了踪迹,清澈的泉眼也无从寻觅,现代化的发展建设取代了它们。我的远去的童趣,只有在我的记忆中仍旧是那么的鲜活,美好,有趣。追忆那段童趣,就像一笔殷实的财富留在了我的脑海中,我将永远珍藏,直到永远。
太常寺的老道--黄蝴蝶
辛酉生
太常寺没有道士,太常寺也不是道观。太常寺是古时管理礼乐的机关,自北齐始建太常寺,直到清末废止。清人俞蛟《梦厂杂著》中有一篇《太常仙蝶记》说“太常寺有仙蝶,大于杯,色微黄,而绯脉绀缕,或云明代故物,或云元时已有之,均无可考。春夏秋三时,蹁跹飞舞于苍松古柏间。香径花房,非所恋也。人以'老道’呼之,则冉冉而下。”后面讲了仙蝶和乾隆互动的故事,仙蝶面圣,皇帝赋诗。太常仙蝶清代记载颇多,清人震钧《天咫偶闻》、麟庆《鸿雪因缘图记》亦有提到。
我在这儿不想说十全老人(乾隆)的故事,只想谈谈老道这个词,谈谈北京话里的虫儿。北京话蝴蝶(húdíe)发音做蝴蝶(hùtǐer),这是北京人都了然的。其中黄色蝴蝶叫老道,到上世纪80年代我小时候,已经少有人这么说了。我知道这个词还是中学时看汪曾祺的小说《八月骄阳》,“灰菜、马笕菜都长得很肥。牵牛花,野茉莉。飞着好些粉蝶儿,还有北京人叫做'老道’的黄蝴蝶”。这篇小说,汪曾祺很得意,在他谈E创作的文章里多次提到。故事里老舍沉了太平湖,当他死前,看了一天“老道”的上下飞舞,“黄蝴蝶,白蝴蝶。白蝴蝶,黄蝴蝶……”
黄蝴蝶怎么叫了“老道”,有一说黄蝴蝶常飞到白云观授人以道术,因而尊称为老道。我想还是蝴蝶黄色的翅膀,像道士做法穿的道袍吧。
老道作为虫子的名号,已算历史词语了。同样被扫入历史的还有“官儿老爷”和“官儿娘子”。老年间,入夏北京有卖“好肥骡子,好热车”的。用彩纸扎成小车或者小鹅、小鸭子,拉车的是蜣螂——屎壳郎。这是小型屎壳郎。还有种大的,要逮,得用水从地洞里灌出来,所谓“灌屎壳郎”。这种屎壳郎形体硕大,头生硬刺,有些像官员的缨帽。雄性叫“官儿老爷”、雌的叫“官儿娘子”。现在知道屎壳郎还有这么个名号的不多了,倒退百年“灌屎壳郎”,可是北京小孩的一件乐事。
我小时候,入夏,还有不少虫子顶着它们的北京名字,出没在我的生活里。
蝉,官称“知了”,北京话叫“季鸟”,都是从蝉鸣声演化来的。而另一部分北京人没听到知了、知了的叫声。在他们耳朵里,蝉声是“伏天儿、伏天儿”。可不是吗,有蝉声伏天就到了。于是蝉有了另一个北京话的名字“伏天儿”。我的伙伴还有拿废自行车轮胎熬胶,用鱼竿粘“伏天儿”的,看准树尖上的虫,迅速点到背上。手慢一点,只能听着“伏天儿、伏天儿”的声音跃向空中了。
树上除了“伏天儿”还有“吊死鬼儿”(尺蠖)。夏日晚间,从胡同里大槐树下过,突然脖子一凉,多半是碰断了“吊死鬼儿”吐出的细丝,虫子掉到脖子里了。如若刚刚听了临院张大妈、刘奶奶讲的鬼故事,正急急往家奔,真能吓一跳。
吓过了,孩子们又抄着签子、抄子,寻着蛐蛐的叫声,翻动墙角的破砖。抓到方头方脑的“棺材板儿”、长着大长牙的“老米”都能玩一阵子。如果翻了半天,逮到一只三尾儿(sānyǐr)大扎枪(雌蛐蛐),则只剩下失望了(雌蛐蛐不斗)。
不知什么时候,北京很难看到蜻蜓了,就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北京开始变得硕大无比。夏天 “吊死鬼儿”少了,“伏天儿”的叫声也不常听到了。每当暑热,总会想到小时候在学校操场疯跑,一场雨,出现一个个水坑,反着金光,蒸出一团团热气,蜻蜓在水面上一点一点。没了。没逮过蝉没抓过蛐蛐,怎么也捉过蜻蜓吧。蜻蜓的种类最多,名号也最多。最常见是黄色的,叫做“黄儿”。纯红色的叫“辣椒”,灰色的是“灰儿”,满黑的“黑老婆儿”,翠绿的“老子儿”,绿色尾部一点蓝的“老干儿”,黄绿相间硕大的“老膏药”。如果能捉到一只“辣椒”或是“老干儿”,真能在小朋友面前骄傲一整天。
前几年,突然夏日雨后又能看到蜻蜓了,数量不多,种类单一,却仍然能让人心情大好。虽然雾霾时时笼罩,可某些方面北京的环境还是有所改善吧。希冀在某一个夏日,刀螂(螳螂)、黄儿、辣椒、棺材板儿、伏天儿一下都冒出来,让现在的孩子,也能享受我们曾有过的乐趣。
老北京昆虫俗名-----蝉
那是个物质匮乏,但生活多彩的时代。相比于当今爆发式涌现的太多电子游戏,八九十年代的孩子们拥有的娱乐方式少得那么可怜。时代的发展带给我们太多的新事物,但在日复一日抱着越来越“好玩”的手机,却愈发无聊、疲劳得头晕眼花时,是否有人反而怀念起儿时简单、但永远让人快乐的那些事~当如今的人们面对夏天的烈日,只能躲避在空调房里看视频,过去的孩子表示怜悯。他们从不惧怕烈日酷暑,可以在当头的暴晒中变得黝黑,在野地的嬉闹中变得健壮,但原本的目的,却可能只为了捉到一只知了。
不知你是否忆起:屏住呼吸,握紧钓竿,凝神逼近,忽而一抖——却随着一阵急促的“吱吱吱”叫声,被迎头赏了一泡尿。这种尴尬的经历,是被一个捉蝉人都有过的不堪回首,如今却格外怀念。当然,更多的人,只是作为旁观者,怀着异常好奇的心态,还带上或多或少的羡慕,偷偷看着人家捉蝉。苦于家中无人钓鱼的孩子,只好用最天马行空的想象,去浮想远在十几米高树上的这些哇哇叫着的生物。但他们也不是干瞪眼看一辈子,因为不久他们就会知道,这些代表夏天的生物,是从地里跑出来的!在大孩子的带领下,小一点的孩子会第一次看到蝉从土中的小洞慢慢爬出来,逐渐爬到树腰,挣开铜色的外衣,奋然脱壳,展开晶莹剔透的翅膀…这一神奇的羽化过程,相信是不少人心中对于世界万物“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蝉,或说知了,北京话叫唧(季)鸟儿。顾名思义,你可以理解成“唧唧鸣叫的、飞鸟一样的大虫子”,或者“季节性的(仅夏天有),飞鸟一样的大虫子”,这样的俗名,没有学名那样的过于精准和文邹邹,却透着百姓对万物观察的准确和形象比喻。蝉在生物分类学上属于昆虫纲半翅目同翅亚目的蝉科,北京记录有十多种,其中最常见的几种,有百姓普遍使用的俗名叫法。
最常见的蝉,学名叫做黑蚱蝉。这家伙肯定谁都见过,盛夏时节,满大街都是(甚至车水马龙的二环、三环的行道树上)。它的叫声嘹亮而单调,没有变音和花样。因为太过常见,俗名就叫做唧鸟儿,或者说,一般说唧鸟儿,并不知指所有的蝉,而是单指它!知道还有其他种类蝉的人,会把黑蚱蝉叫做麻唧鸟儿,或者大麻。一般说“哥儿几个大晚末晌儿的干嘛去啊”“逮--大(和谐)麻--去~”说的就是去捉黑蚱蝉的刚出土的末龄若虫,也就是俗话说的唧鸟猴儿。
说到这附带一提,为什么要叫“唧鸟猴儿”:猴,其上古字源本身有“弯曲”之意,现同源字缑还有类似的意思。蝉在羽化为成虫之前,若虫是佝偻壮的,这就正和猴子的常见姿势相似(坐地弯腰驼背缩头耷拉爪),加上唧鸟猴儿本身铜黄色,又沾着刚出洞的满身泥土,颜色上也与猴子相似。不管你觉得像还是不像,还真有手艺人能用蝉蜕做成惟妙惟肖的小猴子工艺品,可谓是因像猴而得名,而后人又把它意会得更像猴。不少人用鱼竿捉蝉,捉的就是这种黑蚱蝉。具体的方法,就是将自行车内胎烧化了,就变成黏性很大的胶状膏子,用它涂抹在钓竿的顶端,看准蝉的位置,缓缓靠近过去,瞄准后轻一抖手,就将蝉黏住了。这种方法需要练习,否则就如同前面说过的,蝉跑了,还顺带手撒一泡尿沦在你头上……其实所谓撒尿,是蝉在飞逃的同时,为了减轻体重而采取的本能行为。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很多鸟在起飞时,也是屎一把尿一把的,这和战斗机抛副油箱是一个道理滴。说到这点,你是不是觉得“唧鸟儿”更像真正的鸟了呢!
最熟悉的蝉,叫做伏天儿。这个名字,是对它叫声的形象附会,此蝉比黑蚱蝉出来的晚,要到夏末秋初才大量出来,那可正是“三伏天”、“秋老虎”的时候啊,是最闷热难受的时节,它的形似“伏天儿——伏天儿”的叫声和正巧在伏天出现的特点,好像在告诉人们“现在是伏天”似的,这使得它得到了这么贴切的俗名。这种“伏天儿”,学名叫做蒙古寒蝉,个头比黑蚱蝉小一号,身上黄绿色。
大家可能想到了中学时课文里有一句“寒蝉凄切”,这里的寒蝉说的可不是蒙古寒蝉,而是鸣鸣蝉。鸣鸣蝉,俗名是乌英哇。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以拟声词作为俗名的典型了。没错,这种蝉的叫声好像是“乌英-乌英-乌英-乌英-哇——”,在重复多次“乌英”(其实更像英文的f-wing发音)的叫声后,一个大降调,拖着长音“哇——”而止,这种叫声,有几分哀怨的味道,古人于是借物抒情,把它当做“凄切”的象征。这种蝉出来的最晚,要到八九月才多起来,只要不下雪,能一直活到十月多。自古暮秋多伤感,古人对于一个深秋哀鸣的蝉有所感触,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吧。
最后我们要说一种北京最早出现的蝉。它一般六月初就纷纷开叫了,到了夏末就没了,所以跟鸣鸣蝉压根碰不着面,这有点像现在的邻里关系,同在一个楼门里,而老死不相往来,不免又让人怀念起以前的四合院、大杂院,街里街坊的都像一家人,同在一棵大树下乘凉,院里白天是蝉鸣,夜晚蛐蛐叫。闲话扯远了,我们接着说这种最早出现的蝉。它的学名叫做蟪蛄,浑身有着晦暗的杂色,拿在手里觉得花不拉几的,但这种杂乱的颜色是它的保护色,它在树干上的时候,靠着这身斑驳,能够很好地融入背景环境中,是很难被发现的。蟪蛄,北京老话叫它“小热热儿”,它的确个儿最小。关于“热热儿”到底是不是拟声词,上岁数的人会告诉你蟪蛄的叫声就是“热儿——热儿”的,但其实这东西也是单调叫声不带拐弯的,所以这个拟声词显然不够形象。这种蝉一般见于近郊靠山的地方,所以相比前面说过的三种,见过它的人不多。
年复一年,春华秋实,我们又将迎来新的一夏。时至今日,每逢盛夏,我们仍能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听到阵阵蝉鸣,这在蛐蛐、蚂蚱等童年玩伴纷纷离我们远去的背景下,显得难能可贵。但每每看到城市中的树木越来越少,甚至那些规划中“不能动”的绿化用地、城市公园都纷纷不敌资本家的威逼利诱,而成为了地产商炒作吸金的楼盘时,我们不能不担心。
有朝一日,当夏天没有了蝉鸣,那还叫夏天嘛、那不就只剩下热了吗?现在的孩子,普遍患有大自然缺失症,但当动辄要数个小时车程才能亲近久违的自然,还会有多少家长愿意带孩子远赴百里之外,去接触那些原本应该门口就有的事物?过去单调的生活其实是多彩的,而当代绚烂的生活其实是灰色的,当一年中的每一天,只有温度的变化,而既没有飞鸟,也没有虫鸣,手机中纵然有一万个游戏,也会很快厌倦。科技发展带给我们的,终究只是有限的锦上添花…然而我们失去的根本,注定已经找不回。
伏天儿--伏天儿
这玩意儿,俗称----季鸟儿,大概是说,这鸟儿就活一季。
更俗的称呼--伏天儿!更短命了。
不俗的称呼----蝉。也许还有别的雅号,不知道了。
伏天儿里,少不得这玩意儿!没它不热闹。有它,说明生态环境还不至于生灵涂炭。还有个把活物可以苟延。
莲花池那地界算城里不?
今儿个早起卡擦到的嘢!
这草虫和草民一样,皮实得很呢!
打从元大都那会儿算起,
这地界不知道埋了多少个皇上,
草虫还在叫唤,
草民还在喘气!
实在似乎太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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