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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川陕根据地:徐向前指挥,反6路围攻有多成功?一战毙俘8万人

川陕根据地军民粉碎了田颂尧三路围攻后,田部元气大伤,完全处于被动防御地位。杨森、刘存厚虽未遭到红军重大打击,但实力不足,只能力图自保。

蒋介石授意当时四川势力最大的军阀刘湘出任“总司令”,纠集各派军阀,对红军发动新的进攻,但刘湘与刘文辉之间自1933年6月间开始的混战还未结束,刘湘正忙于争夺地盘,无意立即接受,而在成都高唱“先安川后剿共”的调子。

一、三次进攻战役

在这种情况下,红军乘敌人之间矛盾重重、互相观望之际,集中兵力,从8月中旬至10月底,举行了仪南、营渠、宣达三次进攻战役。

1、仪南战役

田颂尧在三路围攻失败后,将部队大部撤至嘉陵江以西,东岸留有一部分军队,以掩护其主力休整补充。8月12日,红九军开始向仪陇方向进攻。23日,攻占仪陇。

九军占领仪陇后,继续向南部以东之嘉陵江沿岸地区挺进,敌纷纷向嘉陵江以西败退。红军乘胜占领新政坝,一部进抵洪山场,占领了该地区大批盐井。

当即在地方党组织的配合下,发动盐井工人继续生产,同时大力组织食盐的收购和动员群众向根据地运输。

红九军发动进攻的同时,红三十一军向广元方向猛攻,直逼广元城郊,形成了对广元的三面包围,并以部分兵力向陕南宁强发展。红三十军一部也进至苍溪城郊,威胁敌人不敢外出,有力地配合了红九军作战。

仪南战役历时半月,总计歼敌3000余名,缴枪1000余支,解放了仪陇全县,控制了广元、昭化、苍溪、阆中、南部等县之嘉陵江东岸广大地区和陕南宁强一带。而大片盐井区的占领,对保证根据地军民的食盐供应,击破敌人的经济封锁具有重要意义。

2、营渠战役

仪南战役以后,根据地发展到仪陇以南地区。这时杨森二十军盘踞在巴中以南的前哨据点玉山场、顶山场,突出于仪陇和江口中间,成为红军继续向外发展的严重障碍。而在敌人围攻到来时,这里又是最有利的出发地。红军决定进行营(山)渠(县)战役,目的即是为了解除这一威胁和向南扩展根据地。

战役于9月22日开始,红军首先给玉山场、顶山场之敌以歼灭性的打击,尔后乘敌混乱之际,向南发展,突破了敌之纵深防御。红四军十一师逼近渠县近郊。10月3日,红九军在三十军协同下解放营山,并停止了攻势。可惜,那时红军的领导人有顾虑,“打得不够彻底,再彻底点更好”,战果还会更大些。

营渠战役历时10天,计歼杨森部第一混成旅大部,第二、第三、第五混成旅各一部,毙敌团长程栋梁以下1000余人,俘团长雍寿康以下1000余人,缴长短枪2000余支,解放了营山县城及营山、渠县大部和蓬安县嘉陵江以东广大地区,根据地向南扩展百余里。

3、宣达战役

仪南、营渠战役后,红军为了继续扩大胜利,又组织了宣(汉)达(县)战役。对盘踞在达县、宣汉、万源、城口地区之刘存厚川陕边防军,发起进攻。

17日拂晓,红军中路军三十军二六八团,一举袭占土地堡附近之要隘烟灯寨,歼敌1个营,打开了缺口。其他部队继续前进,攻下土地堡、凤凰观,歼敌第六团,敌中段防线土崩瓦解。在实现中间突破以后,红九军、红三十军分头向宣汉、达县猛进。

19日,九军解放宣汉。20日,三十军解放达县,刘存厚率领部队仓皇逃窜。红军左路军四军的十师、十二师于16日发起进攻,18日,于草坝场等地歼敌1旅另1个团,俘2000余人,19日占领万源。右路军的十一师,迂回达县配合三十军歼灭逃敌。

宣达战役开始后,活动于当地由川东军委书记、游击军总指挥王维舟所领导的川东游击军在宣汉敌人东逃时,不断进行截击、袭击,消灭其2个连。10月下旬,万源、宣汉的逃敌会合,退至南坝场、圣灯寺一带,游击军将该敌约8个团,困扰1周之久。

在此期间,游击军派第二支队长王波为代表与红军联系,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在宣汉接见了他,并派红九军副军长许世友,率2个团赶赴南坝场增援,实现了川东游击军与主力红军胜利会师。

经过一天激战,将敌8个团全部击溃,游击军乘胜追击至开县近郊之高桥。

宣达战役历时11天,解放了宣汉、达县、万源3座县城,刘存厚的边防军遭到重大打击。

其中6个团全部或大部被歼,毙、俘其官兵4000余人。缴获长短枪8000余支,炮3门,子弹500余万发,电台2部,银元100余万,棉布20万匹,棉衣2万余套以及粮食军用物资无数。

刘存厚经营多年的兵工厂、被服厂、造币厂等全套设备,均被缴获。宣达战役的胜利,使川陕革命根据地向东扩展约300余里,通南巴与川东游击根据地连成一片。

战役中缴获的许多工业设备都搬到后方苦草坝地区,使根据地军工建设进一步发展,对红军弹药的补充,枪械的维修和被服的供应都起了重要的作用。

三次进攻战役共两个半月时间,歼敌近2万,缴获长短枪1.2万余支和大批军用物资。随着战役的胜利,红军和根据地获得迅速的发展。

由于新区群众成群结队地参加红军和地方武装的升级,部队兵员大大充实。

到10月底,红军4个军,除三十一军尚缺3个团外。其他军都按“三三制”的编制补齐,共计12个师35个团,约7万人。

川东游击军1万余人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即改编为三十三军(军长王维舟,政委杨克明)。全军已达5个军,共8万余人。

根据地发展到东邻城口,西抵嘉陵江沿岸,南起营山、达县,北至陕南之镇巴、宁强,纵横四五百里,总面积达4.2万余平方公里,人口约500万。

从此,川陕根据地进入鼎盛时期。

二、四川军阀六路围攻的背景

早在7月7日,蒋介石已正式“特派刘湘为四川剿共司令,并饬川中各军,悉归节制”。此后多次催促刘就职,不过在那时刘湘还无心“剿共”,而热衷于争城夺地的“安川之战”。红军进行宣达战役时,刘湘打败了刘文辉,从而成为四川最大的军阀。

为了扩大势力,独占全川,他一方面唱着“统一财政”,“统一民政”的高调:另一方面企图在“四川剿共总司令”的名义下,进一步控制四川的大小军阀。

在打败刘文辉以后,刘湘于10月4日正式就任“四川剿共总司令”的职务。在蒋介石的支持下,刘湘在成都多次召开“剿共会议”并纠集了除刘文辉以外的四川各派军阀,对川陕根据地发动了“六路围攻”。

刘湘将参加围攻的部队分为六路,计有11个机枪连,10个炮兵连,2个飞行队,侦察机、轰炸机18架,总计6路兵力111个团,19.74万人。

其中刘湘的二十一军7万人,占全部兵力三分之一以上。

蒋介石为了给刘湘撑腰,拨给刘湘军费200万元,汉阳步枪万余支,子弹500万发,并派飞机数架助战。刘湘自恃势力雄厚,又有蒋介石支持,狂妄不可一世地宣称:“3个月内肃清红军!”

以刘湘为首的六路围攻,虽然人多武器好,但军阀间各怀鬼胎,战事一开始就矛盾百出,各路发动的时间极不一致,调动指挥也极不统一,有的在攻,有的在守。

如第五路在王陵基指挥下1933年11月初就向宣汉、绥定反扑,而第一路邓锡侯部11月底才将兵力运动到嘉陵江左岸,1934年1月初开始向根据地进犯,第二路田颂尧部亦迟至12月9日才进犯红军坚守的仪陇。

第四路杨森部,“迭遭红军痛击,各旅多已残破,军心极为涣散…如果再与红军作战,不啻以卵击石,自取覆亡”。

加之刘湘、杨森之间争权夺利矛盾积累已久,因此,杨森接受旅长夏炯之建议,“于1934年初,由夏炯派其旅部的副官王一鹗化装潜往通江,会见了红四方面军领导人陈昌浩、张国焘等,达成了双方都不进攻的协议。陈昌浩亦派徐秘书前来秘住夏炯部,担任联络”。

虽然这一协议到了4月即被杨森所撕毁,但围攻初期杨森部对红军作战并不卖力。

三、红四方面军阻击六路围攻

红军因战线千里,不易取胜,遂决定以主力对付刘湘第五路的进攻。在王树声指挥下,以必要兵力在西线据险牵制敌人,在大量杀伤敌人后,主动后退,诱敌深入。

在徐向前指挥下,红四、红九、红三十军在东线阻击敌人主力。

1、第一期反围攻的胜利

1933年11月至1934年1月,东线敌第五、六路,在第五路总指挥王陵基率领下,发动了2次强大的攻势。

西线之敌第一、二、三路亦先后配合行动发起攻势。红军在给予敌人沉重打击之后,于12月底主动放弃绥定、宣汉、剑阁、旺苍、仪陇及嘉陵江一带。

狂妄的敌人,大肆吹嘘,谎报战绩。关于这一点,《国民公报》也不讳言,红军是“为避免牺牲计乃集中兵力节节引退”。

在红军安全退走后,敌人才敢大张声势乘机而进,接着就是“大打通电,宣扬战功,言如何追敌,俘虏若干,缴械若千,悉造空中楼阁”。

而事实的真相与反动派吹嘘的完全相反,1934年,刘湘部之警备第二路在其副司令郝耀廷率领下,在胡家场一带构筑工事,准备过年。红军在徐向前亲自领导筹划下,集中四、九、三十军各1个师,展开反击。红三十军之二六五、二六三、二六八团,于2月12日夜(农历腊月28日),摸到敌人阵地内,内外夹击,首先将敌大罗湾前线部队击溃,随即直捣郝之司令部。

击毙警备第二路副司令郝耀廷,以及团长1人,参副两长和全体参谋人员。这一战,消灭敌人之一路,打败增援部队3个团,缴步枪1000支,机枪10余挺。

总计敌发动第一期进攻以来,被红军歼灭1万余人。

刘湘为此大为丧气,下令撤销王陵基本兼各职,并将王软禁成都。另任其第一师师长唐式遵为第五路总指挥。

2、第二期、第三期反围攻的胜利

刘湘在东线名为得地,实际损兵的情况下,痛恨各路军阀消极观望。

乃于2月初,在成都召开各路总指挥会议,要各路军阀重振旗鼓,同时进犯,要不惜伤亡攻陷通江、南江、巴中、万源等根据地中心区域。2月17日,刘湘颁发了《剿共第二期作战计划)。3月3日,下达了第二期总攻令。

4日,西线敌一、二、三、四各路首先发起攻击。一路攻旺苍坝,二路攻恩阳河,三路攻玉山场,四路攻鼎山场。

红军为了避其锋芒,在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后,于3月中旬主动放弃巴中,4月初放弃江口。西线红军退守贵民关、观光山,以阻击敌一、二路军;南线退守杨柏河、得胜山、镇龙关一线,以阻击敌人三、四路军。

东线,唐式遵于1934年3月5日在双河场就第五路总指挥之职。从3月中旬到5月末,第五、六两路向红军发动3次攻势,除占领红军主动撤出的少许地方外被歼逾万。

从1933年12月中旬到1934年底,红军在“收紧阵地,诱敌深入”方针指导下,利用川北有利地形,进行了艰苦的运动防御。

虽然后撤二三百里,暂时放弃了根据地内大部分城镇和地区,但却大量消耗了敌人的有生力量,歼灭各路敌军在3.5万人以上,给最后粉碎围攻创造了有利条件。

当刘湘指挥五、六路军在绥、宣、城、万与红军激战时,一、二、三、四路邓锡侯、田颂尧、李家钰、杨森部,都随着某些表面的“胜利”而疑惧日深,唯恐一旦“剿共”军事结束,刘湘便转过来吞并他们,于是借口粮弹筹措困难,姗姗其行。

刘湘对此颇为忧虑,亟欲谋求对策。1934年5月中句,刘湘在成都召开了第三次“剿共”会议。

会上确定第四期总攻方略是:“攻克通江、万源,并自通江北部沿川陕边向万源方向横扫”,妄图夺取围攻的最后胜利。

为安抚各路,刘湘在会上一面由其第五路总指挥唐式遵出面,担保军事结束后,各路均得“安全保障”;一面拨出300万元军饷和300万发子弹接济各军。

3、万源保卫战

刘湘在计绌智穷之下,竟乞灵于“神力”,把自己拜为老师的江湖术士、号称“神仙”的刘从云抬出来,任命为四川“剿共”前方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驻南充“代他”指挥各军。

又任命二十一军教导师师长潘文华任“剿共”军总预备军总指挥,二十一军暂编第二师、教导师第三旅、模范师第二旅,均拨归潘文华指挥。至此,刘湘已投入其全部兵力4/5,计80个团,10万人。

6月初,刘从云到南充就任。他到达后正值红军主动从通江撤退(21日)。于是刘从云借此大肆吹嘘,说他“占卜有灵”,红军消灭在即。他出发去南充之时,说神弄鬼为军阀各部壮胆打气,宣称“只须三十六天,我将三十六天罡遣齐之后,不费吹灰之力,红军自然消除”。

刘湘原令各路于6月22日向万源、通江总攻。

红军为了调动敌人,于6月15日,击溃城万警备司令第一纵队王三春部,追杀200里,一度攻克城口、镇巴。唐式遵手忙脚乱,唯恐红军南下开县、云阳、奉节、万县。急忙调饶国华旅、汪杰支队、杨勤安独立团等部右移,以固侧翼防线,并提前于6月15日全线出击。22日,各路总攻开始,集中50余团兵力,重点猛攻万源至通江城北一线。

红军则据险坚守这一线阵地,展开了著名的万源保卫战。

此时根据地虽已收缩至以通江德汉城为中心周围百余里地区,但稳如磐石,坚固难撼。

7月中旬,红四方面军总部于万源前线召开军事会议,决定伺机从东线反攻,先破敌主力第五路刘湘部。

西线则暂取守势,以坚守防御大量消耗疲惫敌人,为进行决战创造条件。

7月中旬,敌开始了以万源为主要目标的全线猛攻。

由“神仙”刘从云卜定7月11日为各路军总攻日期,说这一天是“黄道吉日”。

刘从云下达的攻击命令,是用黄缎包裹由飞机分投各路总指挥部驻地的。围攻主力第五路唐式遵即令所属于7月11日开始进攻。

7月22日,其主力进攻的大面山方面,狭小地区使用兵力达7个旅以上,唐式遵亲率督战队到第一线督战。25日,敌攻势达到最高峰,除使用平射炮、山炮、迫击炮猛烈轰击外,还派出飞机临空助战,步兵则用密集队形,进行波浪式的多层冲锋。

红军以逸待劳,掌握战机,先是近距离突然火力杀伤,接着居高临下,由正面及两翼向敌军猛烈冲击,短兵相接,枪刺刀劈,在半山的斜坡上杀得敌军尸体累累。激战3日,打退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势,毙伤敌军1万人左右。这是四川军阀对红军进攻以来,在一个地方失败最惨的一次。

刘湘见连攻不克,焦灼万状,宣布以3万元作为夺下万源及其附近阵地的奖赏。

8月6日,敌倾其全力向万源猛攻,唐式遵亲临前线督战指挥。

在进攻中,敌以班至营的军官组成敢死队,指挥官赤膊督战,对畏惧不前者就地枪决。

激战终日,红军阵地屹然不动。当晚,敌猬集红军阵地前沿不退。7日拂晓,敌先以密集炮火向红军主阵地轰击,随后在飞机掩护下冲锋。红军奋勇击退敌人的多次冲击,并追杀7里许。这次战斗,敌损兵4000余人,遗尸千具。西线各路发动多次进攻,也均被击退。

四、红四方面军对六路围攻进行战略反攻

各线敌人迫于刘湘的军令,不断向红军阵地发起攻击,结果是一败再败,有生力量严重耗损。许多连队由100余人,下降到只有三四十人。敌人深入根据地内部,人民早就坚壁清野,不留丝毫粮食资敌。粮食要靠人力经500里山区小道运送,经常供应不上。“深入此种荒野之区,任何食物皆不可得…各军且有饮水度日。”敌军官兵稍有觉悟,经红军阵地喊话,往往倒戈投诚。同时各路军阀的矛盾,在进犯根据地过程中又日益加剧。

他们“各存心取巧,各图私利。于是号令不行,指挥不动。进则各争地盘,退则互相诋毁”。如红军主动撤出仪陇时,罗泽洲、李家钰部争先入城,几酿械斗。红军主动撤出通江,又演出了三路、四路、五路争功的丑剧。

敌人为补充兵力及维持后勤补给,疯狂拉丁、抓夫。川东北县区农民壮丁,被拉殆尽,当兵当夫,无一还者,死者10万余人。壮丁绝迹,继之妇孺。妇孺从军为夫役,死者枕藉。敌人长期发不出饷,粮食又接济不上,便劫掠百姓,无恶不作,人民恨之入骨。

又加上随敌军入境的地主豪绅的“难民团”,对人民的倒算迫害,奸淫杀掠,更引起红军战士和人民群众的义愤。根据地军民,纷纷请战,要求严惩敌人。这时,敌我力量的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

战略反攻的形势成熟了。

1、竹峪关反击战

反攻前夕,徐向前与高级军事干部详尽地讨论了反攻计划,选择万源竹峪关为起点。集中红四、九、三十军主力,打击四川军阀的王牌刘湘部二十一军。先解决东线,再解决西线的敌人。并决定在全军深入政治动员,充分依靠人民群众特别是地方武装力量,作好一切准备工作,每人要准备7天干粮以便迅速地追歼敌人。

1934年8月10日,红四、九、三十军3大主力,突然猛攻敌五、六路军的结合部南天门,歼敌汪铸龙部2个旅,打开敌人阵线的缺口。11日晨3时,红军分两路楔入敌阵缺口。红九军猛攻杨国祯旅,红四军横扫刘光瑜旅。在红军的打击下,敌五路军全线溃退。

红军分兵两路猛打穷追,一路攻击盘踞在麻石什的第二旅后路,一路将第四师切成2截,各个击破。敌人在腹背受击的情况下,星夜南撤,一溃百余里,至渠河三汇才稍收脚。这是有名的竹峪关反击战(敌称中河之役)。

是役共歼敌1.5万人,(加上逃散,敌损兵在2万人以上)活捉旅长1人,击毙团长7人。敌之弹械粮秣,輜重行李,则是遍地委弃,无法数计。

东线反攻胜利后,除以红四、九军一部继续追击敌人外,乃将红三十军全部,红九军主力及红四军一部立即转向西线。

8月中旬,红军由通江以南之上官庙渡巴水,夜袭敌三、四路结合部,一举攻克杨柏河、得胜山,打开缺口。西线各路敌人纷纷逃窜,红军即分兵3路跟踪追击。红四军在兰草渡截住原盘踞通江的杨森第四路军,约歼其3000人,加上过去的战斗,共歼杨森部6000人以上。

2、彻底粉碎四川军阀六路围攻

红三十军直指巴中,与敌第三路军李家钰、罗泽洲部战于巴中东40里的右垭口,将其击溃。在追击战斗中又继续痛歼敌人,李、罗部伤亡、逃散官兵500人。

红三十一军在通江北向一、二路军邓锡侯部及孙震部精锐曾起戎、胡开莹旅发起攻击。曾起戎化装潜逃,代旅长傅贵良及团长四五人被击毙,孙部损失人枪七八千。邓见各路均溃退,亦星夜弃阵而逃。

邓部在红三十一军兼程追击下,弃苍溪,往昭化方向逃窜。邓部被红军毙伤2500余人,逃散在4000人以上。

邓锡侯在广元整顿部队向其官兵说:

“你们进攻几个月,才到小通江河,几天就跑回来了。你们一趟子跑了七百多里,真是跑得快哟!”

六路围攻被粉碎,各路军阀互相责难,刘湘则成了众矢之的。

在上下交迫的情况下,刘湘无计可施,乃于8月30日电蒋介石请罪叫苦,声称这次围攻耗资900万元,官损5000,兵折8万,以后“难复为继”,请辞去“四川剿共总司令”及二十一军军长职务。

随即自成都出走重庆,途经内江牌木镇时,刘湘跑出汽车,在沱江边演了一幕假投江的滑稽剧。

反六路围攻作战,共历时10个多月,粉碎了敌人111个团共20余万人的围攻,毙伤敌路副司令郝耀庭以下官兵6万余人,俘旅长以下官兵2万余人,缴枪3万余支,炮500余门,击落敌机1架,取得了红四方面军战史上最大的一次胜利。

这一伟大胜利,基本上恢复了宣达战役后的根据地辖区,并扩大了部分新区。这一伟大胜利,沉重地打击了四川军阀的统治,进一步锻炼了红军,鼓舞了川陕地区人民的革命斗志,增强了人民的胜利信心,在红军战史上写下了光耀的一页。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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