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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往事】侯月兰︱老南京的“马头牌”冰棒

老南京的“马头牌”冰棒

文︱侯月兰

门前街边一个门面房的墙上,醒目的“马头牌”冰棒几个招牌大字,常常把我的记忆带回到童年时代。

我小时候的家在公园路,体育场对面的二排院落。每年夏季来临,都有人挑着卖蝈蝈的担子从门前经过,担子上是一嘟噜、一嘟噜用篾子做成的蝈蝈笼,笼子里装满蝈蝈。担子从门前经过时,那闹心的蝈蝈叫声,更让人感觉到夏天的酷热和烦躁,每当此时,心里总是想着,要是能吃上一根“马头牌”的冰棒该多好啊。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卖冰棒的专柜,都是一些零售小贩从冷饮加工厂批发出来,装在特制的木箱中,或沿街摆摊,或走街串巷,流动叫卖。卖冰棒的男女老少都有,不过以中年人居多。

在一个中午烈日当空,马路边来了个卖冰棒的中年男子,戴着掉了半边檐儿的破草帽,古铜色的脸堂,身着粗灰色麻布短袖衣,左肩上斜背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右肩搭了条灰不溜秋的粗毛巾,一看便知道那是用来擦汗用的。卖冰棒的男子,手里拿着块冰棒似的小木块,在背着的木箱上有节奏地敲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嘴里唱歌似地大声吆喝:“马头牌冰棒、冰棒马头牌!桔子桂花冰棒!奶油冰棒!”伴随着声声吆喝,生意也逐渐上门。


买冰棒的大多是小学生,那个年代家庭都不富裕,原味的奶油、巧克力等高档一点的冰棒较贵,要五、六分钱一根,大多数人家不舍得买,但酷暑之时,花个二、三分钱,难得给孩子买根桔子冰棒,家长还是能勉力而为的。有一次,我好不容易向妈妈要了三分钱,买了根桔子冰棒。当卖冰棒的拿冰棒时我就想,这大热天的,冰棒放在这箱里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化呢?我便踮起脚尖,想看看箱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见卖冰棒的掀开箱盖,覆盖在冰棒上的,是一块用粗白布包裹棉花,逢制而成的棉布垫,掀开棉布垫,各种奶油的、桂花的、巧克边的、桔子的冰棒,整齐的排列在箱子里,箱子底部和四周也都是厚厚的棉布垫。那时年幼的我只知道冰棒见热就会化,总不明白为什么冰棒箱里用棉垫包着的冰棒不会化?这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迷。

卖冰棒的拿了根桔子冰棒,我接过来撕掉外层的黄色包装纸,刚唆了一口,便苦得我立刻吐了出来。我对卖冰棒的说:“这冰棒怎么这么苦啊?换一根吧!”卖冰棒的说:“冰棒卖出了怎么能退哩?再说你已吃了一口了,我就是拿回批发站,人家也不会给我退啊!苦可能是做冰棒的把糖精放多了!要不你把它摔了!要不就将就着吃吧!”好不容易要钱买了根冰棒还是苦的,心里怪难受的,摔了吧又舍不得。于是只好忍着苦味,三两口吃完了事。其实在那个年代,因为是手工作坊,配方和加工技术都很原始,吃苦冰棒也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卖冰棒的先是背包似的背着卖,后来是老式28自行车或小板车推着卖,不过用的都是那种木箱子。而我每次买冰棒时,总喜欢把小手伸到卖冰棒刚打开的棉垫上面,感受着里面散发出的冷气,凉嗖嗖的好舒服!

 南京的“马头牌”冰棒是上个世纪50至80年代的地产冷饮名牌,在上世纪末销声匿迹了。那用南京方言喊出的“马头牌冰棒,冰棒马头牌”的叫卖声,对我们这些南京的孩子来说,作如天上的仙乐一般美妙动呼,因为它能给我们送来儿时的“珍馐美味”。如今时光流逝,“马头牌冰棒,冰棒马头牌”的叫卖声,只能永远地留在我们这代人的记忆深处了。

                          2016、7、21、

作者简介

侯月兰,原南京港股份公司工会图书管理员,87年入党,现已退休。97年开始写作,先后在《南京港报》、《扬子晚报》、《现代快报》、《金陵晚报》等多家报刊发表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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