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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夹缝中生存的小国:被三度灭国的中山国

    乐羊食子李悝恤民

    在魏灭中山过程中,有两个重量级人物不能不提。其一是魏国大将乐羊,他是著名军事家乐毅的先祖。当魏文侯第二次出兵攻中山时,拜乐羊为主将。不幸的是,乐羊的儿子乐舒在中山国。大军压境之际,中山武公把乐舒杀死,煮成肉羹送给乐羊,企图瓦解乐羊的斗志。但乐羊却把整杯肉羹都吃完了,并一鼓作气攻下了中山都城,中山武公在城破之前和一班臣子亡命齐国。

    这件事使乐羊出了名,古今称之“乐羊食子”。时人对此赞颂者有之,同情者有之,贬抑者亦有之。以《韩非子·说林上》的记载为代表:“文侯谓堵师赞曰:'乐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其子而食之,且谁不食?'乐羊罢中山,文候赏其功而疑其心。”逐封乐羊于灵寿(即今平山、灵寿一带),以震慑中山之民。但从此不再重用。公元前390年,乐羊死,葬于灵寿。

    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是曾作过中山相的李悝。李悝又名李克,魏国人,相传是儒家子夏的学生,却主张法治,是战国初期的思想家、政治家。

    魏文侯封太子击为中山君,又担忧太子少弱,就派了德才兼备的李悝辅佐太子。李悝在治理中山期间,执行了宽柔的政策,并把先进的中原文化和魏国文化带到中山,对促进中山经济、文化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他废除了一些苛政,使中山人与魏统治者之间的矛盾有所缓和。看到中山国人有奢侈的倾向,就禁止奢侈浪费,提倡耕读。同时,在中山一些城邑置县令,管理当地政治与军事事务,几年下来,就把中山治理得政通人和。

    史籍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李悝治中山,苦陉令(苦陉,今无极)年终上报一年政事而收入多于前,受到李悝斥责:“苦陉上无山林之饶,下无藪泽牛马之息,而入多于前,是扰乱吾民也。”于是将其罢免。

    因为政绩卓著,李悝后来成为魏国的相国,辅佐魏文侯实现变法。李悝在魏国的变法,是战国时期诸侯国变法之始,后来著名的商鞅变法、吴起变法等,无不受到李悝变法的影响。近代史学家梁启超在他的《国史研究六篇》指出:“秦汉以后均采李悝之法,历二千余年。至明清条例,虽代有增删,然大纲则悝之旧也。”

    桓公复国王者归来

    公元前403年,“三家分晋”的赵、魏、韩被周天子封为诸侯,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的战国时期。公元前395年,魏文侯卒,武侯即位,赵、魏两国矛盾激化,展开了长达两年多的赵、魏大战。战争结果,使魏属中山被赵国阻断了与魏国的联系,宗主国魏国鞭长莫及,给了中山复国的极好机会。约在公元前381年,中山武公的后人在齐国支持下,杀掉魏国封于中山的最后一个君主,拥立自己的新君复国,这位中山新君,就是中山桓公。

    在魏灭中山之前,桓公曾在位两年,但年幼“不恤国政”,被魏灭国。20多年后,成熟起来的桓公复兴了中山国,赶走世代震慑中山的乐羊子孙,迁都灵寿(在今平山县上三汲乡境内,在灵寿县境内亦有一小部分)。从公元前381年桓公复国,到公元前296年中山被赵国所灭,中山国先后经历了五代君主,共存在86年,成就了中山国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这一时期,中山的国土疆域扩大到“方五百里”--占据了现在石家庄大部、保定南部、邢台北部及衡水西部。军事上,这一时期中山国成长为仅次于战国七雄的赫赫“千乘之国”。

    栗永认为,中山国复国绝不是偶然因素导致。“从现有史料来看,中山国是一个奋发图强的民族,企图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更多的印痕。尽管被晋国、楚国、魏国屡次伐灭,但又几次顽强崛起。”

    桓公复国后,中山不但有效抵御了周围大国的征伐,而且有力量主动出击。

    大鼎方壶铭文纪功

    复国之后的中山国,有几件大事被载入史册。

    一是“引水围鄗”。这是中山国和赵国的边界之争。据《史记·赵世家》记载:赵敬候十年(公元前376年),赵国“与中山战于房子”(今高邑县西南);十一年“伐中山,又战于中人”(今唐县西南)。从后来赵与中山的边界来看,这两次战争都是中山得胜。为加强防御,公元前369年,中山在与赵国接壤的边界修筑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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