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名画《吴门道中闻笛图》
李蔚解读《曼殊诗》44
吴门依易生韵(十一首之一)
[说明] 1913年6月6日,曼殊与郑桐荪、沈燕谋到江苏盛泽郑桐荪家,合
编《汉英辞典》、《英汉辞典》。同月26日,一起返回苏州,在郑兄咏春家
继续工作。秋,游西湖后,回到上海。在盛泽编书期间,曼殊偶尔灵感爆发,
着手写诗;转入苏州,继续作了加工;回上海后修改、定稿。诗题中的“易生”
即沈燕谋。当时沈氏并未写诗,曼殊因为谈得高兴,竟随手以“依易生韵”为
题。诗稿改定时,标题上仍留有“吴门”(苏州)、“易生”的字样。此诗发
表后,友人向沈索要原诗,沈无以应,告以原委,相与一笑而罢。
这组诗艺术成就甚高,抒发了诗人漫游江南时的感受,吊古伤今,悲天悯
时,调子沉郁,语句哀怨。前人说它:“风韵极佳,有神无物,而味隽永,愈读
愈见其佳。”
一
江南花草尽愁根1,惹得吴娃2笑语频。
独有伤心驴背客, 暮烟疏雨过阊门3。
1、 尽愁根──尽是牵愁惹恨之物。 根:生发之意。
2、吴娃──吴地漂亮的姑娘。吴俗称美女为“娃”。
3、阊门──苏州城西北门。
[白话释意] 在暮烟疏雨中,诗人骑驴,行经繁华的苏州城西北门──阊门。春光大好,花草蘩茂,然而诗人并不感到赏心悦目。江南美景,对他来说,反而成为牵愁惹恨之物。他踽踽(ju举)独行,触景伤情。而年经、不解愁为何物的姑娘们却无忧无虑,笑语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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