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古城——千年萨满浸润的村庄
文/任中恒
当我们龙江游人的车停在了哈拉新村“莫日根广场”的那一刻，一种崭新的异族风格进入眼帘，古老古树构建成的哈拉新村进村大门，显得那么巍峨壮观。大门里面矗立着达斡尔人英雄“莫日根”的雕塑。各个古铜色雕塑群，成为广场的整体风格。一种令人遁入古老民族生存境界里面的感觉。
在广场的西侧，见到老牛拉车的泥凋，车上坐着两男一女的达斡尔人的塑像，那木轮高车仿佛带着边塞的风尘，从远古走来，拉着历史的艰辛走到“庞葛”，踏着时代风云走进“哈拉”，带着黑龙江、精奇里江的血腥和耻辱走回嫩江流域，找回了国家，风尘仆仆的气息很浓。
这显赫的场面，勾起我读黑龙江民族近代史时的回想，恍若依稀看到落寞的达斡尔人1640年到1900年两次受到沙俄驱赶从北国归来，离开开辟经营了几百年的家园，一路哀歌，以库木勒充饥回到嫩西。
或许是整体民族性的迷惘与流离失所，或许他们生存陷如泥塘沼泽，才使其中有些人遁入虚无。于是就把原有的宗教意识升华了，重拾起老祖宗的信仰，恢复了“萨满意识”。
萨满教是古代北方普遍的一种宗教，产生于原始母系氏族社会。北方的肃慎、勿吉、靺鞨、女真、匈奴、契丹等；近代北方民族，如满族、蒙古、赫哲、达斡尔、鄂温克等也都信奉萨满教或保留一些萨满教的某些遗俗。传布于北方广袤地区。
进入哈拉古城我们感觉，哈拉村的屯里屯外原始的萨满氛围极浓，就连坝外的齐齐哈日敖包，供奉的羊头骨，都显得那么“萨满”。仿佛空气中流动着“萨满女巫”的野性味道，耳中冥冥似曾听到萨满的咚咚鼓声。萨满神曲老调充斥着屯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现代气息比重较大的达斡尔博物馆里，一切展出旧物总是以萨满祭祀品为主导。从博物馆出来的路上，我们适乎见到一个弯腰驼背的萨满女巫款款向我们走来，那一刻，身上立马有了一种唯唯瑟瑟的感觉。
同路的芳芳、菲菲、梅梅、林林及我。不论是身处在莫日根广场里，还是在游历广场相连的展览馆中。不管是徜徉在村北博物馆大厅，还是滞留在百年旧草房老院。不论是车行坝外寥廓的清风中，还是坝上遥望库木勒节留下的大型鹞鹰舞台，在哈拉古城每一刻，总有一种莫名的萨满氛围在围绕在我们身旁，视乎有一种隐秘的密码在锁紧，一些未知与我们随影同行。
尽管我们哈拉古城一游的同仁，个人的底色上都有一股不信邪的精神，大都是公务人员的无神论者，但其中个别人也有的心灵敏感、情感细腻、遇事善思、反应灵活的心态，她们不断地咀嚼着一路满满的萨满氛围和感应。我们所到的植物园里到处是樱桃，色如南国红豆，给予了每个人无限的想象空间，一些人思虑无限。于是有人离奇的受到了思维或精神的浸染。形成几次恐怖历程。
梅梅没到哈拉新村无故中就弄了一个倒仰，使尾骨受损，惊出一身冷汗。她认为这是一种警示，为此她有选择的欣赏了哈拉古城的遗物，呆呆的走完全程，精神很令人担忧。
芳芳出于好奇心，在大草房端起簸箕那一刻，忽如萨满上身，好似那老宅的故去的巫主，对芳芳乱动家物有所不满，幽怨有加，动怒惩戒。致使芳芳腰痛不止，腰倾七十度，不敢直腰。
并未喝酒的林林，一路不自觉的歌声荒腔走板，无以控制，往返重复，声嘶力竭的演绎着一首歌“我们走在大路上”仿佛意念附身，歌声与萨满神调异曲同工，都以粗犷原声之态表现出来。
同行人在最具向上乐观情绪的人是菲菲，仿佛没有受到萨满氛围的干扰，只是受到林林的歌声跑调的影响更大，视乎也被带到荒腔走板的境地。几句歌没有一句在调上。不过她除了迷茫在失准的歌声之外，身体并未受到萨满的浸染。
回到龙江的晚间，不管白天发生的古怪之事，似有似无、是真是假，不管朦朦胧胧还是真真切切，一车人只能自我体会，难以与人解释。
无奈之余遵照“大夫”的意思在十字街头，按约履行了还愿祈祷仪式，给自己和伤者心灵上一种扶慰。
真不知，萨满事态炎凉，但晓得，朋友人情冷暖。在这夜风吹得人颤颤，人心遇事冷瑟瑟的午夜，送走了“神灵”之后，我们心里都有了一定的松弛和安定。对神对友都觉得无愧了。只有一个心思，期待一路同行受到浸润的人，尽快提升免疫力，早日恢复健康！
作者简介
任中恒，笔名耕牛，1953年3月生人。做过企管、党办、行政办的工作，机关退休公务员。在《黑龙江粮食经济》《齐齐哈尔社会科学》《黑龙江商业经济》等刊物发表科技论文几十万字。创作了近百万字的历史探索、散文、小说、评论、诗歌等作品，在相关的杂志或网站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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