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迪拉克荣耀呈献史诗级舞台巨制《战马》中文版
用我的王国换一匹马
文/周黎明
在英美，《战马》的舞台剧版（2007年首演）先于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版（2011年公映），而多数国人首先接触的是电影版。如果你是爱读书的人，原著是出版于1982年的经典畅销小说，因此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同一个故事，哪种媒介先入为主往往会影响甚至主宰受众的判断及欣赏程度。好在《战马》无论小说还是舞台剧或电影，均被视为优秀之作，各花入各眼，每人会选择自己最心爱的呈现手法。论艺术创新及突破，舞台剧《战马》有着它独特的闪光点。（论赚钱能力，舞台剧版也超过了电影版。）
▲资料图：《战马》电影海报与舞台剧剧照
一言以蔽之，就是马的呈现。在舞台上呈现动物并非易事，也没有一定之规，从百分之百的虚到百分之百的实，各种可能性均可尝试，但哪种方式最佳则无法纸上谈兵，必须看最终效果。中国传统戏曲通常忌讳写实，比如杨子荣打虎上山，台上既没出现他所打的虎也没出现他所骑的马，但杨子荣类似反应镜头的一招一式，让观众真切感受到虎和马的存在。这最初可能是出于无奈，但发展成为一种高级的美学。
《武松打虎》里有老虎，是人扮演的，这是否属于进步则见仁见智了。写实的极端便是把真虎真马搬到舞台上，在西洋歌剧《阿依达》等曲目中并不罕见。有些受过训练的动物确有表演能力，但即便是极资深的驯兽师也无法保证不出事故，比如2003年拉斯维加斯演了22年“Siegfried&Roy”秀，其主人演出中被他的白虎严重咬伤。此外，话剧舞台上出现真动物，或许会给人马戏的感觉。
诚然，马没有虎那么危险，但《战马》中的战马乔伊是绝对男一号，不像被武松打死的那只老虎，更远远超出《阿依达》凯旋场景里的龙套动物。这是一匹通人性、有人情味的马，没有台词但极具表现力。说到台词，必须提一提1997年搬上舞台的《狮子王》，这部全部由非洲动物组成的超级音乐剧（目前以60亿美元的票房收入，雄踞有史以来舞台剧的票房冠军位置），在舞台动物的呈现上跨出了革命性的一步。该剧导演曾在亚洲学习木偶、面具等民间艺术，她把这些手段用到西方舞台上，让演员戴上狮子面具，但并不遮住演员的人脸，而采用“脸上脸”的手法，即人脸上方戴一顶狮子的帽子。其他飞鸟等动物用类似鱼竿来操纵。这听起来无比幼稚，但居然创造出一种耳目一新的风格。
《战马》可视为《狮子王》基础上的又一次飞跃，它的呈现灵感也非源自欧美，而是借用非洲木偶。一匹马由三人操控，一人在外控制马头，两人躲在马的体内，类似中国民间狮子舞，却并不介意观众看到演员。高超的是，最终让你忽视演员，或者把演员和马视为一体（马的各种声响由这些演员制造）。在虚和实的天平上，窃以为这种手法是偏向实的，但又不是极端的实，比如马的形象与其说像古典油画般逼真，不如说像素描，重神似，跟故事开头的素描情节是完全吻合的。这可能也是它商业成功的因素之一，毕竟真马大家都见过，明知是假、但却神似的，才有韵味。
对于国人来说，接受该剧的马（及其他动物）需要一定的适应，因为我们传统的木偶或皮影等民间表演，牵线的演员是躲在幕后不许出现的，如同普通故事片不会把导演摄影师等也放置到画面中（那是纪录片的范畴）。好在中国传统戏曲有大量假定性，因此，用同样逻辑但方向略微转移，程度略微调整，便完全能接受《战马》的虚实相间，并充分欣赏其奥妙。
《战马》有大量场景是不适宜舞台写实呈现的，那些坦克、轰炸、战壕、冲锋等内容通常更适合影视。因此，《战马》不可能也不必要完全写实，它用音效和投影，来辅助舞台上画龙点睛的细节：一只鹅带出了浓浓的乡趣，五匹马给人壮观的驰骋，一架坦克制造出战争的恐怖，如此等等。《战马》的舞台设计无疑是该剧的一大亮点，它以写实为主，但又不拘泥于写实，融合了古朴和现代各种手段，却取得了强烈的整体性，毫无牵强或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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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想，马的呈现是否可做其他探索，比如用两名演员身穿马的躯壳，像舞狮一样完全躲在里面，前面那位来操控马头，那样技术上是否可行？演员更隐身是否会导致观众无法容忍“不像”的瑕疵？如果马用投影呢，即舞台演员跟马的影片互动，是否过于实验？当然，完全没有马或者用真马，对于这个戏似乎太极端，但也不是绝对不能设想。困难往往是出彩的前提，它逼着你放弃陈规，去想前人不敢想或没想到的解决方案。
《战马》的主题比较浅显，可大致总结为胆识和友谊。马是一种高贵的动物，这是戏中多次重复的台词，英国舞台上《战马》不是首次出现马的意象，1973年的《恋马狂》（Equus）也是一部经典话剧，而且主题思想更为深邃。（“哈利波特”演员Daniel Radcliffe主演的舞台版，同时出现了十分写实和仅有骨架的马，但那出戏惹人关注的不是台上的马，而是这位全裸的少年魔法师。）《战马》中的乔伊尽管没有拟人化，但它从农场马到将士的坐骑，功能逐步变化，万变不离其宗的，是它作为少年主人公朋友的作用——视为恋人也无妨，但没有《恋马狂》中的变态性质。在西方，尤其是从前，有些家庭把小马驹当作宠物送给自己的小孩，因此，儿童跟马的关系类似跟宠物狗的关系，堪称最好的朋友，但跟狗相比更具贵族范儿。
《战马》的时代背景对于英国很重要，因为那是一场充满贵族范儿的战争，贵族们争先恐后上战场，视死如归，表现出极大的老派荣誉精神。那也是第一场大规模使用现代化武器的战争，大规模伤亡的残酷令人震惊。虽然一战跟二战一样是英法联合打德国，但不像二战那样正邪分明，这对于宣传反战思想是一大便利。该剧的战争戏都发生在法国，但并没有纯粹的反角，因为剧中的德国兵是一个厌战的逃兵，企图冒充医务兵而避免上前线。该剧在德国上演时被誉为“对和平的伟大颂歌”。最感人的是，一个英国兵和一个德国兵从各自一方冲到铁丝网，营救被困的乔伊，最终两人克服语言障碍，以抛硬币决定谁带走它，那个情节既洋溢着黑色幽默，又渗透出人性的暖意。
所有这些，《战马》的中文版都忠实再现。中文版是由凯迪拉克支持、中国国家话剧院和英国国家剧院共同打造，是原版引进，除了演员说中文其他跟原版无异。当然，文化差异必定是不可避免的，比如原剧中德国人、法国人、英国人之间语言不通，翻译过来，全都讲中文，但假装互相听不懂。这种情况中国舞台上以前也曾出现过，观众一般很容易当作又一项假定而加以接受。除此之外，演员倒并没有刻意模仿洋腔洋调，只是，作为儿童文学的改编，人物刻画均停留在表层，很容易被动物抢了戏。
中文版《战马》除了让中国观众不出国门便可欣赏世界一流剧作，还有一个重大意义，即驻场常演的做法。在英美，《战马》这样的剧目能连演数年，从2007年首演至今，它一共在10个国家演出4000场。这种规模效应在中国舞台上是绝无仅有的，近年来《妈妈咪呀》《猫》等英美音乐剧的中文版尝试踏出一条可行的常演之路，实际上就是市场的拓荒。如今，《战马》定于9月4日至10月31日亮相北京的中国国家话剧院剧场，11月15日至明年1月17日连演上海文化广场，如果票房成功，必将为中国的演出市场投石问路，开启新模式。
在凯迪拉克这样的高端品牌的鼎力支持下，这部被认为是中国戏剧史上难度最高的创作和演出之一的作品成功系数着实提高了不少。作为拥有110年历史的豪华汽车品牌，凯迪拉克支持该项目，有其巧妙之处。在汽车发明之前，马是一种交通工具，换言之，凯迪拉克诞生之初，相当多的人仍在坐马车代步。如今，尽管汽车早已替代了马车，但宣传汽车的商人总不愿意把汽车当作一个纯粹的机械装置，而是希望客户像对待活物那样来对待自己的爱车。的确，很多人对自己坐骑的爱护跟当年骑马者非常相似。那些赛车影片，在一定程度上跟《战马》走相似的路子，只是，赛车故事更难搬上舞台罢了。甘道夫的演员IanMcKellen主演的《理查三世》（1995年），把故事从1592年改到1930年代，莎翁的传世金句“一匹马！一匹马！用我的王国换一匹马！”片中出现的“马”便以汽车代之。
海外的优秀舞台剧非常多，但能在中国找到庞大观众的却很少。不是戏不好，而是社会背景、文化背景的差异实在太大，比如多数喜剧翻译过来就不再好笑。《战马》走大众路线，适合全家人欣赏（十岁以下儿童可能会被剧中的战争描写所惊吓），这种定位在英美被认为接近《音乐之声》，甚至批评它煽情过火也跟批评《音乐之声》相似。若果真如此，那么，《战马》在中国更可能驰骋千里，因为，《音乐之声》是极少数移植中国后丝毫没有水土不服的外国剧目。跟《音乐之声》一样，《战马》雅俗共赏，可以当作艺术也可以当作娱乐；它有历史背景但不涉及过多文化差异；更重要的是，它传递满满的正能量，是一部观众、评论界、官方各方面均能接受的好戏。
凯迪拉克品牌与中国国家话剧院、中国国际演出剧院联盟、SMG演艺中心联合荣誉呈现的史诗级舞台巨制——《战马》中文版于9月4日至10月31日期间在北京演出50场，拉开首轮为期五年的亚洲巡演帷幕。《战马》是一部关于友谊、勇敢、坚韧、信念的伟大作品。凯迪拉克品牌鼎力支持《战马》中文版，源于彼此在精神内涵上的共鸣和感召，以及对剧作以艺术创新演绎“机械之美”理念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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